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承双(肉)》分节阅读_7

  (10鲜币)67.偷吃独食(中)
  往常和麒硕一起,麒硕还会提醒着他轻一些,现在他一个人,还不是想怎麽来就怎麽来?自己还不知死活地说那种话引诱他……
  “小柳儿刚才还讨问哥哥讨肉棒吃,现在嫌撑可不行,浪好东西是会被打屁股的。”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妻子,麒庚挥舞着被後穴裹的密密麻麻,严严实实的大,享受着热情柔嫩的直肠的拉扯与不舍,在他小妻子的後穴里体会着由衷的欢愉和满足。
  因为体重的关系,阴茎进的极深,几乎就顶到了直肠的末端,麒庚知道後穴娇嫩,受不住自己大操大干,所以他干的并不快,为了让宝贝舒服,前面钻穴的手指可没有闲下来,在水穴里又挑又磨,专对着敏感的地方按压,惹的里面都生了电,着了火,一股一股的淫水往外喷,连手指都在水里泡皱了。
  “唔……啊啊……”前面被手指弄操得酸麻不已,小腹总是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那种快美从花唇传递到花心,又从花心传递到心里,比起雌穴中的美意,菊穴被坏心眼的雄根不疾不徐地占着,时而用头磨烫一下他的敏感处,时而又扫过他火热的内壁,肠道和他一样,被逗的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要又不知道怎麽要,不用雌穴的花露帮忙,从那里面也分泌出了不少恬不知耻的蜜水,滋润浇灌着插在里面的坏东西,水水嫩嫩的,让操干变得顺畅起来。
  这是麒庚带给他快乐的方式,短兵相接,真刀实枪柳宜生已经被麒庚弄得只会浪叫了,连帮自己手淫的另外一只手伸到了嘴里都不知道,只觉得有东西拂过自己的唇,想都不想便含了进去,自己下身腥骚的味道不知道为什麽有种奇特的魔力,柔嫩的舌尖舔着男人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乖巧地含着嘬着,放任男人的手碰到唇里任何地方,就像放任男人的大东西撞到小洞里的任何地方,疼爱他,欺负他,把他弄得高潮连连,哭叫不已。
  这媚态横生的模样麒庚要忍得住才奇怪了,方才还只是浅浅抽动,缓缓点转的巨根在热情如火,柔情似水的菊穴里开始横冲直撞,大摇大摆,根本无需柳宜生自己动腰,那东西跟长了眼睛没两样,总是能寻到他又想被顶到,但一被顶到又敏感得受不了的小骚心,然後对着那地方用力欺负,钻了又顶,顶了又磨。
  後穴被大撞得酸软不堪,之前还因为前方的快乐抽搐不已,当下已经被弄得柔柔地松着,水水地缠着,淫荡又矜持,让大可以在里面捅个痛快。
  雌穴却和後穴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怕被手指顶得太深,还饥渴地往大手上凑,花心都被碰到了还不知轻重,非得让火热的手掌盖着自己外翻的花唇,接着自己止都止不住的花露不可。柳宜生怎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简直都不能看了,若是在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会羞愤不已,可身子实在是太痒太想让男人弄了,怎麽样都行,先让他彻底满足了再说,如果这个时候麒庚说不干他了,他一定会哭出来的。
  心肝宝贝的主动在麒庚眼里却是喜欢的不得了,他的小媳妇儿越荡,身体就越敏感,小穴流的水就越多。麒庚知道他已经完全打开了身子,三管齐下,身上所有能耸动的地方一起动,雄腰猛顶,手指狂转。
  柳宜生只觉得浑身都不好了,那些瘙痒的地方全得到了最体贴周到的服务,两个小穴酸涩得快要崩溃了,白嫩的阴茎都被男人的腹肌磨得红红的,他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舌头被手指缠着的间隙,还能流出点口水,叫几声床,可身子深处却已经痉挛抽搐,做好了攀附极乐的准备。
  手臂不由自主地围在了麒庚的脖子上,腿根乱颤着,随着两个穴心同时被钻得滚烫发热,心里一紧,高叫一声,可怜的阴茎自己就一颤一颤地吐出了白浊,全都打到了麒庚的腹部。
  麒庚却对他的身子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小宝贝一身浪肉,被男人干射是最普通不过的情况了,他不但要他被自己的大弄得欲仙欲死,还要让他享受麒硕也在,可以被两人共同占有玩弄时候享受到的快乐。
  男人忍着被咬得死紧,十分想在他体内播种的欲望,在抽搐得都没了形状的後穴里又死命操干了几下,在雌穴里做坏事的手一个很抽,完全得拔了出来。
  跟随手指一起喷涌而出的是大量的蜜液,像尿液一样喷洒出来,柳宜生和麒庚都知道那才不是尿,而是雌穴到了极致後的自然反应,跟喷泉似的,射出又甜又美的水儿,好解解辛辛苦苦干他的男人们的口渴之意。
  阴茎和雌穴不过隔了一点点功夫就先後喷了,柳宜生早被搞得香汗淋漓,没有一寸肌肤不是在酥的,没有一块骨头不是软的。
  柳宜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只见他乖顺地被麒庚搂在怀里,喘着粗气,像在云端漂浮着一般,只会享受高潮的余韵,菊穴还被插着也没能耐管了,反正没有了力气抵抗,他的身子都是属於男人们的,还需要抵抗什麽?乖乖地奉献给他们便是最好的了。
  “乖宝贝,哥干你干的好不好?”粗糙的汉子说的情话也糙的不得了,明明是让人羞得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话,此时听来却打进了心里,惹得本来就砰砰直跳的心律动地更不规律了。
  “乖,告诉哥,好不好?”不但问这种臊人的问题,深埋在菊穴里的肉棒还向着里面耸动了一下,刚高潮过敏感不已的菊穴哪里能受得了还被那麽粗壮的东西拨弄,不动还好,一动就又缩了起来,可怜巴巴地像是守卫着自己不让被再干似的。
  (10鲜币)68.偷吃独食(下)
  柳宜生怕麒庚干红了眼,又不管不顾地欺负他,忙捣蒜般点头道:“好……哥好厉害,干得小柳儿爽死了……”
  在床上被喜欢的人夸赞比什麽春药都来得有效,麒庚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滴落在鼻尖上的香汗,下身使力,拔出大东西,往前一移便钻入了因为潮吹而湿滑得跟发大水似的雌穴。
  “啊啊不要……哥……小柳儿不要了……”柳宜生还没缓过来呢,又被入了穴,这回可不肯乖乖地被操了,想扭腰逃走却怎麽也动不了,男人的力气又岂是他可以抗争的。
  就着插入的姿势被推倒了床上,双腿以儿字形打开,秀美熟红的雌穴一览无遗地暴露在麒庚的眼前,那儿仔细地吃着自己的阳物,小小的洞口被撑地大大的,满满的,花唇上还占着晶莹的液体,轻轻柔柔地颤着,无比地惹人怜爱。已经出过一次的小玉茎又有抬头的趋势,还不是挺得最高,却也已经微微地竖了起来,随着自己的抽动而抖动。
  小柳儿的小穴就是个宝地,干净又紧致,连正常男孩子会有的毛发都十分稀疏,所以哪儿浪出了水,哪儿被干透了不行了都一览无遗,如果用嘴去吸,还能品出香甜可口的阴和玉液,直让人爱不是口,怎麽抚弄都觉得不够。
  麒庚吞了口口水,也不管他嘴上说着不愿意了,不愿意就干到他愿意为止,和麒硕一起干他的时候他不也嚷嚷着不愿意麽,哪一次最後不是哭着还说要的?这个时候把推拒当真的男人就不是老实,而是缺心眼了。
  大腿已经被掰到最开,麒庚挺起了腰往雌穴里冲撞,那儿比起後穴的感觉又有些不一样,後穴是外紧内柔,而雌穴则是外松内紧,夹得他爽到了心里,还一股股的淫水往他的头上浇,浇得自己一个个激灵。
  “唔……就那……唔……小柳儿……还要……”男人的雄根果然比手指能照顾到的地方更多,一开始的敏感过去之後,贯穿整个雌穴的却是更为饥渴的欲望,柳宜生这个姿势下,完完全全的被男人征服和侵占了,动又不能动,扭也很难扭,只能把下身献祭给麒庚操弄,抓着被单的手紧紧扯着,都快把被单被抓破了。
  就这样也不能纾解他一分的焦躁和快乐,水穴缠着男人的肉棒,每被顶一下就松软下来,复而缠紧,娇羞又淫荡地诱惑着身上的男人再碰碰他的花心,水已经多得含都含不住,随着男人的抽插纷纷涌到了穴口,滴到了床上。花心一被碰到,酸得浑身都不对劲,涨得想不管不顾就这麽让男人干到死掉算了。
  “宝贝那麽骚,要不要哥变身了干你?再让你怀个宝宝,好不好?”麒庚边大力抽送,边咬着他红透的耳垂问道。
  “呜呜啊不……不要变身了干我……不要怀宝宝了呜呜……”被干得昏天暗地,头晕目眩的柳宜生听到孩子两个字陡然清醒了一下,莫名地就很害怕自己再怀上孩子,至少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再怀上孩子。
  紧张的结果就是还吃着男人肉棒的水穴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麒庚被夹得耐受不住,打了两下他雪白丰满的屁股,发现竟然越打越紧,於是也不忍耐了,狠狠在花心里研磨了两下,火热到会把人烫坏的阳毫无预兆地射进了抽搐着淫水狂流的小穴。
  “呜唔……烫死小柳儿了……唔……”忍受着被喷的柳宜生有力气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只是咬着自己的手,头皮一麻,雪白的脚趾蜷缩起来,浪叫一声竟然又射出了一小股阳。身体已经酥透软透到再也无法动弹了,柳宜生呜咽着静静等待男人像射靶一般的播种过程,有种被完全征服的满足感,又掺杂着自己被当做雌性在前面的花穴中被射的羞耻感,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完完全全地属於疼爱自己的人,连一丝反抗和不愿意的可能性都不复存在,等到麒庚射完,柳宜生已然完全没有了气力,手指头都抬不动,差不多半昏迷了。
  “小柳儿太棒了,哥爱你。以後再让你怀宝宝,今天先放过你。”毫无意识地在男人怀里被吻了全身,连一塌糊涂的下体多没有被放过,柳宜生只能有感觉了就哼两声,然後又陷入黑暗的昏睡当中,期间仿佛听到了男人贴心的表白,他只是往麒庚怀里又拱了拱,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舒畅,於是也不再动了,就在他的怀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身子很清爽,柳宜生却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不是自己的,腰酸得更像掉落了下来一样。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赶回了麒麟村。太过分了,昨夜要的那麽狠,还好麒硕不在,若是麒硕也在,两人同时对他这样,自己一定会死在床上的。
  柳宜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道和他们两个如此分离的日子还要多久,往常尽情欢好後,那两人总是尽心尽力地哄他,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现在没有人抱着哄着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柳宜生心像空了一样,隐隐地觉得麒麟村的事并不像麒庚轻描淡写的那样简单。麒硕和麒庚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又岂不是这世上最了解他们的人,除非是生死攸关的事,他们哪里能忍耐着对他的思念?
  还得找个机会自己回去看看村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才好,自己毕竟也把那里当家,能出力,只要不是那种事情,他也没有什麽不愿意的。
  只是今日,肯定是动不了身了,柳宜生决定今日告假一天,不去找西门晴了,不然被他看出了自己连腰都抬不起来,自己这师傅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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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鲜币)69.大患得解
  麒庚吃了个大饱,天没亮依依不舍的对着自己的宝贝亲了又亲,还是咬牙赶回了村子。现在众人对魔君下一步的举动都摸不着头脑,唯有严防死守,不能让再有一个村民无缘无故的失踪,生死未卜。
  等麒庚回到村子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不知是否是新里作用,晨雾中的麒麟村看着竟没有了往日的平和宁静,反而有些肃杀和紧张的气氛。
  大家都起了个大早,聚集到村子举行集会的空地上,空地的中央俨然支起了一个大木条,而木条上,被五花大绑的人不是那阿土还有谁?
