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视三国》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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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和元年春,正月,合浦、交趾乌浒蛮反,招引九真、日南民攻没郡县。这一年在颍川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寇邵与戏志才、荀彧、荀谌在荀爽书房里找简牍的时候,不慎将荀爽重金从西域买来的琉璃宝盏给打碎了。
  几个孩子傻眼了,戏志才和荀彧兄弟二人商量如何向荀爽认错,唯独寇邵在那里眼睛只打转。“寇邵,你一定又有鬼主意了。”荀彧一看寇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花招了。
  “是啊,寇邵,我们几个人中就数你鬼点子多。”戏志才也说。
  “嗯~~你们看我的。”寇邵整了整衣服,来到荀爽的卧室,这时荀爽在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侍婢在一旁用一把很大的长柄羽扇在给他扇风。“寇邵,来找为师何事?是不是又闯祸了?”荀爽光听踏地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寇邵。
  寇邵拜道:“徒儿是来请教师父解惑的。”
  “哦?你个机灵鬼还有不明白的?”荀爽依然闭着眼睛。
  “徒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经过怀胎十月辛苦的出生,最后却要死去。为什么花朵如此美丽却会凋零?”
  荀爽答道:“天生万物,有始有终。这是天地间的法则,或者说是命中注定的。”
  “那么某人于某年某月某日仙游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某年某月某日就是他的死期呢?死期一到,他就必死无疑呢?”寇邵一本正经的问。
  “可以这么理解。”荀爽说道。
  “那么~对此我们是否应该悲伤恼怒,或者捶胸顿足呢?”寇邵又问。
  “大可不必,这是天地正理,悲伤恼怒也于事无补,徒伤心神。”荀爽显然对自己能有这样超然的思想境界感到骄傲。
  寇邵此时露出一脸的坏笑:“那徒儿有事情要禀报师父。”
  “什么事情?”
  “师父您的琉璃宝盏死期到了,生死有命,有始有终,此乃天地之理。还请师傅不要伤心动怒,以免徒伤心神。”说罢,寇邵把琉璃宝盏的碎片放下就跑了。
  “什么?”荀爽一下子就从榻上蹦了起来,“你~~你~~~”荀爽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居然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被寇邵给作弄了。荀爽看着地上的琉璃宝盏碎片,笑叹道:“果然是个j猾的小子,这才15岁,以后怎么得了哦。”荀爽边笑边回到榻上继续休息,打破琉璃宝盏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光和六年(公元一八三年)寇劭19岁了,等明年就要举行冠礼,荀爽对他的教育也快结束了,寇劭一班人终于要毕业了。这一年秋天,荀爽出了一道试题,通过考试的人可以毕业,得到荀爽承认为自己的门生,否则这几年就算白费了。
  试题很简单,就是要让荀爽主动答应让他们出门,时间限制为一炷香。学生们开始八仙过海,各献其能。有说家中来信父母病危的,有说家里人给他说了媒,催他回家娶媳妇的,有说自己肚子疼要上茅房的,有说外面失火要去救火的,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都被说了出来。就在大家编造各种理由的时候,只有寇邵、荀彧、荀谌和戏志才四个人默默的不吭声。
  荀爽看在眼里,于是主动问道:“你们四人为什么不说话啊?”
  戏志才起身拜道:“学生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所以忘记了回答先生的试题。”
  “哦?什么问题?”
  “学生有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请先生指点。”戏志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段竹简,双手递给荀爽。荀爽接过竹简,竹简上写的是两个蝌蚪文字,一般人还不认识,“哦,难怪你不认识,这是蝌蚪文字中的‘出去’二字。”荀爽对自己的学问一向很有自信。
  戏志才笑着向荀爽再拜道:“学生敬遵师命。”说着戏志才迈开大步走到了院子里。
  “哈哈哈,戏志才果然足智多谋,知道老夫的脾气。”荀爽满意的摸摸胡子。
  一看这招管用,其他学生纷纷模仿,但是第一个想到是天才,第二个想到的是庸才,第三个想到的是蠢材,荀爽怎么可能上两次同样的当呢?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荀爽指着即将染尽的香说道:“时间无多,难道今年只能有戏志才一人吗?”荀彧和荀谌对望了一眼,二人起身道:“叔叔,小侄虽然没想到出去的办法,却想到了叔叔让小侄进来的办法。
  “此乃孙膑答鬼谷子之言。”荀爽对荀彧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寇邵从脚上脱下一直鞋子,然后忽然猛的站起身来,对着荀爽破口大骂道:“荀爽老匹夫,你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还在次故弄玄虚,快快还我十年学费来~~”说罢居然把鞋子砸向荀爽。
  鞋子虽然没砸到荀爽,但是却把荀爽面前的一个铜爵给打翻了,酒水溅了荀爽一身。荀爽狼狈的站起身来,两撇胡子因为生气都横了起来,“你~~你这~~”荀爽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班学生在他府上包吃包住,何来学费?而且作为经学大师,被一个毛头小子大骂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这让荀爽怎么能不生气?
