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联系上级!”
作者有话要说:程筱亦的做法欠妥当,但做为军人服从命令是首要。陈墨,太特么沉默了,这算不算是男二呢?乃们猜……
☆、25
直至深夜,程筱亦和大家都窝在了国境线内的丛林里,陈墨打过电话,态度强势要执行任务。但对方具体情况不详,待几番沟通了解了状况后,等待广州军区指派一组特战队员,与他们汇合一起发起攻击。
程筱亦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严重了,陈墨再冷血对待自己的兄弟也是不忍心:“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我不了解事实之前妄下定论,乱说的。”
陈墨看着地图,研究队伍集结后的总攻击计划。
“我在你心理什么样,我比你都清楚!”陈墨淡淡道。
“你别介意,刚才我有点激动了。”程筱亦自知语气重了。
“我狙杀人的时候,你见多了,所以给我定性冷血没什么。”
“我收回刚才的话。”
陈墨无奈,唇角轻轻一勾:“没事,等下你要自己保护自己了,我没时间照顾你了。”
程筱亦点点头,从腰间拔出手枪:“你知道的,我可不是花架子。”
直至凌晨四点,黎明前最黑暗,人最疲惫的时候,后续的人员到位,两军汇合。陈墨按照事先划定的路线,呈迂回方式进攻。
程筱亦也参加过实战,但很少上场,这次她穿着防弹衣跟着部队冲了进去。
信号闪烁不定,时闪时断,有了具体方位,但解救自己的人还是有些困难。
这是一伙境外毒枭,拥有庞大规模的雇佣兵,人数不少于七十,对方是自家场地,动起手来也如鱼得水。
程筱亦也自知自己有些卤莽,太感情用事,如果就那十个人来了,都得死在这里。
战况持续到六点多,双方损失数十人,程筱亦一直盯着电脑寻找着信号源……
最后在地下室内找到了被抓的士兵,结束战斗已是七点多,被救士兵是广州军区的特战队员,在执行任务时被抓,受尽了酷刑。
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战士,高大的身材却折磨成了皮包骨,枯黄的脸色,深陷的眼窝。从外表上没看到什么伤,具体伤在哪里她也不清楚,但从他根本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就知道这个伤,不轻。
他们这次的行动救了人,但并未真正找到敌方的老窝。这只是其中一个据点,战士已经昏迷,调来直升机和救护队,急忙把受伤的特战队员包扎和这名战士抢救。
回到军区医院已近中午,程筱亦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战士,目光带着祈祷,希望他能平安。
程筱亦一身作战服笔直地站在急诊室门口,盯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内心焦急不安。过了会儿门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你是电脑专家?”程筱亦点点头,护士递给了她一样东西,是一个电脑芯片:“进来看看有什么话要说吗?他不行了。”
程筱亦自知对血有点敏感,但常年锻炼下来也有了抵抗能力。转身跟着护士走了进去。
程筱亦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瘦小的战士平躺在手术台上,鲜血染了整个手术台,人已经奄奄一息。
主刀医生对程筱亦说了句:“长话短说,他没多少时间了,身体内的毒素沉积我们没办法用药,这是他们一惯的手法。”
程筱亦咬着唇,走上前:“我是电子破译专家,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小战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映在这样一个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是刺眼。几次想说些什么,却因哑子干哑无法发出声音。医生舀起葡萄糖点了点他已经破皮的嘴唇,小战士艰难的吞了口唾液微哑着哑子:“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地点,但那个,芯片里有重要的内容,我不懂电脑,但我知道这个很重要。你破译之后,告诉于队长,我,我完成任务了,不,不要悲伤,我,是光荣的。”
程筱亦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战士的目光涣散,那淡淡的微笑有着胜利的喜悦,却没有一点生命即将离开的悲伤。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才能支持着他。
“我知道,放心,我会想尽办法找到他们的据点,你还有什么想要转达的吗?我会蘀你办到。”
“我,我,想,我想……”年轻战士的话没有说完,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离开了。
程筱亦握在手里,已经擦拭干净的芯片,那是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程筱亦被护士拉了出来,此时她依旧呆滞的状态。
陈墨的左肩膀缠着纱布,走到她身边:“战争是流血和牺牲,也许我们哪一天,也会有此遭遇,悲伤改变不了命运,我们要蘀他高兴,他完成了他的任务,这是光荣的。”
程筱亦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但她无法接受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流失在她面前,她却束手无策。
程筱亦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苡片的内容还原解读出来,找出了关键内容。她把东西交到了士兵所在部队的队长手里,之后打了招呼,她与陈墨等人回了北京。
程筱亦的情绪一直低落,回来后才发现时间过的真快,这次任务归来已经是周日。
开了手机,杨子的一条信息进来。程筱亦打开,几天阴郁的情绪缓解了不少。杨子只是简短的一个短信“没什么,哥就是想你了。”
程筱亦原本想回他的电话,但情绪就是高涨不起来,索性把手机扔到一边,窝在了被子里。
程筱亦的情绪低落,奶奶有些担心:“小亦啊,你这是怎么了?回来就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吃饭的时候,奶奶忍不住开口问道,程筱匿在一旁也点头附和着:“是啊小亦,怎么了?”
