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 58 部分

  样的生活必然是精彩纷呈,绝不会变成一潭死水。”
  “大哥……”我被他看得一阵脸热,讷讷地垂下头。
  心中隐隐升起不安——他说这种话,不知是什么意思?
  “世俗之人的闲言碎语,你又何必理会?”云书桐幽然低叹,掩去眸中情意,淡淡地补了一句:“我想,对这种生活,昭王是甘之如怡,对那些小麻烦,他也是欣然接受的。”
  “真的吗?”我苦涩的一笑——只怕未必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有秀荷的存在了?
  我不禁心怀忐忑——秀荷会是他调剂心情,找回失落的男人尊严的一贴良药吗?
  “对了,这是你要的房契。”云书桐微微一笑,摸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过来,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小雪,听说你跟皇上要了四十万?该不是又打算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君怀玉怎么学得跟季云涛一样大嘴巴了,这么点小事都到处宣扬!”我抢过他手里的房契,不满地低声嘀咕:“挽月也是,平时做事拖拖拉拉,这回倒是挺积极。”
  那房子,本来是我一气之下,打算搬出去住才托挽月买的。
  可是,跟怀彦深谈了之后,又有些后悔那天太冲动了。
  想不到那小妮子的动作倒快,才一周的时间就给我办好了。
  现在骑虎难下,拿着这房契,倒象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不好处理了。
  “你误会了,皇上与我私交甚笃,这件事,也只跟我略提了一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云书桐有些受伤,带着点探询地看着我:“至于挽月,她好象家里有些事,抽不开身。又因为你托她时似乎很急,她怕误了你的正事,这才找上我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拿那房子做什么,只能依你的喜好,大致找了一间,如果你看了不满意,我再帮你退掉好了。你,要那房子做什么?”
  “嘿,临时起意,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我把房契收到怀里,抬头勉强冲他一笑:“既然是大哥买的,想来是错不了的,不必退了,多谢费心。”
  “你我兄妹之间何需客气?”他淡淡地笑了笑,静默了一会,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干么不找昭王?”
  我是要从王府里搬出去,他不拼命阻止就很奇怪了,怎么可能帮我找房子?
  但这个理由可不能说给他听。
  “呃,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嘛。”我急中生智,随口乱掰了一个理由,怕被他看出异样,只得垂下眼帘,掩去心虚。
  心中暗道惭愧!
  “哦,是嘛?”云书桐怔了一下,声音里夹了一丝落寞:“小雪你真是有心。”
  “林兄,今天怎么有空来寒舍?”身后突然传来怀彦低沉的声音。
  正文 恶人先告状
  我一听到怀彦的声音,顿时全身紧张,下意识地揪住了衣角——糟糕,他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大哥给我的房契?
  “听晓筠说小雪生病了,我顺路过来瞧她。”云书桐冲他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现在看来,她的气色还不错。”
  “府里有无名坐镇,萌萌就不劳费心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一下嫂夫人的好。”怀彦上前一步,伸掌按在我的肩头,语气里微微的不悦,还带着一丝挑衅。
  惨!他好象是看到了!
  我垂着头,想着该如何跟他解释?无奈脑子里就象是塞满了乱草,急切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尽量把云书桐留在这里,多拖一点时间。他看有外人在,总不好意思马上发作吧?拖一阵,气消了,总不好意思再大发雷霆了吧?
  “你说得对,小雪,你好好养病,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谁知不等我有反应,云书桐已苦笑一声,黯然地走出了凉亭,迅速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外。
  “大哥……”我无奈,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嚷了一句:“有空带嫂子来玩。”
  “萌萌……”
  “呃,我累了,想去休息。”我不等他开口责备或是询问,已先发治人,抢先堵住他的嘴,拂掉他按在肩头的手,匆匆便想逃离。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萌萌,你别走!”怀彦伸手,轻易地把我捞了回来,锁在他的身边,俯瞰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你放开我。”我垂着头,轻轻挣脱了他的手。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把房子找好了?”怀彦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痛楚与怒火交织出复杂的光芒:“看起来,你好象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
  呃,他果然全都看到了。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吓唬你的?”我一阵心虚,胡乱顶了回去,话刚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可是却已收不回来。
  现在两人正在闹别扭中,‘我已后悔,决定不搬出去’这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板着脸僵在那里。
  “好,是我做错事在先,我没有立场责怪你。”他强忍着怒气,面色y沉地看着我,语气渐转咄咄人:“可是,明知道他对你一直没死心,你谁不好找,为什么偏偏要找上他?你什么意思?想告诉他,你后悔嫁给我了?还是想暗示他什么?”
