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师弟好些年》第55章 就活了这么一个小女孩

  没了毛元德这么个大傻x叫唤,李治旗马甲掉得更厉害了。
  他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步仇,就想着怎么哄便宜师叔高兴,教他一招半式的,以后在徐熙面前好卖弄 卖弄。
  主要就是肖龙轩,这么个欠削的主,一天天的不打不过日子。
  任凭毛元德瞪大着眼睛,嘴巴鼻孔长的老大,惊恐得脸色都黄了,也没人理会他,他自顾自的嘟囔:“别杀我,别杀我。”
  徐熙也只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权当做师叔凶名在外,又吓傻了一个。
  翎乐还在问肖龙轩,刚买了个什么乐器,还挖苦他是个枪棒槌,怎么还弄个乐器装起来什么的,搞得肖龙轩嗷嗷的,嘴巴嘚吧嘚吧,就是不给看。
  忽然,毛元德大声嚷道:“尹霜露一定给您带过去,活的,一定是活的,一定,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秘密都不会从我的嘴里漏出去的,不要杀我……”
  他的嘴里老是重复的这么几句话,如果只是怕死,怕步仇,完全不可能这么说。
  还有,怎么总是有刁民跟步仇抢师姐呢?
  生气的某人将毛元德拉到跟前,瞬移咒闪过,大街上众人傻了,一个个惊恐得脑子空白了下,又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古城城主府,朱江坐在中堂上,一边烧水,一边泡茶,手里端着一本修仙界的游志,研究上面的文字。
  突然,白光闪,众人现,吓了喜欢钻研学习的朱江大人一跳,手端着一壶滚烫的热茶,愣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询问众人情况时,毛元德又叫喊起来:“尹霜露绝对给你奉上,别杀我……”
  不知道在魇咒里,毛元德到底看到了谁,被吓得跪坐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忽然抬起的头,嘴唇已经青紫了。
  “这是被谁吓得?”
  肖龙轩一脸同情,虽然第一眼见到步仇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但也不至于这样呀。
  再说了,翎乐仙姬不是一直和步仇在一起的么,无论在蓝星,还是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是回来,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不至于让人,还让一个蓝星的人抓师叔吧。
  转而对着翎乐说:“小师叔不像这么脑残的人呀。”
  果然,下一秒,肖龙轩一口气憋在胸口里,气都出不来,被下了哑咒。
  朱江放下手里的茶和书,走到毛元德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观察他的状况,疑惑得在众人面上巡视了一圈。
  “这个人是研究所的幸存人员,曾经算是一个比较能耐的高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短时间和几个领导闹了些分歧,一直抱病在家,直到后来研究所被烧毁,他再也没有去过那里,连那里的同事都死了,他也是一年之后才知道的。”
  李治旗立马问:“不可能吧,就算和高层闹别扭,也没可能不在和之前的同事没有一丝来往,别说逢年过节,就算平常去什么地方,问候,或者偶遇,当时整个新闻界都围绕着研究所的人权问题,他怎么可能一年后才知道这事?”
  的确,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与之前的所有切断。
  方法是有的,除了死亡,只有自己不去关注,不去回应,不去追忆。
  “所以说呀,有些传闻说,是他将研究所的研究项目曝光给媒体的,其中还有些非常严密的数据,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的,只有一项十分有说服力的,那就是尹霜露当时身上的疤痕……”
  “朱江!别说了。”
  也许,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朱江觉得翎乐并不是他曾经想象的,那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但,翎乐心里清楚,那间事情,无论怎么辩白,都是一条奔流不息的血河,无论谁,在两千个生命面前,都无法让自己少,哪怕一点点的愧疚。
  “就算,他是所有事件的元凶,可,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我的罪过,还是我的罪过,不用诡辩。”
  翎乐早就承担起了所有,这种罪恶步仇不能理解,他更在意,到底是谁,来跟他抢师姐。
  惊奇程度似乎还没有得到遏制,毛元德瘦小蜡黄的爪子忽然抱住了朱江的肩膀,双手青筋隐隐,一双眼睛瞪得比牛都大。
  “老钟,老钟——你为什么不听劝告,为什么,人家投资方都已经停止打款了呀,人家都已经所有试验原种带走了,你还有什么好坚持的,还自己去拉赞助,你以为你做的是医学,治病救人的吗,不是,在你手里已经死了百十来个人了,百十个了,你还想怎么着呀。”
