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时光渐老》第五章 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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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只剩下自己
    还不想认输
    用尽力气用笑撑住
    说好这次不许哭
    ——《也可以》
    回到酒店后,殷殇楹一觉睡到晚上,本想偷一次懒,不料被手机铃声吵醒,正发着起床气的殷殇楹本想耗着,可那头的人偏偏异常执着,只好接起电话。
    “殷殇楹是吗?”传来的是女生。
    “是的。”殷殇楹对这声音并不熟悉,难道是粉丝,不至于,只是试了戏,还没开发布会,没人知道她的。
    “我是夏笙。韩皌说你已经回国了,我们班有聚会,今晚有空吗?”殷殇楹思索着,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
    “可以的,什么时候?”即使不想参加所谓的聚会,但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过高傲了,毕竟是个艺人,还得多多注意自己的形象。
    “今晚7点,在天魅。”夏笙有些惊讶她答应了,愣了一下,说出了地址。
    “好的,准时到。”挂了电话,殷殇楹埋进被子里哀嚎。
    殷殇楹整理一下服装,欲推门,门却已经开了。小说中说,女主总是会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有个男生推开门,然后两人巧遇,然后这个男生就变成男主。殷殇楹想,若她是女主,定也是最失败的女主了吧。
    邶希楠本想推门出去拿杯饮料,他一向不喜在这种场合上喝醉,然,推门却瞧见了她。殷殇楹看他一副慵懒的神色,咬牙切齿,他俩还真是有缘,只可惜,有缘无分。
    “真巧。”殷殇楹尴尬地笑笑,那僵硬的笑容和话语,不由得让邶希楠撇了下嘴角。“好巧。”
    殷殇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卸下口罩:“把被别人认出来。”
    “是啊,现在不一样了嘛。”邶希楠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随后走进包厢。殷殇楹不知作何解释,似乎解释就是在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在讲故事,便也做罢。
    “殇楹,过来坐。”殷殇楹寻声望去,是韩皌。她已褪下了青涩,没有了最初的天真,平添了些许成熟的气息。
    “我和你说了她答应了吧。”坐在韩皌身边的女生开口炫耀,仿佛殷殇楹是为了她而来一般。殇楹想,她大概就是当初不停给韩毅写情书,害得最后韩毅毅然决然跳级的那位夏笙了。
    但凡是他们班上的,都是有钱人,个个挥金如土,而殷殇楹家里虽不算穷苦,却并不富有,所以殇楹往往会隐藏自己,尽量不与他们来往。然而,从小相貌不凡的她又怎能是躲避得了的,因此被许多人都贴上“高冷”的标签。
    殷殇楹本想找个角落坐下,谁知大家却像提前约定好了一样,仅剩下邶希楠旁边有个位置,偏生她又不能和其他人说“麻烦你坐过去好吧”,只好无奈坐下。
    众人说着说着讨论到了殷殇楹身上。
    一个男生明显醉了酒,笑曰:“当初我们就觉得殷殇楹是个漂亮的角色,班上人都说,殷殇楹冷艳,韩皌温柔,两人当朋友绝对合适。现在看看,果然如此,就连殷殇楹回来了,也是韩皌先知道的。”
    合适?或许吧,但从喜欢上同一个人开始,怕已经是不合适的了。殷殇楹笑着,不语。
    “是啊,当初邶总像护犊子似的护着,我们也只能是远观而不可亵玩。”另一个男生附和。
    “别胡说啊,邶总现在可是韩皌的人了,殷殇楹不是还有个挺帅的艺人护着吗。”夏笙见韩皌脸色变了变,立刻堵住两人的嘴。
    挺帅?要是让苏澈听见这话,估计得气疯了吧。殷殇楹听着,仍是不发表任何说明,其实,就是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又忍不住瞥了眼声旁垂头不语的邶希楠,眉头微蹙。
    “这些话就别说了,我们来玩游戏吧,大家都得参与啊。”韩皌一直发挥着女主人的号召,听着像建议,实际上却是不容拒绝的。殷殇楹皱眉,五年不见,果然是更强了。
    “真心话大冒险?”一个女生提议。往往这种游戏都是女生玩,鲜少有男生参与,但因为韩皌的话,大家还是参加了。
    要了份扑克牌,洗乱了后每人抽一张。
