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结》章节_23

  要做出什么事来,连忙挣出双手要去推他,却突然浑身一颤,已被他向下握住分身。
  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律动,带来不可抑制的热流,让他迅速地兴奋起来。
  “门主、谦之,别、别……”言非离惊得说不出话来。以前欢好,北堂傲只在二人真正交合、情欲最炙之时才会帮自己解决,从不曾如此主动挑逗过他。
  北堂傲低下头,在他古铜色的脖颈、前胸处轻轻吸吮,引起阵阵的酥痒和战栗。言非离打了个颤,推拒的手变得无力,软弱地抵在他肩上。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东西是被门主握在手里,被门主抚慰,便不由得胀得更大、更硬。
  北堂傲突然轻轻一笑。感觉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射入他的手心里。
  言非离浑身轻颤,激情的痉挛迟迟不消,瘫倒在他怀里。
  “这么快就射了……”北堂傲勾起红唇,在他耳边轻喃:“看起来你这几年真的很乖,我应该好好奖赏你。”
  “你、你……”言非离闻言,立刻瞪大双眼。
  他不会是想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
  北堂傲在他唇上点了点,“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下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幽亮,“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说着放开他,悠然起
  言非离也已听到草地下隐隐传来的马蹄声,连忙整理好衣物,跟着起身。抬头看见北堂傲正悠悠地拿着一方锦帕,动作怠缓而优雅地擦拭着手上的白浊,不由得脸上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竟然如此不堪挑逗,轻易地便射在他手里,实是羞愧之极。
  “王爷!”
  “父王!”
  一排王府的亲位出现在高坡上,最先冲下的年轻武将怀里,身穿月牙色锦衣的小人儿,在离他们还有三丈远时,便按捺不住,一个乳燕冲天,从马背上跃起,向北堂傲直扑过去。
  北堂傲伸出双臂将他稳稳接住。
  “父王,您怎么丢下日儿?”
  北堂傲抱着他亲亲,笑道:“是父王不好。父王看见大鹰,想要给你追来,可惜没带弓箭,没有追上。”
  “好可惜!父王怎么能忘了带弓箭啊。”北堂曜日嘟嘴着,忽然看见言非离,好奇地问道:“父王,他是谁?”
  北堂傲微微一笑,“他是你义父。”
  言非离闻言,心中微微一抽。虽然早知道今生不能和这个孩子有任何关系,就是有,也只能以“义父”相称,但仍是不由得感觉到心痛。
  言非离定定地看着孩子,心潮澎湃。北堂傲把曜日放下来,带他来到言非离面前,道:“日儿,叫一声义父。”
  北堂曜日看看父王,再看看言非离,乖乖地唤道:“义父。”
  言非离很想伸手去抱他,却最终忍住了,只是笑道:“离儿长大了。”
  “离儿?”北堂曜日有些困惑。
  言非离想起刚才北堂傲一直管他叫“日儿”,想自己当初给他起的小名大概已是不用了,不由得有些惆怅。
  北堂傲挥手招来后面的侍卫,让他们把马牵过来,抱起曜日上马,对言非离道:“带我们去马场,看看你亲自逮到的马群!”
  言非离微微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望向北堂傲,他却只是高深莫测地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当刘七看见言非离与北堂王和小世子一起来到马场时,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草民参见王爷。”
  “起来吧。”
  刘七起身,偷偷向一旁的言非离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却只得到他的苦笑。
  北堂曜日第一次来马场,兴奋得很,坐在北堂傲前面,看着野马群气势磅礴地在草原上飞奔,瞪大了黑亮的眼睛,叫道:“父王,父王,我们让墨雪去和它们比比啊?”
  “哦?日儿不怕吗?”
  “不怕!”
