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界(甜宠)》章节14

  目光移到安凝木身上,懒懒地说:“不就是没谈恋爱,多大点事,急什么。”
  那无所谓的态度直教安凝木抓狂,她把施晴拉到身边,“别理他,看他嘴硬。”
  施晴咬了咬唇,最后选择了沉默。或者当下真不是坦白的好时机,她自己安慰自己。
  那晚施晴还是陪安凝木看完那两集电视剧才回房间休息。她倒在自己的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她的卧室带有露天阳台,因为天气太冷,她把阳台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但没有将窗帘拉上,她抬眼就能看到冬夜的天空,有点暗,有点沉。她的心微微一动,下床走到门边检查了一下门锁,又重新跳上了床铺,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暖和和的,才伸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发短信。其实她知道他并不喜欢发短信,那样追求速度和效率的人,平时不怎么愿意花费时间在这些小把戏上面。尽管如此,他收到施晴的短信,还是会耐心地一个一个字地输入,回复她的短信。
  “猜猜我在哪里。”施晴特意把输入方法又拼音输入切换成了手写,然后一笔一划地写好,再发给慕景韬。
  她在床上滚了几圈,手机终于响起,她马上打开短信,里面写了两个字,“家里。”
  施晴笑得眉眼弯弯,旋即又再编辑一条,“猜猜我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手机再度响了,不过这次是来电。施晴接电话时傻傻地笑了两声,那头也忍俊不禁,最后还是他强忍笑意,首先发话:“做了什么好事值得这么高兴?”
  “你猜呀。”施晴很执着。
  “你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我就安心了。”他也不着急知道,调侃道。
  “你这是在歧视我!”
  他笑而不语,过后才说:“明日有事吗?”
  施晴想了想答道:“没有。”
  “那我明天去接你吧,早点休息。”
  “不,不用了。我过去
  找你。”施晴有点心虚,连忙拒绝。
  慕景韬也没在意,交待她碰面的时间与地点,并叮嘱她多穿衣服。施晴应好,随后还笑话他似她妈妈一样唠叨。
  冬天懒床是施晴难以改正的小恶习。难得她早起,倒让她父母微微吃惊。江嫂替施晴添了一碗白粥,她却摆了摆手说:“我要出门了,我到外面吃。”
  宁姨却说,“天气冷了,吃一点,不吃对身体不好。”
  宁姨是她家的帮佣,在施家照料了二十多年,一直看着施晴长大,算得上是施晴的半个家长。大家也把她当成自家人。
  安凝木把施浩晨的报纸拿过来放到一边,不允许他只顾着看报而不吃早餐。随后对宁姨说:“别理她,她肯定是要迟到了,再不过去人家就要等急了。今天约了谁去玩?纪茉还是若馨,不回家吃饭记得提前说,不要太晚才回来。”
  知女莫如母。安凝木还真猜对了施晴将要迟到。她昨晚把闹钟调到了早上八点,下定决心不懒床。不料今早闹钟响的时候,她依旧睡意浓浓,瞌睡虫不断地怂恿她再睡一下,一下下就好。不料,这一下下就睡了将近半个小时。她风风火火地打点好一切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
  与慕景韬约好的时间是九点,迟到是必然了。她随口应了下母亲跟宁姨,然后跑去换鞋子。穿着整齐以后,她说了句“拜拜”就奔往车库。
  她驶出了一个路口,马上就遇上了80多秒的红灯。她哀嚎一声,决定给慕景韬打电话,她还没说明情况,他便叮嘱她慢点开车,不用着急。施晴越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可言。虽是如此,她还是觉得甜蜜,其实有人愿意为自己等待,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抵达的时候,她看到慕景韬的车停在一边。她按了一下喇叭然后把车子驶进停车场。
  等到施晴上车,他问她:“吃过早餐没有?”
  她边系安全带边摇头,“你呢?”