  荀彧和荀谌见状立刻大声喝斥寇邵,“你怎么可以对家叔如此无礼?”其他学生也纷纷指责寇邵。“骂他还是轻的,我还要打他呢!”说着寇邵脱下另外一只鞋子举在手里就要冲上去打荀爽。厅内诸生都纷纷出言指责寇邵,可就是没人上去拦他。
  “拖出去,把他轰出去。”荀爽侧着身子,一边甩袖命令道。唯独荀彧和荀谌冲上去一把架住寇邵,然后使劲往外拖,寇邵边挣扎边骂:“荀爽老匹夫,荀爽老匹夫~~”,荀彧和荀谌一直把寇邵架到门外才把寇邵放下,就在这个时候,荀爽身边的香燃尽了。
  这时已经站在门外的戏志才笑道:“恭喜三位。”荀彧和荀谌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寇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肖弟子寇邵,侥幸通过试题。刚才冒犯先生之处,实在出于无奈,望恩师饶恕刚才的不敬之罪。”
  这时荀爽和荀彧、荀谌以及诸生才恍然大悟,荀爽有些懊恼想:“老夫怎么忘了这个小子是惯出奇招异式的。”不过既然寇邵出了厅门,自然就是合格了,于是荀爽大声宣布道:“今年老夫的门生中唯戏志才与寇邵合格。”
  黄巾大起
  光和六年末,寇邵回蜀城省亲。
  寇劭骑着从荀府借来的一匹枣红马,腰里悬着一口环首刀。从阳翟出发,取道雍城,奔蜀城而来。在寇劭在荀府中受教的时候,寇家的家业也越来越大,在蜀城附近购买百亩良田,寇老爷也把家从陉山脚下的山庄搬到了蜀城内。其实寇劭此次回家不光是省亲和准备自己的冠礼,更为重要的是,太平道已经在民间大盛,颍川郡更是黄巾的重灾区。象寇家这样的富家大户肯定是黄巾洗劫的对象,所以一定要在甲子年,也就是明年之前做好准备。
  寇劭一路北上,但见路边荒芜的田野里,许多男男女女都在焚香叩拜张角的画象。这些人中间都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一手摇铃一手拿桃木剑,剑上还c着一张纸符。他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再将纸符泡到一碗水中让人饮下,饮者如获大恩,喝下之后还高呼“大贤良师”的名号。“宗教的号召力真是强大,但是也可以看出百姓对朝廷的失望了。”寇劭摇了摇头,双脚一夹马肚子,加了两鞭子向蜀城而去。
  蜀城只是个小城,由于地处偏僻人口也不多,远没有阳翟繁华。寇劭骑着马径直向城门冲去,“站住~”守门的两个卫士长戟一交,把寇劭拦在门口,“城内禁止驰马。”寇劭赶紧一把勒住马,枣红马长嘶一声,前脚离地。当时还没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只有在马腹左侧装有一个皮革或者金属做的踏脚环。就这还只是为了上下马方便而设的,所以骑士骑在马上不是非常的稳当,要不是寇劭骑术好早就摔下马来了。寇劭恼怒道:“不让在城内驰马,我下马便是,你们这样阻拦,万一我摔伤了怎么办?”
  “在城门十步之外就该下马步行了。”一个卫士说道,“谁让你到了城门口还在飞奔的。”
  “哟,那还是我的错了?”寇劭说道。
  “当然是你的错。”另一个卫士道。三人正争执间,一个身穿华服,腰悬黑漆鲨鱼鞘宝剑的五十多岁的人在一队绿帻壮丁的簇拥下来到了城门口。一个中年绿帻壮丁跑上前来喝斥道:“大胆,我家老爷要迎公子回府,你们三人却在此挡道,还不速速让路?”
