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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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打破了黑夜的死寂,年轻人在树丛中踉踉跄跄地奔逃,半空中黑影紧随不舍,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想呼喊求救,但声带几乎被寒风撕裂了,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突然,他被藤蔓绊倒,重重栽在地上。
  “不要…”年轻人瞳孔紧缩,盯着忽然逼近的翅翼,涕泪齐下,“求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
  黑影饶有趣味地停了下来,像是玩够了老鼠的猫,轻轻握住他的手心,“嘘…”
  错了没关系,还上就好。
  黑暗中火光闪跃,瞬间熄灭,男生发出了这辈子最为凄厉的惨叫:“啊——!!”
  夜风沙沙,昏昏欲睡的警察在隔离带外突然清醒,转头望去:“什么声音?”
  ……
  “8日上午七点四十分,于南郊公园发现一具女尸,死因不明,警方尚在调查当中,这是两个月来发生的第二起死亡案件,请广大市民务必注意出行安全,夜间尽量不要独自外出,坤海市新闻中心报道。”
  手机显示11月10日06:27,钟濛关了视频,看向满地的碎肉残肢:“第三起。”
  “小濛——”对面的高个男子跨过隔离带朝她走来,“你来了。”
  钟濛把矿泉水递过去,“陆闻哥。”
  陆闻拽下口罩,“累死我了,你猜那只手从哪找着的?野狗嘴里!这公园平常没人来,地皮已经卖了,流浪的猫猫狗狗很多,那人死了之后,手给狗叼走了,好容易才逮着,两根手指头都给啃没了。”他做了个惨不忍睹的表情,咕咚咚灌了几口水。
  钟濛从胸腔呼出一口气,声音却低低淡淡的:“带我去看看吧。”
  血腥和恶臭扑面而至,几个警察在路边狂吐,前方血迹星星点点的溅射在灌木上,指向一颗树下,已经被画上了粉笔圈。
  钟濛接过法医递过来的袋子,断手的掌心处,清晰地烙着一枚烟疤。
  钟濛眉心微动,“这个好像很熟悉。”她转头,对面刑警神色阴沉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对,前两名死者手心也有同样的烙痕,”陆闻道,“而且颈侧都有咬伤,两个牙尖印深度超过五厘米,死因均为失血过多导致的大脑缺氧,但是这次死者尸体破坏太严重,脖子还没找回来。”
  刑警一指旁边惨被犬口夺食的流浪狗,“我们仔细查过,动物园没有猛兽走失,这是市内能自由行的最大野兽了,”他吐出一大口烟,“前两次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毛发、脚印,没有可疑车辆和行人,更诡异的是,失血致死的受害人,留下的血量连300毫升都不到。”
  “还有这次…”他使劲揉了把脸,“好吧,你们是对的,陆警官,这桩案子我同意移交特侦。”
  “李队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陆闻宽慰道,“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价值观都被颠覆了?没事没事,反正人都有这一遭,我刚死的时候也…”
  李队惊恐地一抬头。
  “陆闻哥,”钟濛打断一时没刹住车的陆闻,人畜无害地微微一笑,“宣扬迷信要下地狱的哦。”
  “……”
  说话间,钟濛已经不止从哪变出张黄纸符,指尖一晃,就这刑警手中烟头点燃,青烟瞬间化成千万缕窜向上空,其中一缕钻进刑警额头,紧接着他的瞳孔就失了神,木然直视前方。
  钟濛在他耳边轻声道,“坤海杀人案第二起发生后便经上级特批,移交特侦处办理,城南分局只负责手续交接,不知道任何细节,今天你带同事来南郊公园,是因为上起案子在这里发现了新的线索,回去前已经转交特侦。”
  那警官把香烟扔在地上踩灭,机械地走了出去。
  钟濛拍掉纸灰,瞧见陆闻,“你笑什么?”
  陆闻一咧嘴,“没,就是觉得你刚刚做法的样子特别a。”
  他偏开头去,又忍不住转回目光瞥了她一眼。
  天还没亮,小树林里阴森森的,几步外就是血腥可怖的杀人现场,才做完法的钟濛站在树下,却与此情此景泾渭分明地格格不入。
  钟濛是个放在哪个年代都不过时的美人,清丽干净,身量纤秀,穿着白色的长卫衣,医用裸色护腕缠在虎口上,更添了几分病弱感,小巧的脸庞上眼睛微微低垂,就像个涉世未深文文静静的女高中生。
  女高中生面无表情地走到一堆尸体零件边缘,蹲下身观察残肢。
  尸体腹部完好无损,脏器和肠子算是免遭了四处流淌的厄运,头颅和四肢却散落在一边,裸露的皮肤上都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手印。
  “断肢是被硬生生扯断的,而且没有借助工具的痕迹。”陆闻道,“五马分尸,不过是用手,”
  “嗯,”钟濛轻轻道,“仇可真够大的。”
  劲儿也够大的。
  “这次的伤势和现场血量也不匹配,受害人死前已经大量失血,可这些血都到哪去了?”
