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 41 部分

  何况,纵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在所有的皇室恩怨里,又有哪一宗不涉及到亲人呢?
  报了仇又怎样?怀彦他有可能快乐吗?
  真是可笑!
  萧家已经日暮途穷,枉想拉拢怀彦来为他们充典门楣——怀彦又岂是一个甘于被人利用和驱使的人?
  “别以为我萧家这次受了点损失,就永远爬不起来。凭着爹爹手中的三十万大军,再加上怀彦的实力,他想做什么不能成功?”见我久久不语,萧若水悄然向我再靠了过来,傲然地俯视着我,带着一丝恩赐的口吻:“到时,你想为后为妃,都不是不可能的!”
  原来,欲望,真的是世上最致命的毒药。
  它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我倒是低估了她,以为她只是要一个孩子。原来,她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她竟然想跟怀彦常相厮守?
  她守着君怀玉五年,已经虚掷了大把的青春。眼看年华不再,红颜将老,所以,拼命想抓过她曾经弃如弊履的怀彦?可惜,她却不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永远也找不回来。
  这份野心中间到底有几分是真正的感情,又有几分是她的无奈,还有几分是对皇后这顶金光闪闪的帽子的不舍与渴望,我却不得而知了。
  也许,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吧?
  “若水,”我望着她,轻声叹气,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怜悯:“你真的想一辈子都生活在一份虚假的感情里?这么藏着掖着的,不憋屈?”
  “虚假?不,我不是在敷衍你!我可以对天发誓!当不当皇后,我不在乎。真的!我只要有怀彦就够了!当初,是我亲手把推离我的身边。现在,我也要亲手把他找回来!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是有我的!”
  萧若水热切地看着我,美目中闪着憧憬的光芒。那份希望,使她整个人都灿亮了起来,美得让人不敢视。
  我默然垂眸,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苦涩——是,我不能否认,怀彦的心里,的确一直有她的影子。
  怀彦对她的感情也许远不及我,可是,他的初恋,却是他心上一道永远无法抹灭的伤。
  “只要你肯离开他,对!只要你离开就好了!我可以去说服他和爹爹!我只要你把怀彦还给我就行了!难道,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萧若水猛然醒悟,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幸福,面上带着企盼的光芒。
  “你把怀彦当什么?一件可以让我们随意推来让去的有价的货品?他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没有好恶,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为什么不替他想想?”我长叹,被她语中的那份理所当然气到无力。
  “我当然有替他着想!我怎么不明白他的感受?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他心里有怨恨;他莫名丢失了皇位,他不甘;他依旧爱我,所以我回到他身边;他一直想找云大人的麻烦……你看,他的喜好我全知道!而且,我才是那个有能力帮他的女人。我不是不给他选择的机会,我只是把最好的机会双手奉送到他手里。”
  面对她连珠炮似的表白,我被她的自以为是搞得彻底无语。除了冷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萧若水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而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云书雁,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你能给他什么?不但不能帮他,而且只要走出这扇门,就会被当成j细给抓起来。你自己不是也明白吗?所以,你才决定了要逃走,时间不是都定好了吗?就在后天,还有一个同党,叫翠羽。我说得对吧?”
  “你怎么知道?就凭青玉听到的几句话?你怎么证明?”我冷冷地看着她——只凭一个侍女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就想要定我的罪?荒谬!
  “方萌,你别嘴硬。你的罪还远远不止这些。”咣当一声,萧昆推门而入,高大魁梧的身子挟着一股勃发的怒气,冲到我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是吗?不知小女子触犯了哪些天条?”看到怒气冲冲的萧昆,我越发感觉到他们父女的可怜。
  啧啧,看来这一场战争,不但输掉了他的二十万大军,也输掉了他的斗志和淡定——居然不顾身份,挟持一个弱质女流来为自己的胜算添加筹码?