  毛元德哭喊着,眼泪鼻涕混合到一起,落得满脸都是。
  “就活了这么一个小女孩,能干什么?这么一个,百分之一呀,谁肯听你的厥词,谁又肯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什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
  他呜呜的哭,所有人将目光落在翎乐身上,如果手术存在风险,那么换一根脊柱无疑就是直接送命,而,百分之一的生存率,只能将之解释为奇迹。
  然
  存在必定合理。
  也就是说,翎乐在某个条件上,符合这个脊柱的某种要求,便成为了这个奇迹。
  当然,这个奇迹也让翎乐吃尽了苦。
  “那孩子,那丫头说爱你们,像爱父母一样,她说,会全力配合所有治疗,不哭不闹,治疗……治疗……啊……那是什么治疗……钟嘉实!你该死,你活该,你就是一个吃人的魔鬼!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终于,翎乐似乎在几十年之后,在痛苦被记忆消磨无踪,在伤痕无处寻觅之后,有那么一个人,似乎忏悔,像那个时候的她,那么幼小善良,单纯的她忏悔。
  然
  一切已成定局。
  什么都无法改变。
  她的恨是
  她的罪也是。
  在场所有人,都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只有步仇不在乎,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成为过去,没人能改变,追忆伤心亦没有任何意义。
  他凑过去,将手上放在毛元德的额头上,问:“是谁要尹霜露?”
  好吧,他这么问异常直接,没人敢说什么,能说一两句的某人被下了哑咒,李治旗正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步仇可以凭借手上的灵力,探进毛元德的大脑,从而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此时,毛元德瞳孔已经扩散,在意识弥留的边缘,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她是我的。”
  四个字,深沉厚重的声音,像是从远古神兽的胸腔里传出来。
  步仇只听见这么四个字,毛元德的思想停留在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忽然一片血红。
  “小心!”
  翎乐喊出口,一把拉开步仇,两人齐齐用风咒将毛元德包裹起来,外面镀了几层防御咒,又以最短的时间,在那层防御咒的外面,结了一层的缚神简。
  缚神简堪堪结成,毛元德像一个人形液体炸弹一样,轰然引爆,什么情况都没来得及看清,便化作火球,冲破重重防御,在缚神简里面到处冲撞,奋力挣扎,要舔舐在场人的生命。
  最终化作虚无,地毯上落下一片黑灰。
  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空气凝滞了许久,步仇才摸了一把汗,说:“那个人看到我了,多半知道我是谁。”
  翎乐歪头,非常不理解,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脑袋转的快一些。
  蓝星的……神秘人,说她是他的。
  蓝星的人会这种自爆咒术?
  没可能
  那里灵力稀薄的跟青藏高原的氧气一样,呆时间久了,元婴大能的杀伤力都要缩水,更不要说平常人了。
  那能不能设想,那个人不受灵力稀薄的限制,可以自由穿梭每个宇宙,每个世界呢?
  那……
  翎乐看了一眼步仇,居她所知,有这种能耐的也就鸿蒙元灵了。
  掰着手指头算一下,鸿蒙元灵一共六人,步仇、吉野、迟珏、瓷华,还有一个被困在魔界的行歌,那么还没有出场的,就是鸿蒙大哥君阙。
  鸩池上的迷宫很像君阙的手笔,能各种世界来回穿梭,无视各种环境的高手,拥有所有满点技能。
  恩……
  翎乐转头问步仇:“有没有可能……”
  “没可能!”步仇立马否定:“不会是他。”
  也对,如果是君阙的话,指名要翎乐这一点无法解释,翎乐又说:“那就是你。”
  在场众人,虽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看事件本身的话,步仇的可能性相当大,便一个个怀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扫视,打算在凶像毕露的步仇脸上,找出一丝丝破绽来佐证他们的观点。
  然
  步仇说:“如果是我,你们怎么还活着?”
  他森冷的目光落了满屋子,目光落在那片黑灰上,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说:“师姐,过两天跟我去一趟魔界,看看行歌吧。”
  “哦。”
  翎乐知道,本来步仇是不想去搭理那个魔王的,奈何又出了这么个事情,他心里有疑惑难免。
  两人打算回去准备,哑巴肖龙轩一把揪住翎乐的广袖,瞪大眼睛,话被堵在嗓子眼里。立马松手,揪了步仇的广袖,一脸诚恳认真的模样。
  步仇说:“也好,省的到时候连个诱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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