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雏情陷红粉争霸》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二十五)夜宴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无月说道:「冰姊乃天仙化人,由她所传的修真大法自然非同凡响了!瞧瞧她自己,成仙时变成只有十八啦。」
  慕容紫烟不满地道:「冰姊冰姊~成天叫得这么亲热,是,你的冰姊既年轻又美丽,赶快到仙界找她去吧!她可是望眼欲穿哩……」
  无月揽住她的腰,「连冰姊的醋都要吃,太过分了吧?」
  慕容紫烟啐道:「待会儿为烟霞仙子举行的接风晚宴就要开始了,正经点!对了,我和烟霞姊姊已有一年不见,有好多私话要说,今晚她打算和我抵足而眠,聊些体己话……唔唔!」
  最后那句话之所以支支吾吾,是因为无月已经用嘴堵住了她的,她一边回应一边扭动着腰肢道:「无月,不要再亲了,你再亲,姊姊脸上那么红,待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周府招待宾客之处,男宾通常安排在前院腾龙阁居住。腾龙阁位于作为南北向中轴线的大道东侧,与东北方向二十丈之外的第二营房区、东南方向二十五丈之外的第三营房区形成三角形犄角之势。
  而女宾则安置在后院南侧偏西方位的栖凤楼之中,栖凤楼东北方向四十丈外便是花影所居的桃花苑,而东偏北方向一百余丈之外便是秋水轩。
  烟霞仙子带着一对儿女,以及那两位女护法住在栖凤楼之中,其余长老和护法均为男性,便被安排在腾龙阁之中歇息。由于来宾之中多为男性,进入后院有所不便,所以为烟霞仙子接风的晚宴,慕容紫烟安排在腾龙阁的会客大殿之中举行。
  首席之上,慕容紫烟居于主位,烟霞仙子坐在客位,无月和北风、飞霜、彩虹三位上四旗旗主,以及孟晓虹姐弟俩则坐在下首相陪。
  恒山派长老和护法们,由李嬷嬷和北风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艾尔莎陪一桌,查莉香和赛西亭夫妇前些时回济南府省亲,目前尚在府中,便由夫妇二人陪另一桌,代慕容紫烟招待恒山派诸位来客。
  说到这两桌陪席主人的身份问题,李嬷嬷是慕容紫烟的乳母,别说罗刹门中人,即使恒山派这些长老和护法们都知道,李嬷嬷地位极为尊崇。北风最近愈发深得慕容紫烟宠信,水涨船高之下,她手下的得力干将们也行情看涨,艾尔莎目前的地位已隐然直逼摘月等三女卫。恒山派这一桌上的长老们,并不觉得罗刹门慢待了他们。
  而另一桌上的查莉香和赛西亭夫妇,作为九大门派之一昆仑派的掌门人,更加不会辱没恒山派来宾的身份。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多年故交,归于罗刹门旗下之后来往尤多,是以在开席之前,他们已凑在一起品茗聊天,混了近一个时辰。
  姹女楼楼主夜天阴、夜天香,以及罗刹门直属机构的首脑们则全被安排在第四桌,她们都是罗刹门中老人,由精卫队之中脱颖而出,被选拔到各机构担任首脑。十二年前慕容紫烟征服昆仑派之行,这些首脑中大部分曾随同前往,与昆仑派和恒山派高手们从最初的敌人,变成了后来的战友,加之相互间事务往来不少,彼此间非常熟悉。
  至于待客的酒席,还是慕容紫烟最为钟情的八碗九盘,现在已是寒冬腊月,主要的狩猎季节已过,食材也有所不同,除了寒带鱼类之外,多为腌制过的肉类,以关外白山黑水间出产的山珍野味为主。
  九盘中的五个冷盘是:蒜泥白肉片;炒脆的榛仁和松子;猴头菇蘸酱;蒸熟的腌松鸡肉;腌赤狐肝片。四个热盘是:煮熟的腌狍子腿;烤细鳞鱼;水煮青鳞子鱼;梅花鹿唇。八碗则是:黑蘑菇炖驼鹿肉;烧熊掌;炖獐子肉;白水煮雪兔;土豆炖野猪肉;炖秋沙鸭;整只的烧榛鸡;酸菜炖粉条。