  “哼,你冒充大臣之女,替身代嫁,此为一;当街污辱王公贵族,此为二;身为王妃,不知洁身自爱,勾三搭四,引诱王室子弟,秽乱宫庭,此为三;用张假地图蒙骗我军,致使我二十万大军埋骨荒山,此为四;劫持绑架公主,此为五;破坏两国和亲,此为六;在渲泰两州遭受大疫时,你藏身其中,图谋不轨……”
  “这哪一桩罪行,报到皇上那里,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方萌,你怎么说?”萧昆面露y狠之色,洋洋洒洒给我列出一长串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王爷,你说了那么多,全是推测不实之词,证据呢?”我心知他极欲利用我来怀彦就犯,一时半会倒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倒也坦然无惧。
  正文 深藏不露
  “要证据?”萧昆冷笑着把一张羊皮地图举到我的面前:“若是把它拿到太皇太后面前,再加上云家大小姐和青玉的证词,不知你那张伶牙利齿的小嘴,要怎么跟她老人家解释?是不是打算再编几个乱七八糟的迷语,就糊弄过去?”
  “萧昆,”我淡淡地瞧着他,慢条斯理地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贪得无厌加残忍暴虐,却不知道你还是个无耻之徒!”
  “好,你再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几时?”萧昆被我气得青筋直冒,扭头朝外大喝一声:“来人,把这臭娘们押出去!”
  “爹!”萧若水急忙拉住他的手,哀求地看着他:“你再给女儿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说服她。让她劝怀彦站到我们萧家来!”
  “畜牲!”萧昆反手一掌,把好好的一张梨花木桌子劈成两半:“到现在你还迷恋他?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小畜牲的心早已不在你的身上。他屡次破坏我的大计,毁掉我二十万大军,砍掉我的左膀右臂,丝毫也不见手软,他对你哪里还有半点情谊?”
  “不,怀彦他,他是有苦衷的!堂兄他们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怀彦他身为钦差,怎么可以无视百姓的生死?自然要禀公处理。”萧若水拉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爹,他不是有意跟你做对的!你再给女儿一次机会!”
  “畜牲!一点用也没有,枉你自称是大周国第一美女,五年了,居然连一个男人的心也抓不住!本王老了,再也没有五年的时间可浪费。”萧昆怒不可遏,随手一挥,萧若水猝不及防,一跤跌倒在了地上。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萧昆一呆,欲伸手去扶,又拉不下脸,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水儿……”
  “爹,你打我?”萧若水跌倒在地,圆睁着美眸,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不可置信的哀凄:“女儿对你,再没有用处了吗?”
  “水儿,爹不是有意的。”萧昆神色一变,弯腰扶着她,小心地在椅子上坐好。
  萧若水似乎仍未从打击中清醒过来,美目中含着泪,神情哀伤。瞧在眼里竟是说不出的惹人怜。
  “水儿,你清醒一点。”萧昆长叹一声,在萧若水的对面坐了下来:“既然姓君的不能为我所用,就要除掉他!咱们不能心软!这个女人,是他的弱点。咱们把她交给太皇太后处理,依她老人家的脾气,肯定会把她移交宗人府。”
  “只要我们死咬着不放,煸动各大臣轮流上疏斩她。那小子沉不住气,一定会去劫狱。”萧昆伸出巨大的手掌,曲握成拳,再捏紧,面上露出y冷噬血的笑容:“那时,咱们来个守株待兔,还不是手到擒来,治他一个罪无可恕?”
  这个老j巨滑的家伙,这一招请君入瓮,用得还真是y险毒辣啊!
  他看准了怀彦的弱点,攻敌所必救——既使怀彦明知是个圈套,为了我,也一定会去钻!