  木条的下边,支着不少柴火,这麽多分量的柴火,只需要引一下火苗,立马就能燃烧起来,阿土虽是麒麟的原身,却一直没经过变身,自然是没有能力在大火燃烧之下还留着一条性命。
  可看他的表情,哪里有一丝半毫的惧怕,他并不像是将要赴死,而是在做一件庄重而严肃,伟大的事情一般。
  麒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麽回事?一夜之间,大家为何对阿土的态度全部改变了,还要处死於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麒庚往日的脾气,肯定会先把人给救下来,问个清楚。可他毕竟不是那个冲头冲脑,有勇无谋的青年了,再说他的父亲,麒硕,和祭司大人都在,哪里轮得到他说什麽话。
  麒硕见弟弟回来,望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麒庚皱起眉,也没说话,静待事情的发展。
  “阿土,因为你的出现,给我族人带来了诸多不幸,你不愿我们将你交出,宁愿以死谢罪,那我们便只能成全你。你现在可还有什麽话要说?”柳慕言冷清的声音响起。
  阿土笑了笑,那个糙汉子,在清晨的霞光下,视死如归,看透一切般的一笑,竟有了那麽一些魅惑的样子。他闭上眼睛,朗声道:“阿土贱命一条,生来便无父无母,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这世上是否有与我血缘相亲的亲人。因缘际会,在死前我竟有缘得知,我不仅仅是别人府邸里的一个奴仆,生儿便低人一等,我有我的族人,和我流着同样血脉,还是上古神兽的那麽多同类,能够知道我并不是孤单的异类,这一生便已经足以。如今因为我,让我的族人遭到如此多的伤害,阿土是玩死难辞其咎,只求这火把点燃,把我烧成一把残灰,那人也没有理由再为难你,我所求的不过是永生永世不再与他相见,点火吧。”
  柳慕言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取过边上熊熊燃烧的火把,朝那柴堆上点去。
  火焰一瞬间便从柴堆窜到了悬吊着阿土的木柱上,可电光火石的须臾之间,木柱被连根拔起,带着一阵疾风,阿土已然被抱起,完全脱离了那堆急火。
  来人正是俊美无双的魔君大人,他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怒气,重重的落地,却没让阿土摔到一分。
  “谁许你死的?又是谁许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人动他的?”魔君大人的声音平静无波,底下却暗潮汹涌,仿佛谁给了他一个不顺心的答案,下一秒他的怒气便会把整个麒麟村燃烧殆尽。可怜的魔君,若是头脑清醒的情况下,肯定能知道这就是麒麟村的人专门为他表演的一场戏,不然真要让阿土死,哪里需要大张旗鼓?可是他被阿土刚才一触即发的危险吓到了,一贯的冷静早已不知所踪。
  他的一切举动都在柳慕言和阿土的掌握之下,柳慕言一点都没被他吓到,开口道:“阿土自愿赴死,别说是魔君你,即便是大罗神仙,都没有资格不让他舍去他的性命。如他死意已决,今日魔君有能力救他一回,莫非还能日日夜夜看护着他谨防他轻生麽?”
  “你就那麽恨我,恨我恨到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回去?”魔君根本不理柳慕言的话,只是瞪着怀里的阿土,目光如冰如霜,仿佛要把人给刺穿的尖利。
  阿土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在他心里一直是天神一般存在的人面如死灰道:“苍祈,你负我在先,欺辱我族人在後,你问我是不是如此恨你,我倒要问一问你,你是不是也恨我恨到要一生一世折磨我,连四我的生死大权都要掠夺了去?”
  “死?”苍祈不怒反笑,显得他邪魅妖美的脸更是邪气逼人,“那本君就告诉你,你生是本君的人,死是本君的魂,无论是你今日被烧死,还是明日想出别的方式寻短见,我定要找到你的魂魄让你永生永世只能在我身边。”
  阿土面如死灰的脸色在他这种不讲道理又霸道无双的宣言下,反而红润有了生气起来,他笑了笑,咬舌便要自尽,表示自己对他的威胁是如此的不在乎。
  苍祈眼神一变,眼疾手快把他的嘴撬开,唇边吐出一些血,还好他发现的早,并未咬断舌根。可他的心却疼到像是自己被咬了,而且是咬到最脆弱的地方,血流如注。
  “不可以!本君不要你死,我要活生生的你,你不许去死!听见没!”刚才的自信满满,天上地下唯舞独尊的气势在阿土不要命的举动下轰然坍塌,消失殆尽,剩下的哪里还有什麽魔君的霸气,只是一个可怜的只能用任性的叫嚷来挽留去意义绝的爱人的可怜男人。
  热热的泪珠不知何时滴落在阿土的胸膛上,阿土心口一烫,不自觉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庞。他的小少爷从来没有哭过,更没有为他哭过。
  “你要怎麽样,只要你不死,随便怎麽样都可以,让我把所有的後宫都散去也可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可以,只要你不再说咬舌就咬舌,我要看到活生生的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再为难你了,也不为难你的族人,不要自尽好不好?”
  “你说话,可算话?”阿土眼中光一闪,可在悲切情绪中的魔君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如果我再负你,再一次让你失望,就罚我永生永世都无法再与你在一起,这个毒咒,你怎麽还能不信我?”苍祈拉着阿土的手,在自己的脸上磨蹭,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都心如刀绞。
  “那若是我还是要生活在麒麟村,要和我的族人在一块,你会帮我解开封印让我变身麽?”
  “可以。”
  “用你的力量帮麒麟村修补结界也可以麽?”
  “可以。”
  “把之前掳走的人,都给送回来。”
  “可以。”
  “遣散你的後宫?”
  “可以。”
  阿土终於笑了。
  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因为魔君大人被吓成了灰烬的头脑,麒麟村天大的困境竟然得到了解决,阿土朝柳宜生投去憨厚中带了点狡黠的笑容:“祭司大人,请准备吧,我想有我们四个麒麟的力量,加上魔君的能力,将结界完整修补起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苍祈看着众人如释重负的表情,隐隐的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被设计了。如今承诺做了,毒誓也发了,他想反悔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怀里的人,竟然又笑了,这个笑容在他充满阳刚之气的脸上,是如此的纯真敦厚。仿佛又回到了把他当做他的整个世界一般,让自己觉得安心。
  魔君咬了咬牙,在柳慕言请的手势下,跟着这群可恶的麒麟,进入了那个麒麟洞。
  罢了,阿土不愿意回去便不愿意回去吧,他不回去,自己莫非还不能来了?怎麽说自己也是帮着这群小麒麟大忙的魔君大人,谅他们也不敢不让他进村子,对吧?
  仪式进行了一天一夜,阿土的能量被封锁了太久,现在被释放了出来,在浑身乱窜。等他终於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能量,才与大夥一起协力修补了结界,结果气力耗尽,晕倒在了苍祈怀里。
  “小麒麟,给本君准备一间上房,阿土要休息。”魔君也耗了不少真气,但比起阿土至少还能站着,搂着他。他跟在自己家似的,朝着麒天佑命令道。
  “早已安排好,多谢魔君鼎力相助,这边请。”一日一夜没有睡的柳慕言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心中大石得以放下,他却一点没感觉到轻松,甚至有种腿脚发软,丧失了支撑自己的力量似的。柳慕言揉了揉眉心,走在前头带路,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麒家父子三人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疼爱一下两个孩子。这些日子以来,小希和小望都是族人轮流带着,明明有亲爹就跟没爹似的,可怜兮兮的吃百家饭。小孩子忘性大,偶尔哭着要爹爹,哭累了睡一觉也什麽都不记得了。
  “我们可怜的小东西,这下苦日子结束了,以後爷爷天天抱着你们逗你们玩。”麒天佑都快老泪纵横了,这几个月,孩子都已经长到了膝盖那麽高,跌跌撞撞的还会走步了,只是走的不稳,老摔倒,摔倒了也不哭,直接用爬的爬过来抱两个父亲的大腿。
  “爹你先别忙着哭,我们有事情和你商量。”麒硕麒庚一人抱起一个宝贝,仔细地亲了亲。他们何尝不觉得自己对不住孩子,对不住他们的媳妇儿呢?
  (12鲜币)70.准备团聚
  兄弟两交换了个眼神,不再犹豫,将自己的决定与麒天佑说,未料遭到麒天佑的大力反对。
  「不可以!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麒天佑想都不想,大声拒绝,「你们两个臭小子把我的宝贝小柳儿拐走了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我的两个心肝孙子给带走,让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村子里,简直,简直比慕言还要心狠!」
  「爹。」麒硕无奈摇头,给他倒上一杯茶。他就知道自己爹不会轻易同意的,只能对他晓以大义,「爹你不让我们走,莫非你就忍心让小柳儿见不到孩子,和我们长久地忍受相思之苦麽?」
  「当然不是!现在大患得解,慕言再也不会有那种想法了,你们现在就把小柳儿接回来,日子还和从前一样,有什麽不好?」麒天佑都急得坐不住了,站起身子踱来踱去。
  「哼,爹你是否觉得你十分了解祭司大人,能保证他从今往後一定不会再打小柳儿的主意了?」麒庚插嘴,见麒天佑喉头动了下,张口又说不出什麽,冷哼一下道:「这次我们运气好,阿土是魔君的人,祭司大人当然不可能再让小柳儿和阿土有什麽,可难保日後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阿土。反正你那老相好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伤害小柳儿,反正我是不会放心让小柳儿再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麒天佑还想为柳慕言再说点什麽,被麒硕打断了:「爹你想想,自从你与祭司大人决裂,说了重话後,这些时日过去他可有表现出悔不当初的意思?他甚至关怀一下小柳儿如今是否过的好的意思都不曾有过,让我们如何相信他洗心革面,以後再不会有念头了?」
  「……」
  「还有,就算爹所说的都是真的,祭司大人当真之前只是着急了才想了这麽一出,可他的行为对小柳儿已经造成了实实在在的伤害,就算我们顾忌爹你的意思,哄他回来,他就能愿意回来?当时他都起了把我们和孩子都抛下,一个人走的念头,若不是真的伤心了,怎麽能舍得?
  麒硕说的有理有据,麒天佑当然也了解小柳儿的性子。对外人,他睚眦必报,谁欺负了他他都不会善罢甘休。可对自己的父亲,他即使心里怨恨,也不会当真苛责什麽。只是若是让他再回来,在两人心结未解之前,父子之间也难尴尬。
  叹了口气,麒天佑不情不愿道:「那你们也不能一家五口逍遥快活,把我这可怜的老头子一个人丢在这,孝心都被狼吃掉了吗?」
  麒硕麒庚看他们的爹已经开始撒泼无赖,知道事情也讲的差不多了,於是都松了一口气。
  麒硕接着哄道:“我们怎麽是把你孤苦伶仃地留在村里呢,你要是想跟我们走,我们也没什麽意见,你能麽?”
  废话,他当然不能,不仅仅因为他是族长,要时刻和族人在一起,还因为……
  好吧,说起来也挺丢人的,虽然与柳慕言表面上是决裂了,但若是让他真的完全放下他,甚至到远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生活,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守着他,似乎像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在他对自己弃之敝履时没有离开过,现在也不会离开,无论当时那话说的有多狠。
  “好了爹,我们这次出去,除了和你儿媳妇团聚,还要帮着小柳儿找他的亲生父母,正好,你知不知道祭司大人是从哪儿把小柳儿抱回来的?”麒庚挥了挥手,他一心想着去见小柳儿,懒得和麒天佑再废话。
  “亲生父母?”麒天佑蹙起英气的粗眉,想了想道,“慕言当时把小柳儿抱回来,也没有多说关於小柳儿的身世,只是说这孩子是他家人不要了才送与了他,因为身体的缘故。言语间,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具体家倒是真的没提过。”
  他走了几步,突然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小柳儿的母亲,是钦州当时的第一美人,慕言还感慨过红颜薄命,大有小柳儿的生母是遭遇到了什麽不幸,不得不把小柳儿托付给他的意思。不过你们看小柳儿长的那麽好看,父母肯定差不了……”
  “太好了,知道是钦州人就好找多了。小柳儿还在渝州瞎忙活呢。”麒庚挥了下拳头,为得到了有用的线索高兴不已。
  “嗯,爹,小柳儿也不是铁石心肠,相信帮他找到亲生父母了却了遗憾後,也会想念村子。到时我们再旁敲侧击地哄哄他,看他是不是愿意回来。村里的事情就麻烦爹你照顾一二了。”麒硕一锤定音,朝麒庚使了个眼色,快手快叫地拾了东西。
  麒天佑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儿子和孙子肯定是留不住的,只能抱着他的两个乖孙猛亲,期期艾艾地说:“小宝贝一定要常常回来看爷爷,不然爷爷一定会想你们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白头发都长出来的。”
  两个小孩被爷爷逗得嘻嘻笑,祖孙三人亲密不已。
  “儿子啊,你们当真不和慕言告别了麽?好歹他再不对,对两个孩子还是十分好的,你们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有点……过分?”麒天佑小心翼翼地边哄着孙子边问道。
  麒硕没搭话,忙着打包的麒庚只是翻了个白眼说:“爹你是真天真假天真?祭司大人若是知道我们要把孩子带走还不生生吃了我们?”
