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结》章节_7

  ,一起共舞。
  “嗯……”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中间还连着一丝银线,带着淫靡之色。
  言非离从几近窒息中得到解脱,气喘吁吁,神志已经迷离了。一根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伸入他的小穴,在他体内反复地搅动着,按压着内壁,接着是第二根,然后是第三根。言非离终于止不住呻吟出来,躯体战栗、绷紧。
  酒香慢慢氤氲在二人周围,在情欲的火种上浇油。
  北堂傲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早蓄势待发的分身前端已有湿热的黏液渗出。忽然再也按捺不住,抽出已插入的三根手指,按住言非离的臀部,用力一顶,整个没了进去。
  “唔!”言非离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那里毕竟没有经过充分的准备,就这样被闯入,撕裂一般的痛。
  他是练武之身,身材骨骼极好,肌理匀称,轩昂伟岸,肌肉却并不棱角分明,有种精壮强悍之感。
  北堂傲抱着这副与自己同样男子之身的躯体,心里渐渐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听着身下男人隐忍的喘息,低下头去,见他英挺的双眉因为欲望的侵袭而紧皱着,眼神迷茫,不知望着何处,面上潮红一片,额上沁出薄薄的一层细汗,好似既痛苦又快乐,有一种与女人的柔软和娇媚完全不同的媚态。
  北堂傲被这种神情彻底打败,猛地曲起他的双腿,折到自己腰际,然后更加深入地顶了进去。
  “啊——”言非离忽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北堂傲立刻像发现了他的秘密一般,了解了他的弱点,于是更加猛烈地撞击那个脆弱的地方。
  言非离的呼吸猛然急促了起来,浑身止不住地战栗。即使紧咬着嘴唇,欢愉的呻吟仍不听使唤地从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北堂傲大是兴奋,俯下头去,用自己的双唇撬开言非离的嘴,将舌头又伸进去胡搅蛮缠一番,然后贴在他的耳边,气息吹拂过去,喃喃道:“非离,不要这么忍着……叫出来……我想听你叫出来……”
  这话听起来十分放浪,让人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平日清冷高傲的北堂傲会说出这种话来,完全是调戏。
  言非离虽然被挑起了熊熊欲火,却还不至于像他那样醉得糊涂。让自己像女人一股在他身下呻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于是仍是紧咬着牙关。
  北堂傲一边喘息,一边困惑地喃道:“非离,你这里好紧……怎么生过孩子还这么紧啊……”
  言非离忽然全身一震,猛然醒悟,“你、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再怀上孩子吗?”
  北堂傲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仍是一味地狠狠撞击。突然眼神迷离道:“非离,你怎么不是个女人?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了你!真是可惜……”
  言非离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身上却渐渐来了感觉,喘息也浓重起来。他不再说话,也说不出话了,在北堂傲不停地撞击下,他已逐渐被欲望击溃,终于压抑不住,彻底呻吟了出来。
  两人这一番纠缠,比上一次不知销魂了多少倍,言非离到后来更索性迎了上去,做得酣畅淋漓,痛快异常。
  云雨过后,言非离睁开酸涩的双眼,淡淡的月光穿透窗缝,温柔地落了进来。北堂傲仍停留在他体内,人却已酣然入睡。言非离手上的皮鞭早已松懈,轻轻一挣便解开了。
  慢慢移动身体,言非离想要抽出来,谁知自己那里却将他的东西吸得死紧。
  原来自己竟然是个贱货!
