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人物》第18节|品茶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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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瑾瑜很缺钱&r;阮柏修好奇道。
  我叠着二郎腿，心情很好地喝了几杯茶，微笑地看了看所有人，一本正经道：&l;虽然家有恒产，却不曾怀揣巨款。&r;
  &l;瑾瑜这莫非是想试试怀揣巨款的感觉&r;王采襄语气怪异道。
  我觑他一眼，并不回答。我能告诉他我就是不爽别人随便大把地撒出去千两巨款吗，我能让他知道我此刻敛财心起吗遂转移话题道：&l;几位今日见不到神音公子，听不成神音仙曲，想来颇为遗憾，接下来不知要如何消遣&r;
  李易安豪爽一笑，道：&l;今日能见到瑾瑜，便不虚此行。至于如何消遣&r;看向其他几人，&l;各位有何建议。&r;
  &l;煮茶论酒，吟诗作对如何&r;王采襄提议道。
  &l;好，今日便实现与瑾瑜抒怀畅饮的心愿。&r;齐原积极附和。
  &l;咳咳，齐兄，王兄，阮兄，李兄，你们是京城五少，才名绝代，我自小不学无术，文采不丰，思维不达。恐怕要让各位兄台见笑。&r;我还是有自知之名的，很清楚自己除了能喝茶，酒量浅薄，吟诗作对又只能剽窃，还是不要瞎掺合的好。于是，我继续认真道，&l;几位吟诗作对，兄弟我就煮煮茶，给几位樽樽酒即可。&r;
  &l;瑾瑜兄何以妄自菲薄，柳相才华卓绝，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当世无人可匹敌，廷波也是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想来瑾瑜定然也是腹有乾坤。&r;阮柏修挑眉看着我。
  李易安接口道：&l;柏修说得对，瑾瑜就不要谦虚了。&r;
  &l;你们觉得我是谦虚吗&r;我大惑不解。
  大家看着我，我看着大家，诚恳道：&l;愚兄弟我是真的不善文辞。&r;
  &l;那瑾瑜所擅者为何&r;
  &l;吃喝玩乐算吗&r;
  大家静默半晌，王采襄忽然哈哈大笑道：&l;人生当浮一大白，瑾瑜兄年纪轻轻便通达吃喝玩乐四样，果然有见地。&r;
  我叹息一声，道：&l;采襄这样说岂不是让我误以为自己很崇高。&r;
  又一阵安静后，李易安笑道：&l;瑾瑜真是有趣得很。&r;
  齐原呵呵而笑：&l;既然如此，瑾瑜便煮煮茶，樽樽酒。&r;
  &l;多谢几位兄台雅量宽容。&r;我拱手致谢。
  不过三两盏茶功夫，齐原便吩咐手下备好了名茶名酒，置好了高档泡茶樽酒的工具。碧螺春、百花酿，黑瓷青竹茶盏、白玉莲花高脚杯、银质云纹酒鼎杯，样样" >品。
  我" >了" >杯盏，突然很有收藏的欲望。
  &l;瑾瑜若是喜欢，我送瑾瑜一套。&r;
  我不舍地拿开手，看向齐原：&l;多谢齐兄好意，但我这人大多附庸风雅，这等高雅物事还是配给真正喜爱之深爱之并心爱之的人。&r;
  &l;呵呵，我看瑾瑜就是心爱之的人，何必客气。&r;
  &l;我只是看它好看罢了。&r;
  &l;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算了。&r;齐原洒然而笑道，&l;今日我等就静待瑾瑜的茶了。&r;
  &l;你们先吟诗作对，我泡好了叫你们。&r;
  &l;今日主要饮茶喝酒，我们不妨以茶酒为题。&r;阮柏修提议。
  &l;甚好。&r;李易安附和。
  于是，京城五少之四开始诗兴大发。李易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木椅两边的扶手上，表情严肃端凝地思考了片刻，随即展眉而吟，语声朗朗，文思才绝。其他三人眼放光芒，赞赏不已。
  齐原一拍几凳，大赞一声&l;好&r;。自己也立即作了一首，随后自叹不及仲融文采意境深远。李易安笑称其谬赞，言说盖因题目之固，并道柏修与采襄文采更甚，他不及，于是率先作诗以免落后更显失色。