  麒天佑无奈叹气,心想你们说走就走他确实不会吃了你们,可是对我……
  唉罢了,反正两人关系早已跌到谷底,也没办法更差了。
  那一厢,柳宜生却是浑然不知自己和爱人孩子就快团聚了。他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每日悉心教导着西门晴,几乎把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西门晴一点都不辜负他的希望,师徒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在柳宜生的心里,西门晴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徒弟,还是他的弟弟,只希望自己有能力能保护这个柔弱的孩子,让他不至於被如狼似虎的那些妹妹们欺负了去。
  一日,柳宜生与往常一样去西门家寻西门晴,刚进门便被管家告知,柳师傅今日不必授课了,阿晴身子不适,无法下床,等他身子好了,会对柳师傅另行通知,到时再麻烦柳师傅登门。
  一听西门晴病了,柳宜生好看的眉就皱了起来,心中不无担心。他知道西门晴身子骨并不是太好,可是昨日见人还是好好的,气色红润,未见异常,如何一夜过去,便得了急症无法下床?
  他爱徒心切,对管家说:“晴儿不适,不如让我这个做师傅的去照顾他,想来西门家都是大忙人,要抽出人手特意照料一个病人,看着也比较为难。”
  这话带刺,好像西门家如何亏待了西门晴一般。管家脸色拉下,不耐烦地答道:“多谢柳师傅关心了。不过这毕竟是西门家自己的事情,柳师傅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11鲜币)71.人心险恶(上)
  “那好,我便不管闲事了。”柳宜生笑了下,人皮面具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让管家看得心里一毛。
  他转身欲走,却不是回家,而是乘着管家转身关门的时候,不着声息地杀了个回马枪,将迷药快速地在管家鼻口一晃,扶着迷迷糊糊的管家进了西门家。
  天公作美,西门家不知出了什麽事情,原本柳宜生还担心扶着管家找藏身的地方一路一定会遇到别人,到时都不知道如何解释,可今日却是奇怪,长廊上一个人都看不到,柳宜生顺顺利利地把管家丢在花园的假山洞里,回眸一笑,管家你就好好的睡吧,方才用的药名唤天仙醉,别说是你了,便是天上的神仙也得睡上个十二个时辰。
  接下来当然是去找他的乖徒儿,进了那个偏僻荒凉的小院,却发现哪里有一点荒凉可言,几乎西门家叫的上名号的人,全集中在了那个地方,颇有点“蓬筚生辉”的感觉。
  柳宜生知道自己不方便硬闯进去,还是先看看发生了什麽事再说。这事肯定是有蹊跷的,他才不会信西门晴是生病了大夥儿才来看望他的,西门家的人对他不闻不问,别说生病了,就算是快不行了也未必有人会真的关心他。
  他用轻功跳上了屋檐,这才看清屋内发生了什麽。
  只见内屋里,西门晴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像在不断抽泣的样子。
  而一身红衣,柳眉倒竖,颐指气使地站着,气势十足地指着西门晴,不是他最小的妹妹西门盈又是谁。
  她对坐在太师椅上的西门夫人控诉,女孩子的声音尖锐,满是恶意:“娘,你今日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个小贱人,竟然偷了爹爹送给盈儿最喜欢的双节鞭,害女儿苦找。”
  “是啊,娘,今日他能吃了雄心豹子胆偷盈妹妹鞭子敢的鞭子,明日就敢用鞭子打我们,我就跟爹爹说了不可以让他学功夫的,爹爹不听我的,看吧,才学了多久就会偷东西了。”
  在一边帮腔说着风凉话的是比西门晴才小一岁的大妹妹西门雪,她生得和西门夫人很像,也是一标致的美人,只是说的话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像是不把她的哥哥置於死地她都不会满意似的。
  听他们说话恶毒,柳宜生眉毛一挑,刚想下去把西门晴扶起来不让他再受委屈,就听西门家母开口了,柳宜生想她如何也算是一家的女主人,应该起码会公平对待孩子吧,於是了动作,想听她如何说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西门家母悠哉哉地喝着仆人递上的热茶,轻轻滑着陶瓷杯的杯盖,声音稳重却凉薄:“晴儿,你倒是说说,西门家那麽多年,可有亏待过你?抬头说。”
  西门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但是大妈吩咐,自然是不能不听地。他弱弱抬起头来,摇了摇头,声如细蚊道:“未曾亏待过晴儿……”
  “大声点,西门家没给你吃饱饭麽?”西门盈在边上呵斥,把可怜的西门晴又吓得哆嗦了一下。
  “大家都对晴儿十分好,未曾亏待过。”西门晴没办法,只能勉强提气大声回答。
  “好,既然你也觉得西门家对你好,为何还要恩将仇报,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连自己妹妹的心爱之物也要偷窃,莫非是对你妹妹心有不满,想让她难过?”西门夫人看西门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乞丐,而不是一个家人。
  西门晴委委屈屈地摇头道:“不……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为何盈儿会在我床下边找到了鞭子,我真的从未对妹妹的东西起过觊觎之心。”
  “还敢狡辩!在你床下发现不是你偷的难道是狗叼进来的麽?还是你说我们在冤枉你!”西门盈的声音尖锐至极。
  西门晴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双眼含泪又把头低了下去。
  “娘,我看他是冥顽不灵,不给他吃点苦头我看他是不会知道悔改的。”西门雪又积极地献计献策。
  “晴儿,我这个做大娘的也不是偏颇自己的女儿,你做错事,原本薄罚就可,可是你死鸭子嘴硬,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是矢口否认,那我不惩治一下你,也没资格当这当家主母了。”她顿了顿,挑起了嘴角道:“你既然偷的是鞭子,那便常常这鞭子的力道。盈儿,用你的双节鞭,就二十下,不要太用力了,小惩大诫。”
  西门晴抖成了筛糠,柳宜生则气成了筛糠。这一屋子的美女,老的小的,竟都是蛇蝎心肠!那个老女人,嘴上好像公平公正,还让女儿行刑不要太重,好像是充满仁爱之心,实则分明是青红皂白不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西门晴一个,认定鞭子是他偷的,就要自己的女儿抽打他。
  在西门家谁不知道,西们盈年纪虽小,欺负起她的哥哥来可是向来不心慈手软的,别说二十鞭,就算是十鞭子,五鞭子都未必能够受得了。
  还有西门晴那四个妹妹,没有一个站出来为自己的哥哥说话便罢了,竟然个个都落井下石,西门夫人让西门盈抽西门晴,她们个个喜笑颜开,像是抽的不是她们的哥哥,而是哪个有深仇大恨的人一般。
  这究竟是什麽家庭什麽家人?!还是他从小在麒麟村长大,当真不知道在人类社会里,人与人都是如此相处,没有半点对家人的仁慈和宽和,有的只是千方百计的想致对方以死地,只因为看他不顺眼?
  是了,以他对西门晴的了解,这鞭子怎麽可能是他偷的,十有八九是那个西门小姐,最近没的玩,随便找个东西来陷害她的哥哥,反正看着西门晴被欺负,她们就开心,最好能欺负他的是她们自己。
  怎麽会有如此畸形的家庭和亲情,柳宜生看得心痛不已,在西门盈的鞭子就要下去时,跳下了房梁,徒手接了一鞭子,顿时手臂火辣辣地,开出了一道血痕。
  “师傅?”还泪眼朦胧等待受罚的西门晴看到希望似的眼睛亮了起来。
  “柳师傅?我们处理家事,你来做什麽?”西门夫人秀美一紧,凌厉地看着柳宜生,颇有没好戏看,心中不快的意思。
  “西门夫人稍安勿躁,所谓教不严,师之惰,晴儿今日若是做错了什麽事,我这个师傅自然也有错,怎麽是无关紧要的外人?”他把西门盈的鞭子环住拉扯了过来,细细打量,笑道:“晴儿,他们说你偷的就是这条鞭子,可是真的?”
  “师傅我没有……”西门晴以为连师傅都不信任他,急的猛摇头。
  (12鲜币)72.人心险恶(下)
  “师傅瞧这鞭子十分普通,想来晴儿应该是看不上的,又如何会偷了你妹妹的心头好?”
  “你这个无知的武夫!”西门盈却是不服气了,她叉腰大叫:“这是我爹爹送我的,如何会是普通的鞭子?你看这鞭子的手柄都是名家打造的,好看的不得了,恐怕你这无知武夫这一辈子都没见过。”
  “哦?名家打造?你是指玄铁的手柄上刻上个鬼画符,就是极品了麽?”柳宜生撇嘴,像是对西门盈爱不释手的鞭子毫无兴趣:“我只能说,小姑娘你还太小,未曾见过真正的好东西。不巧了,前些日子晴儿说也想学软鞭,我便送了他一条比这个好看上百倍的鞭子,不信我找来给你们瞧瞧。”
  柳宜生说着,把西门晴视作珍宝的软鞭从他藏在角落的一个破瓦罐中取了出来,往西门夫人眼前一亮道:“这软鞭,西门夫人看比起西门小姐的双节鞭又是如何?”
  这简直不能比!柳宜生随手送出去的鞭子,可是用麒麟洞中的寒玉做柄,气质温良,光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又岂是西门老爷送给女儿玩耍的双节鞭可以比的。
  西门家母也不是没看过好东西的人,冷哼一声把鞭子放在一边道:“即使晴儿有了自己的鞭子,柳师傅又如何保证他不会起了贪欲偷我女儿的鞭子?”
  这话俨然是强词夺理,非得给西门晴按上偷窃的罪名不可了。
  “就是!他一定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一根不够,还想要我的!”西门盈在一旁大呼小叫。
  柳宜生眉头一跳,已经有些失了耐心,这家人胡搅蛮缠,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他刚想发作把他们都奚落上一顿,西门晴却是伸手怯怯地拉扯了下他的一觉,眉宇间委曲求全,竟有让他不要再为了他顶撞他们的意思。
  柳宜生喉头一腥,直想吐血。真是怒其不幸,哀其不争,一甩袖,干脆不理徒弟,朗声道:“我是无法证明晴儿是不是真的没有像你们所说那样,贪心不足,偷了西门小姐的心头好。西门小姐可否告诉我,你如何丢了鞭子,便找到了这麽个平时都不会进来的地方,还一找便找到了?”
  “哼,那还不是因为本小姐聪明,整个西门家,除了他还会有谁偷我的东西。”西门盈像个骄傲的孔雀,扬起脖子,丝毫没有跳进了全套的自觉。
  “那就是说,西门小姐冰雪聪明,掉了东西,连自己房间都未曾寻找,便劳师动众,请来了自家姐妹和母亲,直扑你哥哥的房里,然後还当真一摸就摸了个准,人赃并获了?”
  “是又如何?”西门盈还傻傻的接话,西门家母已经脸色变了。这柳师傅的话,夹枪带棒,直指西门盈陷害自己哥哥,知道这师傅不好对付,为了防止女儿再胡说八道,西门家母轻咳嗽一声道:“柳师傅不用多说了,盈儿我是相信的,她还那麽小,如何会坑害晴儿。不过我细想了下,柳师傅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晴儿有柳师傅关照他,送他好东西,没事自然也不会觊觎他妹妹的东西。兴许真是家里的狗贪玩,给叼了过来。”
  她一锤定音,起身拢了拢衣摆道:“今日之事,便当是一场误会,盈儿日後要把自己的东西看好,晴儿就好好的在院子里呆着,如果狗又往你这叼来不应该是你的东西,记得交给管家就是了。”
  西门盈拾起自己的鞭子,恨恨瞪了西门晴和柳宜生一眼,跟着母亲也走了。破陋的屋子总算清净下来,柳宜生忙把徒弟扶起来,心中还气他不争气想把这冤枉给吃下肚,冷着脸不看他。
  “师傅……晴儿多谢师傅帮晴儿说话……师傅手还受伤了,晴儿帮你包一下吧。”西门晴揉了揉跪麻木的双脚,扯着他的衣袖想撒娇,想到他刚才为自己挨了一鞭子,心疼了,小脸又皱了起来。
  “你瞧你那扶不上墙的样子,你那些妹妹今日能借故打你,明日就能真的把你打死。你就把你师傅气死好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就算是小妈生的,他们也不至於恨你恨到这种地步。你到底是得罪了他们什麽?还有你上次说的,这就是你的命,现下你就给师傅说个清楚明白,到底为何你就命该如此了?啊?”柳宜生气得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上,指头点着西门晴的脑袋。”
  “晴儿……晴儿告诉师傅,师傅也一定会和他们一般嫌弃我的。”西门晴大大的眼睛闪着泪花,不愿意连这世上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真心关怀自己的人也失去。““要嫌弃你也是嫌弃你这个不争气的个性,将来被人吃掉了还眼巴巴的把自己洗干净让人吃干抹净!说吧,师傅答应绝对不嫌弃你就是了,拉钩!”
