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爱还人》章节5

  头皮上一麻，她回过神来，她的一缕俏丽的卷发已经被何党玩弄的抓在了手中。
  “在想什么？”何党一如既往的没有怜香惜玉，抓着何小谢的头发，好像要把她的头皮都拽起来一般。
  她低下头来，手指抚到男人的腿啊心，灵巧的画着圈圈。
  人越大，她也更没有心情在何党面前撒谎。
  因为，她知道，和年龄一起长大的，不只是她的智商，还是何党的心智和变态。
  她瞒不过他！
  她只能瞒过自己。
  她轻轻的说，嘴角妖媚的一扬。
  “想什么？在想你十四岁那年的两天禁闭。”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风月往事，何党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抓着何小谢的手，扭着她的身子投入他的怀中。
  他的手压着她娇俏的臀儿。
  “听你口气，很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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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念？怀念个毛！
  ……
  “啊……”头皮一紧，她抬头，从恍惚中抬起头来，迎上的是何党不悦的眯着眼睛。
  身上的男人五官还可以看到当年那个俊秀少年的模样，但是眉宇之间的稚气已经尽数的退下了，何小谢想了想，原来，何党已经是一个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
  而她，也已经二十四了。
  一晃这么多年，他们居然纠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冤孽啊冤孽。
  何小谢心中微微叹息，红唇却是反而行之的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手指抚着那泉眼，她轻轻的抬头：“怎么了，何党大少爷，刚刚的小花朵没有满足你么？”
  何党捏着她的颊，轻柔的，戏弄的，“还不是没来得及么？你每次坏我的好事，倒是很快……”
  何党说着责备的话，但是面上却是淡淡，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何小谢当然知道他不会生气，因为每次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她扮演泼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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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谢出门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旁人鄙视的眼神。
  不过，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很是习惯了。
  畏畏缩缩也没用，还不如昂首挺胸，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什么都无所谓。
  一无所有，才无所畏惧。
  腿还是有点酸，就算是何小谢身经百战 ，并敏感得让何党这种精神肉体都身经百战的人都为之震撼，但是何党的持续力和技巧性更加的让人咋舌，只能说，体里绵长，花样繁复，并经久不软……
  何小谢一瘸一拐的往电梯走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何党，玩这么多女人，还这么，就没有肾虚的一天么？
  当然，腹诽还是腹诽，她可没这个胆量，当众去叫板。
  “何小姐，请慢走。”就算是心中再鄙视，这些前台小姐还是礼貌的恭送何小谢离开。
  何小谢依然是淡淡的表情，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出大门。
  外面阳光很灿烂，何小谢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自己要不是要出去逛逛呢？
  何小谢其实不化妆的样子，就只是算是普通，但是胜在一身的皮肤，或许，这也和何党拖不了关系。
  小的时候，何小谢闻到牛奶那股腥味，就会恶心得吐出来，每当这个时候，何党都要把她扔到牛奶浴缸中，泡上一会儿，久而久之，何小谢的厌牛奶症没了，反而是赢得了一身凝脂般的好皮肤。
  何小谢不容易塞黑，所以这么大的太阳，她也只是眯了眯眼睛，最后觉得快乐的轻松的出去逛逛。
  有些饿了，随便在路上买了一个菠萝包，她边吃边走。
  何小谢没有朋友，年少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可是，交了心发现，朋友，在她身边的朋友，只会有两个下场。
  背叛，远离。
  她没有朋友，同性和异性都是，她的世界，好像从来就只有何党一个人。
  何小谢忽然觉得悲哀，她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等回过意识的时候，她发现她站在了一间琴行面前。
  她的手指忽然有点痒，她情不自禁的推开门，朝一架米白的钢琴走过去。
  “您好，小姐，需要我为你服务么？”店主看着是一个很和善的老人走了过来。
  站在琴行中，何小谢忽然有些自惭形秽，她报了抱手臂，“没……我就看看……”
  老人又是温和的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何小谢看着那钢琴，手指慢慢的抚了上去，但是在碰触到那黑白键的时候，她猛地缩回手去。
  她其实，对钢琴一点天分都没有，当初学习钢琴，也不过是叶爽喜欢，而何党觉得叶爽需要一个伴，所以才让她跟着学了一点。
  后来，慢慢的，虽然天资不算好，胜在努力，最后也勉强能谈个了然出来。
  每当何党心情不佳的时候，就会抓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弹——《卡农》。
  那是叶爽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经常在午后的练琴室，就有这个纯净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
  是的。纯净。
  就如，叶爽和何党。
  当年的他们一般。
  那是他们的爱情纪念曲。
  何小谢应该讨厌这首曲子的，可是，每当听到它的时候，她的心，就蓦地平静下来。
  她该怨恨的从来不是这么优美的曲子，她，谁都不该怨恨。
  只能怪自己，一步错，一生都错。
  “小姐，这是来自于奥地利的蓓森朵芙，小姐，你要试试看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又站在了她的背后，轻声开口道。
  何小谢转过头，摇摇头，却说道：“对不起，我不会弹钢琴。”
  是的，从来，她都不会的，那么美好的琴弦，在她这张手中，只会毁灭，而不会到它本来应该美好的境地。
  何小谢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直到一阵声音突兀的响起。
