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时宜嫁娶》章节28

  语气故作轻快,心里却比黄连还苦:“那,我开始咯。”
  她想让自己死心,哪怕是用这种神经病似的方式。
  “你喜欢篮球吗?”
  “不喜欢。”
  “你喜欢喝酒吗?”
  “不喜欢。”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梁晨的眼泪终于又一次掉下来了,伸手敲了他的头一下,哽咽的说:“你犯规了。”
  “嗯,我输了。”言济时无所谓的笑言。
  面对她,他从没想要赢。他要她快乐。他要她。
  梁晨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肩膀,任眼泪汹涌到肆无忌惮:“言济时,我这辈子居然会被你害得当众哭两次。”
  似乎已经走了很久,言济时才轻轻的开口说:“梁晨,我想我要结婚了。”
  梁晨微微抬起头看着言济时的侧脸,往事历历浮上脑海。
  很多事情,很多心情,在这一瞬间都零碎成串不起、拾不回的时光,破碎,却悠远绵长。
  原来两人之间的牵扯已经这么久了。
  好在二十六岁的梁晨终于长大,毅然的抬起手背擦干脸上的泪,努力的微笑着说:“好的。就算我忍不到,红包也会到的。”
  沾着笑音的话尾却有很明显的颤抖。
  言济时转头瞪她一眼,飞快的在她脸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才又转头继续走。
  梁晨伸手捂住自己被咬过的脸,整个人完全在状况外。
  走了没两步,言济时闷声发笑的说:“红包可以不带,人来就好。新娘不来,婚礼要怎么进行?”
  梁晨彻底傻眼了,大脑顷刻间死机。
  “……为什么是我?”或者说,为什么是现在?“王阿姨那边……怎么办?”
  莫非他打算……私奔?!
  “我母亲那边已经搞定了。”言济时气定神闲的回答。
  搞、搞定了?什么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会转折的这么突兀?这剧情的走向怎么会这么没有逻辑?
  言济时眼神明亮的直视前方,笑容狡黠而满足:“因为,良辰吉时,宜嫁娶。”
  过了很久很久,梁晨花了很大的心力,才把接连而来的消息一一消化掉。
  这人,这人……!
  最后她也只能松松的勒住言济时的脖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发狠说:“管你宜不宜嫁娶,反正、反正我没收到过求婚!”
  这种时刻,梁晨终于体会到徐鹤秋没脸没皮的精髓所在了。有些时候,不要脸这种事,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作为交流策略,非常好用。
  好评哦亲!
  言济时终于开怀大笑着在路边站定,不怀好意的回头觑她一眼,说:“不嫁?不嫁我就把你扔在这儿!考虑清楚啊,哼哼。”
  “你的车停在哪里?”梁晨战战兢兢的问。
  言济时看也不看她,悠哉的回了一句:“我没开车来。”
  ¥!
  形势比人强啊。
  梁晨看看周围的环境,识时务的放下手,可怜兮兮的求饶:“考虑清楚了考虑清楚了,我嫁!”
  这个这个……可别说她没骨气啊,没有求婚怎么着也好过露宿街头嘛是不是。
  不过,他不是真的打算就这么背着自己一路走回去吧?
  “很好,听话的小孩有糖吃。”言济时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然后……
  梁晨就宽面条泪的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眼熟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对,请不要怀疑你的眼睛……
  小谷子在疯狂的累成瘪谷子之后,不要命的三更了……
  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鞠躬~~~
  36
  36、大结局
  在核心问题被解决之后,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一帆风顺,速度piapia 的犹如搭上了嫦娥二号。
  当从父母口中得知言济时的父母将要上门来拜访的时候,梁晨的心情其实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偏偏言济时那个家伙似乎打定主意要傲娇够本,只是说自家母上已经被搞定,然后语焉不详的叫她放心,好像很享受她的提心吊胆。
  这种情况让梁晨很没出息的怂掉了。
  隔天,当言济时全家登门拜访,一番寒暄后,梁晨自告奋勇的钻进厨房准备午餐,留下自家父母和言济时的父母直面惨淡的人参。
  就在她心不在焉的洗着生姜的时候,言济时闪身也进了厨房。
  梁晨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言济时走上去接手她的工作,顺便要笑不笑的斜睨她:“干嘛?想在公婆面前挣表现啊?”
  梁晨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他——
  其实根本就没想到那么有深度去。只是单纯的想逃离战场而已。
  555,父母大人,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敢面对,我是胆小鬼。
  在心里默默的忏悔完毕,梁晨偷偷从厨房探头向客厅里张望,不可思议的听到言济时的母亲郑重其事的向自家父母致歉,再三请求原谅。
  在梁家老两口很有风度的表示谅解后,言济时家那个一年也让人见不到几次的父亲大人就接手了主持工作,四个半百的老人家就兴致勃勃的商量起两个小辈的婚事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就这么云淡风轻?那之前闹得那么轰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她震惊的转身和言济时对个正着,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怎么搞定王阿姨的啊?”
  啧啧,不得不说,这事儿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言济时神气的抬高下巴俯视她:“山人自有妙计。”
  梁晨微微侧身,一个标准的勾拳打出去,在刚要上言济时的脸的地方精准的收住,凌厉的拳风很权威的扫过言济时的面门——
  叫你装神弄鬼!
  言济时纹风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因为条件反射眨了眨眼,然后笑着说:“就知道你舍不得。”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梁晨恼羞成怒的拿起菜刀挥了挥,顺手抓过他洗好的生姜开始切姜丝。
  言济时走到她背后,伸手环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娓娓道来:“还记得我跟你说我去青城山吗?”