  见他脸都气歪了,还伸出手做着孩子气的举动,西门晴破涕为笑,颤巍巍地把小指也勾了上去,咬着唇鼓起勇气道:“他们厌恶我,是因为我是个怪物,生了一个畸形的身子,不男不女,会给家里带来厄运。”
  柳宜生听到这话,脸刷的白了。
  西门晴却当他是第一次听闻世上有这种人,心里不安,着急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世人为何会说我这种怪异的身子会给人带来霉运的,我一直很乖,没有做过什麽坏事,老天让我长成这样,一出生我娘就想掐死我,後来後悔了,却也不理睬我,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最後还得了疯癫之症。若不是我爹不忍心,恐怕晴儿早活不到现在了……”
  柳宜生眼睛圆睁,不敢置信自己的徒弟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他们雌雄同体的身体被世人认定是不祥的象征,是出生就应该被掐死的怪胎。自己幸运,虽说父亲养自己是抱着那种目的,但他得到了甚至是比普通孩子更多的宠爱和关怀,而西门晴,则只能被家人所厌恶和折磨。
  “晴儿,你的身子,并没有什麽不好。”用指腹擦干西门晴的眼泪,那脸蛋柔的可以出水。
  “什麽?”西门晴像是从来未听过这样的言论,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师父。
  “没有不好,女娲娘娘造人,必然是有她的用意。那些俗人不懂晴儿的好,说什麽晴儿会带来厄运,都是胡说的,事实上晴儿懂事听话,心地善良,连个小虫子都不愿意踩死,又如何会给谁带来不幸?听师傅的,将来总会有人发现晴儿的好,跟师傅一样宠爱珍惜晴儿,也不会嫌弃晴儿的身子,所以晴儿不要妄自菲薄了,这并不是什麽怪胎,其实除了晴儿,这世上还有许多和晴儿一样的人,他们都得到了幸福,和寻常的人也没有什麽不一样。”
  真……真的吗?师傅可不能骗我……”
  “师傅什麽时候骗过你?”柳宜生摸着他的头,笑的很好看,连平凡粗犷的脸都让西门晴目不转睛地盯着。
  “
  作家的话:
  西门晴小时候的遭遇在这章结束就交代的差不多了。
  有话想跟大家唠叨唠叨。
  有姑娘觉得,小柳儿在西门家变得感觉成熟了不少。
  小柳儿从出了麒麟村,其实世界观神马的全部被刷了一下,他和两个小攻在一起的时候,有人保护疼爱当然不需要成熟,但是在西门晴面前,他是一个大人,一个强者,所谓环境会促使人长大成熟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
  西门晴的遭遇也让他有了很多感触和改变,人不可能单纯一辈子,但是却可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单纯一辈子xdd
  (11鲜币)73.爱的试炼
  清亮的眸子里映射出他易容之後的容貌,柳宜生不知为何,不想连自己的徒弟都瞒骗。让西门晴等等,他起身接了一盆子水,滴入几滴自制的易容水,将脸上的化妆洗净,漂亮的不输西门晴的容貌便露了出来,西门晴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傻孩子,这是师傅的真实容貌,你记清楚了?”
  西门晴怔怔点头,师傅原来是如此好看的人……
  “现在师傅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知道了师傅的秘密,师傅不会说出去,你也要帮师傅保密。”
  话题不知不觉地被转移,西门晴不再沈浸在自己期期艾艾的情绪里,重重点了下头。希望的种子被悄无声息地种植在了年轻的心田,或许真如师傅所说,将来也会出现一个人,爱他护他,不因为他的身子而嫌弃他。如果真出现那样的人,他一定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回报他,给他幸福。(你猥琐的妹夫几年後就会出现了xdd)
  柳宜生与西门晴分别後,手执纸扇,缓缓踱步回家,心中思虑万千。
  他今日发现的秘密,对他本人也十分有帮助。之前只是知道自己因为身子畸形被遗弃了,现在才知道,不仅仅是因为身子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和晴儿这样的双性之人会给他人带来厄运。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他在麒麟村长那麽大,给谁带来过厄运了?可笑这些荒唐无知的人类,因为别人与他们不同,就百般诋毁伤害,欲毁之而後快。柳宜生对人类的印象又差了几分,甚至有些踟蹰是否真的要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找到又怎麽样?不过是嫌弃自己,抛弃自己的人罢了,他们制造出自己,又因为怕自己给他们带来不幸而遗弃自己。想必现在他们可能也有了自己的所谓的“正常”儿女,而自己也有贴心的爱人,可爱的孩子,可能都当他已经死了,自己何必再现身招人不痛快也弄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产物一般不痛快。
  人类愚蠢,因为这种对未知的惧怕,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别说与他的族人相比,可能连禽兽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看那西门家人的嘴脸,可不是比豺狼虎豹更凶狠恶毒,六亲不认?
  不行,把晴儿留在那种地方,今日因为他可以逃过一劫,日後可就做不得准了。那麽好的一个孩子,怎麽生来就要被这麽糟蹋?柳宜生又心疼又郁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
  到了家看到大门是开着的,想到可能是两人来看他了,眼睛一亮,郁闷之气一扫而空。还是他们好,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无论自己是怎麽样的。
  “宝宝!”这惊喜真是大大的,屋里的男人们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着等他呢。他也顾不上和男人们亲热,看到朝思暮想的孩子一个箭步就抢到了怀里,一手抱一个,不住亲吻,以解相思。
  孩子们也是许久没看到爹爹了,想念的紧,牢牢地贴在他怀里,绣着他的味道,高兴的很。
  若是平时,两匹种马已经开始吃孩子的醋了,可是今日……
  其实这也不该怪他们,这是他们第一回见到自己宝贝易容後的装扮,哪里还有半点漂亮英挺的样子,就一粗糙的汉子,比他们还粗,要在突然之间接受自家媳妇儿惊天大变样,就算他们是神兽,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你们怎麽了?一脸吃错药的表情……”柳宜生和孩子一顿亲热後,终於发现两个人的怪异反应了。
  “这……小柳儿……你平日就是这幅打扮出门的?”麒庚抽着嘴角问道。
  “是啊……怎麽了,不是你们让我易容以策安全的嘛?”柳宜生横了他们一眼,虽然眼神魅惑好看,可是放在这麽张纯爷们儿,糙汉子的脸上面,就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没……没事……就是不大习惯……”麒硕摸摸鼻子,“你赶紧洗掉,到了家还易容做什麽?”
  柳宜生却敏感地皱起眉。他回来的路上还在想两人是如何都不会嫌弃他的,现在可好,现世报,他只是易了个容,两人就这麽个反应,简直是生生抽了他一巴掌,还说不嫌弃,不嫌弃能连碰他都不愿意,离他八尺远?
  “我今天还真就顶着这张脸睡觉了,你们不愿意看,睡地上!”柳宜生气不过,根本不愿意合作,“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什麽好东西,其实也是以貌取人,是不是我如果真长这样,你们便不会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了?”
  这简直是胡言乱语强词夺理了!但兄弟俩又如何知道他今日受过什麽刺激,麒庚抓耳挠腮解释:“宝贝儿啊,这假设不成立,你又不长这样……”
  他这麽一说,柳宜生火更大了:“嫌弃我便直说,我不但今日,以後日日都用这张脸过日子,看不过去咱就别呆一块儿了,留下儿子赶紧滚!”
  麒硕麒庚头都大了,为了假设的不存在的事情连这种重话都说了出来,是想气死他们吧?
  两人对视一眼,怎麽办?别说顶着糙汉子的脸了,顶着麻子的脸也是他们媳妇儿,是孩子的爹,除了哄还能如何?
  从他手里抱过孩子,把孩子放在他们自己的婴孩床上,柳宜生还闹着别扭呢,就被搂进了两人怀里。
  嗯,脸虽然奇怪,身子抱在怀里的感觉,身上的味道,还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滚开,不是不愿意碰我麽?”柳宜生想挣扎,却被他们搂的死紧。
  “哪有不愿意碰你,只是不习惯而已。现在习惯了,好好碰碰你,哥是多久没见你了?没良心的小东西一点都不想哥。”麒硕咬着他的耳朵轻轻吹起,柳宜生一个颤抖,软了下来。
  “就是嘛,只要是小柳儿,我们怎麽可能不喜欢。”麒庚叼住了另外一个粉嫩的耳垂重重舔了一下,嗯,味道还是一样的美味。
  “你们别……喂……不要一见面就这样……”
  自然,抗拒声总会转化成好听的呻吟,禁欲良久的麒硕这次分外卖力,很快就把柳宜生弄得浑身颤抖,坐在他的巨物之上不住起伏。
  销魂的情事是在孩子嚷嚷着饿了要吃饭要爹爹抱的哭闹声中不得不中止的。柳宜生那时已经被弄得香汗淋漓,出了三四回,底下湿乎乎的一片,连腰肢都动不了一下。兄弟俩自然是吃了大饱神清气爽,欢快地一个喂孩子,一个帮柳宜生沐浴清洗。
  作家的话:
  我可耻的…竟然做了拉登党…
  (14鲜币)74.不该沐浴
  这一点亮蜡烛,兄弟俩脸色就变了。
  方才天色昏暗,激情中又没有注意细看他的身子,现在一看,原本洁白无效的手臂上红红一道,血早已止住,鞭痕却狰狞可怖。
  “怎麽回事?谁伤的你?”麒庚心一疼,脑袋一热,站起身子,一脸怒气勃发。
  “……”他们不提,柳宜生都快忘了今日帮徒弟挡了一鞭子的事了。当时形势紧迫,满屋子都是要把西门晴置之死地一般的豺狼虎豹,西门盈那小妮子,才十来岁,手劲却不容小觑。
  这鞭子挥在自己手上,也就是疼了一下,咬个牙也能忍过去,若是打在了徒弟那弱柳扶风的身子上,可能就被抽昏过去了。
  “这不严重,我已经上过药了,别担心。”男人嘛,有一两道疤痕算什麽?柳宜生没当回事,拉住了暴走的麒庚。
  “谁说不严重的?你的身子都是我们的,凭什麽就给别人打了去?”
  “真的没事了,我还光着呢,沐浴完了再说嘛。”柳宜生感动於他们对自己的维护,想起自己和西门晴,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他只要受个小伤,他们就大惊小怪,西门晴就算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了除了他这个做师傅的,还有谁会给他一点关心和爱护?
  麒庚忍着怒火,把人给饬干净了,包在大被巾里扔床上。
  孩子也整睡了,三人终於有了时间,好好的说说贴己话。
  柳宜生被两人抱在怀里,久违的温暖和安心,让他极其放松,把近些日子在西门家发生的一切都挑着捡着说给了他们听,才说到一半麒庚就眉头紧蹙:“这还是不是一家人了?怎麽能如此对待孩子?”
  “恐怕小柳儿还有什麽没和我们说呢,是不是小柳儿?”麒硕却听出了柳宜生欲言又止的部分,手从边上伸出,顺着他光滑的腰处缓缓摸索。
  “别动手动脚的!”柳宜生腰测发痒,往麒庚那边钻,出了狼窝又入虎穴,麒庚也不是什麽好东西,手闲着也是闲着,捏着他的乳尖,并非挑逗他,只是玩闹罢了。
  “你们再这样,我可不说了!”柳宜生被紧紧夹在中间,又动不了,脸一沈,当真有些气愤的模样。
  兄弟两不得不鸣金兵,规矩抱他听他接着说下去。
  “我那个小徒弟,是与我一样的双性之人,所以才遭到如此多的欺凌。我才知道呢,我这样的身子,人类社会里是要被生下来就掐死扔掉的,能被爹捡回去,也算是万幸了。”
  “没事啊,我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我有你们,别人如何看我都不重要。”柳宜生见兄弟俩神色紧张,不由笑了笑,安抚他们,“我担心的是晴儿,他在那个家里是毫无亲情可言的,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西门家陪着他,你们说,我们把他养过来,让他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可好?”