  言非离忽然一阵悲哀,遮住眼,感觉有苦涩的液体从眸中落下,却哽咽不能出声。
  他早知自己在北堂傲身下会有反应,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这么没有廉耻!今夜更是下流得如此彻底。
  言非离咬咬牙,扶着北堂傲那里,放松了身体,终于慢慢抽了出来。后穴一阵空虚,吞吐着白色的液体,但是他的内心更空虚。
  茫茫然地整理好衣物,看看外面天色,竟已是半夜。言非离猛然想起凌青和喜梅,他们二人没一个进来过,心底一惊!随即又自嘲地苦笑一下,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连孩子都生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僵硬地爬起身来,回头看着仍躺在地上的北堂傲。昏暗的内室中,蒙胧月色映出他胜雪的面容,言非离愣愣地盯了半晌。
  沉睡中的北堂傲失了平素的冷傲与凌厉,容貌柔和美丽,香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稚气,好像仍是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一般。
  言非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叹息一声,回身自床上取过一床丝被,轻轻给他盖上,然后蹒跚离开。
  身后的北堂傲,缓缓睁开双眼。
  下午北堂傲本来在筹备婚礼诸事,东方曦忽然抱着一坛上好的龙涎,晃晃悠悠地转到沉梅院找他喝酒。
  北堂傲一向不好酒,平日也只是浅酌几杯,但推不过东方曦的邀请,兼之近日实在郁闷烦躁,便陪他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之际,东方曦忽然说起言非离在早上的月会上主动请缨战场的事情,北堂傲毫不知情,闻言不禁一愣,随后明白事情经过,立即想到言非离是因为上次请求离开未果,这次竟然先斩后奏。
  北堂傲当时气怒交集,却不愿在东方面前显露出来。手中的酒杯不停地满了又空,空了又满,不知不觉竟喝完了整坛龙涎。
  打发走了东方曦,北堂傲再也压不住满腔怒火,去审思堂要来言非离的请战书一看,更是怒火上涌,酒劲冲天,当即冲到竹园来与他质问,谁知却发生了后面这一笔糊涂账。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北堂傲将八年来,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仔细回忆个透。
  虽然言非离一直将自己的心意隐瞒得小心翼翼,可是心中有个人,无论怎样谨慎都会泄露出蛛丝马迹。
  以前北堂傲从不放在心上的小事,现在追忆起来,都能看出言非离的心意,尤其是孩子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弓虽.暴,竟然还有了孩子,他若是不想要,总有办法把事情解决掉,可他非但没有,还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自己真是蠢,在知道孩子的事时,就应该怀疑他的心意了。
  北堂傲本就是聪明人,许多事只要想通一层,抽丝剥茧,便能看见那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北堂傲揉了揉还有些宿醉的额头,抬头望了望满屋的狼藉。
  屋里还隐隐充斥着刚才情欲过后的淫靡气息,北堂傲回想起刚才的事,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他慢慢起身,动作怠缓而优雅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瞥了一眼那个还扔在地上的请战折,转身走出了房间。
  5
  春天的初月,像一弯银刀,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院子里的树下,言非离披了一件淡青色的风衣,裹着刚刚简单清洗过的身体,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弯月。银亮的月光将他浑身笼罩,散发出一种柔和的色彩,匀称的身材映得修长。
  北堂傲走近,落地无声,但却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
  言非离微微震动了一下,“门主……你醒了。”
  “……嗯。”北堂傲听他语气平平淡淡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己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衣衫单薄,外面只罩着一件长衣,瑟瑟而动。
  “非离,那日我曾问过你,今日我再问你一遍,你恨我吗?”
  “不恨。”言非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恨我自己,管不住这颗心,断不了这孽情!”
  北堂傲长睫颤动了一下,低声道:“今天的事,我欠你一个交代。”
  言非离微微偏过头,树阴下露出半张模糊的侧脸。
  “门主不欠我什么,您只是喝醉了,酒后乱性而已。大家都是男人,把这事忘了吧,不用放在心上。”
  北堂傲皱眉。二人刚刚经历过何等亲密主事,但此时醒来,却恍如南柯一梦,虽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涯。
  北堂傲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般话来,莫名有些气恼,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言非离僵硬着一动不动。北堂傲看着他的手,忽然发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骼粗而不壮,细细一比,竟比自己的手掌还略大一圈,捏捏手心,因为常年习武,厚厚的一层茧,硬硬地磕手。
  北堂傲看得专注,一时忘了其他。言非离看着他优美的额头近在咫尺,长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摄动,敛住他手的璀璨星眸,而直挺的鼻梁下,那潋泼的双唇还残留着刚才激情中厮磨的痕迹,异常地红艳。
  言非离心下跳得飞快,在这种沉默暧昧的气氛中快要爆炸了,忽然开口道:“门主,既然什么事你都已经知道了,还不放我走吗?”