  寇劭一看乐了,此人正是寇府的家丁头寇福。“寇福,你可认得我?”寇劭大声道。寇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激动的大喊:“少爷,少爷回来了。”然后又扭头大喊:“老爷,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寇老爷一听宝贝儿子回来了,连忙打马过来。九年的时间,寇老爷苍老了不少,头上和两鬓多了许多白发。“吾儿学成归来,为父很是欣慰。”寇劭也是鼻子一酸,赶紧给寇老爷磕头,“为求学业,孩儿久不尽孝道,还请父亲见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寇老爷下马疼爱的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许久扭过头去看了看那两个卫士,“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拦阻我的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卫士知道闯了祸,连连告饶。寇老爷因为寇劭回家正高兴呢,也不去和他们多计较,和寇劭并骑回府去了。
  两个卫士在寇劭父子走远后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看你们还能威风几天,等甲子大限一到,老子叫你们再耍威风。”
  寇劭回家之后先是拜见母亲,一叙天伦。第二天寇邵就拜见城守,说明太平道的教徒要闹事,请县令多加防范。谁知道城守郭松却嗤之以鼻,说太平道是劝人向善的,能安抚百姓。百姓信奉太平道之后老实了很多,再也不聚众闹事了。寇邵讨了没趣,只得作罢。
  在蜀城小住半月之后,寇循跟着儿子寇劭一起来到阳翟,准备参加儿子的冠礼仪式。冠礼是代表着一个男子正式成年,可以参与族中事务,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冠礼除了加冠的仪式之外,还要取字。一般是二十岁而冠,但是也有早冠或者晚冠的。这次冠礼主要是为荀彧举行的,而寇劭、荀谌等辈因为和荀彧年龄相若,而且关系亲近,就让几人提前一年和荀彧一起行冠礼。授冠者可以是父亲,也可以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在颍川,能得到荀爽亲自授冠是无比光荣的事情,荀爽为寇劭依次冠以淄布、皮弁和爵弁,然后取字为“子德”。因为劭字品德高尚、美好的意思。如荀彧,彧字是文才出众的意思,于是荀彧以文若为字。
  话说高皇帝斩白蛇起义,武皇帝龙兴拓疆已经是过眼云烟,汉朝到了灵帝刘宏这一代已经病入膏肓。中官乱政,卖官鬻爵,贪官污吏横行,民不聊生,加上天灾连年,各地民变迭起。边疆四夷乘机寇略州郡,杀戮抢劫,所过之处白骨成堆、积尸如山。
  每到这个时刻,总会有一些自称救世主的人出现。张角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称得到了一部南华老仙传授的《太平要术》,借着符水咒术到处给人治病,而且在治疗的同时传道,一股强大的潜流在帝国的内部暗流涌动。
  朝廷并不缺乏忠直的大臣,一个国家的衰落,并不是因为它没有忠直的大臣,而是因为君主用人的失误。最先察觉张角y谋的是朝廷司徒杨赐,他首先上书说:“张角妖言惑众,遭赦不悔,太平道日益蔓延。如果马上下令捉拿张角等人,恐怕打草惊蛇,加剧事态的发展。应该暗中指示各地郡守,安抚百姓,把太平道中的流民百姓遣送回原籍,削弱太平道的势力。然后再抓捕太平道的骨干份子,这样就可以事半功倍。”可是这道奏折被中官扣押,没能交到皇帝手中。
  后来司徒掾刘陶复上疏重提杨赐的建议,说:“张角等y谋作乱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谣言四起,说张角的党羽已经潜入雒阳,但是一些有私心的人却隐瞒如此重大的事情。陛下应该明确的下一道诏书,重赏抓拿张角等人,有阳奉y违的就和张角等人同罪。”但是皇帝完全没有理睬刘陶的建议。
  和朝廷的毫不在意相比,张角却在紧锣密鼓的部署着。张角把教众分置三十六方大方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一个渠帅。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在京城四门及州郡官府的墙壁上写下“甲子”字。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扬数万人,在鄴城一代集结。马元义更是在雒阳往来频繁,与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定以三月五日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雒阳。而此刻的灵帝依旧蒙在鼓里,而各地官府也是疏于防范,全然不知道一场几乎倾覆大汉帝国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正在此时由于寇夫人重病,寇老爷在寇邵的建议下把家从蜀城搬到了阳翟,产业交给管家寇福管理,寇福定期将收到的钱粮送到阳翟寇府供寇家使用。虽然颍川的大夫比蜀城的大夫高明不少,但是寇夫人还是不治身亡了。
  中平元年甲子,公元一八四年,帝国的东郡,陈留济阳、长桓,济y冤句、离狐县界的地面上长出一种奇异的草。其j靡累肿大,如手指,形状似鸠雀龙蛇鸟兽之形,五色各如其状,毛羽头目足翅皆具。
  是岁大旱,百姓流离,饿殍遍地,人相食。龟裂的大地张开一张张恐怖的嘴巴,似乎会吞噬见到的一切生灵。这一切异象似乎都在预示着天下将有大乱。太阳肆无忌惮的把高温毫不吝惜的撒向大地,把水分无情的化做水气。