  这是他琢磨了许久的念头。在柳宜生的概念里,只有感情好,相互关怀的人组成的才叫家庭,像西门晴那样的,也许他的家人对他的情感还不如自己这个当师傅的。至少自己对他是真的好,不会满怀恶意。如果麒硕麒庚不反对,干脆带他逃离西门家,有两人在,必然没什麽问题的。
  “从别人家里把人拐出来,哪里是你想的那麽容易的,他自己同意麽?”麒硕不太乐意,柳宜生与那孩子有师徒之友谊,但西门晴对他们而言只是陌生人。小柳儿一个头脑发热,对人同情,也许还产生了同命相连的念头,但要在自己这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陌生成员,一时半会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应该会同意的吧,这世上也就我对他最好了。”柳宜生皱了皱鼻子,回道。
  “宝贝儿,这只是你想的,就算你待他再好,说到底那也是他的亲父亲妹,那孩子长那麽大没有出过家门,真跟我们走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离开自己的家人,更多的是面对一个崭新的环境,他未必能够鼓起那个勇气。”麒硕顿了顿,亲了他认真听,因为眨动眼睛而蒲扇的睫毛一下。
  “更何况,小柳儿,渝州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的生活也不稳定,一边要帮你寻找家人,未来是否回麒麟村,还是找个别的地方住下,现在都是未知之数,让那个孩子跟着我们颠沛流离,是不是合适?”
  “还有呢,你说他的身子与你一样,如果我们把他带回麒麟村,祭司大人是不是又会打上他的主意?”麒庚想到了麒硕没想到的地方。
  柳宜生眼睛睁大,暗道自己怎麽把这个给忘了,麒硕和麒庚不可能一辈子陪伴着他在外边游走,早晚要回到麒麟村的,也也许有朝一日想通,也会再回去,到时那西门晴该怎麽办当真是个天大的问题。
  “所以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并不是不可怜他,只是跟着我们未必是对他最好的,小柳儿你觉得呢?”
  柳宜生不得不点头认同,他一厢情愿的觉得把西门晴从水深火热的环境中解救出来就是对他最好的了,却忘了自己将来可能也会四处漂泊,不知哪儿是家。
  “村子呢?我还没问你们怎麽今天可以一起来看我了,还抱着宝宝?”
  麒麟村的危机解决後,麒硕和麒庚才敢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柳宜生。柳宜生听得一惊一乍,自己不再的日子竟然发生了那麽多事,他长大的村子差一点就被毁於一旦,而自己什麽都没做,什麽都不知道。
  “你们混蛋!那麽重要的事情竟然瞒着我!我就算出不了力,也可以在你们身边陪着你们!”柳宜生气得一人捶了好几拳,两个混蛋装模作样地痛苦大叫,他就不好意思再揍下去,鼓着脸不看他们。
  “我们是怕你担心嘛。而且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不觉得整件事情很富传奇色很有趣麽?阿土和魔君,啧啧,阿土那麽壮,竟然是被压的那一个。”麒硕成功的转移了柳宜生的注意力,柳宜生眼睛果然亮了一下,继而又有些失落道:“可惜我没见到你们口中那个不可方物的魔君。到底有多好看啊?比我还好看麽?”
  这个小不要脸的,顶着易容後的脸,还敢说自己好看。麒庚恨恨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以前嘛,是比他还好看,就是现在……要不要照照镜子?”
  柳宜生猛然想到自己还是个武夫脸呢,一吐舌头,终於不别扭,把妆给除去了才重新乖乖窝回兄弟两怀里。
  “小柳儿有兴趣,可以回去看看啊,阿土不愿意跟魔君回去,魔君也三五不时地在麒麟村留恋,小两口没羞没臊的,我们出村那天,路过小溪,还见他们一同在溪中沐浴呢。”麒庚口气有点酸:“我们都没和小柳儿在小溪里好过。”
  好像这是什麽天大的遗憾似的。
  “你们,希望我回去麽?”柳宜生把头从他们怀里抬起,有些不确定地问。
  “这事不着急,我们不会逼你。反正从今以後,你在哪儿我们和孩子便跟到哪儿。”麒硕温柔笑道。
  “我们出门前还问了爹关於你的身世,等我们找到你的家人後,如果小柳儿想族人,还不是想回去就可以随时都回去?”麒庚一脸讨赏的笑。
  柳宜生无奈,一人亲了一口,心里开始琢磨。
  离开村子一年,说不想族人肯定是骗人的,只是让他回去面对柳慕言,他现在还做不到。可是人类的社会毕竟也不是长久居住的地方,他现在对人类心生厌恶,觉得他们都是无情愚昧,唯利是图,又猥琐不堪,至少大部分的人是这样的。
  原本淡化下来的寻找双亲的念头,在有了新的线索之後,又有点蠢蠢欲动了。钦州麽?离这也不算太过遥远,只是自己如果去了钦州,晴儿怎麽办?
  “好了宝贝,一下子和你说了那麽多,现在也不是做决定的好时候,反正我们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你,你放不下你徒弟,还可以每天去照顾他,找父母的事,也不心急。”
  柳宜生一想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身子疲乏的不行,於是也不多想,在两人的怀里睡了久违的踏实的一觉。
  (8鲜币)75.师徒分别
  然而,即便是他放不下西门晴,也由不得他去做主是否要继续在西门家呆着。他如此不客气地下了西门家主母与西门家的小姐面子,人家能容忍他再在自己眼皮底下呆着才是奇怪的事。
  所以他还没进门,就被管家拦了下来:“柳先生不用去找阿晴了,随我去账房结账吧。”
  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辞工了,柳宜生也没说什麽,跟着管家去了账房,暗想自己那神仙醉确实还不错,管家看来对昨日的事一无所知。
  结了银两,柳宜生一脸诚恳道:“管家,我与晴儿毕竟师徒一场,如今你们辞我工我无话可说,但总不见得连最後一面都不让我见,这未有些不见人情。”
  管家对柳宜生的印象一直不错,见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於是点点头嘱咐道:“那柳师傅快去快回,道别後就赶紧走吧,小心别被别人撞见,不然就是害我了。”
  “那是自然。”柳宜生颔首,心中愧疚渐生,自己昨日对管家太没礼貌了,他人并不坏,阻拦自己也只是职责所在。
  柳宜生进了小院子,西门晴正在抹泪,想来是听管家说了,不再让师傅教他。
  “哭什麽?眼泪都流成河了。”
  西门晴见柳宜生,忙止住泪,眼睛都放亮了,扑进他的怀里。
  “呜呜,我早知他们要赶师傅走……呜……昨日就应该挨打的……这样他们就不会把师傅赶走了……”
  “别哭别哭,瞧你,师傅的衣裳都被你哭花了。”柳宜生摸了摸他的脑袋,叹了声气。长了这样的容貌,偏偏还性子这般柔弱,遇事也只会哭,真不知他走了之後还会被人欺负成什麽样了。
  “我还以为从此都见不到师傅了,还没来得及和师傅说谢谢,着急死了,才会这般没用的一直哭……”西门晴仰着头看他的师傅,手紧紧扯着柳宜生的衣角,一脸不舍。
  他眼睛红肿看着实在可怜,柳宜生心中一个不忍,脱口而出道:“师傅带你离开西门家,从此跟着师傅浪迹天涯,晴儿可愿意?”
  “走?走去哪里?”西门晴睁大小鹿一般的眼睛,还含着水汽,一脸茫然。
  “师傅也不知道,总之天大地大,总有落脚的地方。只是不了颠沛流离,师傅想的是,哪儿也不会比不上西门家,比不上这个破院子的。”
  西门晴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判断柳宜生话的可信度,他沈默半宿,眼泪又流了出来,边摇头道:“我从来没出过家门,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样的,怕跟着师傅,将来便是一个累赘……”
  柳宜生心一沈,果然如麒硕所料,西门晴也是不愿意同他走的。其实他哪里知道,西门晴自卑惯了,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事就是遭人嫌弃和厌恶。
  他长到那麽大,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在西门家,也只能吃口闲饭。跟着柳宜生,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师傅做些什麽,如果只是不断的麻烦师傅给师傅原本简单的生活增添负担,还不如留在西门家,最多回到和以前一样孤零零的生活,至少不会打搅到师傅的生活。
  他心里敬慕感激柳宜生,自己既然什麽都无法为他做,不让他为自己烦心就是唯一能做的了。虽然离开西门家,对他而言也是个莫大的诱惑。
  “那师傅问你,师傅教你的学问,都牢牢记在心里了没有?”
  “晴儿都不敢忘,每日都有温习,医术和功夫都有练。”
  师徒俩又温存了好些时候,柳宜生知道也是时候该走了,他柔声道:“好了,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等晴儿长大了,可以离开西门家,若是还记得师傅,就来找我吧。”
  “真的?那我要上哪儿找师傅?”
  “师傅现在还不知道,等以後定了下来,来看你,告诉你可好?”
  “好,那晴儿便等着师傅。”
  师徒两都知道,此一分别,再见经年。
  缘分有时就是这样,来的时候机缘巧合,走的时候万般无奈,只是这时候,两人都不知道西门晴也有属於自己的缘分,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像他的师傅一样被人放在手心上宠爱,生儿育女,再也不会吃现在所受的苦。
  麒硕麒庚看到小柳儿回来,脸色不太高兴,一问之下,原来是被人辞工又被他的小徒弟拒绝了。
  麒硕捏了捏他的鼻子,温柔笑笑:“你若是念念不忘你的小徒弟,我们可是会吃醋的。”
  “麒硕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说不定那个小徒弟,比小柳儿还生的还看。”麒庚也逗他。
  果然,柳宜生听他这麽一说,立马竖起眉毛,也不苦着脸了去捶他:“还想打我徒弟的主意,美的你!”
  “哎呦,小柳儿轻些,回头把哥砸死了,别说你小徒弟,连你哥都抱不动了……”
  三人玩闹一通,商量着明日就往钦州动身,希望这回不会再找错了人,白了功夫,回头又失望一场。
  (10鲜币)76.祭司忏悔
  年轻人离开後的麒麟村,气氛是一日赛过一日的萧条。
  虽说还有阿土和那魔君,算是给麒麟村添了一些新的生气,没有媳妇儿,儿子和孙子的村子对麒天佑而言,却寂寞不堪。
  若是平时,他还能腆着脸,去骚扰柳慕言的。两人的关系现在却是比之前还不如,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为过,他自然没有那个心思再去找他,每日在家中种花种草,喂鸡赶鸭,提前进入了一个老农的生活状态中,真想仰天长叹自己垂垂老矣,生活无趣。
  除了麒天佑,村里的其他人,也对一贯崇敬的祭司大人,有了些怨怼。他们并不知道小柳儿是因为怕柳慕言让他与阿土交配才逃出了村,只知道小柳儿他们三个不告而别,还带走了整个村子的俩宝贝,村长大人成天长吁短叹,苦闷不已,而身为祭司以及小柳儿父亲的柳慕言却是什麽都没说,该做什麽做什麽,像是他就没有过柳宜生这个儿子似的。
  祭司冷淡,大家也都知道,只是这就有些过於冷淡,麒麟村的村民有些寒心。
  这日来找柳慕言的,不是别人,却是十年前被小柳儿恶整过,前些日子还被魔君掳走的小柳儿的恩师,马先生。
  马先生已经年逾古稀,头发花白了,他驻着拐杖,身子还健朗,由伴侣陪着,敲了柳慕言的门。
  马先生是村中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柳慕言自然也要以礼相待,请他们入座,上茶,那马先生咳嗽了一下,开口道:“祭司大人,这小柳儿他们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年纪大了,自己又没有孩子,小柳儿他们在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听小孩子的趣事,小希小望我也十分喜欢,想他们再大些,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教的动的话,也给他们上上课,让他们学学知识呢。这下说走就走,祭司大人可知道他们什麽时候会回来?”
  柳慕言心里噎了一下,面色平静答道:“多谢马先生关心小柳儿了,他们人大了,想出去游历下也无可厚非。小柳儿已经嫁人,我这做爹的实在也管不了许多,不过我想他们总不能在外边一辈子,早晚还是得回来的。”
  他其实并不是想为自己开脱,或者假装不知儿子走了是因为知晓了他的那个念头,只是不知为何面对着别人,他没法再做到以前那样,堂而皇之的用村子的兴亡做借口,说出那样的话来。
  虽然没表现出来,小柳儿,麒硕麒庚的走对他的打击,一点都不比对麒天佑的小。
  “胡说!”马先生却用力点了下拐杖,怒斥道:“他们是长大了,我们麒麟一族也不曾一定要求孩子留守在麒麟村。但麒硕麒庚是谁?他们是我们族里当仁不让的下届族长候选人,两人之中总有一个要继承天佑的族长之位。不仅仅是他们,小希小望将来也要在麒麟村里长大对他们才是最好的。你不仅仅是当爹的,也是族里的祭司,怎麽这个道理都不懂了,游历?他们是能随便一走了之的普通村民麽?”
