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瑾瑜归何处》|突然的变故【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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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晚上，刚开始静下心来码字，就听说一个邻居出车祸了，危在旦夕。心里很乱，最後一晚上什麽都没写出来。人虽然目前还有一口气，但是去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医生说不会有奇迹，可是我依然祈祷奇迹为一个平凡人发生。我的故事里也有车祸受害者，这点更让我觉得郁闷。
  车子平稳的驶入一个带有高墙铁栅的院落，虽然是晚间，但是借著房间内照出的灯光还是可以依稀看得出院子的环境非常的整洁清幽的。
  但是毕竟是医院，在这种寂静冷清的背後也多多少少带有丝丝凉意。下了车，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你母亲的状态不错，现在就可以进去探视了。
  和上次隔著玻璃探视大为不同，这一次她已经可以让亲属近身了。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她身上的皮外伤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麽严重。伤口都清理的很好。
  妈我强忍著不让泪掉下来，小声的唤了一声。
  我以为她不会听到，或者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可是她的心率却在这一声之後突然的剧烈波动起来。
  很快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啸叫，一群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迅速的冲了进来。有人负责把我同病人隔开，有人负责在她的吊瓶里注不知名的体，有的人大声的报告血压，心率。
  一切场景都仿佛是一场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上演。我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什麽听见我的声音，她会有那麽大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病人正在熟睡时间，猛然被打扰到了。不要著急，医生都在全力抢救你母亲的。把我拉出来的护士安慰我道。
  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我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车祸来的蹊跷。现在只是听到我的声音，妈妈的情绪就会出现这麽大的波动，想必这件事上面，我也脱不了干系。
  这个私家诊所果然还是很有能耐的，不多时，医生护士就陆陆续续的出来了。还没等我出声询问，他们就已经给出了我希望的答案。
  看看走廊上的表，从这一切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十几分锺的事，对我却像几个小时一样长。和陪在我身边，但是两个人都无话。
  直到所有人都退去，留下我母亲一个人躺在病房。
  我又只能透过病房的玻璃才能看得到她了。刚才，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她的脸，拉拉她的手。
  我们母女两个，已经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在国内的时候，就一直聚少离多。现在再见，居然是这样的形式。
  听说你的後背也受伤了，让这里的医生看一下吧。
  不用了，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你们两个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看你说的，急急的抢白到，我们当然是要陪著你的。
  可是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还想说些什麽，可是拉住了他。
  医院里有单间，你可以在里面休息一下，我也带这个家夥去休息。你都已经一晚上没有睡觉了。
  你带去吧，一晚没睡的不是只有我一个。现在我只想在离我妈妈近一点的地方看著她。
  虽然一直闹别扭，可是还是把他牵走了。
  看著两个人消失在了楼道的转角处，我很想抬腿立刻离开这里。可是有很多的谜团还没有解开，到底要不要走，要不要
  继续祈祷奇迹。ps：周二，出台一个管理办法；周三，写一篇通讯报道，周五，演讲比赛；下周，有个系统上线学习；下下周，职称英语考试；下下下周，我的淘宝店申请团购；下下下下周，去外地给别人做伴娘。
  我既没有勇气再回到病房，用我自己母亲的生命安危来验证到底她是不是对我的声音才会产生那麽大的应激反应；又没有勇气拔腿离开这个地方，留下她自己一个人被这些陌生人照管。
  已经在离开之前的公立医院时就给莫文昊留了这个地方的信息，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已经失忆了，那麽恐怕指望他照顾好妈妈是完全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会不会不看我的短信就直接删掉会不会这个私人诊所本就不会在没有介绍人的情况下让他进入
  各种想法向蜘蛛网一样缠绕在我的脑海中，无法厘清。每次咬咬牙转身离开，可是走不了多远又兜兜转回原地。
  始终狠不下心来，毕竟，血缘的牵绊摆在那里。
  这样居然也渡过了一夜。
  最终做了决定的我，竟然也不觉得那麽困倦了。
  哎，你不用跑那麽快。丢不了。人还未到，先闻其声。
  到现在这种时候，我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这两个曾经是我非常信任甚至是依赖，也曾一起渡过一段非常难捱却又相互扶持的时光的人。
  看上去有点点紧张，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似乎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大概休息的不怎麽样，心事重重的脸上，两只眼睛下面的乌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实在很醒目。
  反观倒是一派神清气爽。
  姜还是老的辣麽我心里是这麽想的。
  早。情况怎麽样的第一句是对著我说，第二句却是问一个迎面走来的白衣天使。
  看著走廊上悬吊的摄像头，一切了然於心。
  那个人笑笑：情况稳定，没有出现什麽异常。
  那病人什麽时间才能醒来我忍不住话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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