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章节16

  置的侍女,对她来说远比他身边的暖床人听起来舒服。
  几天就要远远离开这里,倒也懒得解释了。
  回了自己的住处,脱了鞋抱着膝坐在圈椅上看书,白色的裙裾顺势滑下,只露出纤细精致的白皙脚趾,发也懒得挽,只顺着肩垂落下来,乌发白衣,素手揽卷。
  书上的诸多内容让她指皱眉头,比如皇帝利用对后妃的宠爱来牵制朝廷,势大了,毫不留情的毁灭,不记得画眉情谊,不记得揽手望月,“情”这个字,在权势面前这般的廉价卑微。
  明白一国之君不能牵扯太多儿女思情的道理,可是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终究还是难以忍受的。
  掩了书,望着那书封发呆,轻风从窗里吹过来,吹起层层书页,沙沙作响。
  这才发现暮色已近,昏黄色泽将窗外花蕊堵上一层金色,粉嫩剔透的花瓣倒是多了几分贵气华丽。
  不期然的扫到由远及近而来的黑色身影,修长的身形,如夜的颜色,带了满身萧索煞气,走廊处开放的花瓣打了焉似的纷纷而落。
  寒气突至。
  拂影暗暗惊诧,这又是怎么了?
  急急得下了椅子,丝屡再穿也来不及,索性光着脚走出去,地上刺凉让她忍不住皱眉,还未走几步,那人已经走了进来。
  天色瞬间阴暗下来一般。
  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照进来的光晕生生遮住,他的眉目吟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怒气。
  “啪”的一声,不知他掷了什么过来,落在脚边,正好砸到足上,有力的力道将白皙的肌肤砸起一抹红痕。
  忍不住痛得皱眉,低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已经捏的没了原形,俯身捡了起来,上面肥莲鲜嫩,绿荷欲滴,可不是皓月托她送的那个。
  本来是戴上的,这会怎又摘下来了?
  拂影不由诧异看他,却见他眯了眸冷冷望过来,那目光蒙了一层犀利寒冰,刺的肤上一阵冰凉。
  半晌,他忽的冷冷轻笑,怒气缓缓散去,却寒的让人无法接近。
  “怎么,是不是这阵子让你太清闲,倒做起媒来了?”
  拂影身体微微一滞,那香囊捏在手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索性冷了脸,淡淡道:“我只是个奴才,主子们说设么就是什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他一愣,却被她堵的半晌没有说话,脸色却愈加不好看,缓步进了屋,经过她身侧看她一眼,突嗤道:“这会子倒装起奴才了。”低眸扫了她裙角微露的纤足一眼,忍不住挑眉:“亏你还是楼家的小姐,这般没有女人样子!”
  拂影口上也不服输,反驳回去:“二话不说就将良家女子虏回来,亏你还是个男人。”
  树枝上的麻雀突吱吱叫起来。
  不是男人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似乎过分了。
  他的脸色愈加阴沉难看。
  拂影偷看他一眼,识趣的闭上嘴,话已出口,她也觉后悔,又拉不下脸,只绷着面皮,心中揣揣。
  她这性子,着实要改一下了。可是,她说的明明是实话。
  凉风轻轻冷冷的吹进屋内,床幔随风而动,轻声作响。
  他有些啼笑皆非,突逼近她,抬手将她扛了起来。
  拂影大惊,手脚乱动,极力用手支撑身体,发散落下来,花容失色的惊问:“你做什么?”
  轩辕菡大步走进那床,猛地将她摔到床上,一手钳住她的双腕放到头顶,俯下身来,几乎鼻尖相碰,眼神恶劣而戏谑:“是不是男人,试试变知。”
  拂影开始慌乱的挣扎。
  幔帐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遮出大片阴影,锦被花绸,衣衫散乱,拂影焦灼的红唇也变得分外诱人起来。
  轩辕菡猛地眼眸一深,本来只是逗逗她,却不想自己的身体这般诚实,超出了预料范围。
  当然,他从来不委屈自己。
  猛地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大手粗暴的撕去下身雪白衣料,纤长的双腿在残碎的雪白若隐若现,刚托住她的腰,她却不动了。
  “怎么不动了?”
  他诧异的挑眉。
  拂影低叹口气,闭上眼睛,赴死的战士一般,吸了口气才淡淡道:“论力气我始终不是你的对手,来吧,快点就好。”
  关于白墨的这个偶解释下,呃,蓝墨是轩辕菡的贴身丫环,当时拂影穿的是白衣服,所以皓月会自定认为拂影也是轩辕菡身边和蓝墨地位相等的丫环,还有这个地位问题,拂影算是情妇,蓝墨算是心腹,蓝墨阶级比较高吧,所以当拂影不揭穿自己不是白墨时,轩辕菡才会以为她是想往上爬,呃,大体就这样。
  [花解语篇:第二十八章闲梦江南]
  心像是什么被什么扎了一下。
  怒气顺势而上,周身缭绕猎猎寒气,掠的衣角乱飞。
  握着她腰际的那只手兀的用了大力,几乎想把她捏碎一般,却艰难的隐忍,有力的指节泛着骇人的白。
  这一刻,真的想杀了她。
  腰上撕裂一般痛的窒息,狠狠咬住唇,些许的呻吟声仍是轻微的泄出来。
  他皱起眉头,眼中的杀意缓缓散去,一手扳过她的身体,眉目中怒气缭绕的望过去,沉沉开口:“就这么想离开?”