  怀彦!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萧若水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萧昆,在这场父女的对恃中败下阵来。所以,我还是被萧昆的手下蒙上黑巾,套在麻袋里,扛出了萧家的别院,送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我苦笑,麻袋这玩意,还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这麻袋也不知以前装什么去了,弥漫着一股腐败腥臭的味道,熏得我几欲作呕。
  黑暗中,目不能视,只知道他们带着我纵高窜低,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
  刚开始能听到各种嘈杂的声音,渐渐的便归为沉寂,只有隐约的人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看来,萧昆要把我带离市区,并没有把我送入皇宫。
  我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姓萧的摆明了要拿我去要挟怀彦。
  所以,目前的我对他来说,是极有利用价值的一颗棋子。他不但不会杀我,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青玉既然是萧若水放在王府的眼线,她回去之后肯定也不会对怀彦说实话。
  现在想起来,恐怕连那个驾车的阿福都有问题。
  唉,我怎么那么大意?看到阿坚不在,我就应该引起警觉。
  不是,在发现她在房中东翻西找的时候,我就应该怀疑她了。
  我苦笑,难怪人常说乐极生悲!因为怀彦承诺了跟我一起回现代。就被喜悦和幸福充昏了头脑,从而降低了戒心。
  我真笨!只怕她早已发现了我藏在床底下的那张地图,偷出去给了萧若水。
  她也早已知道王府有一间密室,并且怀疑密室的入口是设在了我的卧房。
  那天晚上,当她发现怀彦他们五个不见了时,便推测到他们是进入了密室。
  为了探听情报,所以,她才以送药为名,冒险进来找寻?
  那天她能在流杯亭找到我,也绝不会是偶然。
  肯定是一路尾随在后,偷听到了我和翠羽的大部分谈话,而翠羽却没有在一开始就发现她,说明她也是身怀武功之人。
  哼!她一直深藏不露,居心自然叵测。
  但是,她在我嫁入王府之前却是服侍怀彦的——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现在想来,怀彦显然是早就知道她是萧若水的人,只是苦于她们两个是太后赐的,不能推辞。否则不会在我一嫁进来,便迫不及待地把这两颗烫手山芋推给了我。
  那么,以此类推,那个在玉山推我入d和在我的补药中下毒的那个人,会不会都是她呢?
  怀彦如果知道,他的一时心软和留恋旧情,会带给我们这么大的波折,让我承受这些痛苦,他该有多么的自责和内疚?
  正文 好死不如赖活着
  唉!也不知现在到底什么时辰了?不知怀彦有没有发现我失踪了?
  青玉如果够冷静,只要随便捏一个我同晓筠她们在一起,要吃过晚饭才能回来的理由,就可以把时间拖上一整天。
  我不敢想象,十几个时辰里可以发生多少事情?
  只怕,等怀彦察觉不对后,再来思考对策,已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了——他们苦心孤诣,早已设好圈套,只等怀彦往里钻了。
  “砰”地一声,我被人象烂木头一样随意扔到了地上。接着,身上的麻袋被人一把扯了下来,脸上的黑巾却依旧留着。
  咣当一声,传来木板碰撞的声音,接着是叮叮当当铁链相撞的声音,然后“卡”地一声轻响,门被人锁住了。
  闻着空气里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摸着身下的稻草,我觉得好荒谬——人活在世上,还真是什么事都能遇上啊!
  想不到我方萌,居然也会沦为阶下囚?
  “陶三哥,又在哪里发财回来啊?啥时也在王爷面前提拔提拔小弟,让咱也跟着露露脸啊!”一把粗俗的男音,极尽谄媚地响了起来。
  “刀疤冯,你他妈的给老子少喝点酒,打精神来!这女人可得给老子看好了,你他妈的可别乱摸!给老子记住!要好酒好菜地敬着,她要是有一丝差池,你我可全都得玩完!”沉重的足音,伴着粗大的嗓门,渐渐远去。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是,是,小的一定照你的吩咐办,陶三哥慢走……”刀疤冯诺诺连声,待得陶三刚一走远,便大声了起来:“呸!什么玩意?敢对你爷爷指手划脚?妈的,爷爷当年闯的时候还没你呢!”
  刀疤冯嘴里骂骂咧咧着,踢踏的脚步慢慢向我这边移了过来:“啧啧,长得倒挺水灵,妈的,瞧这身穿着,比那窑子里出来的头牌还扎眼。呸!啥不能摸?老子守在这不见天日的破地方,成天跟坐牢似的,看着这群臭男人,好容易来个妞,还不能爽爽了?”
  听着他色迷迷,粗俗下流的碎碎念,我心里打了个突,面上忍不住露出厌恶的神情。
  我极力蜷缩身子,想把自己隐藏得更深一点,可是全身绵软,竟是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骇然,听着他抖动铁链,叮叮当当地打开锁,吱呀一声推开门,踏着稻草,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朝我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美人,你别怕,老子会好好疼你的!嘿嘿,想不到我刀疤冯这辈子也能玩到这种专供达官贵人尝的上等货。哈哈,就是死也值得了!”