  颍川君颍阳城郊外,两个衣衫褴褛的骨瘦如柴的汉子在路边一处早已荒弃的田地里用木g刨挖着地面,想在泥土下发现点什么。可是除了干巴巴的泥土之外连老鼠屎都没一颗,事实上老鼠也早就被吃光了。一人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三,我们三天没吃到东西了。”说着张三用力把腰带勒紧,好让肚子感觉没那么饿。“李四,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说吃字,否则~更加饿~”另一人咽下一口口水。“大贤良师啊,救救我们吧~”李四抬头看着天,“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三、李四二人开始不停的诵念着这四句预言。
  一阵干燥的热风吹过,掀起一阵灰尘。“呸~呸!”张三把吹进嘴里的灰尘吐出来,又揉了揉眼睛,忽然,他那象死鱼一样毫无光泽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喂喂,李四,你看,你快看~~”张三一手指着远处,一手不停的拍着李四的肩膀。李四扭头,顺着张三所指望去,也是喜笑颜开,一个人正踉踉跄跄的拖着脚步慢慢走来。不过对此刻的张三李四来说那人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象鹿或者象猪一样可以填饱肚子的动物。
  张三表情变的异常狰狞,张三不停的流着口水,慢慢从腰间掏出一把剔骨尖刀,“乃乃的,我张三原本是杀猪的,现在一头肥猪送上门来了~~~”李四也把手里木棒握的紧紧,李四又咽下一口唾y,“三哥,这次我要吃心肝~~”
  待这个男人走近,只见此人头戴黄巾,嘴里不停的说着:“起事了,造反了,起事了,造反了。”
  “咦?这不是道友马兄弟吗?”张三一眼认出了来人。
  “嗨,真是马兄弟。”李四失望极了,“你叨咕什么呢?”
  姓马的教众有气无力的说道:“大贤良师命我等速速起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振臂高呼。
  “终于起义了啊~~”张三露出兴奋的表情,“颍阳城内这些老爷们,平时你们把我张三轻贱如猪狗,这次我要把你们当猪狗一样宰杀了,哈哈哈~~~走,李四,我们通知其他道友去。”
  中平元年甲子,公元一八四年,由于济南唐周上书告密。马元义被捕,车裂于雒阳。皇帝下令处死与太平道有关联的百姓官员千余人,同时下令冀州逐捕角等。张角知道事情败露,晨夜驰敕诸方,提前发动起义。一时四方俱起,皆著黄巾以为标帜,时人谓之“黄巾贼”。二月,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二弟张宝称地公将军,三弟张梁称人公将军。所过之处烧毁官府,抢掠城邑,许多地方官员纷纷逃亡。
  作为黄巾的重灾区,颍川太守也在逃亡官吏之列,阳翟城附近的一些豪强都举家搬迁到阳翟城内,同时共推荀爽暂行郡守之职,率领大家抵御黄巾贼。荀爽在这种问题上到是很古板,不似他教学时那么别出心裁。“爽乃禁锢之人,而且朝廷的郡守当有朝廷的任命,怎么可以说当就当?”荀爽推辞道。
  “荀爽先生要是不愿意站出来,恐怕这里谁当都不能服众。如果当此为难之际,大家不同舟共济的话,恐怕家破人亡的灾难就在眼前了。”
  “是啊,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荀爽只是暂代郡守之职,并非窃据。而且率民保境正是忠义的行为,荀先生就别再推辞了。”
  “可是~”荀爽还是有些犹豫。
  寇邵看不下去了,都火烧眉毛了还考虑这些东西。于是寇邵进前道:“恩师不必担忧,邵以人头担保,不出一个月,皇帝陛下肯定会下诏赦免天下所有遭党锢之人。”
  “你这么肯定?”荀爽眼下显然有些乱了方寸。
  “叔叔,小侄也同意子德的说法。”荀彧也劝道:“黄巾贼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朝廷并不是无力镇压,只是朝廷的大军多在凉州与羌人交战。与羌人相比,黄巾之乱乃是心腹大患,羌人只是肘腋小疾。朝廷需要一些时间来调集军队,所以一定会下令天下豪杰募兵讨贼。且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禁锢之人,那就是把这批人推向张角一方。”
  “对啊,对啊,两位后生说的有道理,荀爽先生就起个头吧~~”豪杰们纷纷说道:“我等愿意尽出家丁部曲听从荀爽先生的调遣。”
  荀彧的话彻底打消了荀爽的顾虑,这使得荀爽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既然大家都推举老夫,那老夫就当仁不让了。”荀爽恢复了状态,开始指挥若定。首先荀爽命人立刻关闭四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如果有硬闯的格杀勿论。然后立刻派人前往颍川城内的武库取出兵器铠甲,分发给部曲门。接着要求城内的富户也交出一部分粮食,把城内所有粮栈的粮食统统集中到官府的库房,统一由官府进行配给。最后,由官府的府库和豪强们一起出钱,招募城内的男丁精壮加入行伍,以保卫桑梓,拱护家园为名要求他们参加战斗。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开始分头行动,寇邵负责去武库取兵器。带领寇邵一起前往武库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看上去是个儒生,腰里却配着一把剑。汉朝的主要制式武器是环首刀、戟和槊(矟),剑逐渐成为了饰物,就像佩玉一样,是身份的象征,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好习剑术的。“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寇邵一边快步行走,一边向那青年拱了拱手。
  “在下锺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人。”那少年也拱了拱手。寇邵大喜,没想到三国时代几个著名的谋臣都让自己给遇到了。“小弟姓寇名邵字子德,颍川蜀城人。”寇邵做着自我介绍。没想到锺繇听到自己的名字反应也挺大的,“阁下就是天生聪慧的寇邵?荀爽先生的得意门生?”