  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事,干么把大哥扯进来?
  别说我并不是找的大哥,就算真的找他帮忙,他是我名义上的大哥,也没什么欠妥之处吧?
  他凭什么要把我和大哥的关系说得那么暧昧?
  他这算什么?得理不饶人还是恶人先告状?
  “怀彦!”我生气了,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大哥扯进来好吗?他是个正人君子,对我完全是出于兄妹之情,纯粹只想帮忙而已。跟你和秀荷之间的龌龊的关系不可同日而语,你别混为一谈!”
  “龌龊?我明明跟你说过无数次,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怀彦一愣,心痛地看着我:“想不到你依然是这样看待我的?你这是对自己的相公说话吗?是,秀荷出身青楼,我也是个马贼,当然比不上你们一个大学士,一个大作家纯洁和高尚!”
  “是!你说得对!大哥比你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最少,他不会有你这么混乱的男女关系!他绝不会象你和秀荷那样牵扯不断,让我恶心!”我被他气晕了,开始口不择言地怒吼。
  这算什么?我跟书桐之间明明清清白白,跟他和秀荷之间的缠绵悱恻,哪里一样?
  他要是只骂我就算了,凭什么侮辱我和大哥之间的友情?
  “好,秀荷住在我的房子里,你跟我大发雷霆。那你现在跑去住云书桐的房子,这算什么?挑衅,报复?这就是你所说的平等?还是你根本就一直想跟他在一起,现在只是找借口?”怀彦神情狂乱,咬紧牙关,脖子上青筋隐隐在跳动:“告诉你,就算我再让你恶心,你也只能忍!只要我没死,你一辈子都别想跟他在一起!”
  什么叫我住在他的房子里?明明是我自己买的房子!他搞不清状况,还敢在这里大吃飞醋,乱发脾气!
  我气得发抖,懒得跟他解释,拼命去掰他钳住我手腕的大掌,提高了声音嚷:“君怀彦,你去死!你有什么资格留住我?我偏要走,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再见你!有本事,你把我关起来,关一辈子!”
  “方萌,别以为我不敢!”他眯起双眸,紧紧地攥住我的手,弯下身子,不顾我剧烈地挣扎,轻松地把我拦腰抱起,大踏步朝书房走去:“你要是敢跑去他那里,试试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你敢!”我胡乱捶打着他的背,尖着嗓子叫:“君怀彦,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啊~你想做什么?快点放我下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他充耳不闻,脸色y沉得吓人,路上的仆人纷纷走避,摒住了气息,偏头躲开我的视线,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王爷……”无尘呆呆地站在书房的廊前看着我们,试探地叫了一声。
  “滚!”怀彦暴喝一声,冲进书房,足尖轻拔,怦地一声,一脚把房门踢上:“谁要是敢过来求情,我砍了他的头!”
  “你这个没开化的野蛮人!快点放开我!”我奋力扭动身子挣扎,却始终抵不过他的力气。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混乱中,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死也不肯松口。
  正文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咝~~!”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不理睬我,按动机关,冲进了密室,低咒一声:“该死!”
  咸甜的血腥味道通过敏感的舌尖迅速在口腔中蔓延——流血了?我一呆,下意识地松了口。与此同时,身子一轻,已被他抛到了大床上。
  我得回自由,立刻一骨噜地爬了起来,往床下跳。
  “你去哪?”他咬着牙怒视着我,厉声冷喝,手臂一伸,轻松地按住了我的肩,让我无法动弹。
  “你管我!”我怒声吼回去,目光却触到丝丝血迹从月白的绸衫里渗出来,把他的肩膀染成一片殷红。
  我心中一悸,下意识地想要去抚他的伤口,想起两人正在吵架,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收回,讷讷地别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不要紧,不疼。”发现我的愧疚,他满不在乎地拂了拂衣衫,不当一回事。
  我的心却禁不住一拧——老天,我究竟怎么了?
