《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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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总温文尔雅地表示自己对爱人的肾.脏双胞胎以及眼.角.膜不感兴趣,也没有善良单纯的备胎小白莲,不过他觉得顾北城这个名字很顺口,比蔺修好听。
  陆闻干笑:“哈哈哪里哪里…”他捋着胳膊,一脸便秘地瞧钟濛,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蔺修问:“这位警官身体不舒服吗?”
  钟濛说,“本来路过这,想送送受害人,可刚刚想起来他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她握住陆闻险些从袖口冒出青烟的手腕,假意催了一把,“你先回吧,我去就好了。”
  冰凉的触感让陆闻痛楚缓解不少,却有点为难:“你自己?”
  “没关系的。”
  蔺修热心道,“您放心去,事后我送钟警官回警局,怎么样?”
  钟濛一愣,原来活的总裁这么自来熟的吗?
  她回头,蔺修已经把墨镜勾下来别在了领口,他脸长的有点像混血,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只是被身上的文气中和的很好,既清朗又温和,察觉到钟濛的视线,冲她微微一笑。
  陆闻实在是顶不住今天的大太阳,匆匆离开了现场,钟濛说:“谢谢您的好意,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蔺修没有反驳她的话,只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他从随从那拿过伞,自然地换手,撑在了钟濛头顶。
  葬礼人很少,孙成功生前是个保安,亲朋混的也和他差不多,蔺修这样的人物站在里面尤为鹤立鸡群,其他人诚惶诚恐,活像在闹市见到了大熊猫,眼睛一个劲儿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就是没有凑过来的。
  钟濛倒是惬意,歪打正着,她的人群恐惧症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她环顾四周,陵园开阔而宽敞,“蔺总是个好老板。”
  “嗯?怎么说?”
  “这里的墓地不是普通人能买到的,是公司安排的吧,您还亲自来。”
  蔺修笑了笑,“毕竟是久融的员工,又死于非命,最近我有时间,应该的。”
  他迎着阳光眯起眼睛,“有几个董事不同意,说久融这么多人,要是哪个休班时间一倒霉死了伤了都来找我赔钱,岂不没完没了,我没听,虽说公司员工上万,可有几个能死这么惨呢,那也太遗憾了…您说是不是?”
  钟濛一怔,抬起头,对方正望着墓碑,神色惋惜,她掏出手机,锁屏上的猫正在悠闲地晒太阳,毫无异状。
  是自己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她呼了口气,“是啊…希望不要再死人了。”
  葬礼结束,钟濛还是婉拒了蔺修送他回去的提议,等人走光后,又悄悄折返了回去。
  蔺修大步流星从陵园出来,随从惯会察言观色,笑呵呵地问:“老板今天心情不错?”
  蔺修眼睛一弯:“不惹官司我就心情很好了。辛苦你们大冷天还陪我跑一趟,这个月餐补翻两番。”
  领导说要涨工资,司机喜上眉梢地给他拉车门,瞥见什么,多了句嘴,“欸,您换表啦?”
  蔺修总是搭着怀表链子的胸前口袋此时空空如也,袖口处露出崭新的手表边缘,亮得晃眼,他笑道:“再好的东西天天戴也会乏味的,换换新鲜。对了,先去新世界商场,我进去挑点东西——不,不用跟着,车里等我就行。”
  ……
  陵园四下寂寂,钟濛摸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血腥可怖,是三个受害人的尸体和他们被烙伤的手心,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悄悄拍的。
  钟濛调出隐藏联系人,把照片发了过去。
  遗照上的人注视着她,钟濛下意识别开眼,遮住了口鼻——人就算死了,戾气仿佛都能从骨灰里钻出来。
  这块陵园上风上水,她这个活死人应该感觉很舒服才对,可不知为何,只有沉重的窒息。
  日头钻进一大片云里,钟濛环视四周,坟墓间的条条小路突然分化出了凶厉的气煞,直冲她俯冲了过来——
  钟濛猛地撤身,然而气剑来势汹汹,直逼颈项,还是慢了一步,就在她以为肯定要挂彩时,那锋刃却自己一偏,刺入了眼前的坟墓里,与此同时,汽车飞驰的声音由远及近,带起一泼尘土,呼啸着从她背后冲过。
  在这飙车实在太没分寸,钟濛捂住脖颈,呛得咳了两声,望着远去的轿车,却突然福至心灵。
  不是陵园的问题,是孙成功的坟墓方位不对。
  坟地有斜坡,前低后高是正常的,高处价格也高,孙成功的殡葬是公司包办的,也不能指望给挑多好的地方,但是靠前的有点过分了。
  其他墓穴都围棋似的横平竖直,相互平行,互不冲撞,路边却有一棵老树,将原本平和的小路生生打了个弯,这座新坟,恰恰就在各条小路延伸的交叉点上,简直把路冲煞犯了个遍。
  加上比其他坟头都往前,和陵园大路冲撞更甚,岂不是只要一有车经过,就被冲一次?
