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歌》章节27

  密地挽住了男人的胳膊:“姐,李景宇,你认识的对吧?”
  “陈小姐,好久不见……”
  阳光迷糊了我的眼,一瞬间我看不清男人的面目,只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传入耳来。
  我突地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第六十章 安然
  安然
  男人优雅地同我握手,俊美的唇角只看得见深沉笑意,再看不见其他,我却在不觉间又打了个颤,冬日的明媚阳光只是表象,它根本不能阻挡此时我所感受的刻骨寒意。
  “怜欣,我们该走了!”男人熟稔地环住了怜欣的腰。
  我一惊,连忙问:
  “怜欣,你要去哪?”
  怜欣的俏脸微红,蚊呐般地道:
  “宇今天请我去他家玩……”
  我晃了晃,倚在了身后的墙上,男人含笑望着我,而我总算能深刻了解这种笑容的含义!
  原本以为他恨透了之后便会忘了我,可事实上我错了,错的离谱,恨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变成淡漠的,他的那种无尽恨意只怕必须要落在一个实处,得到了彻底的宣泄才会发生转变。
  可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李景宇,你恨的人该是我啊!你为什么要去找怜欣?难道你想让她来承担我的一切过错?还是你只是想用她来让我疼?无论怎么说,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怜欣,君茹她刚刚想那边跑过去了,你知道的她这两天心情都不好,我怕她会出事,你能去把她找回来吗?”我指着君茹远去的街角对怜欣道,其实我也不指望怜欣她能找到君茹,我只是希望能把她支开。
  “可是……”怜欣迟疑地看了看李景宇,脚下居然没动。
  我只有在心底叹息,怜欣真的是长大了,她恋爱了,李景宇在她心中的分量已远远高出我的预料。
  “李先生,能借一步和你说两句话吗?”怜欣的迟疑,迫使我不得不直面李景宇。
  “怎么说?”他往旁边挪了两步。
  我想这个时候已经不用什么拐弯抹角了,我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道:
  “让怜欣走!”
  “呵!”他冷笑:“陈小姐怎么说得好像我将怜欣绑起来似的?脚生在她身上,她要走随时可以走!”
  世人都说陷在恋爱之中的男男女女智商基本接近于零,而女人往往比男人更为执着与痴迷,望着怜欣的眼睛我就知道她已经完全陷在里面了,陷在男人布下的温柔陷阱里,爱情让她变成了瞎子,看不穿男人伪装的面具,爱情让她变成了聋子,听不出男人欺骗的谎言,而我对此除了叹息还是只有叹息。
  “放怜欣走,我来替她。你恨我是吧?那现在我跟你去,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
  李景宇你那滔天的怒火就直接冲着我来吧,放过怜欣,放过那孩子,不要让她成为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你替他?”他嗤之以鼻:“你凭什么替她?你这个千人抱万人睡的婊子凭什么替她这个小处女?”
  无情的言语,犀利的刺痛,让我呼吸一窒,我根本就找不出词句来反驳。
  我的窘态让他勾起了唇角,凑近我的耳边笑道:
  “你要是饥渴的话,明天晚上我可以考虑帮你解决问题。不过今晚么,我可是特意为你妹妹留的!为了今天我可特意准备了好些有趣的节目,改明儿你可以听你妹妹转述,保证精彩至极。”
  他的口气让我为之一悚,他一定要在怜欣身上达到他报复的目的吗?看着他施施然走向怜欣的挺拔背影,看着怜欣面上那满满幸福的笑容,我知道我根本无力阻止他的报复。
  “李景宇,求你!”我所能剩下的,只有卑微的乞求。
  他听若不闻。
  “求你……,求求你!”
  是我错误地估计了人性,是我亲手点燃了他的怒火,是我又错上加错地不断将那火焰越拨越旺,这一切的错都在我身上,我并不指望他能原谅我的过错,我只希望这一切错误的后果可以由我自己来承担,可是他根本不理会我。
  “求你!宇……”我发出了最后的乞求,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出乎意料,他居然回了头,紧蹙的眉眼间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恼恨,跨近一步逼着我,冷冷道:
  “你说的,怎么玩你都可以是吧?”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那双眼睛,这一瞬我真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畏惧,我只有机械地点了点头。
  “好!”他应:“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将怜欣支走了,只用了短短三言两语,我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这骤然的变化并没有让怜欣着恼或者起疑,她依旧笑得灿烂,临别还在李景宇的颊上留下了一个香吻。
  那粉红的唇印如一只翩然的蝴蝶,我的心头莫名地一阵涩然。
  “上车!”男人送走了怜欣,回头的一瞬面色已经冰冷。
  我没有违抗,我也不打算违抗,他的愤怒我不会再逃避。
  车飞速的前行,夕阳已然西下,远处朦胧海岸线的陡壁上耸着孤零零的一个黑影,像是一只无名的巨兽俯瞰着无垠的大海。
  搏崖楼!
  我还清晰地记得他的这幢海边别墅,上一次来,这里给我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我想这一次这里只怕会变成我的地狱!
  第六十一章 安然
  安然
  别墅的顶楼依旧如同当日那般空空如也,落地的大窗外星河璀璨海浪汹涌,可这一切在我眼前却都有些朦胧幻影,因为身后的男人正用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钳住我的颈项,缺氧让我的双眼看见的都是叠影。
  “说!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搞垮我们灏华的?”男人暴喝的声音。
  他会这么怀疑本就无可厚非,只是我无从加以解释,只有抿着唇不做声响,任由眼前的迷蒙水雾变成一片茫白。
  如果他就这样掐死我,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死在他的手下,他可以彻底宣泄他的愤怒,而我也不用再一个人独自面对死亡日益逼近的无边恐惧,我想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种幸运,可是同时我也确信,他不会如此容易地让我死!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话?真没想到你这么有职业道德啊!不肯说谁是花钱雇你的幕后黑手是吗?”他冷冷地笑:“那你可别怪我!”
