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的白月光》第 24 章

  住了手心里的虎符。想了想,他转过身,面朝内殿表情虔诚地拜了拜,这才好像太过激动一般,肢体动作有点不协tiáo地走了。
  内殿里,小太监一五一十地将陆湛的举动详细地回禀给了昭文帝,昭文帝怔愣了下,片刻后笑着摇了摇头:“湛儿啊……是个好孩子。去,传朕旨意,说雍王身子不爽,赐其轿撵代步。”
  昭国宫规森严,能在宫中乘坐轿撵的只有昭帝、皇后和两位贵妃。迄今为止,陆湛还是第一个有幸在宫中乘坐轿撵代步的皇子。这么大的动静,皇后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是以陆湛一下轿子就看到皇后身边的李嬷嬷正站在门口等他。
  “母后可是等急了?”陆湛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台阶,身形快得都带起了一阵风。
  李嬷嬷正想回答,就见陆湛已经一挑帘子进了内殿。
  日头晴好,气温渐高,凤仪殿里已经布上了冰盆,一进门就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陆湛被扑面而来的凉气一激,热到微微发红的面sè又恢复了正常。
  皇后一早就挥退了伺候的人,此刻正端坐在小桌后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怪不得到现在还娶不到王妃。”
  又来了,陆湛头疼地想,每次他一来凤仪殿皇后就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变着法子催促他娶妻,陆湛一听就头大。为免皇后继续说下去,陆湛拉了下衣袖,将虎符摸了出来:“母后,我那不是毛躁,而是不得不演戏……父皇他将京郊城防的tiáo兵虎符交给我了。”
  皇后一惊,顾不上再说他,拿起那块印章细细看了看:“怎么……怎么就突然放手给你了?他不是一直死死抓在手里吗?”
  “为了补偿。”陆湛喝了口茶,低声接话,“不过我也没想到他这次会这么痛快。”
  皇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我知道了,前天晚上他翻了如贵妃的牌子,半夜却急匆匆地走了,还禁了如贵妃的足。听彤史说,他似乎还发了火。”
  陆湛笑了笑,反应过来:“应该是如贵妃又去为老大求情,也许是哪句话激怒了他,让他记起我的好了。”
  自从察觉昭文帝的心思后,陆湛便塑造出了一副不争不抢、及时避嫌的模样,昭文帝倒是没被他的外表蒙蔽,还命人tiáo查过几次,也彻底让陆湛冷了心父子亲情还比不得帝王权势。
  好在昭文帝一直未能tiáo查出什么,眼下还将虎符交给了他,看起来倒像是渐渐信了他。陆湛多年的筹谋终于有了成效,却也没被这点转变冲昏头脑,整个人依旧冷静。
  “湛儿,”皇后心疼地拍了拍儿子的手,不想再提这件事,就捡了些轻松的事来说,“说起来今天淑贵妃找我了,说要再给顺王迎娶一位侧妃。”
  陆湛对这些事兴趣不大,只捧着瓷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皇后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故意刺激他:“你就不好奇她们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陆湛一怔,脑子里飞快闪过沈晚的那张小脸,心里蓦然不痛快起来。转而他又记起沈晚好像还差四五个月才及笄,那点不痛快便又飞快地消散了,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情绪波动得不正常。
  皇后却没错过他的情绪变化,按捺不住激动地道:“湛儿,你可是有中意的姑娘了?真这样的话,你得提前告诉母后,母后好留意着顺王的动静,帮你把人留下来。”
  皇后说这话,却是诈陆湛的。淑贵妃说要为顺王纳侧妃是没错,却不是从所有的贵女里选,而是有了心仪的人选秦御史家的二姑娘秦宁。
  但皇后为了得到确切消息,已经顾不上骗人不骗人了,见陆湛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试探道:“是沈家的那姑娘?”
  陆湛不动如山,绝口不答。
  皇后气极反笑:“你就不说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陆湛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微微笑了笑。别说他现在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就算他真的中意沈家姑娘,人家还没及笄呢,怎么可能就嫁人?
  此刻的陆湛却不成想,皇后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晚晚:这事和我有关系?突然提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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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平王被处置的消息最终还是在京中流传开来,沈晚听到消息的时候恰好赶上小满这天,还是个正正经经、天气晴好的黄道吉日。清早沈晚刚推开窗就听到了喜鹊在院子里的树上欢快地鸣叫,声音里似乎都掺杂着浓得化不开的喜悦。
  很快,沈晚便知道了这喜从何来。
  栀初手里捏着个葫芦做的水瓢,半蹲在水桶边一瓢一瓢地往沙子堆里浇水沈晚上次做的那尾锦鲤没上sè,一片金灿灿的,她对此不太满意,就打算试着做条彩sè的,栀初看得新奇,自告奋勇地说要搭把手。
  但前期的准备工作多少有些无聊,栀初便捡了些从那位负责采买的老乡那里听到的消息来说:“小姐,听说平王被降成郡王了,过两天就要启程去封地了。”
  这个消息对沈府来说无疑是件好事,栀初的语气自然也格外雀跃。她说完话就兴致勃勃地等着自家小姐惊喜地接话,半晌没等到,一歪头才发现沈晚眉心微皱,似乎有点苦恼。
  “小姐?”栀初又喊了一声。
  沈晚骤然回神,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刚才在想给沙雕上sè的事情,你说什么?”
  栀初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下意识接话:“小姐您最近脾气真的好了很多,搁在以前您绝对不会解释的。”说完,栀初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惴惴地看了她一眼。
  沈晚竭力维持住面上的笑容:“哪会有人一直一成不变的,再说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栀初立刻点了点头,高兴地应道:“小姐您现在特别好……在您身边总有一种暖融融的特别舒服的感觉。”
  见栀初没怀疑,沈晚有点心虚地笑了笑,也察觉到她最近是真的有些大意。至于栀初夸赞的话,沈晚并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小丫头嘴甜又在卖乖。
  沈晚心里存着事儿,做起沙雕来也有点漫不经心,几次guàn沙guàn水夯实出来的沙雕基座被她毁了个七七八八,气得栀初在一旁心疼地跳脚。
  沈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恰好在这时找了过来。
  “给小姐请安,”沈夫人常年礼佛,锦画身上也沾染了些禅意,神态和嗓音都很平和,“夫人有事找您,请您到小书房去一趟。”
  沈晚还是一次被沈夫人主动召见,多少有些紧张,借着擦手的间隙悄悄地向锦画打探:“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锦画年长沈晚几岁,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见沈晚小动物般惴惴不安的模样,温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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