  “我吃过了,你想吃什么?”他启动车子,拐弯的时候车轮压着路上细细的沙石,发出轻微的声响。
  “到西饼店买蛋糕。”施晴答道。最后她在车上把早餐解决了,刚把最后一口水牛奶喝完,车子就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吧。”他说。
  车外的温度较车内低了数度,施晴只穿了一件粉嫩嫩的羊绒毛衣,脚下踩着小牛皮
  短靴,大风刮过,她刚关上车门都抖了抖身体。他走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问她:“冷吗?”
  感受到他的暖热的体温,她似跳上了炕上的猫咪,抖去满身的风雪,舒舒服服地往暖处贴。她点点头,轻声说:“冷。”
  他握住她的手收到自己的口袋了,她的手冻得像冰块一样,他眉头紧锁,责备道:“家里没有衣服吗?”
  面对她那张微愠的脸,她毫无惧色。还笑嘻嘻地说:“不是有你吗?”看到他的脸色稍稍缓和,她才想起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去写春联。”他答道。
  他们走在铺满青石板的窄巷中,远久的岁月气息尽布眼前。施晴没有来过这这区,跟在他身边,边走边打量这些以水磨青砖墙筑起的老宅。当她抬头看见窗户上的蝴蝶彩绘玻璃,她的心微微一动,古典的砖墙配着洋气的彩绘玻璃窗,这样的组合明明应该突兀,而她却觉得叹为观止。她马上拿出手机拍照,瞬间只觉得设计灵感爆发。
  “你是特意带我来这里的吗?”前些日子,她的科任老师布置了一份极难的作业,是关于博物场馆的立面设计。她一点头绪都没有,烦躁无比。她也就向他抱怨了一回,不料他记得,还记到了心里去了。
  慕景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拿过手机,替施晴照了数张高窗上的暗花彩绘玻璃窗的照片。他个子高,能够近距离地把花纹影下。
  施晴一直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头发随着北风吹拂到他脸上,扎得他细细的痒,像极某时候的她,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他低头看了看她,那张脸不过是他的那般大小,五官都是小小巧巧的,有安凝木和施浩晨那样优良的基因,她的长相甚是出众。她的个子不过及他的肩,但她身材纤纤,骨架细小,身形看起来修长得很。
  他想起她小时候,小小的一枚,抱在怀里都觉得不安全,他每次安凝木让他抱她的时候,他定然会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她看起来那么的娇弱,真怕他一个不留神会把她捏碎。也没过多少年,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世上最好美的词措也难以把她形容。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着,施晴突然唤他。
  “阿景。”
  “怎么了?”
  “我跟你说一件事哦。”
  “嗯。”
  施
  晴没有说话,他以为她没有听见他的应声,故又说:“你讲吧。”
  “那,哦……”施晴吱吱唔唔,最后还是想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我昨晚不小心告诉了妈妈爸爸……”
  或者是慕景韬的气场过盛,她实在觉得压迫程度太深,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她低着头不看他的表情,不料却听见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告诉了就告诉了,没什么好害怕的。到时候都交给我就好。”
  施晴闭了闭眼,只觉得无语。她要怎么说才能不被他怨死呢?
  “阿景。”她又唤了一声。
  慕景韬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转过头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嗯,就,还是那件事呀。”
  “哪件?”慕景韬如堕云端,越发不懂。
  “我昨晚不小心告诉了爸爸妈妈,我没有男朋友!”施晴把心一横,将这个与他相差甚远的真相说了出来。
  气氛瞬间凝固,施晴连大气也不敢喘,僵着身体由他搂住她纤腰的手渐渐收紧。他的手劲大得几乎要把她的小蛮腰掐断,她咬着唇,等了半个世纪般久,才听到他说,“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她却觉得这些只是幻觉。她悄悄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吓到马上低头,连忙保证:“我下次会很小心的了!”