  何小谢知道，那是《魂牵巴塞罗那》，她没看过那部《love story 》，总觉得太过悲伤，而她有些承受不了那种哀伤。
  只是这部曲子，本身就忧伤的曲子，她在听到后，再也无法忘怀。
  甚至，因为这首曲子，她本身对钢琴无爱的，却喜欢了一个叫凌航的音乐家。
  何小谢停下了脚步。
  她情不自禁的顺着那钢琴音来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片阳光下，温柔的面孔，完全沐浴在淡黄的光辉中，她不忍走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那黑白上跳跃。
  他背对着她，轻轻的起伏着他的背，她看不见他的容貌，这个时候，她也不在乎，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个角落，聆听着，连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都不知道。
  爱情的世界，总是那么让人忧伤，而美好的钢琴曲，能让这种忧伤的情怀体现到极致。
  何小谢觉得无所适从，她忽然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
  她觉得自己的一双手，或者整个人都配不上这么完美高雅的曲子，她是在亵渎钢琴。
  所以，这也是她说她不会弹琴的原因。
  何小谢眼泪默默的往，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感动，或许是因为感伤，或许是因为无望。
  她呆呆的看着阳光下弹奏的男人，忽然喉头一酸。
  音乐声戛然而止，她才是如梦初醒，对旁边静静站立的老人点点头，“对……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说着，逃一般的离开了琴行。
  那么美丽的地方，那么干净的地方，从来都不应该是她踏进的地方。
  她理所当然的要堕落，要和何党一起滚入地狱的，这么干净如初雪的地方，她不该亵渎的。
  何小谢落荒而逃，所以她没看见，后面钢琴后的男人，看着那落荒而逃的影子，轻轻的一笑。
  “少爷……何小姐……”
  “凌叔。”男人点点头，看着那远离的人影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该来的，迟早会来。”
  “哎……少爷。”凌叔一声叹息，最后终归化为平静。
  一切，都是缘。
  不论是孽缘，还是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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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谢这天很倒霉，泪眼朦胧的从琴行跑出来，居然是一下子撞到了她最不想撞到的人。
  不久之前被她痛殴的清纯小三——夏若莲。
  老实说，何小谢从来不知道被她当面收拾过的那些女人怎么了，反正，她很少在看到他们了。
  是明星的，从一流跌到三流，是，模特的，再也没有出境的机会，其他莫名其妙的大家闺秀，根本就是消失不见了。
  没有想象中的死缠烂打，何小谢老实说，她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她以为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呢。
  所以，在看到夏若莲的那一刻，何小谢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巴。
  迅速的昂首挺胸武装好自己，她趾高气扬的走到夏若莲面前，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她一定是一个万恶的坏心女配角，才能这么卑鄙无耻到达一个极限。
  夏若莲看见她，苍白的小脸顿时没了血色，没有穿高跟鞋，夏若莲披散着一头黝黑的长发，整个人干净纯真的好像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一般。
  可是，看到这样的夏若莲，何小谢心里更加的不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何党的审美观停留在了清纯小花上后，她就格外的讨厌清纯的女孩子。
  电视里一把一把的玉女，都是她讨厌的。
  本来眼不见心不烦就够了，偏偏何党还喜欢合法嫖啊娼，一定要把他们这些小花弄在她手中来辣手摧花。
  夏若莲就是典型的这么一个例子，何小谢走到她面前，脸上冷笑不止，“怎么了，见到我脸色这么难看？”
  何小谢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没办法，何党虐她，她只有虐何党喜欢的类型，才会觉得心里那口气咽得下去。
  夏若莲颤抖了身子几下，最后埋下头，白净的脸庞掩在长长的发丝中，显得格外的娇弱。
  何小谢忽然觉得难得的良心发现，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他们还曾经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找到了高啊潮，女人呐，何苦为难女人。
  何小谢摆摆手，忽然觉得没有任何的兴致，提着步子，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她转身要走的瞬间，身后的夏若莲却是开头了，声音带着沙哑沧桑，还有绝望。
  “何小姐，我和他是相爱的！”
  “噗……”何小谢忽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是啊，除了何党，又还有谁，可是夏若莲，她是脑子长了包，还是真的痴傻没智商，相爱？不是吧，要说何党，确实是一个比较容易爱上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自自虐的人都是这么多。
  除了她，现在不又多了一个夏若莲。
  看她吧，从小在何党的压迫下长大，居然还傻傻的觉得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柔不错，然后在意了，最后发现……
  居然有那么点心情了。
  而夏若莲呢？爱上何党太容易，可是何党爱人太难。
  何小谢想，何党的心，或许在十年前，都已经干涸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们相爱？
  这一定是这个世纪，最大的笑话。
  何小谢真的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扶着腰，她笑的胃疼了。
  夏若莲却好像是受到什么侮辱一般，冲上前来，拉住何小谢。
  何小谢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跟鞋武装自己，然后被夏若莲这么一抓，险些没有站稳。
  她很快的停止了笑容，站稳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眼神璀璨的女人，冷冷的开口道：“凭什么？”
  似乎是没想到何小谢这么一问，夏若莲涨红了脸，摇头说道：“他说过，他喜欢我的。”
  “他说过？”何小谢轻轻一笑，“他说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