  “你别过来!”我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象吞食了一只绿头大苍蝇,紧张得胃突然纠结了起来,感觉恶心欲呕,全身颤抖——不要啊,我情愿死一百次,也不要让这个恶俗粗鄙的老男人糟蹋!
  怀彦,你在哪里啊?
  “嘿嘿,美人,别指望你那男人啦!我刀疤冯守在这里二十年,还没见过一个能活着走出去的角!”一只冰冷又长着厚厚的茧的手粗鲁地摸上了我的脸颊:“爷爷我好心,咱们就在这里做一对露水鸳鸯,也好过你做一个活寡……”
  “哧”地一声轻响,刀疤冯忽地身子一软,扑地倒在了我的脚边。
  一股热辣辣的y体狂喷到了我的身上,溅了我一头一脸。
  “他妈的,就知道这老小子憋不住!c他乃乃,活得不耐烦了,也不要拖上我!要不是老子机灵,差点误了大事!”陶三去而复返,大骂着闯了进来。
  “癞痢陈,你他妈的吓傻了?干瞪眼干嘛?c!来给爷爷搭把手,把这家伙丢出去。”
  “是,是!”随着陶三的呦喝,癞痢陈颠颠地跑了过来,两个人悉悉簌簌地把刀疤冯的尸体抬了起来。
  “夫人,吓到你了,真是对不住的很。不过呢,我劝你也别硬撑,他们想要什么你就说。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个男人弄掉自己的一条命,划不来!你说是不是?”
  癞痢陈罗罗嗦嗦地念叨着,抖抖地走过来,关上了门:“我知道,我癞痢陈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臭虫。我不知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可千万别托我办点啥事,我还想留着这条命活着出去。你若是有机会出去,也千万别记我的仇。”
  他说着,慢慢地走远,世界终于归于沉寂。
  蒙住了眼睛后,身体的其他器官变得格外的敏锐。
  牢房里混和了我身上的脂粉香,淡淡的酒气,浓浊的汗臭气,刀疤冯的血腥气,长期不通风,房里散发的浑浊的霉味,甚至还夹着隐隐的粪便气……
  这种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弥漫了整个空间,中人欲呕……
  除此之外,世界是一片寂然,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极力竖起耳朵,想捕捉从外界传来的,哪怕是一丝丝风吹拂树梢的声音也成了一种奢望。
  时间,好象静止了一样。
  我的精神高度紧张,神经绷到了极点,几乎要发疯——我想,只要萧昆再出现,不论他想我答应他什么条件,我都会同意。
  这一场突如其他的变故,把我几乎搞懵了!
  一直都是凭着本能去反应——为反对而反对,因厌恶而反对,却没有思考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值得?
  一直到此刻,陷入绝境的我才有时间去思索。
  我真是笨到家了!
  这也不是啥革命战争时期,我也不是什么革命志士,还要讲什么民族气节和骨气?
  再说萧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跟那种小人,我干嘛跟他讲诚信?
  正文 臭丫头,算你记性好
  真是个猪脑袋!
  不会先答应了他,假装去劝怀彦,等见到怀彦了我再反悔。挨过两天,我们回了现代,难道他还能穿越时空再把我抓回去?
  如果我早想清楚这一层,也不必凭白吃这种苦?
  还差一点被一个变态害了……想一想都觉得后怕,如果陶三再晚来几分钟,或者,他根本就不回来,那我……不是比死还惨?
  可是,现在事已至此,我就算肠子都悔青也没用了啊!
  不知那个萧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该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任我自生自灭吧?
  死怀彦!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
  该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发觉我失踪了吧?
  按时间推算,怎么也应该发现了吧?
  可他到现在还没找来,可见这萧老贼的这处秘密巢x颇为隐秘——说不定,只是一处临时的住所,平时根本就不用?所以,才会不为人知,才会被怀彦忽略?
  如果真是那样,我可惨了!