程筱亦放下碗筷,推到一边:“这次任务碰到一名战士,广州军区的人,被救出来后,死了。”
程筱匿叹了口气:“有战争就有牺牲,哪像我们在机关的。”
奶奶也放下筷子,感叹道:“曾经我的战友都倒在我的身边,我没能力救他们,奶奶也像你现在这样,觉得对不住他们。”
“别想了,好好休息下,调整好情绪明天还要上班。”程筱匿扒了两口饭,其实她心底也不好过。
程筱亦翻来覆去睡不着,舀出手机刚想给杨子回条信息,这时有个电话进来,程筱亦目光一滞,按了下接听键。
“是不是心情还不好?”陈墨的声音本就硬冷,从电话里透过来更显冷清。
“你怎么知道?”
“以前完成任务,你都是微笑着走的,这次你是苦着一张脸走的。”
“没事,我调整一下就好了。”
“也许,哪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牺牲,程筱亦,你也会这么伤心吗?”陈墨的话,有点断断续续,但程筱亦听清了。
“任何人牺牲,我都会伤心。”程筱亦如实回答。
“那,会不会比他的牺牲更让你伤心?”
“……”
程筱亦的短暂沉默是他预料到的,电话里无法捕捉到的情绪他却非常清晰的感觉得到:“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陈墨,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是啊,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挂了电话,程筱亦望着棚顶,神游。
程筱匿过来时,程筱亦还在神游,爬上床戳了戳她:“我就知道你睡不着,你从小就心软,跟只小兔子似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眼睛通红。”
“小匿,刚才有人问我,他受伤了我会不会伤心?”
“谁?杨子哥吗?”
摇了摇头:“不是,是陈墨!”
“陈墨?不知道,名字挺有意思的,这人是不是挺沉默的。”
“恩,有那么点儿。”
“那你会伤心吗?”程筱匿眨着大眼睛,一脸调笑。
“谁受伤我都会伤心,你那表情,别乱想!”程筱亦数落句自己的姐姐,坐了起来。
“我来说正经事的,你给杨子哥打电话没有?”
“没呢,刚才想打来着,但心情不好怕他担心。”
“电话可都打我这来了,问你回来没?”
“恩,明天给他回一个吧,今天太晚了。”
两姐妹俩聊天,直至凌晨一点,两人困了程筱匿就在程筱亦的房间睡着了。
第二天到了单位,安安晃悠过来抓着她的小胳膊:“妹啊,姐都想死你了!”
程筱亦急忙扶着她的胳膊稳住她:“我说姐啊,你能不能老实点,你别晃着,看到你那肚子我就害怕。”
安安已经怀孕近六个月了,肚子明显大了一圈都不止,听说月份越大,肚子便大的吓人,程筱亦心里上还是有点害怕,安安的小身板,那么大的肚子怎么承受得住。
“我和唐筝天天说你怎么还不回来。”安安是闲的,工作都分给了其它人,她就闲散人一个,原本应该休息在家,但她这性子又不是能安稳下来的人。
“我只走一个星期,至于吗?”程筱亦不信,以前没见她这么想她。
“至于至于,关键吧,我们想还差一点,某人的电话都快把我的打爆了。”
程筱亦勾起唇角一笑:“知道了,我一会儿给他回个电话。”
到了单位工作起来,那种沉寂的神情就缓解不少,不时安安再来闹闹她,果然有个开心果心情就会好起来。
中午吃过饭,程筱亦给杨子发了个信息,她不知道他这个时间在干什么,所以发条信息过去最为合适:“任务完成,归队。”
过了几秒钟电话就打了过来。刚刚热的情侣们,很难承受两地分隔的这份痛苦和煎熬,之前打电话还好,程筱亦电话一关就是六天,杨子想找人都找不到。而程筱亦一心扑在任务上,现在想到杨子时才觉得心里挺充实的。
程筱亦目光微眺,唇角上扬着,接起了电话,轻声的说了声“喂……”。
“到单位了吧!”杨子的声音里透着柔和,这是平常不太会出现的状态,他可能是不想太大声音打扰到这份宁静吧。
“恩,刚和安安吃完饭。”
“这么多天没听你声音了,挺想的。”对于程筱亦的任务,属机密,杨子明白,更是不会问关于任务的情况。
“恩。”
“你别恩啊,想我了没?”
程筱亦憋着笑,最后“恩”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肯定想我。”杨子哈哈一笑,愉悦的笑声穿过电话直达程筱亦的脑海,她能想像到杨子现在的笑容,那上扬的嘴角,微弯的笑眼。
☆、26
临近五一全国人民处于即将到来假期的欢乐当中,而身处军队的军人们却没有什么长假一说,一年也就那么几天假期,能安稳的过个周末已算是万幸了。
杨子每天的电话都会打来,一人贫着,一人憋着笑。
周三下班后,两姐妹俩说好一起回大院,吃过晚饭,奶奶出去跟邻居李奶奶一起散散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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