  北堂傲微微一震,抬首蹙眉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言非离颤声道:“门主,你、你是什么意思?”
  北堂傲说了那句话,自己也是惊了一跳,那口气好像分明是不想让他走一般。
  难道我酒醉还没醒吗?
  北堂傲心下暗恼。
  其实他也有点搞不懂自己。他刚才虽是酒后乱性,却是七分的酒醉,三分的清醒,对发生过的事还是记得的。现在清醒过来,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一向对情欲看得不重,又大婚在即,马上就要娶得佳人美眷,怎么会再次对他做出这种事?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难道真是酒后乱性不成?
  可是此时听他又说要离开,心里却又冒出火来。抬头望去,言非离的身影笼在月色的阴影里,神情看不真切。
  北堂傲默然了半晌,才平下心气,放开他的手,道:“你既然一定要离开,去了外面也好。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吧。”说完,静立片刻,转身去了。
  言非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双腿一软,颓然靠倒在树上。过了半晌,忽然自嘲:言非离,你在期待什么?早就知道,这天上的明月,你是永远也构不到的。
  秋叶原最近很忙,真的很忙。不是因为病患突然增加了,而是多了一名让他非常头疼的病患,一个可以顶十个,还整天挑肥拣瘦,指东画西,简直让他心力交瘁。
  “砰!”重重地把药碗往桌上一放。
  “你到底喝不喝?”秋叶原原本清秀俊美的脸庞,现在变得有些狰狞,正厉声地呵斥着眼前人。
  那人不紧不慢地拿起碗来闻了闻,道:“这是什么药?”
  “最上好的风寒药,保证你喝了之后睡一觉,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哼!”那人不屑地冷哼一声,用气死人的语气道:“最上好的风寒药?本座一个小小的风寒,你治了这么多天还没治好,也配称之为‘神医’?真是给四天门丢脸!”
  “你!”秋叶原气得说不出话来,脸孔涨得通红。
  这位西门大门主,八百年不回一趟总舵,回了总舵,也从未有幸到他这药石居来光临过。谁知上个月底为了西南调军之事回来,大概是赶路赶得及了,一向强健的他竟然感了风寒。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可是他也未免太不合作了,没有按照秋叶原的吩咐喝药不说,还到处乱跑,拖了两、三天,风寒非但没好,连咳嗽都来了。
  “都说了要按时喝药,要好好休息。可是你只喝过一次药,又不听我的吩咐,病怎么能好?”
  “说起那药,本座还没跟你算账呢!”西门越眼睛一瞪,道:“你那是什么药,本座喝了之后整整昏睡了一天也没好。你要真是神医,药到病除懂不懂?本座今天还用再跑到你这药石居来吗?”
  秋叶原看着他那狂妄不屑的神情,气得直跺脚。他为人一向宁静温和,从不妄动火气,何况还是跟一个病人,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见了西门越那趾高气扬的样儿,就是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他性子不善争论,此时咬牙切齿,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西门越看见他气恼窘迫的样子,心里便说不出来的高兴,忍住笑意看着他着急。
  言非离走进药石居,正看见两人诡异的对峙情景,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秋叶原一转头,已发现他了。
  “言将军!”秋叶原立刻丢下西门越,热情地跑了出来,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我帮你看看。”说着便要拉言非离进诊堂。
  “不,不用了。我没不舒服,只是有点事……”言非离看向西门门主,见他正沉着脸望着他们,连忙上前行了礼。
  “言将军,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言非离见西门门主在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西门越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说道:“秋神医,你的药本座喝了。如果明天本座的病还没好,你这神医的招牌只怕就要挂不住了。”
  秋叶原沉下脸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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