  我到底要在这鬼地方呆多长时间啊?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慢慢地由远及近,渐渐地停在我身前。
  “谁?”我侧耳聆听,试探地询问——却不料发出了声音!看来萧昆只是点了我的哑x,现在时间到了,x道自然解开了!
  我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当即不管三七十二一,扯开喉咙大声嚷道:“萧昆呢?叫他出来,我要见萧昆!”
  “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臭虫,夫人你就别为难我了,逍遥王是何等人物,岂是我这种小人想见就见得到的?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留点力气慢慢挨吧!唉,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呢!”癞痢陈絮絮地说着,手里不停。
  一阵轻响过后,我已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我哪里还有食欲?
  “癞痢陈,这里是哪里?”我摸索着朝他那边转动眼珠。
  “夫人,你行行好,什么也别问,问了也白搭,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是一个不知道。你还是请用饭吧!”他说着,放下碗筷,慢慢地走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总能说吧?”我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吼。
  “呵呵,昭王妃,你终于沉不住气了?”蓦地,牢房外响起一个得意地大笑。
  我皱眉,从记忆深处搜索着这个略带熟悉的声音,慢慢的一张大饼脸渐渐地浮上了脑海,我讶然低问:“萧佑礼?”
  “臭丫头,算你记性好!”萧佑礼尖锐的声音从齿缝里慢慢地挤出来,透着藏也藏不住的y狠。
  “我跟你没话可说,叫你爹出来。”
  “臭丫头,死到临头你还敢在本少爷面前摆谱?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卖到花街去?”萧佑礼冷笑,语气y狠毒辣,充满了怨恨。
  我忆起刀疤冯的手停在脸上的感觉,倏地打了个冷颤,不敢再说话——这家伙根本是个疯子,惹恼了他,搞不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把我卖了。
  “怎么,害怕了?”他冷哧,语气咄咄人:“想不到你也有落到我萧佑礼手上的这一天吧?你不是很聪明嘛?想办法出去啊!君怀彦不是很有本事嘛?怎么,现在变缩头乌龟了?”
  我紧紧地抿着唇,不理他的挑衅。
  “你平日不是很伶牙利齿,能说会道的吗?今天怎么不说了?来求我啊,说不定本少爷心情一好,就叫人放了你!”
  “臭婆娘,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本少爷早就成了驸马爷,搂着公主在京城逍遥快活!又怎么会落到战败被俘,遭人耻笑的下场?”萧佑礼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他见我一直默不吭声,仿佛更为着恼,厉声喝道:“陶三!”
  “属下在。”
  “解开她的x道!我要让她爬过来舔我的脚,再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萧佑礼大声吩咐。
  “可是……王爷说……”陶三迟疑不决。
  “混帐!以为老子现在治不了你,就敢不听本少爷的话了?信不信我让人砍了你的头,拉出去喂狗?”
  “属下不敢。”陶三大步走到我跟前,低声道了句:“得罪了!”然后伸指轻轻一点,解了我的x道。
  “臭婆娘,快给本少爷磕头!哈哈哈!”萧佑礼笑得嚣张而狂妄。
  我以手支地,慢慢地坐了起来:“萧佑礼,以前我剃了你的发,你也打伤我的脚,咱们互相扯平。你没娶到惜瑶,是你自己没本事,不关我的事,最多我给你道声歉,你别太过份了。”
  “扯平?我瘸了一条腿,怎么扯平?道歉?我现在成了残废,你以为随便一句道歉就可以打发我吗?”萧佑礼嘶声大吼,近乎疯狂。
  “你的腿瘸了?”我皱眉——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是,你一定很得意,很高兴吧?哈哈哈哈!”萧佑礼狂笑了一阵,突然收住笑,冷冷地道:“别得意得太早,本少爷今天来,就是要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陶三!给我狠狠地打!”
  “少爷,王爷吩咐了,要好好地待她,不许让她少一根头发。更不能让她带伤。”陶三不肯动。
  奇怪,就算要拿我当人质,要挟怀彦,也不必强调不能少一根头发。萧昆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才不相信他是怕了君怀彦——如果真是那样,他何必绑架我?那个老狐狸,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好,都不听我的话,是吧?”萧佑礼暴跳如雷,“笃笃”几响后,他狂吼:“滚!都滚开!老子自己动手!”