  “那好,父王带你去追他们。”北堂傲豪气兴起,抱紧儿子,一扬马鞭,墨雪四蹄奔起,向马群追去。
  言非离见状,连忙策马跟在后面。
  他们追完野马,北堂曜日又吵着要去打猎,于是一干人又浩浩荡荡地进了山,打了一堆猎物回来。
  到了下午,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仍是兴致勃勃,说什么也不要回府,这倒正合了北堂傲的意,命人将郊外的别院打理好了,准备带曜日在这里小住几日。
  “义父,你也来,和日儿一起回去啊。”到底是父子亲情,北堂曜日只半天工夫就和言非离混得熟稔非常。虽然觉得义父话不多,只是默默含笑地望着他,却让他感觉莫名的亲切,拉着言非离的衣袖不舍分开。
  其实言非离又何尝舍得?犹豫一下,不由得期盼地望向北堂傲。
  “非离,你也一起来吧。”北堂傲微笑道。
  刘七有幸陪了他们一下午,得了北堂王的大批赏赐,心里虽然高兴,可还是有点不放心,趁人不注意时悄悄问言非离:“你要跟他们回去么?”
  言非离望着远处正在清点猎物的北堂傲和曜日父子俩,点了点头。
  “没问题吗?你不是已经退出天门了?”刘七担忧地看着他。
  言非离安慰地笑笑,“没关系,门主不会为难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看北堂王对你也不错。”刘七这半天也看出来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挺好,北堂王并没有为难言非离的样子,心下忍不住有些好奇他当初离开天门的原因。
  傍晚时候,言非离随着北堂傲的出游大军一起回了山脚下的别院。那里的仆役、丫环早已在大门外守候,将他们迎了进去。
  北堂曜日今日用他自己的小弓射了只小野兔,兴奋得不行。北堂傲见状,便把厨子唤来,让他把兔子炖了,做成兔肉羹。
  曜日在旁道:“父王,兔肉羹炖好了让他们给府里送去些。”
  “送回府做什么?”
  “给辉儿尝尝啊。别忘了让人告诉他,那可是我射的。”
  “好。日儿还想着弟弟,真是好哥哥。”
  “他不是我弟弟。”
  “胡说!”北堂傲沉下脸。
  曜日吐吐舌,知道说漏嘴,连忙跑到言非离身边,撒娇道:“义父待会儿一定要尝尝日儿射的兔子肉。”
  “好。”言非离虽然不明白他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只要能看到离儿就心满意足了。
  晚上三人用膳,坐在一起感觉分外和谐。言非离本来有些顾忌,但只要曜日拉拉他的衣袖,他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饭桌上小曜日兴奋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言非离对他的思念不能言喻,一直慈蔼地望着他,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时不时莞尔笑笑,饭吃得漫不经心。
  一些惯常伺候的丫环仆役都微微感到惊异,知道小世子年纪虽小,性子却高傲得紧,天性也十分冷淡,很少见他这么兴奋。不过,这样才有点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义父,我很喜欢你,你怎么以前不来看我?”北堂曜日折腾一天,终于累了,晚上洗完澡准备睡觉,躺在被窝里拉着言非离的手问道。
  言非离心里一酸,道:“义父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
  “那义父以后不要走,永远陪着日儿。”曜日很少说这种撒娇的话,但是对着言非离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言非离忽然哽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胸口发痛,眼睛酸涩,过了半晌才轻道:“日儿累了,好好睡吧。”
  “嗯……义父不是叫我离儿吗?”曜日闭上眼,含含糊糊地道:“离儿……也挺好听……以前……父王……也这么叫过……”话没说完,小人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言非离慈爱地看着他的小脸,久久不舍得离开。不知过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把他的小手慢慢放进被窝里,给他掖好被角,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外面一轮朗月,高高地挂在空中,温柔而明亮,皎洁而圆满。
  言非离望去,淡淡地月华从那人身后散出,白色的衣袂飘逸似仙。
  “非离,跟我来。”
  言非离犹豫了一下,“门主,时候不早了,我……”
  北堂傲却没有理他,迳自转过身子向旁边的院门走去,好似笃定他会跟来。
