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第 30 部分

  阿夕直起腰,任由碎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粉雕玉琢的上身,然后并膝解开衣带。
  她慢慢站起身来,那条鹅黄筒裙从她细软的腰肢滑下,掉在脚边。
  阿夕转过身,将白美的胴体l露在程宗扬面前,然后向后退去。清澈的潭水淹没了她的膝弯,花苗少女低着头,一手托起小巧的茹房,一手撩起潭水,淋在白嫩的rr上。她双膝并紧,下腹一片白滑。和程宗扬猜测的一样,阿夕下t的y很稀疏,不多的几丝纤毛也又细又软,白嫩的像玉球一样光润。
  就在程宗扬眼前,那个被鸦人袭击的花苗少女一点一点洗去身上的血迹,将洁白的胴体洗得gangan净净。然后她抬起眼睛,柔软的小手贴在r上,慢慢揉搓,然后两指捻住茹头,嘴角露出一丝甜媚的笑容。
  “我的主人……”
  少女用异样的声音说道:“阿夕是你的奴仆,沾过她鲜血的主人。”
  第八章 银铃
  指尖像被烫到般,传来一点痛楚。
  这种滚烫的感觉程宗扬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就是这种痛感,使程宗扬发现了月光下飞来的鸦人。这一刻,程宗扬终于能够确定,自己当时感应到的不是来自黑魔海的黑鸦使者,而是它爪中的花苗少女。阿夕。
  “叮铃……叮铃……”
  阿夕脚踝的银铃轻响着,赤条条走上草地。
  她一直走到程宗扬身前,然后跪下来,张开小嘴,含住那根沾过血的手指,轻轻tian舐起来。
  柔软而滑腻的香舌从指尖掠过,带来令人心悸的美妙感觉。程宗扬紧紧屏住呼吸,y囊情不自禁地收紧。
  阿夕还没有完全发育的身体洁白无瑕,程宗扬发现,她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
  这一路,阿夕的狡黠和顽皮给程宗扬留下深刻印象,但此刻,这个花苗少女却像一个透明的玻璃娃娃,一边tian舐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哦……”
  程宗扬发出一声喘息。
  阿夕柔软的chun办含住g头,将自己怒涨的yang具一点一点吞入口中。
  月光下,花苗少女赤l的r体纯洁得仿佛透明。和阿葭相比,阿夕的身体更加jiao柔纤巧,她的茹房和臀部还没有完全发育,两团小小的茹房并在xiōng前,圆润可爱。随着她的吞吐,光滑的圆r在自己腿上轻轻磨擦,湿凉而又光滑。
  阿夕柔滑的舌尖在yang具上灵巧地卷动着,chun办从g头到bang身来回滑动,yang具将她小嘴塞得满满的,使她的呼吸变得散an起来。
  良久,阿夕吐出yang具,扬起脸,低喘道:“主人的味道真好吃……”
  说着一串黏滑的唾y从chun角滑落,淌在她白嫩的xiōngr上。
  程宗扬呼了口气,低声道:“阿夕,不要闹了……”
  阿夕伸出舌尖,tian了tianchun角的黏y,然后笑了起来,眼睛仿佛夜空中的寒星一样明亮:“阿夕很漂亮。会让主人很开心。”
  阿夕站起来,拉起程宗扬的手掌,放在自己腿间,然后挺起下t,在程宗扬手上轻轻磨擦着。在她白生生的大腿间,那张小巧的玉hu分外柔嫩,宛如含苞未放的花蕾一样鲜美jiao柔。
  阿夕玉阜微微隆起,软软的,柔嫩无比,果真和西门庆曾经说过的一样,像剥壳的j蛋那样光滑。那具刚在潭水中洗浴过的r体还带着未gan的水迹,她yhu十分jiao小,柔嫩的密处又滑又凉。然而一片温凉中间,那条软嫩的r缝间却散发出温热的气息,那种美妙的触感,使程宗扬久蓄的yu火立刻升腾起来。
  程宗扬还没过二十五岁生日,正处于男人xgyu最旺盛的年龄。穿越之后,他发现自己无论是xgyu还是xg能力,都比以前增强了许多,有时一晚与凝羽jiaoh两次还意犹未尽。但凝羽受伤后,程宗扬一直在她身边守着。乐明珠那句“禁行房事”算是把他害惨了。
  “阿夕知道,主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女人了。阿夕很乖的,是个漂亮又听话的处女,会让主人满意的……”
  花苗少女柔声说着,将滑嫩的yhu放在程宗扬手上,软腻的x口压在他的指尖上,慢慢套了进去。
  程宗扬一手裹住阿夕下t,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俯身压了下去。
  肩头碰到一枝不知名的花朵,鲜红的花办飘落下来,一片片洒在阿夕雪白的胴体上。花苗少女玉体横陈,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那双小巧的鸽r并在xiōng前,粉嫩的茹头向上翘起。当程宗扬捻住她的茹头轻轻揉搓,阿夕的脸颊渐渐泛起cháo红,鼻息也变得粗重。
  阿夕还是处女,程宗扬yu望再急切,也耐心地挑逗着她的敏感部位。他压在阿夕身上,在她耳垂下呵了口气,少女白嫩的r体一颤,顿时软化下来。
  “好舒服……”
  阿夕声音颤抖地呢哝道。
  “你们花苗女子可以随意跟人欢好吗?”