  “聪慧之名不敢当,得意门生就更不敢当了,只是拜在恩师门下,窥得一些皮毛。”寇邵很谦虚的回答。
  锺繇笑道:“子德太过谦虚了。繇早年也曾拜荀爽先生门下,算来我们是同门。”
  “那我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师兄?”
  寇邵和锺繇一路说笑而来,不多时就到了城南的武库。锺繇忽然立定,高高的举起右手喊到:“且住。”包括寇邵在内的四十多人立刻站定,纷纷抽刀出鞘,警惕的四处张望。武库周围的街道十分安静,街道上满是居民逃走时扔下的东西,竹篮、布匹~衣帽鞋子满地都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武库大门外,那里队列整齐的站着一队四五十人的戍卒。
  “大战将至,空气中都充满了紧张的味道,而他们几人却能从容的站在那里。”锺繇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既不来官府请示,也不在武库内把守,而是站在门外。”
  此时戍卒们也看见了寇邵一干人等,他们立刻拿着兵器围了上来。一个身穿札甲,头戴铁兜鍪的戍卒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拿着兵器前来武库,是不是太平道的人?”
  锺繇拱手道:“我们是奉郡守打人之命前来支取兵器。”
  “哦,原来如此,那就进来吧~~”这个戍卒一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多谢。”锺繇倒提佩剑侧身走过,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锺繇忽然手腕一翻,手中长剑噗的一声刺进了那个戍卒的小腹。其他戍卒见状立刻挥舞兵器来打锺繇,寇邵大喝一声,冲上前去猛的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戍卒砍翻,然后大声喊到:“他们是黄巾贼,统统格杀勿论。”那些一起跟来的部曲也一起动手,没花多少功夫,这班戍卒就被屠戮殆尽。来不及清理尸首,寇邵和锺繇赶紧冲进武库,只见里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有些尸体身上还穿着绛红色的汉军军服,有的尸体就被剥去了衣裳。
  “子德,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官军,而是黄巾贼寇的?”锺繇一边招呼人搬运其中的兵甲箭矢,一边问寇邵。
  “首先,官军是不会把黄巾贼寇唤做“太平道的人”;其次,据我所知,本朝法令规定支取武库兵器之时需要有郡守的手令,而且哪怕拿一枝羽箭出库都要录册登记。武库的官兵知道此事,而黄巾贼不知道。其三,卫士着札甲,冠布冠或者皮兜鍪,那人却头戴铁兜鍪。有此三疑,在加上锺繇兄的提点,小弟就能肯定他们是赝品。”寇邵的回答听的锺繇连连点头。
  等到寇邵和锺繇带着一大批武器回到郡守府的时候,荀爽等人已经站在门口了。一个头戴爵弁的年轻人正带领一帮壮汉向荀爽行礼。一见寇邵回来,在荀爽身边的戏志才就立刻向那青年人介绍道:“此乃寇邵寇子德,乃是恩师的门生。”这个年轻人年纪比寇邵大,而且都带爵弁,说明是士家子弟。而寇邵虽然是寇恂之后,云台二十八将的后人,但是此刻寇氏一门早就家道中落,所以寇邵要不是由荀爽加冠的话,就不能“士者三冠”,所以这个年轻人只是向寇邵拱了拱手。
  “某乃韩馥韩文节。”