  明明深爱着他,为什么弄到现在却在相互伤害?
  不!我不要伤害他,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能再呆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我必需要离开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咬着唇,奋力推开他的钳制,眼底已有泪光盈然。
  “不准走!”他低叱着伸手来抓我,却被我闪身躲开,他只捞住了我的衣襟。
  不准,不许,不让!除了大声而又霸道地命令,他还会什么?他在那个娇怯的秀荷面前,绝不会这么粗暴吧?
  我心中又委屈又妒忌,刚刚升起的那丝内疚之情烟消云散,挣扎得越加厉害,而他也打定了主意想要阻止我。
  混乱中只听得“丝”地一声裂帛之声传来,我胸前一凉,衣服已被他撕开一片,露出雪白的肌肤。
  两个人都一呆,怔怔地对视了片刻。
  他眸子一黯,眼中的愤怒消褪,取而代之的却是我熟悉的情欲之色。我脸一红,慌乱地掩住衣襟,还来不及说什么,他身子一低,已重重地压了上来。
  “你,你无耻!”我又羞又恼又慌乱,一只手掩住胸,另一只手撑住他下压的胸膛,拔尖了嗓子大叫:“走,走开啦!君怀彦,你,你不能强迫我!”
  “无耻?你是我娘子,我哪里无耻?”他低头野蛮地钳住我的双臂,反剪到头顶,黝黑的眸子里跳跃着疯狂而危险的光芒,笑得自信而嚣张:“强迫?不,我才不会强迫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你,你休想!”我又惊又怒,拼命地踢打着他,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种奇特的刺激与渴望,似乎有那么一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天哪,我怎么可以有这种可耻的念头?我心中一惊,蓦地羞愧得红了双颊。
  “萌萌,没用的,我知道你很想我,对不对?”他俯瞰着我,邪邪地一笑,伸出修长的腿,轻松地压制住了我,强健的身体密密地贴合在我的身上,伸指轻柔地拂过我的肌肤,引得我一阵轻颤,他幽幽地低喃:“瞧,你这个爱说谎的傻丫头,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你,滚开!”我全身绵软,使不出力气,愤怒的低吼听在耳里,却变成了娇媚的呜咽。
  “七天,这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不会再傻傻地等着你做决定!那只会浪费时间而已!现在,你得听我的……”
  他不理会我的挣扎,径直俯下头埋在我的胸前,温热的大掌象是存心要让我彻底地沉沦,带着无限的爱恋,反复地摩挲着我敏感的肌肤,似熨斗般熨烫着我起伏不定的心。
  “不,不要……”我坚决的抗议,却在他熟练的挑逗与爱抚下,很快地变成了破碎而沉迷的呻吟,巨大而奇异地快感迅速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拼命咬住唇,不让那羞人的声音迸出喉咙。
  “萌萌,别这样,咬破了可爱的小嘴,我会心疼的。”他呵呵地低笑,伸出灵巧的舌,轻舔我的嘴角。
  他真的很卑鄙!居然用这么恶劣的手断来我臣服。我,才不要屈服在他的y威之下!我模模糊糊地想着,努力抵抗着他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撩人的攻势。
  “萌萌,不要躲避你的心,你明明就很喜欢我,”怀彦叹息着低喃,他的唇又湿又烫,在我的身体上熨烫着,游移着,嬉戏着,啃咬着,不放过每一个敏感的角落。
  他新生的胡髭刺在我柔嫩的肌肤上,热辣辣的,有种朦胧的快感,带给我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他的吻急切而细碎在落在了我的颊边,雪颈,落在了胸前,小腹……把他的热情毫无保留地传达给我。
  我犹豫着,挣扎着,徘徊着,努力抵抗着体内那一波波的快感,不愿意就这样被他征服,随着他起舞。
  我喘息着,艰难地与欲望拔河。
  他望着我微笑,黑沉沉的眸子似无底的深渊,引诱我去探索。
  他就象个不羁的恶魔,带着难驯的野性,狂猛而霸道地宣告着他的主权,侵略着我,占领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给我快乐的同时也烧毁了我的理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痛苦,又那么快乐?为什么我会感到既迷惘又饥渴?
