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养成任务》章节48

  “有问题?”顾承轩问道。
  “陈一辰应该暴露了……”叶清扬猛地站起来,将叶潆溪拉到顾承轩面前,“潆溪跟你们一起回去,我留下来处理陈一辰的事。”
  “你不回去复命了?”
  “我俩是一个队里的。”叶清扬的眉头紧锁,看着潆溪,后面一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那个人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良师,是他的战友,更有可能是她的父亲,他的岳父……
  潆溪一听他又要自己去,又看顾承轩脸上表情,心里对这次的危险性也了然了几分,当下就红了眼圈。伸出手带着不舍地去拉他的袖子,怯怯的样子就像小时候一般。叶清扬最受不了她这个怯生生软糯糯的样子,叹息着拉了她出门。
  之前明明已经听明白,可是到了这个时刻还是舍不得。叶清扬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耐下心来哄了好半天就离开了。潆溪一个人回到屋子里,顾承轩正坐在凳子上被宁智言训,她眼观鼻鼻观心地缩在门边,叶清扬一走,自己和这里就好像格格不入了,又是一个人了……这感觉真的很不好。
  顾承轩起身想要回房间时,才想起叶潆溪的事情来,便回头说:“我们今晚回n市,你是和我们一起去n市还是去其他地方?”
  “去g市吧,我家在那儿呢。”
  “那行,我们帮你把机票定好,到时先送你去机场。”
  饶是潆溪再不情愿,也不怎么好意思在顾承轩面前叫板,瘪着嘴和宁檬他们一起上了飞机。叶清扬在之前是听过巴颂的计划的,即便是顾承轩把自己救走了,巴颂也不会改变计划的。只会加快速度赶在自己把消息递上去之前就跑到缅甸去,因为那是他不想进监狱的唯一出路。
  叶清扬想也没想地就按照曾经见过一眼的地图上用红线划定的路线追过去。此刻的巴颂正带着陈一辰往丛林里走,陈一辰跟着阿诺多年,早就把云南这边的路线摸得一清二楚了。起初巴颂选的路线是什么样子的,他心里当然有张图,现在见巴颂带的路和原定的路线差距越来越大,他心里就明白是被怀疑了。于是,果断地开始往队伍后面逗留,趁机留下些记号。
  巴颂的确是发现陈一辰的不寻常了,在叶清扬的事情之后,他就变得特别警觉,不太信任身边的人,所以在每个人的屋子和车子里都装了窃听器,所以陈一辰给陈踏雪打电话的时候,巴颂就已经发觉了。可是对于陈踏雪,他是真的没有办法,那个小姑娘,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的要求,如果她想要叶清扬,他也不是不可以破例。所以,顺水推舟的,他为了陈踏雪就放走了叶清扬,放走一个叶清扬,剩下的陈一辰就会代替他承受所有。
  巴颂虽然资历浅却也心狠手辣,往丛林里跑就是为了在里面解决掉陈一辰。叶清扬按照原定路线追过去,一路上都不见有人经过的踪迹,正在心急如焚之际,猛然想起那年刚来云南时,巴颂曾说过如果有人不愿意跟着他,他也可以放人,但是必须得在那片丛林里付出点代价。思及此,叶清扬立马赶了过去。
  叶清扬还没将人找到,就听见了枪响,立即停住脚步,辨别出方向之后,就朝着那个方向靠近。手里有只枪,是逃走时从巴颂手下抢的。上了膛,叶清扬一步一步走过去,却见远处奔过来一个人,几乎是以跳跃的方式越过地上的障碍。他一喜,上前几步,陈一辰见了他,眼里也有些兴奋,两人只对视一眼,便默契地换了方向。
  巴颂显然没想到叶清扬还会再回来,他咬牙暗想,既然陈踏雪不在,那么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他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谁知陈一辰却蓦地一笑,冲叶清扬使了个眼神。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一辰就大声地说:“叶清扬,回去找到踏雪和潆溪,就说是我对不起她们,我这个父亲不称职!我……”
  陈一辰的话还没说完,叶清扬就朝着正愣神的巴颂开了一枪,却没能打中要害,周围的人立马端起枪来对着两人。叶清扬笑了一下,抹了一把汗,又举起了枪。正对峙时,就听见了上空的嘈杂声以及身后的声音。叶清扬知道,顾承轩向部队汇报了情况,支援的人员已经到了。
  狙击手早就准备好了,巴颂身边的人见势只得缴了械。而巴颂却死死地盯着叶清扬,倨傲地抬头,毅然抬枪暗扣,但是,一声枪响后,巴颂的右臂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叶清扬才和陈一辰上了直升机,一坐下,陈一辰就向旁边栽去。叶清扬伸手去拉,陈一辰却觉越来越困,手臂上的伤口越来越痛,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昏昏地问:“潆溪……踏雪……”闭上眼之际,他听得叶清扬说了“放心”二字,这才敢闭目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全是感情戏了
  今天又是这么晚,明天又是满课,我明天中午不睡午觉了,加紧写,晚上早点更
  60
  60、陈安渊的想法
  陈一辰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叶清扬就被带回了驻地。小小的特种大队队长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穿军装的人,还有两个穿警服的人。叶清扬进去的时候,一行人正讨论得火热,他站在门外都能听清里面的声音。站得笔直喊了报告得到允许之后,他推门而入,大队长见到他似乎有些激动,眉眼间满是自豪,一贯冷冰冰的脸上难得地挂了笑:“这就是叶清扬。”
  所有人的目光投过来,叶清扬脸上还是淡淡的,站在办公室中间敬了个军礼。众人回礼之后,从肩章上看来是个上校的中年人站起身,面上严肃,细细地问起关于这段时间在巴颂那边搜集来的证据。叶清扬早就有所准备,这会儿说起来言辞清楚,条理清晰,倒也让人听得清楚明白。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大队长才问起陈一辰的情况,叶清扬只知道他受了伤,具体地也没来得及跟去医院看。既然现在大队长提起了,他就顺势请了假,想要接了潆溪去医院看看。大队长点头,待叶清扬的手触到门时,又叫住了他。
  “陈一辰的女儿跟着你的,是不是?”