  “在下寇邵寇子德。”寇邵也不多搭理他,和锺鳐一起把武器分发给大家。锺繇后来又把寇邵如何识破黄巾贼假扮戍卒的事情到处宣扬,于是寇邵的名声也就传了开来。荀爽听说城内有黄巾细作,立刻派人在城内搜捕,一天内,斩首百余人,其中不免有错杀的。
  阳翟守城
  到了当天夜里,阳翟城外出现了许多的火把,绵延数里有如火龙,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一批批“黄色“的脑袋格外显眼。在角楼上的士兵远远望见,立刻大喊:“黄巾贼来了,黄巾贼来了。”接着,鼓楼上的兵卒立刻敲响战鼓。
  早有小卒报到郡守府,荀爽道:“立刻全军登城。”
  寇邵谏道:“徒儿觉得没必要全军登城,只要派弓弩之士在城头戒备即可。”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黄口小儿不要妄议军务。”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下张咨张子仪,愿意率麾下部曲出战,给黄巾贼一个下马威,杀杀他们的气焰,壮我官军士气。”
  听他说的这么豪迈,寇邵差点没笑出声来。张咨并不是什么出色的统帅,后来在孙坚攻打董卓的时候任南阳太守,因为不肯借粮食给孙坚而被孙坚杀了。而且此刻黄巾初起士气正盛,即使是皇甫嵩和朱儁率领的南北军初一交战的时候都打了败仗,所以张咨此时出战只能是找死。
  虽然张咨给自己难堪,不过总是一条船上的人,于是寇邵说道:“张先生,黄巾贼是一群衣食无依的农民聚合起来的乌合之众。他们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所以他们白天精神好,而晚上就沉睡不觉。尤其此次他们远道而来,更是疲兵,所以今天晚上黄巾贼肯定不会进攻的,派弓弩手戒备即可。”
  张咨一摆手打断了寇邵的话,说道:“既然你说黄巾贼晚间精神不振,那么就更加应该在夜间突袭了,那就在郡守府内等我的捷报吧~~”弄到最后还是全军登城,由张咨一步出城邀击黄巾贼。寇邵善s,所以身背角弓,腰悬箭壶,而寇福则背着四个箭壶跟在寇邵身后,每个箭壶都塞满了羽箭。
  张咨于黄巾交战的情形果然如寇邵所料,黄巾象打翻的黄豆遍地而来。虽然武器装备低劣,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在黄巾贼锄头、镰刀齐下的打击下,张咨的部曲几乎是一触即溃。张咨还没和黄巾贼交手就狼狈而逃,低着头直朝吊桥奔来,身后黄巾贼兵紧紧跟随。
  “拉起吊桥。”站在门楼上的韩馥忽然发出命令,沉重的吊桥在嘎嘎声中慢慢被拉起。“别拉吊桥,别拉吊桥。”张咨一面奋力奔跑,一面还要不时回头挥剑好退追赶的黄巾。
  “照他这样跑法肯定无法入城的。”寇邵回头对韩馥说道:“请慢些关城门吧,否则,张咨大人肯定会殒命城下的。”
  “那~那要是被黄巾乘势冲进城怎么办?”韩馥道,“不行。”
  寇邵不在去理睬韩馥,他唤来十名弓弩手来到女墙上,“弓弩手听令,专s张咨身后的贼兵。”
  “诺!”
  寇邵弯弓搭箭,将角弓拉了个满月,瞄准张咨身后一个追的最近的黄巾贼s去。嗖~~噗。那名黄巾正在大声吼叫,寇邵的羽箭正好从他张大的嘴巴里s入,贯脑而出。“放箭~~”弓弩手的羽箭呼呼的飞向黄巾,在张咨和黄巾贼之间斯开了一道口子。张咨不需要在分心防备背后,可以全力朝前奔跑。等他跑到吊桥前的时候,吊桥已经被拉的离开地面了,张咨情急之下飞身一跃,丢掉了手中的佩剑,用双手攀附总算是爬到了吊桥上,然后沿着吊桥滚进了城门。
  狼狈的张咨入城后第一件事情就跑上门楼,“谁~谁让拉吊桥的?”韩馥假装没听见,乘人不注意溜下了门楼。张咨喊了半天没人理,于是又拉过一个戍卒问道:“刚才在城头放箭的人是哪位壮士?”