  “原来还有下次!”他终于破功,声音紧得像上紧了发条。
  施晴吓得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那颗小小的脑袋窝在他怀里使劲地摇。
  他把她的头从他怀里拉出来,语气倒是恢复了平静:“那你想怎么样?”
  施晴默默地打量着他,看他除了脸色差了点其余都还好,她那颗快被吓蔫的小心脏又重新复活,拉着他的手撒娇。“我们迟点再告诉他们吧,好不好,好不好吗?”
  慕景韬握着她的小手随她的力道晃着手臂,看了她好半晌以后,突然勾了勾唇角,干脆地说:“好啊。”
  施晴的心颠了下,他虽是答应,但他刚才的动作与神态,她实在太熟悉了。每次安如又酝酿出诡计或者损招的时候,施晴都会看到。她希望这只是自己多心,毕竟他确确实实是妥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编辑的通知,本文于11月4日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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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哦!
  ☆、第二十章
  他们继续前行,最后停在窄巷深处的一户人家门前。他唤了声“梁婶”,很快就有人过来给他们开门。
  开门的人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施晴虽是好奇,但出于礼貌也不敢细细地打量她,只随慕景韬叫她梁婶。那妇人眉目和蔼,对他俩说:“来了呀,快进来,外面风大。”
  他们穿过天井,尚未走进内室,就听见了一把雄厚的声音,“是小慕来了吗?”
  慕景韬与他问好,并向他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施晴。”随后他又对施晴说,“这位是我老班长的父亲,梁伯,这位是梁婶。”
  施晴也向他们问好,梁伯托了托鼻梁上的老花镜,随后说:“小慕,眼光不错。”
  一向只在慕景韬面前脸红的她,居然也因这句话羞红了脸,半低着头躲到了慕景韬身后,而他却说:“她脸皮薄。您别逗她,她现在还不肯跟我回家呢。”
  施晴在两老看不到的角度用力地掐了下他腰间的肉。他的身体微微一抖,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温情。施晴被他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倒是收回了手,乖乖地站在他身侧。
  梁伯哈哈大笑,他中气极好,笑声甚是洪亮。他招了招手,让他们随他到书房,还边走边说,“知道你今天要来,墨早就磨好了。”
  走进书房,施晴觉得眼前一亮,刚刚在外头看到的彩绘玻璃窗藉着日光,居然投下了斑斓的花影,映在了墙上,婀娜地绽放。书案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笔、墨、纸、砚,施晴很少接触这些东西,觉得有趣。
  “今年要写什么?”梁伯执起羊毫毛笔,扎稳步子摆好姿势后问他。
  “跟往年一样就好,可以多写一份吗?”慕景韬答道。
  “当然可以。”话毕便开始挥笔。
  施晴不懂欣赏,但觉得这应是佳作。待梁伯写好,慕景韬将其晾在一旁。
  “你应该让小慕露两手给你看看,他的字,不错!”梁伯搁下毛笔,看施晴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刚写好的对联,眼带笑意地对她说。
  施晴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慕景韬挂好对联以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对她说:“过来,我教你。”
  梁伯极是识趣,笑眯眯地说:“我跟老伴下棋去,你们两口子慢慢练。”
  待梁伯掩门离去后,施晴走到他身边,问他:“你跟梁伯很熟吗?”
  “还行。以前我与梁伟的关系也不错,后来他被调配到西部,常年不在家,留他们两老在g市。他曾托我帮忙照看他的父母,我与梁伯梁婶也算投契,逢年过节都来坐一坐,看望他们。”
  施晴“噢”了一声,“梁伯的字很漂亮,你写的有这么好看吗?”
  “他曾是书法协会的副会长,现在退下来了。我前些年也跟他学习过,略懂一些皮毛。而他是真正的行家,要是识货的人,绝不是一句很漂亮说完的。”话毕,他执起她的手,“来,我教你。”
  “用拇指和中指把毛笔夹住,对,就是这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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