    第一局,韩皌输了。由一名男生提问,邶希楠在旁边,大家也不敢玩太过,草草问了了事。
    第二局,殷殇楹输了。这下大家都没有手软。
    “真心话大冒险?”夏笙问。
    “大冒险吧。”“好,有骨气。打电话给你通讯录中的第三个男生告白。”一个女生激动地说道。
    殷殇楹愣了下,翻开手机通讯录,划了几下,放在桌上:“我认输,惩罚吧。”
    夏笙冷笑:“不是吧,第一次就认识,殷殇楹,这你可就太不敢玩了吧。”
    殷殇楹嘴角微扬,梨涡若隐若现:“我是怕,影响了邶总和韩皌的感情,可就罪过了,是吧?”夏笙瞪着她手机的第三个联系人列表,竟是邶希楠。
    “行,这三杯下去,就算你过了。”夏笙拿来三杯浓度极高的威士忌。殷殇楹看着面前的三杯酒,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胃,挺住啊。“好。”拿过一只杯子,微抿一口,辛辣的味觉肆意在喉间穿梭,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拒绝了许溱的陪同,算了,速战速决,殷殇楹不顾身体,一口气灌了下去。
    邶希楠没有阻止,殷殇楹轻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他为什么管你。将剩下的两杯酒直接灌下,眉头也松了些,“味道不错。”其实,很辣,真的很辣,辣的心都痛了。
    大家见邶希楠并没有反应,便更大胆了些。接下来的几局虽未再输,但对于没喝过什么酒的殷殇楹而言,已经足够醉一段时间的了。
    “殇楹,你不是靠唱歌出道的吗,不如唱首歌吧。”韩皌见大家都喝了不少,而邶希楠依旧滴酒不沾,便说道。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中听呢?什么叫靠唱歌出道的,她是个演员好不好?“好。”殷殇楹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却显得愈加疏离。她摇摇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怎么会只剩下自己,还不想认输,用尽力气用笑撑住,说好这次不许哭。怎么会连难以呼吸,还不说痛苦。武装自己从不失误,却比任何人无助……”
    殷殇楹手持麦克风,身穿浅蓝色连衣裙,腰间丝蕾点缀,简洁大方,端庄优雅,天生发质就好的她散落着头发,一旁微长的刘海用牛仔色短夹勾起。若说韩皌是单纯清秀,那么她即使不加任何装饰,也是精致动人的。
    “当时间不为谁而破例,让爱延续下一集,你可不可以轻轻的松开自己,就算你想放弃也可以,失去也可以,别再步步进逼,不留余地爱只会窒息,就算多难舍的过去,最后还是会过去,怀念的拥抱和那体温,用微笑平息……”
    邶希楠抬眸,包厢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奢华的水晶灯在中心旋转,光线射下,倒映在她微醺的脸颊上,折射出她眸中的光芒,比星辰还耀眼。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他依稀能透过她的眸色看见自己的存在,似乎,她的眸中,也仅有自己。似乎,微微一笑,很倾城。
    “就算你想流泪也可以,任性也可以,别再苦苦压抑?锁上情绪心会更封闭,就算多难舍的泪滴,最后不让你沈溺,就算一个人,至少还有自己……”
    她说过,她不喜欢唱情歌,肉麻,却也钟情于情歌,怦然心动。什么样的情绪学会唱什么样的歌,这个时候,往往情到深处至同感才能感受得到歌的含义。那么……是要放弃了吗?邶希楠垂眸,置于腿上的相交的手也开始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其中的疼痛却无察觉。
    “当世界不因你痛心的领悟,贴心的让你返回上一幕,还有那热烈的曾经,伴随着你前行,就算你想流泪也可以,任性也可以,别再苦苦压抑,锁上情绪心会更封闭,就算多难舍的泪滴,最后不让你沈溺,就算一个人,至少还有自己。”
    眸中酸涩,却仍是没有眼泪的,大抵在过去那不为人知的五年中,早已对一切都失望了。音乐停止,邶希楠猛的抬起了头,夺过殇楹手中的麦克风,“时间不早了,先告辞。”尔后,直视夏笙,“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说罢,拉着殷殇楹离开。
    韩皌一语不发,呵,她回来了,所以,你又要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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