  “是寇邵寇公子。”张咨闻言羞愧难当。当夜黄巾确实没有攻城,守夜的卫士空等一夜。不过大家并没有因此感觉到轻松,因为寇邵的话应验了,那么就是说明天一早,城下如蚁聚般的黄巾贼将对阳翟城发动惊涛般的攻击。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觉,有人往城墙上搬运成捆的羽箭和刀剑戟矛,有人把一块块石头肩挑身扛的运上女墙,有人把成捆的稻草堆放在城头上。
  “少爷,你放心的睡觉吧,这有小的呢。”寇福虽然是下人,但是他是看着寇邵出生长大 ,看着彻夜不免身背弓箭,手提钢刀指挥部曲备战的少爷,寇福自言自语道:“少爷张大了。”
  寇邵命人把灯油加入陶罐内,然后用包着油布的塞子把罐口塞紧,“福,你去此后老爷吧~我不累~”
  阳翟的夜晚在一片繁忙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随着咚咚咚的鼓声,抱着兵器在墙头枕戈待旦的汉军士兵们从睡梦中醒来,“黄巾贼兵攻城了~~”的喊声四处响起。正窝在一堆依然熄灭的篝火边打盹的寇邵猛的被惊醒。“寇福?寇福?”喊了几声没人应,估计此刻寇福在照顾寇老爷,寇邵立刻拿起弓箭奔上了城楼。
  一上城头寇邵不由大吃一惊,“谁说黄巾贼是乌合之众?”黄巾贼兵砍伐树木做成长长的云梯,这种云梯既可以架在护城河上当便桥,又可以竖起来当攻城云梯。“看来黄巾贼中还是有些懂得军事的人的。”寇邵感觉到自己低估了黄巾。
  只见黄巾阵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头戴法冠,身穿黄色道袍,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左手那一面幡旗,上面写着“太平道”三个斗大的字,右手拿一把桃木剑,剑上还刺着一张符纸。此人来到阵前,大声呼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尔等鼠辈昨夜已经见识过我们太平道教众的威力了,早早开城投降,加入我太平道,大贤良师引导我等去到那幸福的世道。”他象颂念似的说了一通,然后口气一变:“如果尔等执迷不悟,逆天而行,大贤良师会惩罚你们,我等天兵一到,定然叫尔等玉石俱焚。”
  对于这种以宗教信仰和虚无的理想或者口号蛊惑人心的东西,首先就要剥掉它看似神圣的外衣,让信徒对他们的信仰产生怀疑和不信任。于是寇邵探出女墙朗声道:“张角小儿,妖言惑众,只会以虚言唬人。”说罢寇邵一扬手,拈一支羽箭在手里,然后将角弓拉成满月,“妖道,如果大贤良师真那么神通广大,你就让他帮你挡这只箭吧~!”话还没说完,寇邵就一箭s向那个喊话的人,这支羽箭不偏不倚正好s入他的口中,从后脑贯出。喊话的黄巾长大了嘴巴,仰面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他杀死了方主~~他杀死了方主~~”黄巾众们一阵s动。
  寇邵又大喊道:“黄巾贼们,如果你们的黄天真的存在,那就让他来惩罚我寇邵吧~~来啊~~”许久,阳翟城上城下除了风声之外一片寂静。黄巾军在等待“黄天”的应显,给予这个“逆天之徒”严厉的惩罚。可是许久之后,寇邵依旧好好的站在城头。
  汉军顿时倍受鼓舞,因为之前黄巾们的凶悍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现在黄巾贼们的保护神并没有显灵。“汉军威武~~寇邵威武~~”在一边旁观的荀彧振臂高呼。城头上的士兵们也一齐大声呼喊,“汉军威武~寇邵威武~”,一时间声遏云霄,只振得树叶沙沙作响。
  汉军时期正炙,而黄巾则明显士气低落了很多,见此机会韩馥忽然发号施令:“弓弩手~~放箭~~”
  “喏~”一阵弓弦响起,伴随摩擦空气发出的破空之声,数百名弓弩手一齐放箭,密密麻麻羽箭呼啸着扑向护城河边的一片“黄色”。
  噗~噗噗~,夺~夺夺夺~~伴随着箭矢刺入人体和着地的声音,汉军犀利的弓弩象耙子一样,一下子就把黄巾贼耙掉了一大块。不过这个缺口又立刻被填补,宗教的狂热和多年被欺压一朝得到宣泄的兴奋让黄巾贼门忘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但是即便如此,汉军的弓弩依然将黄巾贼杀的死伤累累。黄巾贼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需要盾牌一类的东西来挡箭,不多时,诸如门板、案几、木盆之类的东西就纷纷出现在黄巾贼的队伍中。“还知道因陋就简啊~~”寇邵一边瞄准一个黄巾s出一箭,一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很快,黄巾贼就到了城下,原本被当作桥的一些长梯抽起,看来黄巾马上就要用这些长梯当攻城云梯了。“快,将稻草和陶罐丢到城墙脚下。”寇邵挥舞着角弓,一边大声叫喊。于是成捆的干稻草和一罐罐装满灯油的陶罐被扔下了城,陶罐被摔碎,灯油统统被撒在稻草上。