  我低吟着,用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推开他,不知为什么一触到他结实的肩膀,轻推的纤手,竟然违背我的意志,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弓起身子无助地想要更多?
  羞愧感似海浪一般冲击着我——方萌,你真没出息!居然被男色所诱惑!竟然对他一丝抵抗力也没有!
  正文 一生都不相见
  他发出邪魅而愉悦地轻笑,性感的喉节上下滚动着,象只不羁的兽,散发出致命的勾引力。
  我想要阻止他,上帝明鉴,我真的想要阻止他,我张开了口了,可是他的手,狡猾地从腰间滑入了我的大腿,似带着魔力,热热地覆住我的柔软。
  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唇,吞掉了我的惊呼。
  我好象中了蛊,明知道掉下去就是屈服,却怎么也抵挡不住他强硬的攻势——我深深地了解,他将会带给我怎样销魂噬骨的欢愉。
  我无法抵御那种极致的诱惑,意志越来越薄弱,思维越来越飘渺。
  我只想抓住那份美好,跟着他一起沉沦。
  汗水汇聚在他的额前,缓缓地滴落到我的身上。
  “萌萌,说你要我。”他撑着臂,身体似一张蓄满力量的弓,亲密地挤压着我,黑眸紧紧地视着我,强忍着欲望,倔强地要我屈服,温柔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响起。
  “我……要你。”望着那双漆黑如墨,深遂幽微的星眸,我双目朦胧,鬼使神差,喉间顺从地逸出迷惘的低语。
  “乖,我爱你!”他扬唇,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腰间用力,挺入了我的最深处,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我凿穿,勒紧我脆弱的神经,在我的身体深处,刻上他的烙印,贴上他的标签……
  “萌萌,我今天已经让人把君府的牌子换成了李府。从此后,她过她的,我们过我们的,互不相干了!”怀彦轻柔地拥住我汗湿而黏腻的身子,细细地亲吻着我l露的肩,附在我耳边柔声诱哄:“我跟你保证,彻底跟秀荷脱离关系,再也不去管她的任何事情,好不好?”
  我默默地听着他的话,满腹的柔情蜜意瞬间灰飞烟灭,怒火毫无预兆地从心里升了起来——他居然选在这么亲密的时候,谈那么刹风景的话题,提那个让我倒胃口的女人!难道,他刚刚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
  “你骗人!”我蜷起身子,背对着他,愤怒地低语:“你怎么脱离?明知道她离开你什么也做不了,难道你真的舍得让她去死?”
  “不会的,四年来,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怀彦搂着我,一脸讨好的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触着我的发:“乖萌萌,我错了,我们重新再来过,好不好?”
  “你确定,只要把房子给她就没事了?”我冷笑——事情有这么简单?我信他才有鬼!
  “呃,还有一笔钱,应该足够她过下半辈子了吧?”怀彦含糊的低语,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详细的描述。
  “那么,如果不幸,那笔钱在十年八年后用完了呢?你是不是还是要管她?”我忍住气,淡淡地反问——不想象个失去理智的妒妇,质问他到底给了她多少?那反正不是我关心的重点,心底升起尖锐的刺痛感。
  “萌萌,反正我们也有能力,就当是做善事好了,你不是很善良吗?不过,我保证,终此一生绝对不再见她,真的!”怀彦怔了一下,搂紧我,竖起一只手发誓:“我君怀彦发誓,今生今世……”
  “不用了。”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算什么?换汤不换药吗?以为把房子易主,换块牌子就想把我糊弄过去?如果这样,他们的关系跟过去的十年来有什么区别?秀荷还是在他的羽翼下活着,无忧无虑。不同的,只是由君府,改成了李府?
