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走狗日常》第27章 南华巷

  薛飞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对汪直说：“多谢大人指点，小人这点心意望大人和掌薄收下！”说着薛飞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分别递给汪直和掌簿李河。
  汪直和李河接过荷包，他们用手一颠就知道里面是文银十两，汪直和李河笑笑，汪直对薛飞的语气微微和善：“你好好干！”
  这时值班堂来了一个人，这人四十多岁，下巴上有着青茬胡子，穿着黑色的飞鱼服，只不过他的飞鱼服的有的地方已经开线了，此人的精神头很好。
  “老王，你以后带着这个小兄弟一起到你负责的街道上巡逻，好好照顾他！”汪直看见老王进来了，就嘱咐他好好照顾薛飞。
  老王冲着汪直行了一个空手礼：“大人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顾新来的兄弟，如果没有事情吩咐的话，属下就带着新来的兄弟去巡逻了。”
  汪直点点头：“下去吧！”说完老王带着薛飞走出卫所。
  “你叫什么名字？”老王和薛飞一边走一边聊天，南华巷的街道渐渐热闹了起来，路边有小摊贩卖货了，也有走街的艺人卖艺了，薛飞看着路边的风景回答着老王的话：“我叫薛飞，老哥哥叫什么？”
  老王看着薛飞，问他：“王一，你家哪的？”
  薛飞有点疑问的看着老王：“王一？哪个一？”
  老王笑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家哪的呢？”
  薛飞：“我家是皇城的，住在西城的。”薛飞撒了谎，他没说自己家是住在大明官员聚集地北城区。
  老王了然，西城区在这个时代大多数是走马馆和武馆，镖门的聚集地，而薛飞说在这住着也不为过，老王接着问薛飞：“那你家是行武的吧？”
  薛飞先不回答老王这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哪个一？”薛飞看出来老王比较好相处，所以他才敢如此和老王这么说话。
  老王笑看着薛飞：“行了，我的一是数一数二的一，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薛飞：“我家是行武的，我家里是给别人走镖的，老哥今天咱们都干什么？”薛飞不能说自己的真实的情况。
  老王看看日头，走了这一会儿他就感到热了：“一会儿还得继续巡逻，大概等日头上来了，咱们就去收这个月的孝敬银子。”
  薛飞了然，他摸着腰间的绣春刀：“老哥，你还没说你家在哪的呢？”
  老王语气无奈的说着：“我和你不一样，你家算是富裕之家了，我还得养活一家人，上有老下有小，不说也罢！”
  薛飞安慰老王：“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接着巡逻吧！”
  老王没想到薛飞会说这种话，他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他觉得这个小伙子还不错，接下来的时间，老王在巡逻街上的时候会给薛飞介绍一下每家每户的情况，而薛飞也会给投桃报李，他会给老王买点水果给老王。
  日头渐起，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老王和薛飞巡逻了三条街，他们的巡逻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老王和薛飞此刻坐在茶棚里喝着大碗茶，老王和薛飞说：“一会儿喝完这碗茶，咱们就去收银子！”
  薛飞问老王：“老哥，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老王：“婆婆妈妈的，你说吧，想问什么？”
  薛飞：“咱们为什么刚才巡逻的时候不直接收银子呢？为什么要现在收银子呢？”
  老王笑了：“这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啊，一般早上的生意都比较好等到中午了，他们都收的差不多了，咱们去收银子正好，但是你记住了咱们南华巷的铺子和别的铺子不一样。”
  薛飞听了这话问老王：“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老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茶也喝完了，该干活咯！
  老王和薛飞开始从街尾的商户收银子，老王带着薛飞走进一个铺子，老王看着店里的老板：“老板，收这个月的银子了！”
  老板看着老王和薛飞，他拿出一本账簿和银票给老王：“这是这个月的孝敬银子您拿好，账本在这，您看看对不对？”
  老王看着账本：“嗯，对！行了我走了！”老板把老王和薛飞送出店外。
  薛飞接着和老王收银子，等到了午时了他们才收完银子，薛飞和老王回到卫所把收来的银子送到了值班堂李河的手里，随后老王就带着薛飞到外面吃饭了。
  小食肆里，薛飞和老王喝着绿豆汤，薛飞看了看老王：“老哥，你和我说说呗，咱们收银子为什么还要看账簿？收银子难道不是每一家收一定的钱吗？”
  老王：“这就是我上午和你说的南华巷和别处不一样的地方，南华巷的商人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他们身后有的是各地的世家的产业，有的是我朝官员的私人产业，所以百户大人就和这些商家说好了，咱们锦衣卫收他们的每个月两个抽成，咱们百户所负责在这个地界上保护他们，懂了吗？”
  薛飞：“我是不是这样可以理解，虽然咱们收的抽成少但是咱们可以和商家身后的人或者势力交好？”
  老王拍拍薛飞的肩膀：“小子，脑子转的够快的！不错百户大人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抽成可以少但是不能得罪人，老哥我还和你说，南华巷里面的商户还有咱们的占头呢！”
  薛飞看着老王：“老哥的意思是南华巷里面有咱们的铺子？还是在这些铺子里有百户所的占头？”占头就是相当于现代的股份。
  老王：“你说得两个情况都有，这也是咱们南华巷和别处的百户所最大不同的地方，好了吃饭吧！”说着食肆的老板上来了两碗过水的凉面，面条被井水过了两遍被码在了碗里，上面撒着卤子，薛飞和老王一口气一个吃了三碗面。
  “爽快，老板结账！”薛飞喊人，老王拦着薛飞：“你这是干什么？”
  薛飞：“没事，我今天请你，再说都是应该的你还告诉我这么多事情，等我有空了到你家尝尝嫂子的手艺，你到时候可准备好酒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