  柳慕言难得被骂,心中羞愤,咬着唇不知如何回答。
  马先生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也不是要说你,你这些年为了我们村子做了多少事,自己又牺牲了多少,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马先生不仅仅是看小柳儿他们长大的,也是看着你和天佑一起长大的,你瞧现在连天佑都怕触景生情,与你不再亲近了。我放不下的,也就是你们这两家了,慕言,你得好好想想,小柳儿他们到底为何要走,就算是你说的游历,总有回来的时候吧?必要时候,出去把人找回来也是应该的,做错事,就要认错,是不是?”
  柳慕言失了淡定,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不知道马先生知道了多少,但是从他的言辞里,却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想想,他怎麽没想?之前村子大难当前,他没力多顾,现在大患得解,他哪天不是夜夜无法入眠,无时无刻没有在反省自己的错误?
  是的,他错了,错不该把小柳儿当他,他这一辈子为了麒麟村,如何奉献牺牲,把自己到手的幸福往外推,都是他自己的事,可小柳儿不是,他有自己的生活,也得到了属於他的幸福。
  而自己却把自己的观念强加於他,这一影响就不止是小柳儿一个人了,麒家兄弟的家庭都可能因为自己的念头而破碎。
  只是当时,情况那麽危机,自己又哪里顾及的了那麽多?
  “祭司大人,我年纪大了得回去休息,如果你能把小柳儿他们找回来,记得让他来看看我这马先生,我念他呢。”
  柳慕言起身送客,关上门坐回椅子上,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这事确实责任全在他。如果他当时再想想别的办法,或者稍微惦念些父子之情,小柳儿又哪里用得着一句招呼都不打,连夜离开村子。
  他的离开,让麒庚麒硕魂不守舍,日思夜想了一年,两个孩子没爹爹照顾,整日哭闹要爹爹,自己这个做姥爷的,则是已经被兄弟俩勒令禁止靠近孩子,怕他丧心病狂到打孩子的主意。
  柳慕言再冷,也是有心的,麒天佑的斥责,麒硕麒庚的防备,都让他寒心不已。怪谁呢?麒硕麒庚说的也没错,他能这麽对小柳儿,用丧心病狂也不为过。
  当年设计他们三人洞房,还可以用成全他们做借口,事後小柳儿并没怪他,让他以为这样的事情没什麽大不了的。现在才意识到,他差点毁了那三个孩子,甚至可能毁了自己如珠如宝疼爱的小外孙。
  更严重的是,麒硕麒庚本来就不是普通的麒麟,他们是族长的儿子,是未来族长的继承人,他竟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任他们离开了。
  那些心心念念为了村里的繁荣而做的事,都成了无稽之谈,村里未来的希望就算不是被他亲手撵了出去,可也差不多了,谁愿意和他这麽一个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都无情无义的人再有半分亲近,天佑与他决裂的做法是做的再对不过了。
  作家的话:
  接下来有好多爹爹们的戏份。我知道祭司前面做错事情,好招人讨厌,不过既然他忏悔了,还送上门被麒爹地吃掉,大家就大方的原谅他吧,一切为了肉啊!xddd
  (10鲜币)77.送上门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想到那天麒天佑看他愤怒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就心痛莫名。
  这一年里,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梦里都会听到天佑的话,永远是毫无感情,掷地有声的“再无瓜葛”。呵呵,他努力了二十年要与他再无瓜葛,现在终於实现了,满嘴的苦涩和心里的抽痛又是怎麽回事?
  柳慕言摇了摇头,把自己心中的凄苦放在一边,现在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时候,村里既然没事了,他要把小柳儿和麒家兄弟找回来,还有他的宝贝孙子,天知道他想那两个宝贝疙瘩都快想得受不了了。
  只能去求麒天佑了,希望他以大局为重,告诉他孩子们在哪里,最好还能同他一起去把人给央回来,如果他愿意的话,自己做什麽事补偿他,也是可以的……
  麒天佑见是柳慕言来找自己还怔了一下,继而冷下脸道:“祭司大人有何贵干?”
  “我……”柳慕言抬头望他,见他一脸的冷淡,鼓起勇气说:“能否进屋再说?我没事,不会来找你的。”
  没事你当然不会来了,求你来也是不会来的。麒天佑心里愤愤一句,侧身让他进屋。
  听明他的来意,麒天佑却是冷哼了一下:“我没本事找他们,祭司大人神通广大,什麽事都办得到,不如你自己去找找,说不定运气好,他们肯跟你回来,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语气中不无讽刺,听得柳慕言心都被扎到了,如鲠在喉。那麽些年,只有他对麒天佑冷嘲热讽的份,麒天佑哪对他这麽说过话?以前不知道,现在听了才知道自己这麽说话的时候,麒天佑是怎麽样的难受。
  “天佑……”他把语气放软道:“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伤了孩子们的心。我也不奢望孩子们会原谅我,只希望他们能回来,外面的环境,对小希小望的成长未必好,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不都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麽?”
  “哦?你什麽时候希望过孩子好好的了。或许小柳儿和那阿土生了个孩子,你能希望他好好的。”麒天佑也不知道为何今天看到他那样,听他破天荒的软着口气,就想说这些恶劣的伤人心的话,然後看他咬着唇不知所措,一贯高傲的肩无力地垂着,心中一边痛一边有些莫名的报复的快感。
  老子也有让你不知所措的一天……
  “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算我求你,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好不好?”
  麒天佑却沈浸在这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两人新鲜的相处方式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血管里流动着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因为别的,微微躁动兴奋的血液,麒天佑做了件以前打死他都不敢做的事,他走到柳慕言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调笑一般说:“要我告诉你也行,你先让我高兴了。”
  柳慕言没有挣扎,反而睁着清清白白的眼睛,坚定道:“你要如何才会高兴?”
  如何才会高兴?对他麒天佑而言,当然是把这个自己爱了那麽多年也恨了那麽久的人扒光了,狠狠的贯穿,听他哭叫求饶,让他又痛又爽快,爱他爱到受不了,再也离不开他才会最高兴。
  就跟二十前的记忆一样,因为是这个人,怎麽样都让人高兴。
  视线转了下,见桌上还摆着小孩子忘记带走的木偶玩具,圆润的头和身子,约莫比男性的那个的东西小一些,把两个手掰掉,完全可以用上一用。
  计上心头,麒天佑的语气里哪儿还有对他的怜爱,像是要欺负这个冰山祭司一般,开口道:“看到桌上小希小望的木偶娃娃麽?把手掰断了,放进你那自己玩,你玩高兴了,我便也高兴了。”
  柳慕言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当然知道他说的放进那里玩是指哪里。他脸一下子红透,想过麒天佑会羞辱他,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他愤怒地像拔腿就走,可是心中的内疚和愧意让他的腿像灌铅一般沈重,挪不开去。
  如果今日走了,那他真的成为了村里的千古罪人,以前做的一切都是白的。
  “想清楚了没有?羞成这样,祭司大人莫非从来没被男人碰过,不知道怎麽让自己高兴?”
  他竟然说这种话!柳慕言红着脸撇开头不去看他,却又被他掰了回来,几乎是唇对着唇,英俊又壮硕的成熟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还是你想让我碰你,让我来给你高兴的滋味尝尝?”
  种马都是这样,一旦色欲上头,什麽话都说得出来。他怎麽就忘记了麒天佑是只最大的种马呢!
  “不用,我自己来。你可要说话算话,跟我一起去找孩子们回来。”许是倔强发作了,柳慕言坚定地看着他,一点惧意都没有,虽然红着脸,话语中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
  不就是做那种事麽?有什麽好羞的!不把自己当个人,闭着眼睛,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拿着被掰了手的玩偶,尾随麒天佑进了卧室,他一仰头,示意柳慕言坐床上去,而自己则在一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演”来寻乐子。
  柳慕言为人冷清,这辈子是没做过自渎这种事情。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没欲望的人,偶尔起了欲望,念念经文,看看书,把心静下来也就过去了,在他眼里只有自制力不行的人才会成为欲望的俘虏。
  而今他却要在这个男人眼皮子底下自渎,说不羞愤是假的,但心里知道不得不做,也就起了别扭的心思,颤着手,轻轻撩起了衣摆。
  “脱掉,脱光了,不然我看不到你身体是怎麽快乐的。”
  “麒天佑,你莫要欺人太甚了。”柳慕言往下身去的手,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还要脱光了麽?这怎麽可以……他都那麽大一把年纪了……还有什麽好看的……
  “你也可以现在起身,走人,我不拦你。”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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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78.你自己玩
  柳慕言在他饶有兴味的目光下,羞愤欲死,又不肯服软出声哀求,干脆闭上眼睛,手轻颤着挪到了衣结处,一咬牙把衣结也扯了开来,长衫褪尽,露出因为不太晒太阳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身体,清瘦骨感,却比少年人的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两颗不太被人碰触的乳首因为紧张而微微挺起,小小的粉粉的不知所措的样子,让麒天佑的眼神带了火。
  感觉到这个衣冠笔挺的人用下流的眼神在侵犯一丝不挂的自己,柳慕言别过头,如坐针毡,鸡皮疙瘩顿起。
  “想来祭司大人那个销魂处寂寞了这些年,定是塞不进那麽大的东西,不如你先摸自己,把自己弄湿,还是祭司大人希望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这话真是下流透了,简直是侮辱他的耳朵,柳慕言耳朵烫热,狠狠地瞪了麒天佑一眼。他当然不会允许麒天佑碰自己,自渎这种事情,虽然他不做,也不代表不会做,不就是像一般男性那样抚摩那个地方,对敏感的地方进行刺激麽?这有什麽难的。
  刚鼓起勇气探出手覆上自己的那个地方,那人却又出了坏主意:“不许摸前面,弄你後面那个穴。你又不是女人,前面哪里来的洞可以塞东西。”
  柳慕言从来不知道麒天佑会这麽对自己说话,连做梦都没想到。现在他在这麽个尴尬的场合下,说出自己这辈子都未曾听人说过的下流的话,心里难受的要命,还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做出这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磨蹭什麽,你不是想赎罪麽?有什麽比用身体赎罪更有诚意的?”
  呵呵,用身体赎罪,是啊,他都不用把自己当一个人,也不用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这麽对待自己,和用鞭子抽打自己,用最重的刑罚惩罚自己,都是没什麽两样的。
  然而,吃苦受罪他都不怕,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把自己……把自己弄湿。
  “像以前我对你做的那样,我就不信你能忘了自己被开苞时的畅快。”
  男人的话语恶劣又直接,脑中竟缓缓的回忆起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个观赏玩弄自己的人侍弄得欲仙欲死,香汗淋漓的画面。那个时候,他就是碰自己的这个地方,反复进出,直到把里面鼓弄的湿哒哒的全是两人结合的爱液,烫热又黏糊,随着男人的进出,那个地方的快乐不断的升温,直至达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修长白皙的手绕开致的分身,抚到了只被他一个人碰到过的穴口,刚一碰到,穴口就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他的反应尽在麒天佑的眼底,男人坏笑:“很敏感嘛?我还以为祭司大人没有七情六欲,没想到底下那小嘴倒是知情识趣,还没被什麽东西插入就会动了?”