  一生都不相见?
  骗鬼去吧!同住一个城,她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哪可能再无牵累,断得干干净净?如果她生病,如果她遇到为难的事,如果她遇到危险,如果她生命垂危……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要见他的借口实在是太多太多!
  真有这种事发生,他是不是又要象上次那样,瞒着我深夜前去拜访,探视,再顺便安慰一个她孤单寂寞的心?
  我摇了摇头,赶走脑子里越来越疯狂的想象。
  他把我当什么?三岁的孩子吗?
  如果用他的常识跟他讲理,已不足以让他清醒,看不明白他的错在哪里,看不到我心里的伤,那么,我就要用我的方法让他看个清楚,瞧个明白,痛个彻底!
  好似有羽毛在我颊上轻轻的拂过,软软的,柔柔的,带着点淡淡的熟悉的青草香。
  我懒懒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双灿亮的星眸。
  “早。”怀彦神清气爽地站在床边俯瞰着我。
  “什么时辰了?”我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睛,低声咕哝了一句。
  “懒猪,都辰时了,还睡?”他俯身,在我颊上印了一个吻:“快点起来吃早餐,我得去衙门了。”
  “这么晚了?糟了,心心和阿朗该找我了!”我倏地翻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趴在床边弯腰找自己的鞋,一边连声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急什么?喜儿会带着他们玩。”怀彦随脚把我散在床边的绣鞋踢到我手边,抿着唇微笑:“你慢慢梳洗吧,我先走了。”
  “怀彦,别忘了我昨天跟你提的条件!”我低下身子穿鞋,假装漫不经心,竖起耳朵捕捉他的声音。
  “呃,萌萌,你确定非得这样做不可?”头顶上,传来怀彦迟疑而为难的声音。
  吼!我就知道,他睡一觉起来就会变卦!
  “我不管,你自己再考虑吧,我只给你一天时间,答不答应随你。”我呼地一下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瞪着他,气呼呼地回了一句:“到时,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正文 一辈子长不大
  那是我想了好久,好容易才想到的一个既能惩罚他,又能让我心理平衡,更可促进夫妻感情的妙计,怎么可以换?
  “换别的不可以吗?”怀彦折返回来,搂住我的腰,试图使用他那一百零一招来诱惑我投降。
  我头一低,灵活地从他腋下钻了出来,板着脸:“不可以,你只能说yes或no,没别的路可走。yes的话,看你的表现;no的话,咱们就分居,你自己看着办,我晚上要听到答案。”
  “乖,饶了我吧?”他凑到我身边轻咬我的耳垂低语,声音似浸了蜜般低醇柔和,淡若春风。
  “不行!”我脸一红,差点就要投降,急忙推开他,态度坚决地拒绝。
  “好吧,我再想想。”眼见我没有妥协的余地,他无奈地低叹,转身大步而去,这回却再也没有回头,是真的走了。
  我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消失,唇角上扬,露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到了晚上,他的答案绝对是ok。
  慢慢地梳洗完,想着今后的计划,我抿着唇,忍不住笑,心情愉悦地踏出密室,为下一步做准备。
  “小雪。”无尘挡在密室门口叫住了我。
  “有事?”我挑眉,讶然地看着他。
  “王爷说了,没有他的陪伴,你得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在我的视下,无尘期期艾艾地把话说明了。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搞什么?那家伙居然打算把我关起来?
  他说考虑一下,却给出了一个这么烂的答案?
  哼!我倒要看看,逆天十八骑有谁敢把我关起来?
  我叉着腰,冷冷地看着无尘:“闪开!”
  “小雪,你别为难我行吗?”无尘狼狈地望着我,俊脸上染着红晕。
  “我偏要为难你,怎么样?”我偏着头,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臂:“好你个臭小子,平时装得倒挺老实。原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怎么,看我平时总是笑嘻嘻的,觉得好欺侮,是吧?”