  正文 是,你们赢了
  “住手!佑礼,你打算胡闹到什么时候?”萧若水及时赶到,沉声喝道:“陶三,把少爷带下去!”
  “姐,我不走!为什么不让我整死这臭婆娘?姐……!”萧佑礼挣扎推拒撕扯及怒吼的声音渐渐远离,终于消失不见。
  “方姑娘,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萧若水声音轻柔,跟我玩着虚招。
  “好说,晚到总比不到好。”我冷嘲——她来得好巧,巧得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直到萧佑礼失控,这才跳出来。
  可是,现在我为鱼r,人为刀俎,还有什么话好说?
  “怎么还蒙着她的眼睛?来人,给昭王妃摘掉面巾。”
  “多谢萧贵妃了。”我揉了揉眼睛,终于得见光明。
  这是一间y暗潮湿,散发着恶臭的临牢。
  粗大的原木未加任何修饰地围成了坚固的栏杆。四周墙上挂满了各种望之惊心的刑具;木柱上燃了几枝巨大的油灯,那粗大的火焰却带给人一种y森恐怖的感觉。
  一条长长的甬道直升到地面,带来一线唯一可以让人感觉到活力的阳光。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萧若水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带着几分歉意,还带着几分试探,似乎还带着一点轻视?
  她的目光太复杂,我分析不出来,也懒得再分析。
  我只想快快脱离这场恶梦,回到怀彦温暖的怀抱里。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我淡淡地望着她,冷冷地答:“是,你们赢了,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只要让我离开这里,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真的?”萧若水眼睛一亮,惊喜地望着我:“你确定要跟我爹合作?”
  “是,不论是合作也好,离开也罢,我通通都答应你。”我冷冷地望住她,淡淡地轻嘲:“你说得对,我本来就打算离开,没有必要再卷进你们的斗争中去。”
  “那好,我立刻带你去见我爹。”萧若水嫣然而笑,美得似春花初绽。盈盈的秋波间似乎有一丝得意一闪而过,快得让我来不及捕捉。
  我面无表情,冷声道:“请。”
  石阶七弯八拐之后,终于上到地面。
  我眼前一亮,被明亮的日光晃花了眼睛,以手遮阳,慢慢适应了片刻,才发现我现在置身于一个草木扶疏,花团锦簇的大花园里。
  红的牡丹,粉的芍药,黄的茶花,白的荼蘼在夕阳下开得缤纷灿烂,在微风里摇曳生姿,放送着阵阵怡人的幽香。
  谁又能想得到,在这么美丽的景色下,却深藏着y暗与腐朽?
  萧若水有如弱柳扶风,在前面袅袅亭亭地走着。
  我默默地跟着她穿榔过榭,过了几处庭院,终于进到一间花厅。
  “昭王妃请喝杯茶压压惊,在此稍等片刻,我去请父王过来。”萧若水朝我微微点头,不待我表态,便匆匆离去。
  结果,她嘴里的这个“片刻”,一晃变成了大半个时辰,桌上的那盏热茶早已冷却——不知他们父女达成共识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
  四周安静得教人心慌,令我感觉到口干舌燥。
  按捺住所有的情绪,我慢慢地把玩着茶盖,耐心地等候——经过了那个恶梦般的牢房之后,这里对我而言,已算是天堂。
  从太阳的位置判断,现在应当是酉时——我感觉象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其实还不到五个时辰。
  换言之,到现在为止,只要青玉的谎撒得得宜,怀彦还没有发现我失踪。
  等他发现我不见,然后再派人寻找,最后找到这里,把我带走,一切顺利无碍,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
  而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多呆下去——那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唯一可以尽快离去的方法,就只有答应他的一切条件,骗取萧昆的信任,让他主动放我离开。
  但以他的狡猾程度,要让他相信我,并不太容易。
  我也不能答应得太快,起码也得假装不服地争辩几句,才不会启他疑窦。
  “昭王妃,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萧昆满面堆笑地踱着方步,跨了进来——那副亲切的神情,谁又能想到,就在半个时辰以前,我还是他的阶下囚?