  言非离确实拿他无法,只好默默跟在身后。
  出了院落,二人慢慢转过花圈,来到最南边的居所。
  这个郊外别院虽不如北堂王府富丽堂皇,也不如浮游居宽阔广大,但却是为了夏季游猎而专门修建的,占地面积也不小。修饰简洁朴素,带着北方特有的豁达风格,最南边仿照江南风格,辟出一处典雅秀致的地方,是个乘凉赏月的风雅之所。
  一池美丽的春水,因为季节末到,池底的莲花尚未出苞,只是清清的映着月色。池旁有一暖阁,仿照南方秀丽的水榭风格修筑,似亭非亭,似阁非阁,四面静静垂着湘帘。
  言非离随他进去,见石桌上摆着几个小菜,两副碗筷,一壶温酒。
  北堂傲坐下,说道:“晚饭也没见你吃什么,让他们随意准备了一点小菜,再吃点吧。”
  言非离默默在他对面坐下,见桌上的菜色清淡简单,都是自己平日喜欢的口味,不由得心下感动,百感交集。
  从离开总舵那天起,他就没想过还有再见到北堂傲和离儿的一天,可是这一天却来的这么突然,让人始料未及,直到现在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门主,你早知道我在马场?”言非离想起北堂傲只言片语中透露的资讯,忍不住问道。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不闻不问?”
  言非离不知道该说是还是否。
  北堂傲给他倒了一杯温酒,道。“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回来?”
  “为什么要找我?”
  “为什么不找你?”
  言非离被他深幽难测的双眸慑得说不出话来。慢慢饮尽杯中酒,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我留下,只会让大家为难。不然,我们的关系……算什么?”
  北堂傲轻轻一笑,叹道:“你终于问出口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说。”
  “不说,不代表不想。”言非离低着头,转动手中的酒杯。
  北堂傲又为他斟了一杯,动作优雅而自然。
  “非离,我们的关系确实说不清楚,现在想要理清,太难!想要斩断,太晚,”
  言非离微微一震,沉默片刻,问道:“门主,你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你走后不久,行踪就已被我掌握。”
  “门主日理万机,事务繁多,又如何会有时间来找我?又为什么要找我?”
  北堂傲秋眸如水,微微眯起,轻声道:“你觉得自己在我心中就这么没有分量?”
  言非离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但却不会妄自以为这分量有多重。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并不期待从北堂傲那里能得到更多的感情,因为他也是个男人,知道男人除了感情之外,还有很多东西。
  北堂傲有身份,有家庭,背负着责任,掌握着权力,这些东西分散了他太多精力,自己身陷其中,实算不了什么。不过至少只要有离儿在,他就永远不会忘记身边曾经有过言非离这样一个人。
  北堂傲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气恼,放下手中的酒杯,凝神望着他。
  此时夜色已深,四周静寂无声,只有他二人对坐相视,暧昧的气氛和他深沉的眼神让言非离心慌,忽然想起上午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更是忐忑不安,迟疑道:“门主,今日太晚了,有话我们明日再说吧。”
  北堂傲不理,忽然话题一转,问道:“这个别院你以前来过吧,那是什么时候?”
  言非离想了想,道:“是你神功大成那一年。”
  “哦,对!”北堂傲一击掌,“当时你随我回来参加承位大典。后来在府里闲着无事,我便带着你到这里来打猎。已经有十年了吧?”
  “是。”
  “岁月如梭啊。”北堂傲感慨一声。他很少多愁善感,但这声叹息却分外清愁。
  言非离被他勾起了心事,往日的一幕幕瞬间从脑海里掠过。
  当年他也曾陪着他在这里月下饮酒,却不是如今这种尴尬身份。当时少年冷艳胜梅,清凛如月,在他眼里心里,都是如此地高不可攀。而此刻,却是他最亲密又最遥远的……爱人?
  北堂傲突然起身走到他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在他耳旁轻道:“非离,我早上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言非离手一颤,杯中酒水洒了出来,泼到桌上,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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