  “不,不是这样的。小雪,你误会了。”无尘急得一头一脸的汗,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
  “好,我今天还真的跟你耗上了,咱们就站在这里,看看谁的耐性更强?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抱着臂,望着他一个劲的冷笑。
  “小雪……”无尘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对恃了不到五分钟,就败下阵来。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好吧,我让你出门,可是你得带上我一起去。否则,就算你恨我,我也没有办法。”
  “怎么,怕我跑了?”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开心和开朗还在呢,我能跑到哪里去?神经!
  算了,跟就跟吧,反正我也不怕他——只要我想,多的是办法甩开他,嗟!
  匆匆赶到学校,阔别了十余日,感觉却象是隔世。
  “小雪姐姐,你好了?”晓筠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看到跟在身后的无尘,纳闷地望着我:“他怎么也来了?”
  “嘿嘿,我们先进去再说话。”我牵了晓筠的手,微笑着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慢慢地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晓筠何等机灵?虽然没有搞懂我的用意,却立刻领会到我的意思,走到门边停下来冲无尘礼貌的一笑:“无尘大哥,可不可以麻烦你在门口等一下?我跟小雪姐姐有些事情要单独讨论一下,你一个大男人在,可能不太方便诶!”
  “要不要再调一个人过来这边守着?搞不好我会跳窗逃走哦?”我故意睇着他,冷冷地打开大门,让他瞧清屋子里的格局。
  “呃,你们聊。”无尘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停在了门口,望着我的眼中满是求恕。
  “小雪姐姐,出什么事了?你干嘛折磨这单纯可爱的孩子?”刚一掩上门,晓筠就一脸讶异地望着我。
  “嗟,他可比你大上几岁,什么孩子?”我横她一眼,选了个舒服的椅子跳上去,翘起双腿,淡淡地调侃:“怎么,你不喜欢那个大嘴巴,改成无尘了?要真是这样,哪天我做主,把他赏给你了。”
  “你胡说什么呢?”晓筠轻跺双足,羞涩的红晕染满了双颊,娇嗔地抱怨。
  “哈哈,我可早跟你说明了,云涛那家伙是个花心大少,再说他也不是怀彦的手下,他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没法帮你的忙了。你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自讨苦吃?”
  “小雪姐姐,”晓筠黯了眸色,淡淡地瞧着足尖:“若是找不到一个象姐姐和姐夫那种心灵相契的伴侣,我宁可老死,这辈子没打算嫁人。”
  “嗟,象我们有什么好?男人啊,光嘴里说得好听,说到底全是骗人的。”我闷闷不乐,噘着唇开始发起牢s。
  哼,晚上答应得好好的,起来就翻脸无情!
  “怎么?跟姐夫吵架了?”晓筠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对,姐夫怎么可能跟你吵?我看准又是你惹下什么祸了吧?要不然,他能跟你急?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急了他,我看你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象他这样文武双全,温柔体贴又俊逸潇洒的相公?”
  “嗟!怎么全把他夸得跟一朵花似的?难道就不可能是他做错事?我就一定是那个胡闹,闯祸的人?”我没好气地瞪她——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她的心里,究竟向着谁?
  “因为那是事实啊,”晓筠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看着我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伸指轻刮脸颊:“你啊,让姐夫宠到天上去了,一辈子都长不大,那性子哪象个快三十岁有两个孩子的娘?”
  正文 交友不慎
  “哼,这回偏偏就是他做错了!”我气呼呼地拿本书当扇子。
  从不犯错的人,一旦犯起错来,是不是更加没法接受,所以也更加不可原谅?
  “真的?真是姐夫犯了错?”晓筠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开来:“还好,他总算象个人了。这四年来,我看他那么完美,一直纳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看,怎么不象一个人!”
  我倒塌!她那是说的什么话嘛?什么叫完美得不象一个人?
  这古代的女人对男人的要求还真是低,相比我们而言太容易满足了吧?
  光凭他没有纳妾这一条,已让无数的人跌碎了眼镜,更教无数的女人既羡且妒,再加上他好象一次也不曾踏足烟花场地,就更是让人啧啧称奇。看在晓筠眼里,跟季云涛一比,更是把他夸得地上无,天上稀。
  然而,在我看来,这唯一性和忠诚性,不是维持一个婚姻最起码的条件吗?有什么好值得称道的?