  麒天佑心里也很矛盾,若是换做以前,他疼他爱他都来不及,而现在却像是无法自控一般不住地用过分的言语修复他,看他受不了又不得不受,傲气尽失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满足他从来没在这个男人面前实现过的雄性气概。
  所以他停不下来,用平生所有的粗话脏话,让他脸红,让他羞耻,让他的身体更敏感,做出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动作。
  柳慕言果然脸又红了一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麽会真的那麽敏感,仿佛那次醉酒之後的经历已经被身子记住了,手指只是轻轻地顶在褶皱的入口,小穴已经蠕动着,像是要把手指吸进去一样。
  那麽久没人碰过,手指进去也应该是疼的,或许疼一疼他就能清醒过来,无论如何也比现在这种看着十分淫荡的反应要号。柳慕言干脆把修长的中指插进了後面,干涩的甬道突然有外物进入,如何受得了,紧张地裹住手指,丝丝作疼,抽动一下都困难,刚才有些昂扬的分身毫无反应地软了下去。
  见他就这麽纹丝不动,手指还插在那个销魂地里,麒天佑暗骂了一声,自己根本就没这个自制力看他做出如此淫靡的动作毫无反应。
  一直闭着眼睛的柳慕言突然感觉到麒天佑的靠近,吓了一跳,更让他崩溃的是麒天佑竟然握着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指在那里抽动。
  “别……疼……”他忍不住轻声求饶,那人却不管不顾,手指被温度极高的穴壁慢慢地包裹着,故意开拓紧致的内壁,那地方不出麒天佑所料,在初开始的干涩後,缓缓地有了热情的迹象,虽然不至於湿的不成样子,但至少可以顺利进出,不再干得发疼。
  “祭司大人,你其实可骚了,表面上一脸的正经八百,实际上一被男人碰几下就受不了,不信我也进去试试。”男人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这根本不是什麽征求他的同意,他还没反应过来,麒天佑明显比他粗大的手指跟他的手指一起进了那个地方。
  穴口突然被撑大,有点勉强,却也不是很疼,但柳慕言刚才挺的笔直不愿意软下的腰却陡然松了,不情不愿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的手指又粗糙又厚,几乎不理会他已经放在一边不敢动的手,自顾自地在那种地方遨游了起来。指腹点在浅穴附近的每一寸肠壁,不轻不重,偶尔让他觉得有些痒又有些燥,一会转着圈圈拓展穴口,一会又扣起指关节在滑嫩的内壁上敲打。
  柳慕言紧咬着唇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来,一开始都忍的好好的,也不知道麒天佑碰到了哪里,一瞬间身子酥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地哼出了声。
  “这就快活到了?还是刚开始呢。”
  作家的话:
  应要求,床上虐祭司xdd
  (10鲜币)79.再次结合
  麒天佑眼神越来越幽深,见那地方的水已经淅淅沥沥地流到了自己的手掌,哪儿还有一开始矜持自制的模样,抽出两人的手指,把边上的木偶递到他的手上冷冷说:“可以塞进去了。”
  柳慕言眉宇之间已经有些求饶的意味了,麒天佑当没看见,充耳不闻,强势地将他的手下挪,意思很明确,他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他当然不会心软,今天若是不把这个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也给折磨回来,他这族长就白当了!
  “好,我做,你说什麽我都做。”柳慕言像是绝望了,他忍不住身体淫荡的反应,忍不住对麒天佑有所期待,他恨自己爱不彻底也恨不彻底,既然这个人能够狠下心来如此对自己,自己又如何狠不下心来折磨自己?
  圆润小巧的木偶头,被一个大力钻入了穴口,冰凉骇人,柳慕言像是嫌自己还不够疼似的,略微停顿一下,也不顾脸上的汗已经豆大,几乎将有成年男子一个巴掌长的木偶完全塞入了後穴,从穴口望,只剩下隐约可见的木色腿部,可见塞得极深,也极疼。
  麒天佑脸变了变色,他没想到柳慕言竟会对自己那麽狠,一时间怔住了。
  “够……够了没……”柳慕言的後面涨疼得牙齿打颤,却还是一脸倔强地望着麒天佑,好似在和他赌一口气。
  毕竟是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他又哪里真能看他如此受苦,几乎是立马伸手去把那破烂东西给拔出来、“麒天佑,你还要羞辱我到什麽地步?”菊穴太紧,轻扯无用,又不敢硬扯,麒天佑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心疼万分得望着他清白而痛苦的眼神,悔意渐生。
  “这东西不能进那麽深,你会伤到。我只是想把它拔出来。慕言你放松些……”麒天佑也急的满头大汗,因为无处下手,急中生智,竟低下头去,用整张嘴含住了柳慕言下面那处幽穴,灵活的舌头舔开紧紧包裹着木偶的穴壁,然後用上牙齿咬住木偶腿,咬紧後慢慢地扯了出来。
  “唔……”柳慕言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也没忍住轻轻泄露出来的呻吟。因为木偶被扯出而应该疼痛不已的地方隐隐地并没有想象中那麽难受,而是涨涨酥酥的,泛起痒意。
  麒天佑呸一声吐掉了那木偶,回首又望见被折磨得殷红不已,可怜兮兮开合着,连里面的嫩红的穴肉都藏不住而若隐若现的穴口,一心只想着要对这地方好好的抚慰一番,低头就又细细地含住了。灵巧的舌尖几乎很方便地就探进了後穴极深的地方,受过折磨的肠壁仿佛知道有人肯安慰自己,松软着被舌头舔弄,随着他进进出出,模拟着媾和的节奏在他的菊穴进出,他渐渐地越发浪荡,有种飘飘欲仙的快乐。
  柳慕言觉得自己要糟糕了,原本只是一场肢体的惩罚罢了,现在却失去了控制,连下流的欲望象征都因为後穴被舌头舔遍而抬起了头了。
  “不……别了……”不能再这样了,情愿他粗暴的对待自己,也不要这样温柔地弄他那个地方,他的身子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淫荡敏感,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受不了的。
  麒天佑却停不下来,因为之前用手指开拓过,小穴的适应十分好,没有因为木偶的进入而受伤,反而随着自己的舔舐而分泌出了更多的骚水,这些汁液又甜又香,仿佛是美味可口的琼浆玉液,他本来也只是想安慰可怜的受了折磨的小穴,可一舔就失了自制,连吸带吮,不停动作。
  柳慕言扭动着臀想逃开他的玩弄,无奈腰臀根本就使不上半分的力道,被麒天佑粗糙的舌头舔得春水漫漫,软得失了形状,腰一沈,不自觉就把穴口往他嘴上又迎送了上去。
  舌尖细心而温柔地爱抚红嫩的入口,慢慢得越舔越开,吸舔之间,竟模拟起了交媾的样子,一入一出,好不快活。
  “唔不要……天佑求你……不要这样……”几乎已经放下所有的傲气和尊严来恳求这个男人不要如此玩弄自己,柳慕言感觉自己完全沦陷在他的温柔和强势之中,只能痛苦地咬着手指,大腿大敞,腰腹酥软,更不提抖成了风中花蕾的小穴以及扬头阵阵摇摆的玉茎。
  麒天佑又怎麽会放过得来不易的大餐,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忘探手揉弄两颗致可人的玉球和因为不太使用颜色宛如在室男子的男性。
  “啊……”霸道的舌尖开拓了大部分的入口,一不小心就点到了让他兴奋的开关,柳慕言腰一颤,快感从舌尖采到的地方蔓延到了尾椎之处,然後顺流至全身,浑身滚烫,眼神涣散了起来。
  麒天佑心知是找对地方了,舌头不疾不徐地对着那处细细舔,慢慢采,感觉到身下的人连咬着手指都止不住欢快的声音倾泻而出,那个美穴早已经汁液淋漓,哪里还有不痛快,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诱得人血气上涌,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麒天佑迅速地除下衣裤,乘着柳慕言还没反应过来,举高他的腿,粗大的性器在穴口磨蹭了几下,看着小穴和他的主人完全不一样,热情地想裹住他的头把整根巨物吃进去的热情样,心里一烫,顾不上再玩弄几分,不留一丝余地地顶进了朝思暮想的地方。
  “唔嗯……”刚才自渎的木偶又如何跟男人的物件相比,柳慕言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撑坏了,穴里又烫又涨,久违的被人占有的感觉一下子从两人的连接处冲进了他的心里,他羞意渐起,觉得无脸见人,闭上眼睛手把床单捏的死紧,想就当自己死去便罢了。
  “慕言你的身子还和二十年前一样好,莫要羞,看我又埋在了你的里面。”麒天佑也不动,而是拉过柳慕言的一只手,让他抚摸到两人结合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地方。
  (10鲜币)80.变身交配
  柳慕言像是被烫到一样想迅速回手,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他如何也挣脱不去,麒天佑突然之间动了起来,那巨物来来回回,在他最私密的地方一进一出,进的极深,出的极快,他都能感觉到每回进出的时候从里边带出来下流的液体,糊在他被迫放在边上的手,摸着他滚烫暴涨的球体,又忽略不了里面越来越爽的感觉,柳慕言羞愤的想死掉算了。
  “慕言,我终於又得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麒天佑雄腰狂耸,对着这个已经完全适应,甚至还会主动蠕动来按摩他的阳物的小穴心爱不已,努力侍奉,力求磨尽他内里的每一寸嫩肉,让他们愉悦,食髓知味,再也不敢对他拿腔拿调,拒绝於他。
  “呜呜……唔……”柳慕言终於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他接受不了自己被麒天佑欺负得越发快乐,手指咬疼了也比不得里面又烫又热,甜丝丝,酥麻麻的羞耻感。
  他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没有被任何人碰过,连自己也没有碰过。而今这个人说要了去就要了去,还用如此下流直接的方法,自己却躲不了也骂不了,只能张着发麻的腿让他不断采到让自己受不了的地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人交媾起来却是毫无礼义廉耻,扑哧扑哧的入穴声,黏湿一片的结合处,被磨蹭到红肿的穴口和被欺负到肿起的穴心,每一样都让人兴奋到血脉逆流,无法自抑。
  “放唔……放过我吧天佑……”柳慕言已经接受不了自己再次像个女人一样在麒天佑的身下达到致命的极乐,麒天佑却用舌头舔去他的眼泪,底下暴涨,耸动得更是勤快。
  摩擦产生的热度,那根东西本身的硬度把他折磨到崩溃,就当他以为麒天佑到了终点打算出的时候,突然唇被男人含住了,含混不清地对他说:“慕言,我变身干你好不好?我想和你交配。”
  柳慕言血色全无,慌忙想推开他。当然不行了!他们雄性麒麟的兽形有多大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勉强用後穴承欢,人形的时候已经痛苦成这样了,他根本无法想象兽形後的麒天佑是怎麽样的威武雄壮。
  麒天佑制住他乱动的手,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他整个身子翻了过去,摸着他挺翘白嫩的屁股在他耳边说道:“慕言莫怕,我不会伤了你的……”
  “啊啊不要……啊……”麒天佑的变身迅雷不及掩耳,整个过程竟然一直保持插在他的体内,身上的重量突然大了许多倍,後穴几乎被胀大了不知多少的东西撑爆了,柳慕言惨叫一声,终於被弄得哭出声来。
  神兽的舌头比起人形来还粗糙不堪,他没有快速地抽动,而是趴在柳慕言的背上,用舌头安抚难受到发抖的心上人,感觉到他慢慢地放松下来,把他脖子扭过,一口含住了他敏感的喉结,这才开始真正的属於雄性之间的交配。
  那个地方又大又烫,小穴里几乎连半点空隙之处都没有,全被这头种马彻彻底底的侵占,男人的律动又快又重,为了让他舒服每一下都会照顾到他的穴心,柳慕言动弹不得,把脸埋在枕头中不住地闷哼,渐渐感觉疼痛渐消,接受了那麽大的东西的穴里竟是麻麻的快乐了起来。
  巨根十分会钻研取巧,听出他的闷哼之中出了浪意,种马的巨大头便开始食髓知味捅开紧紧包围自己的媚肉,寻着他的宝贝穴心转着圈圈狠狠的磨,磨几下再重重插几下,不一会儿穴里也浪水连连,春意盎然,十分方便以及欢迎他的大力鞭打。
  柳慕言越哼越媚,明明是三十多的老男人了,媚红的肌肤娇嫩的却像是能掐出水。身上的种马被他迷惑地头晕目眩,逼着他歪过头,以兽舌舔开他的薄唇,来来回回扫荡他流出口水的嫩嘴,下面则一下一下往里狠干,没有丝毫克制可言。
  “唔唔唔……”这下柳慕言连叫都叫不出了,雄性的粗舌席卷了他唇内的每一寸,自己的舌头想抵抗,把他赶出去的努力完全变成了徒劳,下面还被插得快要着起火来,穴心越来越酸胀,突然之间身子一个抽搐,心里甜的像是快要化了,暖流随着血液流贯到了四肢百骸,被迫磨蹭在床单上的粉红嫩茎竟然噗噗射出了阳。
  柳慕言头脑一片晕眩,眼前的景象不知是虚是实,前面的白浊不断外涌,穴里的雄根却越发烫贴胀大,麒天佑被他高潮之中的小穴搅得失了自制,顶在那个呼呼发烫的穴心之处,略磨几下,放纵着自己出了麒麟的雄,又把身下的人烫得泪眼迷离,四肢无力地就着趴着的姿势昏睡过去。
  麒天佑看着他因为吃尽自己雄而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暗想,如果慕言跟小柳儿一样是个双性之体,承受了他存了那麽多年的雄,现在说不定已经怀孕了,这里半年之後便会给他诞下一个宝贝,属於他们两个的小麒麟。可是慕言并非双性之人,这也没什麽,只要他愿意跟自己在一块儿,他们连第三代都有了,为何还要执着计较於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呢?
