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女娘子》第 28 章

  看着瘸子的输液瓶子。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煞星。”姥姥突然指着我骂了起来,三两步走过来,冲着我后背就打了两巴掌。
  我痛呼一声,赶紧躲开,“你干啥,凭啥打我?”
  她指着我,拍着大腿,“你听听,你现在说的是啥话?我打你两下还不行么?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死,都是你这个煞星,克死了我的女人,又来克瘸子。”
  这一套说辞都已经听烂了,以往听见只是心里难受,但是现在怔了一下,难道瘸子这样,真的是我克的?
  就在我怔愣的功夫,姥姥骂骂咧咧的过来,伸手又要打我。
  我反应过来,直接推开她,大声的反驳说:“根本就不是,我师父都说了,我的体质是百年才见一次的,是很抢手的。”
  姥姥冷哼一声,“抢手?你个煞星有什么可抢手的,还敢跟我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说着,又要打过来。
  我这次却没躲,直接迎上去,“你打吧,直接打死我好了,反正我妈已经死了,我正好去去告诉她,她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却被你打死了。”
  姥姥一听这个,当下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竟然开始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才那么大一点就被人糟蹋了,拼命生下的孩子还是个不省心的,这是要bī死我啊。”
  我近乎无语的看着姥姥,这又没人,她到底哭给谁看?
  本来以为她是装的,但是后来看她哭的快上不来气了,我心里也开始内疚,想起瘸子经常跟我说的,姥姥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得让着一些,不要总跟她吵架,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犹豫了半天,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姥姥,你别哭了,我以后会好好的孝顺你的。”
  她直接挥开我的手,捶地骂道:“少来装模作样,看见我这样,你更应该开心,都是你害的,你还我的女儿。”
  她骂着,一把抓住我的手,巴掌就落在我的pì股上。
  我看着她的眼泪。也没了反抗的心里,低着头由着她打,眼泪就没停过。
  “张婶儿,您这是在干啥呢?”瘸子还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姥姥动作一顿,我转过头就看见瘸子趴在**上,手背上的针头已经回血了。
  “瘸子,你别动。”我也顾不得姥姥了,忙着跑过去,把他按住,“你好好的躺着,都回血了。”
  他给我笨拙的擦着眼泪,“别哭啊,乖乖的。”
  我把眼泪忍回去,“好,我不哭,你躺着别动。”
  他叹着气,重新躺下,“张婶儿,您别坐在地上了,地凉,回头生病了可不好。”
  这还是第一次姥姥打骂我被瘸子看见。她臊的老脸通红,讷讷的从地上起来,“你醒啦。”
  瘸子点头,说:“张婶儿,不是我说你,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你不要动不动的就上手打,现在有了心结,等你老了,不能动了,你还能指望着孩子对你好?”
  “她敢不对我好。”姥姥双眼一横,叉腰看着我。
  我低着头,不想看她。
  “你没了女儿,丫头也没了妈,就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还总是这么打她,你让孩子长大了怎么想?”瘸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姥姥看我一眼,抿chún不语。
  “张婶儿,按照我现在这种情况,也活不了几天了,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孩子还给你?你要是还是不改改这个毛病,我就让齐阳把丫头带走了。”瘸子说。
  一听齐阳要把我带走,姥姥这才急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这件事的,丫头怎么成了齐阳的徒弟了?她一个丫头,好好的养大,将来找个人家,能平安的过一辈子也就行了,你咋还让她跟齐阳学本事呢?”
  瘸子拍着我的手,耐心的解释说:“丫头有干这行的天赋,让她跟齐阳学学,不是坏事。”
  “啥天赋?就是煞星,能是什么天赋,也就是你跟齐阳一天天的把她当成宝。”姥姥不在意的说。
  “我才不是煞星。”我红着眼睛,瞪着姥姥,“我以后能干成大事。”
  我像是宣誓一般,郑重的说完这句话,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只听见姥姥跟瘸子抱怨:“你瞅瞅,这丫头都让你给惯成啥样了。”
  我一定要跟齐阳好好学本事,我暗暗下决心,绝对不在让姥姥这么瞧不起我。
  “你哭什么?”那个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不由得抖了下。看了半天,却没有看见他的影子,“你在哪里?”
  一只手温柔的摸上我的头,“你看不见我,告诉我,为什么哭?”
  情绪在心里积压太久了,我一直想要找个人倾诉,听见他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说:“姥姥总是骂我,说我是煞星,是我害死了妈妈。”
  那人沉默片刻,道:“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不必在意。”
  “可是,我看见别人的姥姥都是笑眯眯的,还给她们糖吃,为什么我的姥姥对我这么凶?”我低落的说。
  他搂着我,安慰说:“不过是一时的误会。”
  我闷头坐着没再说话。
  “明天过来一趟。”姥姥突然出来,跟我说。
  我心里一惊,看了半天,才确定姥姥根本感觉不到那个男人的存在。
  “好。”我低声应了。
  姥姥没再说话。转头离开了。
  “我要回去照顾瘸子了。”我对着旁边说了一句,进了屋子,没注意到姥姥已经走到巷口的身影顿了一下。
  瘸子已经睡着了。
  我呆呆的坐在他旁边,看着输液瓶,不知道姥姥让我过去是有啥事。
  瘸子一直到半夜才输完液,夜里有些低烧,我只能守在他旁边,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也是满眼的血丝。
  “丫头,这是怎么了?”
  齐阳回来了,看见瘸子躺在**上,吃了一惊。
  我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人jīng神了不少,“瘸子病了,已经输了液,可是医生说要把他送到县城的大医院去。”
  “病了?我来看看。”齐阳上前给瘸子诊脉。
  我惊讶的看着他,“师父,你还会给人看病啊?”
  “这有什么,修道之人都懂些。”他先把手搭在瘸子的右手上,脸sè慢慢暗了下来,然后又放到他的左手上。等到他给瘸子看完病,脸sè十分难看。
  看见他的神sè,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憋着眼泪问:“师父,瘸子他怎么样了?”
  “不用折腾他了,这病就得养着,先输几天液吧。”他叹息着说。
  我嗯了一声。
  “村长的丧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跟我仔细说说。”他把我带到一边,沉声问道。
  我忙着抬着村长上山的两次意外都说了。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第一次可能是无心之失,但那条蛇可就不简单了,看来这是村长自己不想走啊。”他感叹说。
  现在一想起那条蛇当时看我的眼神,我禁不住的有些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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