  李景宇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根本就没这样一个人,你让我究竟说什么呢?
  头发被死死扯住,身体被重重推到,反剪了双臂,紧掐住腰身,男人没有任何抚慰与怜惜,粗暴地一贯到底,他用一种最为解气的方式来惩罚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干涩的身体根本无法接受这残酷的入侵,我咬着唇,却没敢用力,若是咬伤见血了,只怕就无法自行愈合了,可是这样的隐忍让痛楚更加变本加厉,身体不能克制地痉挛起来。
  只是他毫不理会,恶意地重复着大幅度的撤出与推进,是那样地冷酷与无情,反复地只是喝问:
  “说!究竟是谁?是谁让你来这么做的?”
  “没!没有人!”实在是太疼了,我的意识已经恍惚,昏昏沉沉地回答他。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将我从生冷的地板上捞了起来,使力晃动着我的肩膀,语声凌乱地道:“别骗我!你说啊,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饶了你!”
  我在一片激烈地晃动中努力调整着视线,好不容易将目光聚焦在他的眼眸上,那里也是一片混乱不堪,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
  李景宇你究竟在追问什么?你真的是想找出幕后的黑手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要找出一个理由饶了我?
  不要这样,千万不要这样!李景宇,你知道吗?在医院的二十几天里,我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把从对你的幻想中彻底解脱出来,我就要死了,请你千万别再把我拉回对爱情的那没有希望的希望中去,那样的话,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侧开头,用冰冷的声音回答:
  “你不需要知道!”
  “你!”他咬牙切齿,狠狠地一甩手。
  面上一阵钝痛,我舔了舔唇,幸好没有察觉嘴里有腥味,我现在很害怕受伤见血,万一他从那些久不愈合的细小伤口上察觉什么异样,我的病也许就很难再瞒住了。
  “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吃人,手里高高举起他解下的皮带。
  看来上一次我面对鞭子表现出来的的刻骨畏惧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如今他居然用这个来逼迫我!
  朦胧的星光,皮带扣泛起的银亮,还有他愤怒的白牙,摄人的光线将我完全震住了,幼年时的恐怖记忆,长久以来的苦难生活,还有即将面对的死亡……
  我佝偻起身子,将脑袋深深埋入双腿之间,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肩膀。
  李景宇,你是真的想要逼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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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玩了会游戏,就码了这点,大家将就吧!
  第六十二章 景宇
  景宇
  我知道她对鞭子有着一种彻骨的恐惧,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却是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恐吓她!我要她说出真相来,究竟是谁雇佣了她或者是利用了她,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找到一个饶过她的理由……
  可是她团缩在那里,像一只投入沸水中的虾米,把脑袋埋得低低的,细瘦见骨的脊背一直在颤抖,却依旧还是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好几次我都想狠狠地挥下手中的皮带,可是……,可是……
  “李总!”我被突如其来的响亮喊声震得一惊。
  “做什么?叫的这么响?”我不满地数落道。
  秘书安娜有点委屈地撇撇嘴:
  “叫了您好几声了,您都没听见!”
  是吗?我又走神了?前几天一直没有那女人的消息,连怜欣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我便整日里都精神恍惚着,一直想着怎么把这女人找出来,如何狠狠报复她。本想着只要找到了她,我便可以不再想这个女人了,可是昨天我已经找到了她,在那具单薄的身体上狠狠发泄了一场,如今她还在搏崖楼里,那别墅本就是我一手设计建造,只有我一个人有密码匙,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可我为什么还是如此恍惚?满心满念都是昨夜她蜷缩在我脚下瑟瑟发抖的模样?
  “什么事?”我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问道。
  “您的快递!”安娜递上手中的蓝色信封。
  流产!
  陈安然!
  我望着从信封里抽出的那张a4纸上凌乱的字眼,一个我不太愿意相信的事实慢慢浮现出来。
  我本就奇怪了,昨天怎么会在那样的医院门口碰到她?幸好是让人去查了查,原来她居然是去堕胎,堕掉我的孩子!
  四肢只觉一阵发凉,脑袋里却像是一股热血直冲而上。
  “我出去一下,晚点不回公司了!”我一边外往一边吩咐安娜。
  “有会吗?日程上好像没有安排么……”安娜的质疑声早就被我甩在了身后。
  女人蜷缩着身体窝在靠近楼梯的一个角落里,一日一夜没吃没喝的她精神明显有点委顿,苍白的唇瓣起了干燥的皮屑,一双大眼睛木然地望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目标,连眼神也看不见光彩流转。
  这模样忽地让我想起了初见她的那一刻,就是这双死水般的眼睛让我对这个女人起了浓厚的兴趣,纠纠缠缠直到现在。
  可是现在她的这个表情已经无法激起我的疼惜与怜悯,一个连自己骨肉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扼杀掉的女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生出怜惜来?
  白纸轻飘飘地落在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我冷冷问。
  她看了一眼,依旧一脸死寂:
  “没什么!”
  滚热的血液在我脑袋中翻滚,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巴掌不能克制地狠狠甩去,我咆哮道:
  “杀了自己的孩子居然叫没什么?陈安然你还是不是人啊?”
  她慢慢地撑起身体,抹着唇角的血渍,幽幽问道:
  “如果告诉了你,你会留下那孩子吗?”
  “会啊!当然会!”我脱口而出,随即到是愣住了,我不禁问自己我真的会吗?真的会留下那个完全计划之外的孩子?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后半句话显然就没了刚刚的底气,声音明显弱了下去:“那毕竟是我的孩子……”
  她忽地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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