  变回人身後,麒天佑满足地把人搂自己怀里,温柔亲吻,一寸一寸的亲,一点一点的尝。他像是饥渴的旅人,如何多尝不够属於柳慕言身上的甘美。
  他这一年来折腾柳慕言,不理他,冷落他,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如今能够再一次抱到他,如果再放手让两人渐行渐远,自己就是个该杀千刀的傻子,活该孤独终老。
  这个人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现在知道错了就好,他们一起把孩子们都接回来,以後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让他也走下神坛,过过一般人的日子,可算是了却他一辈子的心愿,比什麽都要好。
  作家的话:
  这个月过去了…以肉做结尾不知姑娘们吃的还满意否?
  下个月也谢谢大家继续支持,小柳儿的身世之谜就要解开了~爱每一个妹子-3-
  (9鲜币)81.千里寻亲
  那一厢,柳宜生与麒硕麒庚,带着孩子在钦州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有了兄弟俩在,出门打探消息这类繁琐之事自然是轮不到柳宜生。他在家里照顾孩子,由着两人外出打听,心中不有些矛盾的情绪在。
  他隐隐的有预感,自己这回离知道真相并不远了,他有些惧怕自己的身世可能比起西门晴的还不堪,这几乎是必然的,不然生他的家人为何连起码的亲情都没有,说把他送走就把他送走?
  他也是当人爹爹的人,小希和小望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就算他们身子有残缺,或者被外人说的不堪,自己都下不了手让他们在外颠沛流离过着自己不能看到的日子。
  孩子正在牙牙学语的年纪,特别的可爱,没事就瞎嚷嚷些什麽,就是还不会叫人。
  “叫爹爹,傻儿子。”柳宜生把他们放大床上,捏捏他们的小鼻子。
  “咿呀呀……”孩子只会难受地挥他的手,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控诉爹爹的没谱儿,两个爸爸不在就折腾他们打发时间。
  “哪有你这种说自己儿子傻的爹爹?”麒硕麒庚回了家,就看到他们的小柳儿正在欺负儿子们呢,当场路见不平一声吼,把儿子抱起来不让柳宜生接着欺负人。
  儿子们像见到了救星,往两个爸爸的怀里一人扑一个寻求温暖,咧开嘴笑,聪明的小望粉嫩的脸蛋被麒庚蹭得痒痒,咯咯笑了几声,突然粉粉的叫了声:“啪啪……”
  “我的乖儿子会叫爸爸了,来再叫声爸爸听听。”麒庚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把儿子高举过头顶,像足了一个傻爸爸。
  “为什麽儿子先叫你们不叫我,难道不是我含辛茹苦把他们生下来的吗?”柳宜生气不过,从麒硕手里抢来大儿子,哄骗道,“小希乖,叫爹爹,爹──爹──”
  小希以为他要求亲亲,乖巧地用软嫩的嘴唇在这个长不大的爹爹嘴上啵了一下。
  “臭小子,你爹爹的嘴儿岂是你能随便亲的?”麒硕把大儿子拎走,把他扔到麒庚怀里,对着柳宜生的嘴狂亲一气,亲完才意犹未尽地说:“以後不许让儿子随便亲嘴,这是我们哥俩专属的。”
  麒硕难得露出孩子气,任性的一面,意外的有些可爱。柳宜生又好气又好笑,推了麒硕一下让他别当着孩子的面瞎闹。
  把孩子都哄去睡午觉了,柳宜生才有时间听兄弟俩报告他们探查的进展。
  “我们问了官府,十九年前并没有前去报案说丢了孩子的人家。”麒硕抚着柳宜生的长发说道:“不过这次去官府,我们倒是有了别的获。”
  “什麽获?”柳宜生见不得他卖关子,竖起耳朵听得仔细。
  “你亲我们一下,就告诉你。”麒硕觉得自己离开他太久,总是和他亲近不够,逮到机会就要和他亲热。柳宜生没办法,敷衍地亲了一下,心却吊了起来,其实他还是对自己的身世有着许多的好奇。
  “咳咳,小柳儿我也有功劳,怎麽可以只亲麒硕不亲我。”麒庚吃醋,柳宜生烦死他们两个了,拉下脸说:“你们到底说不说,不说你们今天就两个人抱一块睡觉吧。
  兄弟俩彼此看了一眼,重重摇头,都觉得和对方一起睡,十分的不可接受。
  麒硕不再卖关子,仔细说道:“钦州城最近不再太平,听县衙的师爷告诉我们,有几家大户人家,都在闹鬼。”
  “闹鬼?”柳宜生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在麒麟村长大,麒麟本是阳气极盛,根本不可能有都是阴气的鬼妖之物前来骚扰。
  “嗯,是不是真的闹鬼,我和麒庚都不知晓。不过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借由那些大户人家敬畏鬼神的心理,把你出生那一年的事给问出来。”
  “这又如何问?”柳宜生是听得满头雾水。
  “这简单啊小柳儿,他们家闹鬼,我和麒硕就装成驱鬼的天师,妆模作样一番,然後同他们说,是十九年前过世的婴孩前来索命,看谁家的反应最激烈,便能知道哪家出过这样的事。”麒庚找到机会插嘴,忙帮着回答。
  “那你们怎麽知道,我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说不定我的爹娘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麒硕就坏笑一下,捏了捏他的脸蛋说:“我们的宝贝生的那麽好看,哪里是普通姑娘家或者农妇能生出来的。再说爹爹说,他见过祭司大人抱你回来身上包着的襁褓,一看就是好人家才用得起的。爹当时觉得喜欢,後来还照着样子给小希小望做了两件,你不记得了?”
  柳宜生无语,他的公公,出了名的心灵手巧,身为一族之长,没有别的爱好,最喜欢的事便是为两个孙子做衣服。这次麒硕麒庚出行带出来一个小箱子,满满当当都是麒天佑亲手做的小衣服,可爱漂亮的不得了。
  “小柳儿,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你的家人,会如何?”麒庚想到了什麽,拉起他的手在自己胡渣上来回轻蹭,难得严肃的问道。
  “就是看看,了个心愿罢了。如今我的家人除了你们和儿子再无其他。”
  把人搂在怀里,两兄弟皆在心里暗暗发誓,三人已经完全融合成一体,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会离他们的心肝宝贝而去,即便是死了,也不会让他单独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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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82.前尘过往
  事情进展的很快,麒硕与麒庚毕竟是有法力的神兽,哪里是一般的江湖术士可比的。他们自称是无名山上来驱鬼除魔的法师,麒庚随随便便丢个小火球,就让这些平凡愚昧的人当做上仙一般膜拜,指望他们为自己家驱鬼。
  兄弟俩之前去了城西的王员外家,李乡绅家,都没有发现什麽异常,并没有鬼神作祟的影子,那几家人提起十九年前,皆说那一年的未曾添过子嗣,又何来夭折婴孩之说。
  直到去了城东的刘员外家,麒硕挥舞了一会桃木剑,这挑挑,那点点,点到之处让麒庚燃火。因为没变身,麒庚能发出的火力极其有限,老管家和刘员外在边上看的啧啧称奇,一脸遇上仙人,大祸得解的样子。
  “你们院里确实有鬼魅作祟。”麒硕拿腔拿调严肃地说。
  “请大师指点,纵是万两银钱,我们也付的起,只要能请它回去。”刘员外最近被这闹鬼一事弄得肥硕的身子都瘦掉一大圈,只是因为身子底子好,现在看着还是肥头大耳,一脸暴发户的模样。”
  麒庚看不起这种人,故意说:“这鬼魅我刚才用三阳之火焚烧,也不见它害怕,恐怕是极其厉害的,我兄弟俩也拿他没辙。”
  暴发户刘员外竟然跪下拼命磕头,嘴里嚷着:“大师救命,不瞒大师说,我这一辈子确实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一直临到老都要遭报应,所以近些年也算是吃斋念佛,补偿了曾经造过的孽。请大师看在我诚心诚意,洗心革面的份上,指点我一条生路吧。”
  麒硕挑眉,觉得有戏,便踱了几部装作沈思,然後停下说:“我兄弟的三阳真火,几乎可以焚烧一切鬼魅魍魉,只有一种邪灵是无法对付的,那便是婴孩时期便夭折的怨灵。婴孩阳气十足,阳阳不相克,所以就算化成了厉鬼,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便问你,你们家十九年前,可曾有过一个男婴?”
  刘员外听他这麽讲,大惊失色,身子都快跪不住了,幸好有管家把他扶住,擦了把汗才堪堪缓过气来。他说不上话,示意管家与大师说个明白。
  管家在刘家服侍了一辈子,这些事情当然清楚,便把当年的事娓娓道来,最後还帮着自家老爷求情道:“那小姐还未出阁便已珠胎暗结,孩子生下还是个死婴,这并不是我们老爷的错,他没这个命生到世上享福,老爷宽宏大量,也将他好好安葬了,没父子缘,又如何能现在回来害人呢,大师一定要救救我们老爷啊。”
  谁跟那猪头大耳,一脸猥琐的刘员外有父子缘才是真正倒霉的事。麒硕麒庚听完了管家说的故事,心下了然,麒硕想到了什麽又问了一句:“那那个失了孩子的姨太太呢?现在身在何处?”
  真相水落石出,完全浮出了水面,麒硕和麒庚却在犹豫要如何告诉柳宜生所有的事情,既怕他接受不了,又担心他毕竟为人单纯,承担不了如此的丑陋,更何况这种丑陋还直接与他身世相联。
  他们的小柳儿就应该是单纯,被他们藏在怀里好好保护,最好永远都见识不到那些阴暗,疾苦,悲切的事。所有的阴暗,疾苦,悲切都由他们兄弟俩帮他挡去,完全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但他们也知道,小柳儿已经长大了,他是他们的妻子,是他们孩子的爹爹,他有自己执着的事,并且不会得过且过,善罢甘休。
  原来,柳宜生的生母原是钦州城有名的美女与才女,出生於书香门第,从小与邻居家的男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早已互许终身,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
  可那可恶的刘员外,看上了那董家小姐,找人上门提亲要纳她为第六房小妾。董家老父一身傲骨,愤而拒绝,奈何这刘员外有钱有势,先是与当时的县令勾结,在董老爷身上按上了谋逆的罪名,又买通了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在董小姐心上人外出做买卖之时拦路抢劫,造成杀人越货的假象,实则是把那男子赶尽杀绝,让他无法再与董家小姐结为连理。
  董小姐因为未婚夫遭到意外,年迈老父锒铛入狱,自己又被迫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人,每日以泪洗面,一度想自寻短见,若不是……若不是腹中已有心上人的骨肉,当真是没有再生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救出老父,也为了不生下一个私生子为人所指不贞洁,董小姐不得不从了刘员外,苦苦伪装,又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认贼作父。
  这时柳慕言如未卜先知她的心思一般出现了,与她约定会将孩子养大,让她安心待产。
  而柳慕言带走孩子之後,这个苦命的女子便生无可恋,写下控诉刘员外罄竹难书罪行的绝笔,自缢身亡。
  麒硕麒庚考虑了良久,实在找不到怎麽和柳宜生说合适,最终决定还是先瞒着他们的小柳儿。
  这事时隔多年,要再查明真相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现在同他说实在差不到,最多惹他抱怨几句,总好过让他知道真相後伤心不快来的好。
  两人主意已定,便回了家,只是说还未查出什麽结果,让柳宜生再耐心等等。
  柳宜生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比他们对自己的了解多。除了上回怀有身孕之时,被他们瞒骗过去之外,从小到大从没在两人身上吃过半分的亏。现在见他们言辞闪烁,语焉不详,隐隐就觉得事情并不如他们所说这般。
  他顿时不高兴了,板起脸来严肃说:“这不是昨日还说已经很有眉目了,今日便遇到了阻碍。问你们究竟是什麽阻碍你们也不说,是不是存了心要让我担忧的?”
  麒硕怒瞪了一下麒庚,如果只是他说,那小柳儿未必会怀疑什麽,可看麒庚那没出息的货,说个谎就抓耳挠腮的,小柳儿不发现事有蹊跷才有鬼。
  他忙挽救道:“怎麽会是存心让你担忧的,我们这不是挨家挨户都装神弄鬼问过了嘛,人家都说二十年前没有发生过孩儿夭折或者走丢的事,再说了,时隔二十年,有些人家早已搬到外乡,兴许你的家人也已经远走他乡了呢?”
  麒庚跟着点头如捣蒜:“是啊小柳儿,你就不要太过执着了,我和麒硕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两个孩子,可不比那生下便没有见过面的父母要亲上许多嘛?”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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