  “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叶清扬的额上竟然紧张地出了汗,涉及到潆溪,他一贯如此。
  “嗯,”大队长绕回到办公桌后坐下,端着军绿色的瓷杯喝了一口水,头也没抬地说,“陈一辰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又受了伤,估计得从前线退下来了,你就把她女儿带去交给他吧,今后他还是搞训练教官这一块,再过几年,时间一到就退休下来,享享清福也好,这么多年了想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对这个决定,叶清扬当然毫无异议,甚至是有些兴奋的,无论对于陈一辰还是潆溪,这都是很幸福的一条路。他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脸上还是一贯的无表情,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一出办公楼就见陈安博迎面走过来,叶清扬见他面上云淡风轻,脚步却是急匆匆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等会儿真的惨了。正在他考虑要不要想办法让潆溪把秦萌叫来救场时,陈安博就笑嘻嘻地一拳捶上了他的肩。
  手劲不小,肩胛骨咯咯作响两声,叶清扬装作不经意地整理领子,右手抬起轻触肩头,暗暗揉了两下。陈安博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动作,他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再怎么着也得上去好好干一架,这么多年没见,当年拿对方练手的滋味是越来越怀念了。只是临出门时,秦萌有交代,要是对叶清扬动一下手,他就休想碰她肚子一下,而且她立马回婆家。
  要是在以前,不碰就不碰吧,他总有办法反将她一军,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秦萌肚子里那团肉可是比任何人都娇贵。要是秦萌摸着肚子回家说点什么,老爷子就能剥了他的皮!为了自己和儿子持续交流感情,为了不被陈家老爷子打得满屋蹿,他再不甘愿也只得作罢。
  叶清扬脸上还是淡淡地笑,用力拍了拍陈安博的肩,看他凝眉忍痛的表情,很快地就泄了愤:“潆溪在你们家?”
  一说到这个,陈安博脸上就更加难看了几分:“你说说你家那个,三年不来我这儿串门。现在一来就霸着我老婆和我儿子不放,你赶紧地把她带回去生一个,老这么摸着别人的儿子算什么啊?”
  叶清扬一愣,耳根微红,语气有些吃惊:“你有儿子了?”
  “嗯,还在萌萌肚子里睡着呢。”陈安博点头,整个人看起来喜悦非常。
  叶清扬点点头,嘴上没说,心里却是真真地为他高兴。乐了一阵,他才想起正事来,去陈安博家里接了潆溪。
  潆溪一听陈安博说他回来了,二话不说就从家里赶到了驻地,一个人在他以前的屋子里坐了大半天,后来秦萌刚好来驻地,她才知道秦萌怀孕了。三个月的肚子还不太显,潆溪像是看待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秦萌的肚子仔细地端详。没多久,叶清扬来了,她将他上下打量了几番,见他真的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跑过去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叶清扬拍拍她的背,让她给陈安博夫妇道别,然后两人出了驻地。潆溪有点不明白,叶清扬怎么会选择离开驻地而不是直接带她回属于他们的那个小家。心里想着,嘴上也问了,叶清扬的步子缓了一缓,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笑容很和煦。
  “潆溪,去看看你爸爸吧。”
  潆溪也是一怔,继而有些排斥地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大力不过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想迎上他期盼的目光,她只低头盯着脚尖,身子也左右轻轻摇晃:“现在啊?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潆溪……”叶清扬轻轻地收回手肘,她便跌入了他的怀抱,他温热的身体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嗞——”地一声像是划燃了一根火柴在她心里,灼得她心尖尖都烫了起来。他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不安,用更加温柔无奈的语气说,“不要逃避,任何事都不要逃避……现在我回来了,有我在呢,你又害怕什么?”
  潆溪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心里就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这种感觉就像是念书时考试考得很差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去查成绩,总自欺地劝慰着自己过两天再看,过两天再说。叶清扬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了临门的她一脚,对啊,不是有他在么,怕什么?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去,陈一辰正在沉睡。潆溪始终站在叶清扬的背后,不敢近前。透过他为陈一辰盖被子时抬起的手臂间隙,她只能看见床上那人两鬓的斑白。就这么淡淡的一抹灰白就让她瞬间就原谅了他给自己的伤害,再大的委屈,再大的怨愤,他还是自己的父亲,血脉亲情割不断,那渗透在血液里的亲密感又怎容她忽视?
  不知不觉中,她就上前了几步和叶清扬并肩而立,看着陈一辰。叶清扬伸手揽住她的肩,不期然地看见她眼角的湿润。抬手,动作熟练而轻柔,擦掉那冰凉的液体,他不出声劝解,只更加用力地拥住她。
  潆溪在他怀里快速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情,门外有声音,她嗔怪地看了一眼叶清扬,动手整理自己已经乱了的头发和衣服。出乎意料地,来人竟然是陈踏雪的父亲陈安渊,潆溪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三年前跑到叶家来找她,三年后,又这样一脸疲惫地来看她的父亲。
  叶清扬敬了个军礼,陈安渊回了,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站在病床边,三双眼睛在陈一辰的脸上驻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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