  王采襄懒卧椅中，闻听仲融此言，哈哈大笑，直言仲融看起来无趣又严肃却最是会夸赞人。然后也不矫情，摇着折扇便开吟。
  我先摆好了茶具，分好了茶叶量，侧耳倾听几大当世才子吟诗，只觉个个文思敏捷，才华横溢，诗句都妙极，虽然我" >本记不住他们的诗句内容，但以我经过了二十来年熏陶出来的鉴赏力还是足可听出好歹来的。
  我边感叹，边提起茶盏往茶杯里冲水。
  五杯茶水泡好，每一杯里面的茶叶都呈现出了不同的景色，我甚感满意。暗自得意自己这手绝妙的泡茶功夫。也许以后没饭吃了，可以当个泡茶先生。
  再次看向四人，却发现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看看水雾缭绕的热茶，对几人道：&l;稍后即可品尝。&r;
  几人仿佛定格的身体终于动了。忽听阮柏修叹息一声，语气幽幽道：&l;墨盏流泉轻雾绕，浮光仙客入画来。&r;
  我笑眯眯地赞道：&l;好美的诗&r;
  几人又目光一致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看了大家。
  &l;哈哈哈哈瑾瑜竟不自知。&r;
  我看向笑得不可抑制的王采襄，疑惑更甚。
  李易安跟着叹息一声，道：&l;墨盏流泉轻雾绕，浮光仙客入画来美极，美极此诗确可赞瑾瑜。&r;
  然后大家都用一种赞赏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见桌上茶已刚好，便对几人道：&l;茶水正好，几位兄台请。&r;
  四人接过茶杯，看了一眼后，整齐划一地看向我，又一副定格的样子。我催促道：&l;此时茶水色香正好，各位尽快品饮。&r;
  齐原率先小心翼翼地品了一口，面露陶然之意，叹息般道：&l;今始方知茶真正的色香味俱全是何种色，何种香，何种味。茶中飞入绿萼，妙极妙极&r;
  &l;齐兄杯中是绿萼花让我瞧瞧。&r;王采襄探头道。
  于是，四人围作一堆，互相观赏各自杯中图景。
  王采襄杯里是兰草，阮柏修是迎客松，李仲融是重重青山
  我坐在桌子边，端起自己那杯有五角星图景的茶一口喝干，吐掉茶叶沫。" >" >腹部，略感尿急，看了看还在盯着图案看的几人，我道：&l;各位兄台，我去方便一下，稍后回来为各位樽酒。&r;
  几人看了过来。王采襄道：&l;这青楼楚馆之处怕是鱼龙混杂，我与瑾瑜一道去。&r;
  &l;多谢采襄兄好意，但这大可不必，我去去就来。&r;说完不等他们讲话转身出门而去。
  王采襄只得作罢，又看了几人杯中写意的图画，闭目吟道：&l;妙手点茶山川纳，清极绝代不可绘&r;
  我覆上面巾，急匆匆地抓过一个娘气兮兮的男子，问道：&l;这位朋友，请问茅厕在何处&r;
  那人偏头看向我，面露愕然之色，我又问了一遍，他才说：&l;在后院西侧。&r;
  我看了看周围，分不清东南西北。遂对他道：&l;兄弟，我不识路，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一下。&r;
  解放后果然舒服多了。我长出一口气，出了茅厕。看了看四周，灯火暗淡。偶有人影走过，一般都是嫖客和小倌，黏黏糊糊亲亲我我。
  看一眼，我就起一身皮疙瘩。长头发，长袍衣，走路还学女人扭扭捏捏的，真是雷死个人了。我抖抖身体，别过脸，尽量不去看这些奇葩人类。哎，说来他们也算可怜人。好好的男人都被训练成什么样了。
  我迅速往回走，忽然一只手掌抓住了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一个" >嘎的声音传进耳朵。&l;你，今晚陪爷。&r;说着，手掌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反应过来，一把搬开那只手。拔腿就跑，屏蔽掉那人骂骂咧咧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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