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感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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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钟濛打开前置摄像头,发现脖子上破了道两寸长的油皮,渗出几点血丝,“孙成功的坟犯煞,可能有人故意动了手脚,我被冲了一下,没事。”
  陆闻皱眉,从抽屉拿出药油,“以后还是不能把你一个人搁外面,这不是让我…来。”
  棉签要碰到她的瞬间,钟濛却下意识一躲,“我自己来吧。”
  陆闻的手停住,钟濛拿过药,冲他笑了下。
  她本是想表达友好,但那笑容转瞬即逝,在陆闻眼里,就成了没藏好的疏离和局促。
  陆闻摸摸鼻尖,等她上完药:“那把情况给我说说吧。”
  钟濛立刻进入状态,刷刷画了张草图,“他的墓就在这。”
  陆闻仔细瞧了瞧,“嚯,这棵老树挡着,轻易还看不出来,条条大路通新坟啊。”
  “二十道冲路煞犯了个遍,五毒俱全,”钟濛说,“孙成功的魂魄就算还在,找过去也别想投胎了,非死在那不可,我设了道符,希望管用。”
  “你的符肯定管用,”陆闻抓起防晒服套上,“走吧,我们去殡仪公司——门外汉摁着脑袋也埋不了那么准,这是有内行想让他死了也不得安息呢。”
  孙成功是月前在南郊路边花坛被害的,前两天公园里又发现一具女尸,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网上还在沸沸扬扬地讨论,蔺修冲了杯咖啡,百无聊赖地翻了翻微博。
  没什么新鲜的,无非是网友们对女性安危和坤海治安的声讨,后面跟着一串点蜡,倒是有一条评论好像对“内情”知之甚深,很快被顶上了热门:“这个女的我知道,她和同事头天才在店里住下,第二天就失踪了,但是监控什么都没有,她压根没从房间出来过!”
  “惹,好吓人,以后连酒店也不敢住了。”
  “哪家哪家?”
  “lz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钻人家床底了?还是…[坏笑]”
  “逝者为大,楼上积点口德!”
  三楼很快遭到了口诛笔伐,眼看就要引起一场骂战,但也夹杂着许多质疑,“虽然但是,这种案子不会披露细节吧,楼主怎么知道的?”
  怀疑的人越来越多,楼主是个急性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那个酒店的服务生!”
  这可热闹了。
  网友们早就练就一副火眼金睛,很快揪出了这条楼中楼中楼,竟一时出现了万人空巷的盛况,呼啦啦全奔那条热评去了。
  蔺修有点哭笑不得,正要放下手机,却被一条留言吸引了目光。
  “坤海老市民在这里,没人说南郊公园吗,很久以前就死过人,听说还闹鬼呢,风水可差了。”
  但网友们头脑正热,该回复并未得到他们的青睐,很快就被掩没了。
  蔺修饶有兴致地刮了刮眉梢,再一刷,整栋楼却都消失了,屏幕蹦出一行字:“评论已被删除。”
  不知是官博干的还是那个傻的可爱的服务生终于不胜其扰。
  蔺修有点遗憾,退了出来,只见热一已经换成了#女初中生被同学灌脏水进icu#,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蔺修按熄屏幕:“进。”
  来人是他的秘书:“蔺总,郭总监说,南郊经营权转让的事他还没谈拢,那边不想压价,可能得过两天才能回来。”
  南郊公园早没人去了,原投资公司急着出手,最近又死了人,还把价码守得牢牢的,挺倔强。
  蔺修颔首:“行,不忙。”
  秘书欲言又止,蔺修见她小脸皱着,便笑了:“怎么了,有事就跟我说,想请假还是想加薪?”
  众所周知,蔺修是个平易近人的好老板。
  当然这个“众”要划定在年轻小白领的接触范围里,集团的那帮老董事怎么想,他们不用知道,但比起之前那位走到哪都好似君临天下、随时准备挥着鞭子赶人去修长城的老上司,蔺修绝对好了不止一百倍。
  至少他不会让部门经理下无理的指标,有事温和讲理好说话,餐补工资不含糊,下午茶随时发放,空了还跟她们聊几句闲天。
  蔺修上位,小年轻们自觉万恶的资本压榨一朝减负了——这个总裁真给人一种脱下西装就能和下属们玩飞行棋的错觉。
  是以小秘书很敢说话,“蔺总,咱们公司买下南郊的经营权是打算建别墅区的啊,您看热搜了吗?”她顿了顿,“那块地刚出了人命,新闻又被炒热了,会不会不太好?”