  “王爷言重了,小女子不敢当。”我站了起来,望着他不停地冷笑。
  “昭王妃,请。”萧昆不理我的讥刺,走到上位坐下,伸手请我入坐。
  “王爷面前,晚辈岂敢放肆?有一席立足之地就好。”我摇了摇头,淡淡地推辞。
  “昭王妃,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萧昆也不跟我绕弯子,直奔主题而来。
  “王爷对小女子苦心相劝,待之以诚,晓之以理,方萌感激不尽,深感无颜以对呢!”我微微弯身向他福了一福,冷冷地望住他,充满了讥嘲。
  言下之意——你堂堂一个王爷,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迫一个女人就犯,就算是成功了,也该汗颜!
  萧昆稍显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肃起面容,目光突然变得冷冽如冰:“方萌,你冒充官家之女,嫁入昭王府,企图混淆皇室血脉,这条罪状,你承不承认?”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瞧了我一眼,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接着道:“我劝你还是认了的好。你是个聪明人,自当知道,我只要把真正的云大小姐请出来,就可一辩真伪劣,也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冒充云大小姐虽非我的本意,却是不争的事实。可我并未生育,混淆皇室血脉之罪,却不知从何说起?”我仰着头,目光微闪,似乎仍在挣扎。
  正文 跟他赌一把
  “混帐,”萧昆板起脸,不耐地挥了挥手:“你既嫁入王府,这生子是迟早的事,岂容你狡辩?”
  “那可不一定,据我所知,萧贵妃与皇上可是成亲五年,也未有一男半女。你怎知我不会比她更惨?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生呢?”我冷哧。
  “你!好个牙尖嘴利的大胆刁妇!皇上的子嗣之事,岂容你随便议论?你藐视天威,罪加一等!”萧昆气得打颤,用力一拍桌子,把茶杯震得老高。
  “我只说事实,没有对皇上不敬之意。你又何必着恼?”我淡淡地笑,满不在乎。
  “好,你当街殴打礼儿,还剃光他的头发,污辱王公贵族之事,有还是没有?”萧昆忍住气,厉声喝问。
  “那是因为他先调戏……”
  “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他抬手,打断我的分辩。
  “好吧,有。虽然是他先惹……”
  “你身为王妃,借办报之名,抛头露面,不知羞耻,公然引诱王室子弟,此罪你认不认?”萧昆再一次打断我的话。
  “我办报是众所周知的事,又岂容否认?但与人结交,贵在知心,又何来男女之分?我与子枫,张幄,书桐都只是同僚之谊,并无半点猥亵龌龊之处。自认堂堂正正,对得住天地。”
  “那就是有了!”萧昆不管三七二十一,武断地下了决定。不等我反驳,连珠炮似地发问:“在两军交战之前,你先是利用云大人与你的同僚之谊,造一张假地图欺骗他,葬送了我大周二十万大军;后又利用你跟惜瑶的姐妹之情,在两国和亲之际,绑架了永宁公主,不知羞耻,又一次替身代嫁,枉图破坏两国和亲……这桩桩罪行,无不罪大恶极,你可知错?”
  他象是公堂审犯人一样,林林总总,洋洋洒洒地给我罗列了一大堆的罪状,着我承认,却矢口不提要我答应他任何的条件,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不语,皱眉,狐疑地盯着他瞧——这老狐狸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大胆方萌!现在罪证确凿,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萧昆见我迟疑不答,面色一沉,冷声道:“难道还要本王给你一个僻静之地,仔细思考对策不成?”
  想到那间y暗潮湿的牢房,忆起刀疤冯那冰冷粗糙的大掌,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我再也不要到那个人间地狱里去!
  这里也不是真正的公堂,不如先认了?反正到时还可再反悔。
  “方萌,你可要想好了!”萧昆冷冷地瞪着我,目光y悒鸷猛,语气中暗含了一丝焦躁。
  奇怪,他干嘛这么急着要我认罪?
  按理来说,他不是应该跟我提出一些条件,让我去劝怀彦答应?甚至,直接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着我签署文件什么的?难道其中有诈?