  做得到那是本份,做不到那才叫奇怪,好不好?
  他明明就一身的缺点——既不浪漫,也不温柔,偶尔有些体贴,却又大男人得要死,还是个工作狂!
  对人冷漠,除了逆天十八骑,基本就没什么朋友。生活单调,趣味单一,日子平淡而乏味……
  表面看我好象占尽了上风,任性妄为,其实我有分寸的——我知道他的底限在哪里,所有看似胡闹的事,其实都有他的默许,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里,从无越界,这才相安无事到现在。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秀荷出现了,她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和谐。
  最可恶的是,所有的人都不把这当一回事,认定我在无理取闹,乱吃飞醋。以为随意敷衍一下,让我消了气,就能船过水无痕,一切回归原状。
  我受够了!不打算忍耐了。
  “姐夫做错什么事了?”晓筠一脸好奇地凑过来,巴着我的臂:“说说看,到底什么事?让我给你们评评理?”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她这话,怎么听都是看好戏的成份居多,哪里是真的关心我?唉,真是交友不慎啊!
  “我猜猜,”晓筠托着腮,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猜迷游戏:“开心和开朗的生日已经过了;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是现在;你的生日还没到,再说他好象也从来没忘记过,应该不是这件事……”
  我懒得理她,径自考虑起下面的行程——首先是去看房子,然后就是找人做牌匾,剩下来的就是怎么甩掉无尘了……
  “呵呵,我猜不出来,小雪姐姐,你告诉我算了。”晓筠摇着我的臂,挂一脸讨好的笑容。
  “你还敢笑,我哭都哭不出来了。”我以肘支桌,扶着额生气。
  “得了吧,夫妻嘛,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晓筠朝我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不是有句俗话,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撒撒娇,不就没事了?何必表现得象世界末日一样?”
  “要死了!你还没嫁人呢,居然敢调侃我?”我想起昨天与怀彦的缠绵,不由红了双颊,扑过去掐她的脸。
  “嘿嘿,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吧?”晓筠咯咯地笑,满屋子绕着跑给我追,一边不忘嘲笑我:“看样子姐夫还不笨嘛。嘿嘿,行了,你得了便宜别卖乖了,意思意思发发小脾气就好,别弄假成真,伤了夫妻的感情,给外人可乘之机,就不好了。”
  “晓筠,你什么意思?”她这话里可藏着话,我不由得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听说你找云大人替你买房子呢?”晓筠白了我一眼,颇不赞同地睨着我:“吵就吵了,干嘛搞得好象要搬出来住一样严重?小心,姐夫脾气再好,这种气也绝不会忍!到时真的休了你,另觅新欢,你才真的哭不出来呢!”
  “哼!他旧爱都厘不清呢,哪用得着另觅新欢?”我冷笑。
  “什么旧爱?”晓筠一脸的莫名。
  “怀彦在外面一直有女人,而且已经跟了他十年了。”我说得轻描淡写,想要对她微笑,却猝然红了眼眶。
  “什么人造谣?我去撕了他的嘴!”晓筠愣了一下,立刻怒容满面:“小雪姐姐,你可千万别听人瞎说!那些人看不得你们夫妻好,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你居然连这种事都信?难怪姐夫要生你的气,我都要生气了!”
  “我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一切都烟消云散。”我垂下眼帘,笑得凄楚:“可是,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怀彦自己承认了,人你也见过了。”
  “我见过?”晓筠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皱着眉头努力思索。
  “就是那天被马车撞的秀荷了。”我有气无力地提醒她。
  “她?看上去不象啊。”晓筠惊愕。
  “她与我的个性可说是天差地远,温婉娇媚,柔弱怯懦,”我神色木然:“如果她强势一点,也许我还可以跑去跟她争,去指责她,去赶跑她。可是,她好象风一吹就倒,说话大声一点都会被吓到……”
  “所以,姐姐就退缩了,苦恼了,也下不了手了?”晓筠了然地看着我:“姐夫呢?他怎么说?不会也站在那个女人那边吧?”