  阿夕星眸迷离地看着他,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程宗扬也不再客气。他手指轻轻一滑,指尖没入花苗少女柔腻的r缝中。
  出乎程宗扬的意料,把他指尖轻轻探入阿夕x内,发现她下t早已经春cháo涌动,露湿花心。
  话语和举动可能会骗人,但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程宗扬抛开所有的疑虑,手指剥开她软嫩的秘处,在少女下t挑弄起来。
  阿夕身体jiao嫩得让程宗扬禁不住有种犯罪感。她仰身躺在草丛间,jiao小的身体仿佛一枚光洁的玉坠。她雪白的双腿分开,l露出少女的禁地。还没有完全成熟的xg器又白又嫩,软软夹住程宗扬的手指,在他指上微微滑动。
  程宗扬吸了口气,挺身将yang具放到她腿间,g头挤入r缝,顶住蜜x入口。
  “有一点痛,但不用怕。”
  程宗扬安wei道。
  阿夕甜甜一笑,然后挺起湿润的蜜x,主动套住他的yang具。
  阿夕jiao小的yhu鼓起,柔嫩的ychun圆张着,被鼓胀的g头塞满,ychun被撑成一条细细的红线。x口紧紧箍住g头,就像一张柔腻的小嘴紧含着yang具。
  “主人的rbang好大……”
  程宗扬发现,自己遇到了生命中最大胆、最奔放的──处女。身下的jiao娃丝毫没有处女的羞涩和jiao弱,她敞开双腿,用光洁的玉hu套住g头,主动挺起蜜x向上套程宗扬能清楚感受到她x中那层柔韧的薄膜被自己g头顶得变形。阿夕清亮的眼睛大睁着,chun角带着jiao媚的笑容,下t竭力一挺。rbang猛然没入半截,紧紧c在少女小巧的xg器中。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少女嫩x中淌出,染红了她白美的下t。
  阿夕眉头微微蹙紧,旋即松开,她jiao笑着张开双臂,拥住程宗扬的腰身,将他整根yang具都纳入体内。
  阿夕肌肤冰凉,体内却一片火热。她未经人事的蜜x又紧又密,yang具仿佛塞在一个柔软的r套中,被jiao嫩的r腔紧紧包裹着。随着她的挺动,温润的蜜汁混着鲜红的血迹从她x内涌出,涂抹在火热的rbang上。
  “叮铃叮铃……”
  一双雪白的纤足翘在程宗扬肩头,花苗少女脚踝上的银铃,随着身体的挺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夕白嫩的小腿翘起,在空中摇曳生姿,她纤细的腰肢像柳枝一样柔软,摆动着迎合主人的进出。程宗扬第一次sjīng,几乎完全是身下的阿夕用她处女的嫩x套弄出来,自己只使了不到一半的力气。
  当自己在阿夕炽热的蜜x内喷s时,花苗少女用蜜x吞下rbang,然后停了下来,眉开眼笑地望着他。
  程宗扬s出久蓄的jy,长长呼了口气。还没等他回过力气,身下的少女已经换了姿势。
  阿夕转过身,双膝跪地,将白嫩的臀部高高翘起。和别的花苗女子一样,阿夕臀后也有一道透明的蝎甲,丁字形没入臀沟,只是更加软嫩。她股间那朵玉苞刚被yang具肆虐过,被gan得微微分开,沾满落红。
  阿夕分开光洁的雪臀,一条莹白的蝎尾从臀沟上翘起,虽然尾钩有着剧毒,却丝毫不令人感到恐惧,反而显得软嫩可爱。花苗少女jiao柔地挺起赤l的雪臀,接着剥开滴血的玉hu,一股浊白的jy从她蜜x间涌出,长长拖在草地上。阿夕轻轻扭动着p股,jiao声道:“再来……”
  程宗扬刚刚s过jīng的yang具立刻重新勃起,甚至比第一次更坚硬。他握住少女的腰肢,对着她刚刚破体的嫩x耸身挺入。
  “呀……”
  阿夕昂起头,蜜x猛然收紧。
  随着程宗扬的挺动,身下那具jiao嫩的女体开始扭动起来,就像那晚万舞的舞姿一样,越来越热烈奔放。
  花苗少女模仿着雌蝎jiao配的动作,用小巧的xg器夹住yang具,那张白嫩的p股雪球般蹬动着,来回吞吐着rbang。那条莹白的蝎尾向上翻起,在空中微微摆动,划着圈子。
  程宗扬yu火愈发旺盛,他按住阿夕的雪臀,用力抽送。阿夕跪伏着,雪白的胴体向右侧弯转过来,细白的腰身弯成一道玉白的弧线。那张雪嫩的美臀被yang具撑得分开,小巧的玉hu仿佛整个被程宗扬粗大的an到体内,只看到一根rbangc在她臀间的雪r中。
  阿夕鼻尖微微发红,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呀呀”低叫着,迎合着程宗扬的进出,直到他再次在自己体内喷s。
  阿夕白生生的r体躺在青草红花间,眼睛亮晶晶,闪动着明亮的光泽。
  一连两次sjīng,几乎耗尽了程宗扬的体力。他挺起身体,口鼻中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阿夕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忽然眼波颤动了一下,目光变得陌生起来。
  “你是谁?”