  等等,这次可不能再随意做答。
  前面几条罪我勉强认了,顶多也就受点薄惩。但后面的那几条,可就大了。
  随便拈出一条,就够我诛九族。别说一块免死金牌,就算给我十块八块也没用。
  让我把事情顺一下:假设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先是父女二人在我面前演戏,要我劝怀彦与他们合作,算准了我不会答应,把我蒙上眼睛,装在麻袋里,在府里转了几圈就送到地牢里去?
  否则,陶三大白天把我一个大活人扛在肩上满世界转悠,就不怕引人怀疑?
  然后,就是陶三,刀疤冯两人串通了吓我?
  那个刀疤冯除了胆子太大,未免也太急色了一点吧?
  这里很明显就是萧府的说,萧昆交待了要善待的囚犯,他也敢动,真的是不要命了!再说,那个陶三怎么会来得那么及时?
  接下来萧家姐弟又在我面前合演了一场戏?还是说,萧佑礼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萧若水接到通报,赶来阻止。
  所以她上场的时间拿捏得太过准确,反而招人怀疑。而且,陶三无意中透露的信息显示——萧昆不想让我带伤出现在谁的面前?
  那说明了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他们父女明明早已在府中等候,没道理在我出来之后,却迟迟不到?
  时间拖得越久,怀彦发现后找上门来的可能性越大,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速战速决?
  但是,如果他得到消息后马上去请某某人来观审的话,那时间拖长一点,不是就解释得通了?
  萧昆上来后,不说别的,一直在提醒我所犯的罪行,这对于已经向萧若水表明了有合作意愿的我来说,岂不是多此一举?
  萧昆老j巨滑,这么笨而且浪费时间的事,他却正在做,而且是很迫切地在做——说明什么?
  想玩我呢?好,跟他赌一把!
  “你说我给了林大哥一张假地图,而且因为这张假地图才导至了这次的战事失利?”我拧眉,慢慢地反问。
  “是,证据在此,难道你想抵赖?”萧昆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地图扔到地上,圆睁了豹眼瞪着我,虎虎生威。
  “王爷,你不是吧?只凭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张破图,就想栽给我这么大一项罪状?”我冷哧,瞄也不瞄那张图一眼:“王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诛九族的罪!”
  “这是你的贴身侍女从你卧室的床底下找出来的,上面还有昭王爷的亲笔与印鉴,你还敢狡辩?”萧昆震怒,大力拍了一下桌子。
  “就算是我王府的东西,那又如何?”我望着他,淡淡地笑:“你刚刚也说了,这张图是青玉从王府偷出去的。请问王爷,一个品行有问题的侍女,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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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让她自己答
  “她为了朝庭的安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怎可与一般小偷相提并论,混为一谈?”萧昆死咬着不放:“总之,你用这张图,骗了林军师,却是不争的事实,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是吗?请问王爷,这张图明明在你的手中,我怎么拿去骗林大哥?”萧昆越生气,我越坦然,站得乏了,索性微笑着找了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好了,准备跟他来场长期抗辩。
  我倒想看看,那些躲在后面偷听的人,有多好的耐性,可以一直隐忍着不出来?
  “好个刁嘴又狡猾的丫头!你以为不用原件,乱改地图,扰我军心,乱我阵脚,至使我军落败的罪状就可掩盖得了?”萧昆的话句句被我驳回,气得提高了嗓子大声吼了起来。
  “我不明白嘛,问问而已,王爷何必发怒?”我盈盈一笑,偏头故做疑惑地望着他,话锋一转:“那照王爷的说法,这张图根本就不是云大人行军打仗的那张嘛。既然不是这张,又如何能做为呈堂证供呢?”
  “你!”萧昆语塞,狠狠地瞪着我——难道你不怕我再把你关进去?
  是,我好害怕啊!
  我回他一个盈盈的浅笑。
  他继续瞪我——你不是说只要放你出来,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吗?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也。
  “其实呢,你我说得再多也没用,不如把云书桐云大人找来,大家当面对质。究竟谁是谁非,不是很快可以真相大白?”我收回目光,伸了伸懒腰,低着嗅了嗅衣衫,淡淡地笑了:“逍遥王府中地牢的条件,还真的有待改善呢,我……”
  “好,这件事就暂且不提。”萧昆面色铁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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