  太不吉利了。
  钟濛对这种地方避之不及,抽出张符纸在墓碑上燃了,将余烬一抹,匆匆回了警局。
  陵园变得寂静,老树后却响起皮鞋踩在草地上的声音,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斑驳的树影下。
  冬日暖融融的阳光泼洒下来,他的脸却并未因此红润稍许,反而越发苍白,衬的瞳孔漆黑,这双眼睛就这么盯着钟濛渐行渐远,透出难以言喻的渴求、贪婪和不甘,以至于呼吸都有些颤抖。
  他慢慢把手里的纸灵车揉成一团,压紧,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特侦处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一只只阿飘在楼道飞来晃去,自从过了七月十五,处里还没这么忙过。
  小阿飘卡奇晃到陆闻桌子前:“头儿,验尸结果出来了,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左右。”
  陆闻眼皮一跳,前两名死者也是这个时间。
  他拿着笔啪啪敲响桌子::“来来来开会了啊,那个臭美的,说的就是你,别照了,再照也照不出头发来,u盘给我。”
  小死尸哀怨道:“本来就秃,还得熬日加班,造的什么孽哦。”
  陆闻:“你一个清朝僵尸要什么反秃话语权?速度!”
  一时间办公室里阴风四起,纸糊的、拖着大辫子的、半透明的和半空飘的都汇集在了他面前,小阿飘卡奇贴心地把文件打开,开始汇报。
  “第一个死者孙成功,坤海下属平台县人,五十五岁,小学肄业后就来市区务工了,换过很多工作,死前是枫林复都保安;第二个死者杨思茹,二十六岁已婚女性,原籍坤海,毕业后留在大学城市工作;今天刚发现的受害人尸体和面部损毁严重,身份暂时不明,男性,二十七岁左右,尚未收到失踪报警。”
  “我先说前两个,分局已经查的底儿掉了,”陆闻道,“两人年纪和职业相差很大,没有社会关系,但作案地点、时间、死因和伤害行为一致,而第三个死者除了被碎尸,其他手法也全部一样,所以要尽快查明他的身份,也许能把他们联系起来,至于烟疤和颈侧的咬伤…咳!”
  顺着陆闻的视线,一只只眼睛落在了小僵尸冯冲…手里的酸奶上。
  只见酸奶包装上画的是淋了草莓汁的鸡蛋布丁,上面写着:“鲜血脑浆双口味,小身体,大满足!”左书“阴曹地府专供”,右书“产品以实物为准”,冯冲被周围的死亡视线吓了一跳,猛地吸了一大口,都没注意到“酸奶”只剩个壳了,战战兢兢地奉到陆闻面前,“要不,陆哥也来口?”
  “……”
  “三人都是被吸血致死,”陆闻用比死亡视线更死亡的声音说:“你最好祈祷不是你的同类干的。”他眼角一弯,友善又温柔:“不然你就不用干了。”
  冯冲的小辫子往上翘了一百八十度,“我这就去查!”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二楼,联系地府专线去了。
  陆闻继续道,“给受害人在同一部位烙上烟疤是种仪式性很强的行为,大都因为它们对凶手而言有特殊意义,比如他之前就受过类似伤害,要报复回去,创口提取物显示为低品级香烟,凶手社会阶层不会很高。”
  “所以如果不是无差别杀人,还是得从社会关系入手呀,”卡奇说,“第二个受害者杨思茹,她不是自己来坤海的,而是到k市出差却当晚在酒店失踪,凌晨尸体就出现在了南郊公园,从死亡到被发现时间不超过3个小时,但是从k市到坤海坐高铁也要4个小时。”
  陆闻颔首,“这么大的跨度,专门把人劫到南郊公园来杀,八成不是无差别。”
  他抬起头,“去查这几年南郊公园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恶□□件,尤其是有类似伤害手法的,相关人员有没有接触过玄乎的门道、或者干脆死了的,查到马上告诉我。”
  “得嘞!”阿飘卡奇从他肩上跳下来,抓起写满符箓的特制“防晒服”兜头一罩夺门而出,差点和人撞上,“嗨,小濛。”
  钟濛点点头,进门便道:“陆闻哥,还有人手吗,去趟殡仪馆。”
  陆闻一见她回来就笑了,“有,你……”
  “那就好,孙成功的坟有问题。”
  钟濛才瞧见他神色不对,“陆闻哥?”
  陆闻笑容消失:“你脖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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