  “嗯。”梁晨手上没停,耳朵却快要竖起来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嘛,帮我妈解签的那个师父再厉害,师父的上面也还有师父啊!我就顺着这个思路查了,”言济时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懒懒的说,“幸好他师父也还没上天当神仙,找了四次,终于让我给找着了。然后,就这样啦!”
  “什么啊就这样了,”梁晨骄横的回头瞪他一眼,“细节!细节!”
  “细节就是我求他再帮我卜破解的一卦咯,签解出来就是‘良辰吉时’破‘不宜嫁娶’啊。嗯,果然还是师父的师父道行高一点。”那个“徒弟师父”业务也太不精准了,张口就是没有破解的方法,红口白牙的差点没说死一段好姻缘,切。
  梁晨手上顿了顿才继续,状似随口一提:“那个签真的是这么解的么?”还是你逼人家师父这么解的啊- ,-
  “你猜。”言济时的表情无比娇嗔。
  梁晨失笑,手肘轻轻的击中他的肋骨:“神经。”
  也许言济时的母亲相信有那么巧,可是梁晨不信。不过梁晨相信,那个卦签的真假对两人的未来一点也不重要。
  “神经倒还好,要是再加个病字,场面就很难控制了。”言济时不闪不避,笑容无比开怀。
  梁晨没有接话,专心的切着自己的姜丝。
  安静的厨房里只有菜刀在案板上敲击出的醇厚声响,让人温暖安心。
  言济时忍不住亲了梁晨一下,轻声说:“其实那个一点都不重要。”
  我们在一起,这才最重要。
  过了好一会儿,梁晨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菜板上的姜丝小声说:“谢谢。”
  这一场风波的来由实在很无厘头,纯粹是一场无妄之灾。如果言济时选择得理不饶人的对抗姿态,也不是不能逼得他母亲退让,可是他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始终把保护梁晨作为最重要的考量。他知道梁晨要的是被双方父母完全祝福的感情,所以他打定主意,绝不给梁晨将来的婚后生活留下会被责难的隐患。正因为这样,他才会那么小心缜密,步步为营的去对付那个无聊的卦签带来的危机。回归父母麾下,做一个积极进取的二世祖,正是为了让母亲知道,因为梁晨,他会更有责任感,更愿意承担,愿意变得更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解决卦签的问题,也不是因为他相信那个东西,而是为了让母亲对梁晨真正的毫无芥蒂。
  不管事大事小,只要事关梁晨,对言济时来说就是大事。
  他想给她这世界上最好的爱。
  梁晨轻轻的闭了闭眼,眨掉眼里的水气,再说一次:“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都在。
  雨过天青之后,两人在双方父母的共同决议下,两人抛下琐事,携手出门进行一场婚前旅行。
  本来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在两人准备结束旅行的前一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发呆很久的梁晨突然爆发了恐婚症。
  而且相当严重。
  其实白天的时候两人已经就梁晨患得患失的状态谈了很多。
  言济时很坚定的说:“我母亲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即使将来她又故态复萌,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孤军奋战面对婆媳问题。我也会学着更坦诚的面对你,让你不需要猜测我的想法和行为……”
  尽管言济时是言辞恳切,可是梁晨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心慌,到了晚上,潜伏好几天的恐婚症还是爆发了。
  想到以后就要成为已婚妇女了,再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得过且过,梁晨的心就忍不住一阵抽搐。
  想到以后言济时的母亲可能又出一些让人无言以对的幺蛾子,梁晨的宽面泪就顺流而下。
  想到以后可能要面对的江湖传闻中耳熟能详的三和被三的问题,梁晨的冰雹汗直挺挺砸向心窝。
  于是,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着言济时呼呼大睡之际,梁晨蹑手蹑脚的在酒店里收拾行囊,咬咬牙准备打包逃跑。
  由于不敢回去面对双方父母亲友,她准备先去北京投奔同学,然后再做计较。
  她身上现金不多,而且带出来的卡都放在言济时那里,为了保证自己能活着捱到北京,最后她只能丧心病狂的连酒店里的方便面、花生豆和饮料都打包了。
  就在她悉悉索索的装食物的时候,一向睡得很沉的言济时忽然醒了!!!!
  梁晨回过头,愕然望着他。
  言济时愕然望着梁晨。
  两人张大嘴巴,头顶一串黑线加三滴汗。
  直到很多年之后,梁晨再回想起这件事,都还完全无法按正常思维考量那天晚上他们俩的行径。
  言济时虽然不恐婚,但面对迫近的婚期,也不是一点都不紧张的,也可能因为这个他才没有像平常一样睡得很沉。
  就在大眼瞪小眼几秒钟之后,梁晨忽然拎着连拉链都没拉的行李包,以嫦娥奔月的姿态向门口窜去!!
  此刻的言济时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病秧子少年了!!他立刻从床上窜下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却还是毅然伸手勾住梁晨的脚,然后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
  言济时手脚并用爬过来压住梁晨。
  ——梁晨的手还保持着伸向门方向的姿态。
  场面难看到了极点。
  两人就这样用怪异的姿势无言的互瞪。
  最后,言济时终于瞪不下去了,打破沉默:“你想干嘛?”
  梁晨找回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你先放开我,我们谈、谈。
  言济时冷硬的回复:”不放。你先说你想干嘛。是不是想跑?”
  僵持了一会以后,梁晨的眼眶泛出泪花:“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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