  阿夕说。
  程宗扬认真看着她,没有回答。
  阿夕抬起手,指尖被娱蚣咬破的伤口早巳消失不见。
  “你是谁?”
  忽然她玉白指尖仿佛被一根看不到的细针刺破,涌出一滴鲜血。
  阿夕抬起滴血的手指,按在程宗扬手上,用梦幻般的声音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阿夕!”
  苏荔的声音在feng下响起。
  “呸呸!”
  武二郎一脸晦气地吐着唾沫,一边抓起一把草,在手上擦着。
  乌鸦本来就晦气,半夜三更撞见这么大一只,难怪武二爷心里不爽。
  旁边苏荔扶着阿夕,低声问着什么。
  阿夕清醒过来,她似乎忘了刚才与程宗扬发生的事,披着破碎的衣衫,光着脚坐在草地上,小声道:“我没有受伤……是阿伶姐……晚上我和阿伶姐一起出来……那只怪鸟突然来袭击我们。阿伶姐被他抓死了……”
  程宗扬帮武二郎把鸦人的尸体投进深潭,在一旁擦着手。他记得阿伶,那个与石刚相好的花苗女子。如果石刚知道,会很难受吧。
  苏荔声音变得严厉起来,阿夕小声争辩几句,然后哭了出来:“阿葭姐姐也死了……都是我……”
  程宗扬心里微微一痛。到现在他也不明白,那个花苗少女为什么会赤l地走到林中,与自己有了片刻的欢愉。记忆里,阿葭的面容已经模糊,她洁白的胴体却分外清晰。两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却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就像一场无缘无由的梦幻。
  乐明珠跑前跑后,却不知道该帮什么忙。阿夕没有受伤,让小丫头着实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受伤走不动了呢。”
  “我吓坏了。”
  阿夕说。
  程宗扬越发觉得不妥。阿夕丝毫没有提到方才的事,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为什么要隐瞒?难道她装作受伤,就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
  程宗扬不准备再糊涂下去。
  “你还痛吗?”
  程宗扬微笑着说:“我没想到你还是处女。”
  苏荔愕然看了看程宗扬,又看了看阿夕。武二郎“哈”了一声,一手指着程宗扬:“你小子!”
  乐明珠却白了他一眼,“阿夕是处女关你什么事?”
  阿夕神情顿了一下,然后jiao羞地垂下头,脸慢慢红了起来。
  “啪!”
  苏荔扬手给了阿夕一个耳光。
  “族长……”
  程宗扬讪讪道。
  “不要说了。是阿夕的不是。”
  苏荔站起来,“我们回去。”
  云氏商会的店铺内,云苍feng、程宗扬、苏荔、祁远、武二郎聚在一处。
  “黑鸦使者?”
  云苍feng皱起眉头。
  “这是他随身带的。”
  程宗扬拿出那张空白的丰皮纸。
  云苍feng瞄了一眼,便即说道:“这是一种传讯的秘法,只有信送到地方,字迹才会显露。”
  程宗扬翻看着空白的丰皮纸:“上面的字迹没有显现,是不是说信还没有送到地方?”
  武二郎不耐烦地说道:“这不废话嘛!”
  猛然闾,程宗扬想起自己背包里也有一张白纸。那是王哲jiao给自己的锦囊,被香蔻儿打开过,上面也是空无一字。
  程宗扬将羊皮纸放在案上。“那么,他这封信要送到哪里?”
  按照乐明珠的说法,黑魔海被岳帅重创后,几乎在大陆绝迹。此刻黑魔海的信使突然在南荒出现,本身就是一桩不寻常的事情。何况他还带了一封秘法书写的信笺。
  而南荒有资格收到这封信的,只有一个可能。
  程宗扬与武二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鬼王峒!”
