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的白月光》第 23 章

  了沈晚要送谢礼一事,不过才短短一天,她就收到了来自于青苏的两次催促。
  纵然青苏没有直说,荷白也能猜测到定然是陆湛等得心焦了。眼下礼物做好了,还这么漂亮jīng巧,荷白也松了口气:“小姐,这个鱼会散吗?”
  “挪动的时候小心些,不会的。”沈晚轻手轻脚地捧起组装好的木盒,托着交到荷白手里,叮嘱道:“千万不要说我之前打听过殿下的身体情况,只悄悄地送过去,就说是谢礼即可。若是殿下不收的话,那就算了。”
  荷白很想说一句“这绝不可能”,却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沈晚看了眼天sè,皱了皱眉:“找块绸布把盒子包起来,天快黑了,早些送去吧。”
  捧着木盒子,荷白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告退了。半个时辰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盒子出现在了陆湛的书桌上,荷白站在一边,一五一十地将沈晚的制作过程都一一道了出来。
  陆湛沉默着听完,嘴角不明显地往上勾了勾,一贯有力的手指卸掉了大半的力道,像是对待脆弱的珍宝一样,耐心细致地亲手将绸布解开,又拆开了木头盒子。
  惬意摆尾的锦鲤bào.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青苏倒吸了口凉气,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味道:“这真是用沙子做的?”
  “是的,”荷白稳稳地道,“奴婢亲眼看着沈小姐做出来的。”
  陆湛一指压着木托底座,将沙雕慢慢转了一圈,欣赏够了才询问道:“这雕的是什么鱼?沈小姐说了吗?”
  荷白看了他一眼:“禀殿下,是锦鲤。”
  “锦鲤。”陆湛琢磨了下,又打量了那沙雕一眼,眼带笑意,“吉祥如意,不错。”
  青苏也点了点头,低声chā话:“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沈小姐慧眼。”
  陆湛一怔,徒然看向那沙雕,眼神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 晚晚有气无力:我真的只是单纯送个沙雕啊!你们这群胡乱脑补的沙雕啊!!!
  注:“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出自马荣成《风云》。
  今天查沙雕的资料花太多时间了,迟到了,跪一个。时间太晚了,作者脑子有点懵,如果关于沙雕的描写有错,还请小仙女们轻拍、温柔指出,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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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谢礼成功送了出去,沈晚心中沉甸甸的歉疚感退去了些,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京中的局势却不像她这么安稳,愈发紧张起来。
  在春末的连绵yīn雨彻底变为夏日的暖阳高照时,昭文帝终于下定决心,降旨处置了不顾亲情、手足相残的平王昭文帝没有要他的性命,只是夺了他的亲王封号,降为了郡王,封地为西南很贫瘠的一片地方,不但物产不丰,人烟也很稀少,从根源上断了他日后兴兵夺嫡的可能。
  消息一出,支持平王夺嫡的一众朝臣顿时人人自危。但凡心思通透的都已经看出平王此生注定和皇位无缘,开始向另外几位王爷投诚。
  雍王府的大门却一直没开过。
  直到昭文帝夺了平王手里的所有权柄,一一安排给顺王和成王后,陆湛才让青苏去销了病假。
  对于这样的安排,陆湛手下的不少人都不能理解,沈川更是其中代表,陆湛佯装养病时就接到了几封来自沈川的信函,却一直压着没有回复。
  这一日,陆湛病愈后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微微发白的脸sè和偶尔的咳嗽声引起了昭文帝的频频注意。议事完毕时,昭文帝将陆湛留了下来。
  再过不久就是昭文帝的四十九岁寿辰,但因为近两年缠绵病榻的缘故,昭文帝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憔悴衰老,脊背也微微弓着,显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陆湛一手扶着他,父子两人都没说话,一路沉默地往内殿走。厚重的木门在二人身后重重合上,也遮住了外间众人窥探的目光。
  “湛儿,”昭文帝坐到椅子上,抬眼看了看面上还带着几分病气的儿子,“身子可好透了?”
  陆湛面上神情一软,带着点yòu崽孺慕的味道,低声道:“禀父皇,儿臣已经大好了。”
  昭文帝叹了口气:“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说起来,父皇也是愧对你。”
  陆湛心中冷笑。
  说起来他也是最近两年才察觉出来昭文帝态度的不对劲,太医前几年就诊出了昭文帝心肺衰竭,一直用上好的药将养着。但身为帝王,难免忧思深重,太医便斗胆进言让昭文帝放权养病。
  朝臣闻风而动,纷纷上折子奏请昭文帝立太子代为监国,一来减轻昭文帝肩头的负担,二来还可以让太子得到历练,早日具备一国之君的能力。而昭文帝子息单薄,一共就四个儿子,立太子并非难事,他却不愿,只是将手中权柄分给了四人,美其名曰为考验。
  从那时起,陆湛就感觉到昭文帝似乎并不愿意放权。陆湛居嫡,又一直深受帝宠,心中对帝位自然也有着心思。但在察觉到昭文帝的心思后却不得不韬光养晦,做出一副敬仰父皇、兄友弟恭的表象。
  就如此刻,陆湛非但不能顺着昭文帝的话往下说,还要表现出惊讶:“父皇这是为何?若是因为大皇兄的事情,儿臣倒是觉得父皇没错。”
  昭文帝顿住,略略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欣慰:“湛儿长大了,懂得心疼和体谅父皇了……但你也不要再为老大求情,他做了糊涂事,一心要你的性命,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昭文帝的声音发冷,似乎连提都不愿意提起平王,但内里究竟有多少情绪是真实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陆湛揣摩了下他的心思,轻轻咳了咳,掏出帕子掩在嘴上,顺势噤了声。
  “父皇今日找你也是有事,”昭文帝叹了口气,好似思量着什么一般,语速极慢地说,“老大手里管着刑部和工部,我分给了老二和老四,倒是你什么都没得着。”
  “父皇,”陆湛chā话,“儿臣手里管着户部和吏部,已经够了,还是让二皇兄和四皇弟能者多劳吧。”
  “你呀。”昭文帝摆了摆手,从奏折堆里抽出了一本红sè封皮的丢到陆湛怀里,又递了块淡青sè的印章给他,语气里带着点补偿的味道,“父皇虽然也心疼你大病初愈,却也不想亏待了你,京郊的城防就交给你吧。”
  陆湛瞪大眼,观其神态,手里捧着的不像是至关重要的京郊城防,反而像是块烫手山芋一样。昭文帝心中满意,面上的神态便更加慈和:“你母后忧心许久了,一会儿你去凤仪殿让她看看,免得她挂心。”
  陆湛佯装回神,妥帖应了。
  直到走出内殿大门,暖融融的阳光重新落到身上,陆湛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垂在袖子里的手指悄然收紧,牢牢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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