  恒山派高手们可不象无月那般不识货,虽然烹调手法简单,但这些菜品中的大多数,只在中原顶级酒楼才可能品尝得到,而且价格贵得吓人,连大户人家也未必吃得起。对于罗刹门如此热情和高规格的款待,恒山高手们倒也非常感激。
  一盘盘美味佳肴,由丫鬟们流水般传上八仙桌。由于烹制过程简单,佐料添加的也少,反倒保留了这些珍禽异兽的原汁原味儿,榛仁既香且脆;鹿唇呈金黄色,皮酥肉嫩,未吃先有一股特异肉香扑鼻;熊掌又香又糯,既有嚼头又不太硬,实在令人馋涎欲滴……
  这些江湖豪客们食指大动,慕容紫烟一声招呼之下,初时尚有些拘谨,但见过主人那付吃相之后,立马也争先恐后、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恒山派并不穷,并非饭都吃不饱,要知道这些菜品,在中原很难品尝得到。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渐渐放开胸怀,一时间杯觥交错,纷纷相互敬酒,大殿中笑声、劝酒声不断。不到半个时辰,酒席便已堆积十余个空酒馆。酒酣耳热之下,性格豪爽的已开始捉对猜拳饮酒,文雅一些的便行起酒令。
  最热闹的当数首席和赛西亭他们这两桌。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这两位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前二的大美人,居然不顾身份,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大呼小叫地十分投入!
  不过一盏热茶功夫,一罐酒已被二人瓜分完毕,烟霞仙子似乎技高一筹,挟带偶尔耍赖悔拳,十之七八都是慕容紫烟干掉的,被烟霞仙子海灌一通。
  好在慕容紫烟不仅食量大,喝酒更是堪称海量,喝得兴起,又抱起一罐酒,和烟霞仙子继续对拼。
  赛西亭他们这一桌文雅一些,玩的是吟诗行酒令,一个接一个摇头晃脑,做出一副老夫子模样吟诗作赋,实在接不下去,眼看要输之时,便嬉笑怒骂开来,逗得满桌之人嘻嘻哈哈,暴露出江湖豪客落拓不羁的本来面目!倒也悠然自得、其乐融融。
  自打十余天前晚宴上和夫妇俩见过一面,无月接下来就在闭关修炼,一直无缘得见,这会儿自然挤到这桌缠住二人好一阵亲热!
  想起那晚莉香阿姨太忙,尚未来得及找她申诉,眼下机会难得,忙拉住她的手摇晃着道:「莉香阿姨,我还一直没机会问您,我好想丽儿妹妹和艾米弟弟哦,您干嘛总不带姊弟俩回济南玩呢?」
  查莉香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腰,亲昵地笑道:「我的无月儿,这些天你一直闭关,阿姨可想念你得紧!难道你只顾得上想丽儿和艾米,就不想阿姨了么?」
  无月大呼冤枉:「咋会不想呢?我这不一出关,就来找您和赛伯伯了嘛!」
  查莉香笑道:「不是阿姨不想带子女回门,而是艾米太小、功课多,至于丽儿么,有你这个大情圣在此,阿姨敢带她回来么?」
  无月严重抗议:「孩儿可是丽儿的大哥吔,莉香阿姨咋能开这样的玩笑!不行,一定要罚酒,三大碗!」言毕抱起酒坛斟满了三大碗。
  查莉香惊笑道:「好好好~是阿姨不好,玷污了无月儿纯真美好的兄妹感情,该罚!」将三碗酒一一喝下。
  刚放下碗,邻桌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二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嬷嬷、夜天阴为首那两桌在喝得兴起之后,干脆合并成了一大桌,玩起击鼓传令。这一豪起兴来,酒水消耗更快,恒山派这些高手渐渐发现,罗刹门这些女煞星们,不仅上阵时心狠手辣,喝酒也一点都不含糊。他们这些大男人个个喝得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可夜天阴诸女居然仍一付浑然无事的模样。
  男人们都好面子,尤其是拼酒之时。今晚豁出去了,拼吧!