  “他帮她买了房子,给了她一笔钱,答应我终身不再见她,大概以为这样就能跟她了结了吧?”我抿唇,冷笑。
  “做到这样,也不错了啊,姐姐你还想要他怎么样?”晓筠不解地望着我,一脸的迷惑。
  “晓筠,你没结过婚,可能不会懂得。”我鼻中一酸,泪水忽然就掉了下来,濡湿了桌面。
  正文 上门挑衅
  伸出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画着圈圈:“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r体上的接触,就会产生莫名的情愫。如果再加上经济上的来往,只怕他们的关系永远无法厘清了。况且,她举目无亲,孤身一人生活在京城,时间长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病痛,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以怀彦的性格,有可能完全置之不理吗?我有预感,她会象个恶梦一样,一直追逐着我们。”
  虽然跟自己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建设,说服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怀彦也是人,他也会做错事。再说,他跟秀荷的那段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对我一心一意……
  告诉自己,秀荷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的力量还不足以憾动我的婚姻,憾动我的家庭,也无法破坏我跟怀彦之间的感情……
  我应该忽略,应该原谅。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心里的那道坎,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小雪姐姐,那你打算怎么办?”晓筠默然半晌,抬眸,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伸手,拂去桌面的泪渍,也抹掉脸上的泪痕,静静地看着她,淡淡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晓筠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茫然地望着我:“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她想了想,倒吸一口凉气,张着嘴呆呆地望着我:“天哪!小雪姐姐,你不是吧?真的也要养个男人?天哪!这么惊世骇俗的事,你要是真的做了出来,姐夫会不会杀人?”
  杀人?我还想杀人呢!可是,再怎么生气,理智还是有的。再说了,她以为男人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吗?一时半会之间,我到哪里去找个合适的男人养起来?
  “放心,我哪能真的这么做?就只吓吓他罢了。”我站起来,苦笑着望了她一眼:“你陪我一起去看房子,好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男人金屋藏娇,那是本事,让人羡慕。女人若是红杏出墙,那就是罪不可恕了!
  “小雪姐姐,还是不要了吧?”晓筠愕然地看着我,一脸的怕怕。
  “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勉强,走了。”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正说着话呢,门外却传来一阵低低地喧闹声。我推开门,无尘背对着我正压低了声音在说着话,他的身前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的紫衫女子。
  听到开门声,无尘抛下她,急急向我迎了上来:“小雪,时间还早,你跟晓筠姑娘多聊一会吧。”
  “昭王妃,请留步。”从他的身后,传来一道轻柔娇怯的女声。
  我身子挺得笔直,不发一语,冷冷地看着她——秀荷。
  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她,原本以为她天生柔弱,胆小怕事,万万想不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小雪,你别理她,我会把她打发走……”无尘急得一脸的汗。
  “让她进来吧。”我抬手,打断他的话,掉头进了办公室。
  “谁啊?”晓筠好奇地看着她迈着碎步,缓缓地跨了进来。
  几天不见,她苍老憔悴了许多,身子越发的纤瘦,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在明艳的春阳下,看起来,竟似一缕孤魂。
  她还真是固执,今天一身的紫,却依旧是绣着满身的荷花——那曾经让我觉得快乐,现在却看了就添堵的图案。
  “王妃,请你原谅爷吧!”秀荷一进门,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我的身前:“请你不要再跟爷闹下去了吧,我答应你,我会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倒了,这唱的哪出戏?
  搞半天,她不是来求我原谅她,倒是来帮怀彦来求情?
  笑话!她把我当什么?把怀彦当什么?
  我们夫妻闹矛盾,她来掺和个什么劲?
  她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我气得浑身在抖,缓缓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漠然地望着她,心里象是有一只狂猛噬血的兽,横冲直撞,咆哮着想要冲出我的身体。
  双手在宽大的袖里死死地交握成拳,我咬紧牙关,努力控制自己不变成一个泼妇,冲上去扭住她撕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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