  蔺修被她逗笑了,“这世上哪寸地没出过人命?没事,转让都还没过完,离动工早着呢,到时候事早过了。倒是你们最近回家要注意安全,待会帮我发个公告,案子结束前咱们提早下班一小时。”
  秘书喜上眉梢,赶忙应了,正想走却又返回来,“哦对了对了,郭总监要那份盖章文件的传真。”
  “好,”蔺修从抽屉抽出文件递给她,不意带开了下面的柜子,动作却顿住了,疑惑地一皱眉:“我那件西装呢?”
  秘书看看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蔺修却变得有点严肃:“衣裳没事,一次性的,我的怀表在里面。”
  片刻后,他摊开手,寻找无果。
  秘书说:“我跟着您的时候多,您给捋捋,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
  蔺修摇头,“你最近没见过…它的表链有点松了,我约了人修,上周师傅通知去取,正好我去参加派对,顺路拿了回来,没地方搁,就拆了新西装放口袋里,那衣服我没穿,因为回来出差要赶飞机,我就连衣裳带表都放柜子里了。”
  蔺修昨天下午出差才回来,今天早上又去了陵园,也就是说,他这周都没见过这块表。
  秘书知道他肯定不是心疼表钱:“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蔺修沉默片刻:“是我妈妈的遗物。”
  “啊?!”
  个半小时后,秘书忐忐忑忑地打来了电话:“蔺总,您家阿姨说没有…您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忘记了?车里有吗?”她顿了顿,“要不…金额够不够立案?”
  “我现在就在车里,”蔺修苦笑,“肯定够,几十万的表。”
  秘书很快反应过来,“那我现在就去!”
  小秘书比他都着急,不等蔺修说下一句,便匆匆挂了电话跑了。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蔺修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轻轻敲着方向盘,闭上了眼睛。
  特侦处的人白天出门,一点也不像抓嫌犯的人民公仆,反倒活似在逃的犯罪分子,每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帽檐压到最低,黑漆漆的车配上黑漆漆的挡风玻璃,好像从里面滚出枚炸弹来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当车里迈出个身高八尺的男人,裹着风衣手套决计不肯露一寸皮肤,却亮出证件说“警察,办案”,这个画面就比较诡异了。
  殡仪馆的门卫战战兢兢,觉得今天可能要光荣。
  他握紧了传呼机,“哪…哪来的警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警察!”
  “……”陆闻心说,我也没见过。
  “大爷,真警察,”他咧开嘴,让声调变得很阳光,“您看,证件。”
  大爷是真大爷,根本不吃他这套,“你蒙谁呢?别闹事啊,赶紧走!”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白卫衣学生模样的女孩,“陆……”
  钟濛的话被生生截断了,只听大爷怒道:“你们还敢绑架!我报警了告诉你们!”
  “…………”
  陆闻扭头,看见钟濛遮住眼,竟然露出几分忍俊不禁。
  他从没见过钟濛有这样的鲜活气,还没来得及惊喜,钟濛打开车门下来了,“我们是城南分局特派的,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特侦处没有正规的隶属,接了哪个警局转的案子,就是哪的部门,门里人都心照不宣。
  陆闻终于验明正身,“早说把那车喷成白的,整得跟出来偷小孩似的。”
  “我们主要还是半夜办案,”钟濛说,“白的太显眼。”
  陆闻本想开个玩笑逗钟濛再乐乐,结果一转脸,她又变回了一株疏淡的感应草,不肯展开半片叶子了。
  陆闻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不禁叹了口气。
  停尸房是独栋的三层楼,冷气常年开着,又寂静又森冷,好在采光通风都不错,工作人员引他们在310冷库前停下,“就是这了。”
  陆闻裹了裹风衣,“想不到这里还没多冷。”
  对方以为他在解释穿成这样来的原因,不禁笑着说,“这还不冷啊,我每次进来都打哆嗦。”
  钟濛轻声自语,“是不该这么暖和。”
  工作人员看了眼墙上零下的实时温度:“啊?”
  钟濛:“麻烦带路了,您去忙吧。”
  工作人员撇嘴,带着一脑门“不怕冷还穿那么多进来又嫌热,这两人是不是有病”的疑问配合地回避了。
  陆闻环顾四周,点了根烟,只见白雾弥漫处,空荡的走廊里开始出现变化,楼内倏地暗下去,地板砖蒙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荧光,勾勒出墙角里蜷缩着的或孱弱或扭曲的影子。
  钟濛皱起眉,陆闻惊异道:“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冷库门缝里挤出一只枯黑冰凉的爪,猛地抓住了钟濛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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