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小人物》第39章 蒙混过关

  在戴子的调教下，彭渔的思想所有改变。可是！为了报仇，他往往不能自己。为了报仇，为了自己能够脱身、全身而退，往往会伤害无辜。
  比如说！他只是与货栈的掌柜也就是那个穿戴讲究的中年人有仇，与伙计并没有仇恨。可是！你要是不杀伙计的话伙计反而要杀你护主，你就无法去杀仇人的后代，就不能除根。所以！只能连带伙计一并杀了。
  因此！话又说回来：你能说伙计他们是无辜的？
  当然！其中一定有无辜的伙计，他们不愿意护主。也许！他们还盼着主子一家灭了呢！因为！他们被主人一家欺负、虐待或者怎么了。
  如果这样地话？这样地伙计被人你杀了他们就是无辜。
  你能说那些魏国的兵士无辜么？你要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执行命令来抓你！所以！没有办法啊？不管他们是主观还是被迫，在这种关系下，他们就变成了你的仇人。
  可戴子调教他，说仇人应该是魏王！下面的人都是听从魏王的，说要报仇找魏王去。
  魏王是谁？魏王是魏国的君王，一国之主。要是那么容易报仇，他应该早就死了。找魏王报仇？你怎么报仇？你能报得了这个仇？
  别到时候你真的能够杀魏王了，魏王还说他无辜呢！他说他只是一国之君，下面的事由下面的人依法办事，他哪里能照顾得过来？魏国有魏国的律法，大家都必须遵守。你要是没有违反魏国的律法，他们哪里会杀你呢？
  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你还死有余辜了？
  如此说来！我的杀父之仇还报不了呢？还找不到仇人了呢？可我爹毕竟是被人杀了啊？
  在他的辩驳下，戴子也说不清楚。
  戴子说！这个问题只有庄子、宋荣子他们能说得清楚。可他们能说得清楚，我戴子却听不懂！
  就连戴子都听不懂，他还怎么来调教彭渔？
  想起这方面的事，彭渔傻笑了起来。
  他决定！先去魏国的都城打听一下情况，先找娘亲和妹妹，看看能不能把她们救出来？如果能！他先救活人，然后再想办法着给爹报仇。毕竟！爹已经死了，而娘和妹妹还活着。
  所以！先救人后报仇。
  如果不能报仇的话？就离开魏国去秦国，亮明自己是老秦人的身份，然后参加秦国的军队。
  他已经体会到了：单单以个人的能力，可能是报不了仇的，是杀不了魏王的。只有去参军，并且能够在军队中混个军职，手下有一定地人马。到那个时候，报仇的希望就大了。
  一个人去报仇，太势单力薄。人家一个小小地镇邑，就有几百兵力，你再是牛比你也敌不过人家。也许？人家几百兵力当中，就有一个或者几个跟你能力差不多的人呢？你要是遭遇了，不说报仇了，你的小命都难保。
  经过昨天与昨晚的事，彭渔终于冷静了许多。真的！对于社会低层的一个小人物来说，报仇实在是太难了。
  不说报仇了！只要你有命案在身，你在这个诸侯国内你都无法安身，你都没有立足的地方。只要别人发现你是逃犯，在巨额奖金的诱惑下，跟你无冤无仇都变成仇人了。
  真的！谁跟钱有仇啊？举报你也就举手之劳，就可以得到一笔奖金，不去举报、报官都是傻子。
  来到小溪边，彭渔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浸入水中，再在上游洗了脸，照了照脸。
  溪水中！他的眼睛是红的，眼神是忧郁地。他朝着溪水中的自己笑了笑，结果笑容却跟哭丧差不多。不过！他还是看出了自己的年轻。
  虽然脸上有着忧愁，可他很年轻。
  只要活着！仇一定是能报的！只要活着，自己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才好转了起来。
  洗好衣服，再也闻不到衣服上的血腥味了，把衣服拧干又穿在身上。里面的衣服，他没有脱下来洗。他没有换洗的衣服，要是也洗了就没有干衣服了。现在的季节虽然还不冷，可天气已经渐渐地凉了。
  从小溪边回来，彭渔开始生火，准备烧烤兔子和烘衣服。
  只有把衣服穿在身上，才方便逃跑，这是戴子教他的求生秘诀。你要是没有把衣服穿在身上，一旦被人追杀，你只会连衣服都穿不及。到时候！你连衣服都没有了。
  在这个乱世中，不仅仅官兵会追杀你，还会有无数意外发生。也许？同是逃犯他们看见你一个人或者是觉得你好欺负，都有可能对你出手，把你杀了或者怎样。
  在这个乱世中，也许你看见别人母女、母子可怜，给予别人帮助。结果！别人利用你的善良把你给谋杀了，都是有可能的！你要是冒充有钱人，或者穿戴很讲究再或者身上有她们想要的东东，谋杀你是没有商量的，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烤熟了兔子，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半干了。吃完半只兔子肉，身上的衣服基本上已经干了。坐了一会儿，彭渔又开始上路。
  今天的他！决定改变策略，走官道，大摇大摆地走，不再躲躲闪闪。他觉得！你越是躲闪越是容易被各地的暗卡逮住。
  他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要是被逮住了，只能是一场拼杀。最后地结果就是：再次逃亡。
  走官道，谨慎小心，最好能够与人结伴同伴。
  虽然与人结伴有风险，可要是找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么！倒是相互间有个照应。
  上了官道，彭渔用猎物在饭馆里换了干粮和一些生活必须品，再问清去往都城的方向，就开始跟正常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
  魏国的官道上，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路卡，路卡一般都设在官道通往镇邑的路口。不过！查的并不严。他们问你身份证你可以直接说没有，你胡乱地报一下身份登记一下就过去了。马匹也要登记，你说是借来的就行。
  关键一条！你要神色淡定，不要慌张。敢走官道而且是骑马的，兵士们都不是太查。你要是慌张了，那么！麻烦就大了。对于行人，盘查得要严格一些。
  对于离开官道去小镇的人，盘查得厉害一些。对于一直走官道的人，查的并不是太严。还有！每过一个关卡，都会给你发一个通行证明。也就是说！只要你大胆过了第一关，到了下一个关卡时你就可以亮这个通行证。
  就这么地！彭渔积累了一些经验，接连几天，都这么地蒙混过关了。现在的他！距离魏国的都城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