  首席之上,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仍在划拳,吆喝得越来越大声,莫非美女变大嫂之后,连温婉贤淑、矜持端庄等风度都抛掷脑后啦?
  无月回到主席之后,几个小辈不甘寂寞,也玩起对联行酒令。晓虹和无月无疑是此中高手,无论是出上联还是对下联,都颇能应景,且对仗工整,北风等三位只擅长杀人之辈可就差远了。小津年纪太小,姊姊不让他喝酒,所以不参与。
  于是乎,这场酒令成了无月和晓虹作对,北风等三女喝酒的局面。
  北风、飞霜和彩虹三位都是北国脂粉,天生海量,喝酒还无所谓,可北风觉得在无月面前输得太没面子,眼见晓虹竟渐渐吟起情诗,和无月一付琴瑟和鸣之态,脸上渐渐变了颜色,忍不住要翻脸!
  她的性格是慕容紫烟的翻版,过于刚烈、缺乏弹性,爱恨都很极端。这也是慕容紫烟不放心由她独自辅佐无月的原因,若没有夫人压住场子,一旦发现那位姊妹和无月好上,恐怕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姊妹是没得做了!
  虽有外客在场,北风依然面罩白纱,但无月和她情同姐弟,对她了解之深无人能及,见她蒙面白纱无风自动,很快便看出了端倪。他深知北风若按耐不住、酒后闹事,那局面……
  他赶紧以眼神向晓虹示意,这个机敏的女孩立时领悟,时不时地故意输上几场,灌了自己不少酒,不再吟诵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情诗,举止神态也注意了许多。
  无月也一样,喝下一肚子老酒。北风一身绷紧的发达肌肉才重新缓缓松弛下来,剧烈起伏的前胸也渐渐平复下来。
  这也难怪北风,最近她对无月情感升温的速度一点不亚于夫人,夫人眼下已心愿得偿,和爱郎享尽轻怜蜜爱的滋味。
  所谓「饱汉不知饿汉饥」,北风却只能强压心中火一般热情、魂牵梦绕的爱恋,默默地陪在二人身边,不时地瞧着情郎和自己无比崇敬的夫人情投意合的模样,心情之落寞,可想而知!
  若是换作其他女子,她早饱以老拳!
  她活像一只吹足了气的气球,满腹的怨气需要,一点就爆。一旦发现其他女孩和无月接近,她便忍不住要生气,忍不住想发作。
  这边厢北风是松弛下来了,晓虹的前胸却又剧烈地起伏不已,正应了此起彼伏这句成语。
  原来,晓虹拥有北风所没有的度量,却没有北风所拥有的酒量。起初她是有意相让,故意灌了不少老酒,待她喝得脸红心跳、头晕眼花之后,脑子不听使唤,无法再行云流水一般地对出上下联。她突然发觉,自己即便不想再输,已不可得,胜负之机已然向北风倾斜
  在酒令第二轮,北风灌下两壶,晓虹也被灌下两壶。这时她已有些抗不住。进入第三轮,北风乘胜追击,在她灌下两壶之后,晓虹已喝光三壶。从此进入恶性循环,晓虹越到后面喝得越多……
  无月倒是很想替晓虹喝酒,可酒桌上没他什么事儿,北风把全部火力对准了晓虹,飞霜和彩虹也跟在老大后面使坏。轮到无月时,甩给他的上联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那种,想故意答错,偏偏身边小津老是帮他对出下联,一点也不体谅老姊的难处!晓虹舌头都直了,哪能想出复杂的上联来难为他?
  代晓虹喝酒?北风不马上发飙才怪,无月更加不敢。于是乎,酒令几乎成了北风和晓虹的单打独斗,晓虹惨败。
  第四轮很快结束,晓虹已醉眼朦胧,看着她那付酩酊大醉的惨状,北风心中有种恶毒的快意,暗自得意:「哼!跟姊姊我斗,你还嫩点儿!」不知何时,北风从夫人身上学到一种以施虐获取愉悦感的坏习惯!