  那双眼眸深的让人恐惧,仿佛说出“是”,放在她肩上的手就会毫不留情的握下去。
  拂影抬起眼看他,突轻轻的笑起来:““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主子觉得拂影连狐鸟也不如么?”
  天色渐渐变暗,床帷中浅影淡淡,她的脸带着些许缥缈的不真实。
  轩辕菡冷冷看她,仿佛空气凝滞一般。
  良久,他的唇角却缓缓勾起,眼眸中邪魅潋滟,薄唇轻启,口中的字句带着冷意缓缓的落下来。
  他冷笑道:“拂儿,你跑不掉。”
  “就算躲到天涯,也一样跑不掉。”
  魔音一般,将耳畔震的发麻。
  身体又莫名的寒起来,拂影抓紧身下的锦被,细腻的丝线勾住指甲,留下丝丝划痕,艰难的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
  这般真实的噩梦!
  轩辕菡俯下身,指尖在她无血色的颊上轻轻划动,带着夏日清凉的凉意,她却忍不住打起寒战来。
  “不要再做挑战我耐性的事,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嗯?”
  轻柔的声音,仿佛情人间暧昧的呢喃。
  丢下这一句,拂袖,离开。
  天际的红霞找落下来,在黑色的身影后拉起一条斜斜的影子。
  拂影睁眸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出神。
  抬起手拂自己的脸。
  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对她这般残酷,不懂……
  那日,她便再也没有见他。
  日子一天天接近,便也忘了诸多烦恼,欣喜异常,看书也失了兴趣,趴在窗口盼着朝阳快快变成落日。
  晚上一行人悄悄离开,蓝墨前来唤她,匆匆收拾了一下,和蓝墨上了车,车子缓缓移动,看着那朱色大门越来越远,突记起皓月那张艳丽羞红的脸。
  就这样离开,她应该很是伤心地吧,爱上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她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上她的人。
  轩辕菡那样的人,即使爱上,那个被爱的人也一定爱的痛苦异常吧。
  晚上和蓝墨共乘一车,也少了些许尴尬,极累却又睡不着,躺在车上暗暗计算,过了明天,便是第十天了。
  家里的人,不知还好么,那人,也还好么?
  蓝墨斜斜睨她,不知为何轻叹了口气,这才笑道:“看你也睡不踏实,咱们聊些体己话如何?”
  拂影挑眉,遂也笑了:“好啊。”
  两人并膝坐在一起,大抵聊些小时趣事,蓝墨说得最多的便是轩辕菡,而拂影大多是儿时和慕容迟的趣事吧。
  那些青涩的年代已经久远,夜色阑珊时,旧事一件件的提起,带着些许怀念和叹惋,感慨地勾起唇,那抹笑意也暖柔起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一夜间,儿畔尽是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也不知怎么睡过去,醒来时朝阳初起,清凉的晨曦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深深的呼进胸腔,凉爽异常。
  想来,他是想放她走了吧,宁愿这样想,自我安慰。
  车子却停了下来,拂影微诧,这时蓝墨也已醒来,顿时恢复清明,微掀了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车外侍卫恭敬的回答:“蓝墨姐姐,主子说要在镇上用早膳。”
  蓝墨一愣,随即点头:“我这就去布置。”转过头看向拂影笑道:“影姑娘喜欢吃什么,等主子的张罗好了,咱们随意。”
  拂影心情极好,不有抚掌笑道:“好啊,我最喜吃家乡的龙抄手,香香的馅,薄的近乎透明的皮,再洒上些许芥末香菜,口齿留香。”
  蓝墨禁不住笑起来:“看姑娘说的,我也嘴馋起来了,咱们就吃这个吧。”
  拂影又笑道:“这东西那些大的酒楼吃起来可就没味了,最好是在街上小摊位上,千里飘香,远远可就能闻道。”
  蓝墨略略蹙眉,有些为难:“主子可不会去那地方,看来是不行了。”
  拂影失望一笑,缓缓摇头:“我也只是说说。”
  两人下了车,却见镇子古朴淡雅,像极江南水乡,青瓦白墙,杨柳青青,无处不散发着淡淡雅意。
  轩辕菡也已下了车,一袭黑衣带着清晨清冷色泽,身后朝阳正起,为他冷硬优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侍从们忙着收拾行装,只他一人淡漠得立在那里,眼眸深邃冷漠,带着些许遗世孤立的味道。
  拂影轻轻一瞥,遂有别开眼眸,望着远处出神。
  蓝墨却走过来,浓浓笑意为她的脸增添了几分柔和,望着拂影欢快的道:“主子说想吃龙抄手呢,这些可能如愿了。”
  [花解语篇:第二十九章依前春恨]
  一行华衣玉冠的人在简陋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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