  啪,啪啪,十几道长梯已经考上了城墙,手脚快的黄巾已经爬上长梯了。“扔火把~~”寇邵又命令道。几十只火把从城头扔下,把撒了灯油的干草迅速点燃,在城墙脚下立刻形成一道火墙,大火又迅速的把黄巾贼和他们的云梯烧着。
  腿脚快的黄巾立刻远离火场,已经爬上云梯的黄巾情急之下纵身从云梯上跳了下来。见退了黄巾,寇邵又命人将剩下的火油陶罐塞子上的油布点着后投向敌军密集处。这一下,阳翟城外四处起火,随处可见浑身是火的黄巾在地上哀嚎,也有已经被烧死趟着不动的。
  眼见云梯被毁,黄巾自知初战不利,就开始缓缓的撤退。城墙外汉军火攻的引燃了地面的野草,一时间阳翟城外势成燎原,大量的尸体被烧焦,发出令人反胃的恶臭。寇邵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城头上许多人都没打过仗,光是见遍地尸体就已经是恶心的很,何况闻到这样的味道。很多人当场就呕吐了。
  战场上,人命贱如蝼蚁。
  转眼到了中午,黄巾停止了攻城开始埋锅造饭,寇邵和张咨等人一起回到郡守府用午膳。午膳中有一道菜是熏炙r,一看到这道菜,寇邵和荀彧、韩馥等人就马上想起了那些烧焦的尸体,好不容易安抚好的胃又波澜再起。张咨和韩馥刚才在城头上就已经吐的不行了,现在更是举袖掩面,赶紧叫仆人把熏炙r端走,其余的酒食更是一点都吃不下。寇邵勉强吃了一些蔬菜和米饭,一个真正的军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进食,饿着肚子的军人根本没有战斗力。
  未时二刻(14:00)黄巾军再次发动攻击,这次黄巾军明显有了充足的准备,他们砍伐了更多的树木制造木梯,又制造了许多大木板用作盾牌之用。“放箭~~”韩馥长剑一指,汉军又是弓弩齐下,夺~夺夺~,箭矢大多s中了黄巾军新造的大盾牌,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黄巾军正迅速靠近城墙。
  “黄巾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寇邵把羽箭统统抽出来,放在墙砖上,“可是你们以为挡住了脑袋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寇邵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手指一松羽箭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噗~这支羽箭s中了一个黄巾的膝盖,这名黄巾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寇邵又嗖嗖嗖的连s三箭,箭箭都s在黄巾贼的膝盖和腿上。
  寇邵连续三箭都朝大木盾下最右侧的黄巾军腿脚s去。“诶呀~哎呀!”,木盾一侧的黄巾纷纷中箭倒地,这样一来沉重的大木盾就失去了重心,咣当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其他弓弩手见状纷纷效仿,大木盾的保护一失,汉军弓弩的威力就立刻显示了出来。噗、噗、噗,汉军的羽箭象耙犁一样将黄巾贼的阵营象犁地一样犁了一遍,黄巾贼最接近城墙的黄巾们成片成片的倒下。
  但是即便如此黄巾军还是接触到了城墙,几十架云梯又架到了城墙上,此时火油已经用尽,汉军改用石灰粉撒向黄巾。一阵阵白色的石灰粉从城头扬撒下来落入黄巾的眼睛里,不断有黄巾满头满脸的白色,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紧接着,檑石滚木一起打落下来。阳翟城脚下尸体和檑石滚木交叠在一起,平地尸高两尺。
  寇邵在战斗中逐渐发现黄巾军并不是完全不懂军事的乌合之众,只是他们的对手太过强大。在攻城的黄巾中有这么一批人,他们头戴法冠,身穿黄袍,一手拿幡旗一手那木剑或者铃铛,在阵中他们既当军事指挥官又是鼓舞士气的演说家。“哼,要不怎么说张角的组织工作做的不错呢~~这批人正是黄巾的基层军官。”寇邵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了北门统帅韩馥,但是韩馥似乎对此并不重视,“要杀就杀贼酋匪首,s杀这些低级武官有什么用?传出去既不叫人笑话?”
  韩馥道:“寇邵,有心杀敌报国是好事,但是没事别老是东想西想的。如今南门吃紧,不如你就去南门吧~”寇邵听的出来韩馥有意要调开自己,也就不在自讨没趣,应了个“喏”就往南门而来。
  南门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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