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 5 章

  他既不是被泼的苦主,也不是丫环的主子,倒也没有立场开口为这丫环说上一句话,他没有说话,只是远山眉眉心促了起来。
  乔安龄一蹙眉就被宁贺看到了,宁贺惯会察言观sè,这会儿看到乔安龄微促的眉头,便心领神会。
  他小眼jīng光一闪,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说道:“念你是初犯,跪满一刻钟,自己起来,另外罚三个月的月例。”
  “是,是,”逃过一劫的小丫环身子一松,浑身也是劫后余生的发软,她连忙磕了个头,“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宁贺满意的看着小丫环的反应,又转过头,谄媚的朝乔安龄呵呵一笑,点了个头。
  乔安龄礼貌的回应点了下头,别开了眼。
  宁贺转向卢修远:“岳父,真是抱歉,府里丫环不懂事,坏了你一身好衣裳,小婿这里正好有新做好的夏装,要是岳父不嫌弃,不如我带岳父去厢房换身衣服。”
  他又向乔安龄说道:“侯爷,真是怠慢了,出了这种事,是下官治家不严,不如,不如,请侯爷也一同去厢房喝口茶水。”
  乔安龄说道:“无妨,相爷衣裳脏了,自是要去厢房打理的,我在这里等就可以了。这花园里的芍药开的不错,若是宁大人不介意,我就随意走两步。”
  宁贺心道,卢修远是自己的岳父,是自己日后升官的保证,卢修远是去换衣裳,他必然要作陪的。
  况且,他也有些话,要私底下跟卢修远说。他虽是卢修远的女婿,但卢修远毕竟是当朝一品,事务多,应酬也多,想求见一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下,正是个私下说话的好机会,若是定安候也在场的话,这说话就不方便了。
  至于这定安侯,他刚刚轻罚了那个闯了祸的丫环,应该是合了乔安龄的心意的,现在,他失陪一会儿,乔安龄应该也不会怪罪。
  何况卢修远离开是换衣裳的,让乔安龄陪着一起换衣裳,也确实不妥。
  于是,宁贺向前倾了倾身子说道:“侯爷说得哪里的话?不介意不介意,倒是怠慢侯爷了,下官让犬子来作陪。”
  乔安龄单手背在后,温文有礼:“不必,我自己走走就好。”
  宁贺不再多劝,便引着卢修远向外院厢房的方向走去;而乔安龄便在花园中随意走了起来。
  宁仪韵和苏芝如在屋子里讲了一会儿体己话,苏芝如便回自己屋子里做女红去了。
  宁仪韵一人坐在窗前,单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的天空。
  日头已偏西,柔和的阳光打在几片零落的云朵上,把白云染成了绯sè。
  宁仪韵有些心烦,她穿越成了一个小官的庶女,命运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能决定她命运的,是她这具身子的父亲,宁贺。而这宁贺却不是个疼女儿的,就在刚才,他想把她送给定安侯做妾,好巴结这个权势极大的侯爷。
  妾,说好听了是半个主子,其实就是男人身下的玩物,没有半点人身权利,就连自己亲生儿女,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管自己叫娘,可能被打骂,可能被发卖了,也有可能就像苏芝如一样,一辈子待在一方小院子里,没有意义的度过一生的光yīn。
  她的身子里是穿越而来的现代灵魂,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宁仪韵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具身子,姿容绝sè,不仅相貌姣好,而且连身段也是极为妖娆的。十五岁的少女,娇嫩的像早春含着露珠的桃花,细腰轻捻的像河边的弱柳,但是该丰腴的地方,没有少女的青涩,却是丰腴到很。
  宁仪韵心里苦笑,这样的身子,确实适合送出去给人做个小妾,巴结权贵,换取利益。
  她的父亲宁贺善于官场钻营,当年,为了升官,想法子娶了卢修远的一个庶女;现在,为了升官,自然也可以想法子,把自己的庶女作为筹码,送出去,以换取仕途上的利益。
  这一回,今天他要把她送给定安侯是拒绝了的,那么,会不会有下一回?
  下一回,宁贺会不会要把她送给别人当小妾,来换取利益?
  怕只怕,因为她姿容出sè,宁贺已经把她当做奇货可居的“奇货”,待价而沽的物品,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送个某个权贵,也来个卖女求荣了。
  越想,宁仪韵便越是烦躁。
  不过,忧愁烦恼是没有用的,面对这样的境况,总得想法子应对至改变。
  宁仪韵决定出去走走,去散散心,改善一下自己的心境。烦心的事,冷静下来慢慢解决就是,总有法子的。
  这么想着,宁仪韵便出了门,走出秀兰院,进了府里的花园。
  黄昏的天,已经不像白日里那么热了,日头不晒,微风习习,带着花香。
  花香阵阵。
  远远的,宁仪韵就看见远处姹紫嫣红的花,那是开得正艳丽的芍药。
  宁仪韵看着欢喜,便加快脚步,朝那片芍药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花圃,便听有人喊她:“嗳,你站住?”
  宁仪韵脚步一顿,扭头一看,便见到卢宁氏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嫡姐,宁仪嘉正站在不远处,她身边跟着贴身丫环芸香。
  第5章 是你相貌太寡淡
  刚才那声“站住”,正是芸香喊的,而宁宜嘉正站在芸香的旁边,静静的看着。
  宁仪韵眉心微抬。
  此时,乔安龄也在花园之中,他已经在花圃边走了一圈,这会儿已经走到假山和奇石的中间。
  奇石高大,乔安龄走在奇石的这一面,而宁仪韵和宁宜嘉主仆却在奇石的另一面。
  所以,乔安龄本来并没有看到宁仪韵和宁宜嘉,而宁仪韵和宁仪嘉同样也没有看到乔安龄。
  原本你看你的奇石,我赏我的芍药,互不干扰,相安无事,不过这一声“站住”的厉喝却让乔安龄听到了。
  这是人家家里的家务事,乔安龄不想多事,就继续站在奇石的背后,看看假山和奇石的景观。只是,奇石另外一面,几个女子的说话声却不可避免的入了他的耳。
  “这妆花缎的料子怎么在你身上?”芸香跺了下脚,伸出手指,指着宁仪韵,“这妆花缎该是小姐的,你使了什么手段,得了这妆花缎?你这,你这,……”
  宁仪韵眉梢一抬:“恩?你这什么?倒是说说?”
  “你这,”芸香一咬牙,“你定是使了龌蹉的手段,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
  “不要脸的小蹄子?”宁仪韵脸sè不便,淡淡反问了一句。
  “你,就是不要脸的小蹄子。”芸香说道。
  宁仪韵的目光朝站在一边的宁仪嘉扫了过去,宁仪嘉安静的看着芸香呵斥自己,并没有阻止芸香的意思。
  宁仪韵心中冷笑了一声,目光再次回到芸香身上。
  倏地,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凌厉。
  “我们宁府也是堂堂官宦之家,怎可如此没有规矩?一个下人敢对主子出言不逊,一个丫环倒骂起小姐来了?”宁仪韵语气骤然骤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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