  陆闻说,“分局鉴定报告给我们了,前两名死者都不是稀有血型。”他咬牙,“我回去得好好问问…”
  正说着,晨光透过树枝洒了进来,钟濛抬头,中断了对话,“天快亮了,我们先回吧,这次来的太急,做好了准备再过来。”
  陆闻才想起这回事,已被阳光灼了一下,见钟濛撑起黑伞,忙进去了,“对对,快走。”
  钟濛笑笑,把伞柄塞他手里,自顾自往外去了。
  还真是刀枪不入啊,陆闻寂寞道:“小濛,等等我啊。”
  警车驶出公园,还没进市区,陆闻突然减速停下了,“诶,送葬的。”
  钟濛想起一事,“第一个死者孙成功的家属把遗体领回去,是不是三天前?”
  “是啊,怎么了?”
  从公园回到市里,公墓是必经之路,这个受害人已经在冷库躺一个月了,如果家属不愿意当做物证保存的话,警方是必须归还的。
  “这么巧?”钟濛解开安全带,“下去看看。”
  对面路上四平八稳地驶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墓园门前缓缓停下,后面的悍马紧随而至,下来两个保镖打扮的大块头,上前开门。
  陆闻眼镜差点跌下来,“濛儿啊,咱认错人了吧,有这么大派头的亲戚朋友,还用在小区里当小保安吗?”
  “你和我连人都不是,还不是上交国家当了个小片儿警。”
  话音刚落,只见那豪车的门开了,一个高挑的男人探出身来,穿着一色清黑的西装,身材板正挺拔,只是戴着墨镜,看不清面容,身后的随从随即为他撑开了黑伞,露出来的小半张脸倒显得愈加雪白,有点冷冷的。
  钟濛揶揄,“你看,再大的总裁也得和你一样□□伞,走啦。”
  双方隔的不近,男子却好像听到了她的话,把墨镜往下推了推,露出狭长的一双眼,笑着冲钟濛招了招手。
  对方的友好热情让陆闻呆滞了几秒:“小濛,你朋友?”
  钟濛:“哈?我要有这么大派头的朋友还用当个小片儿警吗?”
  结果走到近前就听大派头就招呼道:“钟小姐,早上好。”
  “……”
  陆闻默默向钟濛投去了被隐瞒的委屈目光。
  钟濛一头雾水:“…您好,不好意思,我记性有点差,我们见过吗?”
  对方看起来毫不介意,“钟小姐可能不记得了,”他朝墓地一耸肩,“逝者在枫林复都当保安,枫林是蔺家的楼盘,那他也算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出事时我在附近,就到现场照应了一下,钟小姐来的时候,我还没走,远远地见过一面,您当时没有看到我。”
  陆闻一怔,“蔺家?”
  男子彬彬有礼地微笑,“是的,我最近管着公司里的一些杂事,如果警方有关于这桩案子后续需要公司配合的话,尽管和我联系。”
  钟濛遗憾地表示对蔺家二字还是很陌生,旁边的陆闻轻声提醒,“那个热搜…”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
  案子刚出第二天,“保安醉酒被杀深夜抛尸”的话题就登上了同城榜榜首,且一路扶摇直上,那具被抽干血的惨白尸体就大落落的摆在网页上,脖子上的血窟窿若隐若现,正当网警封贴封的焦头烂额时,它却自己降了热度,#久融集团老总遭连环追尾#取而代之,瞬间引爆了一众网友的八卦之火,蔺家的家变更是让人脑补了一出豪门争斗的大戏,短短几天后,变成植物人的蔺老爷子正式退位,作为掌权人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成了他才回国不久的原配的儿子蔺修。
  还有小道消息说他在这段时间里遭到过暗算,所以才出入都带着保镖。
  老总早年抛妻弃子一朝罹难,嫡子流落在外终于回归,并一力将总裁变成了高危职业,长得还像刚从荧幕里迈出来的大明星,怎么看背后都得再藏一段曲折狗血的爱情故事才完整,钟濛面对活的霸总,十分新奇,求知好学地问:“您真的不叫顾北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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