  无月很是心疼,碍着北风在一旁虎视眈眈,却也不敢扶她。
  又是一大杯下去,见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桌上,北风隐隐也有些不忍。
  晓虹又输,见她举杯都已困难,北风怜悯之心大起,忙上前抢晓虹手中酒杯,劝道:「晓虹妹子,你醉了,别喝了!」
  晓虹紧紧抓住酒杯,挣脱北风的手,大着舌头,醉眼乜斜地道:「我没醉!还……还能喝……喝了这杯……我们继续……」可她端着酒杯的纤纤玉手抖得厉害,「哐当」一声,酒杯跌落。
  北风不由分说,一把将晓虹扶起,说道:「今晚喝得差不多了,姊姊扶你回栖凤楼休息。」说完抱着她就走。
  这两个闹得最凶的走了,无月和飞霜等人还玩个什么劲?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正斗得起性,见二人离开,抬眼一看,查莉香和赛西亭那一桌还好,李嬷嬷那一大桌上,恒山派十个人已趴下四双,正被丫鬟仆妇们扶回各自房间醒酒,仅剩两位还在困兽犹斗,和夜天阴诸女斗酒。
  烟霞仙子不由失笑:「这帮自命不凡的家伙,真是死要面子!呵呵!夫人,今晚大家已喝得尽兴,再喝下去,剩下两位也得躺下,就散了吧?」
  慕容紫烟笑道:「就依姊姊,我可也是好久没喝酒了,今晚真是喝得畅快。姊姊若有兴,咱俩回到秋水轩接着喝,来个一醉方休、躺倒就睡如何?」
  烟霞仙子扑哧笑道:「我看算了吧,夫人保养这么好,活像二十余岁娇滴滴的大美人,若是喝得烂醉如泥,有人可不会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常言道姊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咱俩姊妹高兴,他不喜欢又咋地?」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已变得如此看得开?那就把你的情郎让给姊姊如何?咯咯……」
  慕容紫烟狠狠扭了一下烟霞仙子腰肢,佯嗔道:「两年多不见,姊姊还是这么,连我的男人都敢抢?活得不耐烦啦!」
  大家相互道过晚安,纷纷各自回房歇息。慕容紫烟等人回到后院,先直奔栖凤楼。晓虹在自己楼上睡得象头死猪,北风已回去,留下丫鬟陪着晓虹。烟霞仙子替女儿把了把脉,倒是并无大碍,只是醉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慕容紫烟不由叹道:「北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争强好胜,唉!害晓虹受委屈了。」
  烟霞仙子道:「还不是跟你一个样,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夫人,我们也回去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二人身后,一直牵着小津的那位中年妇人对小津说道:「掌门人有事要走了,快跟妈妈说再见。」
  小津上前拉着母亲的手使劲儿摇晃,显得很不乐意。烟霞仙子柔声安慰道:「小津乖!今晚妈妈和夫人有私事要聊,乖乖地跟淑贞去吧。」小津这才把手松开。
  这位妇人名叫李淑贞,恒山派左护法。她身边另一位妇人名叫张露,是右护法。二人今年均为四十岁,长居恒山这等灵气充沛之地,到颇能养颜,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光景。
  安顿好小津之后,慕容紫烟等三人自回秋水轩。
  路上无月想了想,对慕容紫烟说道:「紫烟姊姊,您回去陪烟霞姊姊说话吧,我想去栖凤楼找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向赛伯伯请教棋艺。」
  慕容紫烟知道他和夫妇俩感情极深,倒也不反对,嘱咐道:「好吧,记住早些回自己屋睡觉。」
  无月答应一声,对烟霞仙子挥挥手,「烟霞姊姊,回头见!」
  无月来到栖凤楼西南角的四号楼,真是赛伯伯夫妇回门时一贯下榻之处。他一路来到楼上,见查莉香正在卸妆,不禁奇道:「莉香阿姨,赛伯伯怎么不见?」
  查莉香见他过来,很是高兴,拉着他的手坐下,轻拂他有些散乱的鬓发,笑道:「今天烟霞仙子来了,这栖凤楼里住了好些恒山派女眷,你赛伯伯住这儿不方便,搬到腾龙阁去了,那边的恒山派长老们跟他是老朋友,在一处也热闹些。」
  无月大为失望地道:「哦,这样啊~我原想找赛伯伯指点孩儿下棋哩,既然这样,那孩儿告辞了。」起身欲行。
  查莉香摁住他肩头,让他重新坐下,笑道:「咋来了就要走?怕阿姨吃了你啊?难道你赛伯伯不在,就不能陪我聊聊么?看来你心里只有赛伯伯,没有莉香阿姨!」
  无月笑道:「莉香阿姨说哪里话来?孩儿跟您和赛伯伯可是一样,都是最亲的!不过……」
  查莉香接道:「可是认为咱俩孤男寡女、夜处私室有些不妥,是么?」
  她跟无月一向玩笑惯了,无月倒也不以为意,笑道:「可不是嘛!再说莉香阿姨又是美人。」
  查莉香爽朗地道:「跟阿姨你还忌讳什么?赛伯伯不在,阿姨也可以陪你下棋啊。烟霞仙子来了,夫人多半会和她聊到很晚,你回秋水轩也没人陪你下棋的。」
  无月想想也是。于是摆上棋枰棋子,他执黑,查莉香执白让他六子,在棋枰上纵横厮杀起来。
  赛西亭乃棋道国手,作为他的妻子,耳濡目染之下查莉香自也不差,而且和慕容紫烟一样也是绞杀高手,黑棋一旦露出破绽便会投子打入,而这恰恰是无月的弱项。
  这不,左上角点三三的布局守起来都有些困难。查莉香腾出先手后在五三位一靠,那块黑棋立马显得有些窘迫。
  无月紧张地思索道:「若是光顾着做活眼,就活一个边角,实在太过憋屈……往上边和中腹发展?很可能遭到左边和上边两块白棋的夹击,形成长龙绞杀格局,咋办呢?」
  想了半天,他还是选择往外冲以获得外势。不出他所料,查莉香白棋立马随之缠绕上来,一路围堵,形成黑棋长龙被困局面。就眼下看要想围死这条黑长龙,还言之过早,可无月看看整个棋局,左上角这块黑棋孤军远离大部队,要想接上看似很困难。
  随着棋枰上棋子越来越拥挤,无月头上已开始见汗,麻烦了!
  真是他怕什么就来什么,下到现在,那条黑长龙除了左上角有个添上一两子就能做成的活眼,其他地方要么没把握,要么就是假眼,而且明显冲不出去了,黑长龙面临被无情围剿的困局!
  若真那样,无月就不仅仅是输得问题,而是输得很难看!
  好在查莉香不象慕容紫烟那般争强好胜,在关键时刻放他一马,无月总算求活成功,然而即便如此,黑棋棋形笨重难看,终归还是棋差一着,输了。
  这盘棋下完已过去近一个时辰,完了查莉香让他坐在她身边闲聊家常。
  无月将头靠在她肩头,看着窗外明月在墨蓝色天际灼灼生辉,喃喃地道:「再过几天月亮又要圆了,离除夕不足一月,元宵节也快到了,又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查莉香怜爱无限地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无月,又在想过世的爹妈了么?别难过,我和赛伯伯一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我俩就是你的爹妈呀!明年阿姨把丽儿和艾米一块儿带回来,到时咱们一家也算团圆了。」
  无月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动情地道:「谢谢您和赛伯伯,我、我真是好想生在您家呢!」言来已有些哽咽。
  无论以前在长白山天池,还是后来投身济南周府,夜冰、慕容紫烟和周韵虽然都对他很好,但他始终找不到家的那种温馨感觉,没有归属感。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在风中飘摇不定,下一刻又会飘到何处、去向何方?
  唯有赛伯伯和莉香阿姨身边才是安全的港湾,在这里,他能找到温馨和安宁,他心里才踏实,而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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