  武二郎抱着手臂,一手摸着下巴的胡髭。“嘿嘿,黑魔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作,竟然跟南荒的土着勾搭上?”
  程宗扬提醒道:“别忘了,鬼王峒的使者说过要到白夷族来。你猜,这家伙会不会是在这里和鬼王峒的使者见面?”
  苏荔缓缓道:“下午我见过白夷的族长,听说我们是往鬼王峒送亲的队伍,族长脸sè有些不豫,但也没多说什么,聊过几句,便送我们离开。”
  程宗扬盘算了一下,“这么说,鬼王峒的势力还没有伸到白夷来?”
  武二郎冷哼一声:“二爷倒要看看,鬼王峒的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白夷族并没有什么出sè的武士,但地势险要,再有武二这样的强人援手,胜算至少多了三成。
  问题是面对动辄屠村灭族的鬼巫王,白夷族是否有勇气与他为敌?程宗扬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不好!白夷人要投降!”
  苏荔挑起眉枪,“还未一战,便要投降?”
  程宗扬道:“白夷人今天狮子大开口,要五万银铢,很可能是因为鬼王峒的人要来!嘿,这些白夷人想拿钱来买平安!”
  苏荔皱眉道:“这些白夷人好生天真,平安岂是能用钱买来的?”
  “此事大有可能。”
  云苍feng起身道:“我立刻便去见白夷族长。鬼王峒行事y毒狠辣,yu壑难填,若这五万银铢果真是鬼王峒索要的,我云氏绝不会付。”
  程宗扬也站了起来。“我和老哥一起去。”
  “小哥自然要跟老夫一起。只不过……”
  云苍feng给他使了个眼sè,低声道:“易彪在外面。”
  易彪穿着黑sè的紧身衣,戴着麂皮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个年轻的术士易勇立在旁边,两人都已经准备停当。
  易彪摊开一卷纸:“这是白夷族长住处的草图。”
  草图上,白夷族长的住处是一片半圆形的建筑,依山崖而建。外围是奴仆和守卫住处,临近山崖的圆形中心,是族长的主室。图上大大小小的房屋足有数百间之多,但不像五原城那些建筑一样对称,显得有些散an。
  程宗扬指着图上的建筑道:“白夷族的gong殿怎么建在悬崖边上?不怕被人偷袭?”
  易彪道:“这道山崖足有上百丈高,从下面矢石都打不到,而且山势极险,没有人能登上来。”
  “这里是白夷人祭祖的祭坛,”
  他用手指在图上画了个圈子,“灵飞镜就在这一带。”
  程宗扬松了口气,那个位置虽然临近悬崖,但避开了族长所在的gong殿,周围也没有多少建筑,确实足下手的好地方。
  约好拿镜的诸般事宜,众人分成两路。云苍feng从前门进入,登堂夜谒。程宗扬等人则都换了夜行衣,悄悄潜至gong墙一侧。
  白夷族长的gong殿是一组不规则的建筑群,只在外围设了一道高墙作为屏障。
  从族长的住处就可以看出,南荒大多还是蛮荒部族,远不及六朝那样等级森严。
  相应的守卫也不是很严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墙内寂然无声。众人找到攀缘的地点,按图上的标记,这里应该是两处守卫中间最薄弱的地点。
  远处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有人接了云苍feng等人进去,不多时又归于平静。武二郎贴在壁上听了片刻,然后拉住程宗扬的手臂,轻轻一跃便越过高墙。落地时,他往横里滑了尺许,脚下没有发出丝毫响动。
  程宗扬赞道:“二爷这身手,不是头一趟作贼了吧?”
  武二郎一哂,正要开口,耳边忽然傅来一声压低的叫声。
  两人连忙藏起身形。眼前是一幢不起眼的房屋,只在墙头一角有个小小的窗口。
  武二郎打量了一眼,然后攀着墙缝,狸猫般从那个只有他脑袋大的窗口钻了进去。
  易彪带着易勇也翻墙进来,正看到武二郎庞大的身体消失在狭小的窗d里,不禁瞠目结舌。程宗扬摊了摊手,如果说武二郎不只当过强盗,还做过溜门撬锁的毛贼,他丝毫也不意外。
  屋里传来几声低笑,模模糊糊似乎有人说话,忽然安静下来。
  三个人心都悬了起来。云氏商会与白夷族jiao情匪浅,武二郎bào起伤人,只怕不好善后。
  片刻后,武二郎铁青着脸从窗口钻出来,一言不发地抬腿便走。程宗扬追上去问道:“伤人了吗?”
  武二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骂道:“娘的!两只死兔子!”
  众人一愕,然后捧着肚子,险些大笑起来。程宗扬憋着笑道:“好看吧?”
  “好看个鸟!”
  武二郎悻悻道:“二爷怕弄脏了手,隔空一人给他们一掌,让他们安静点。”
  道路渐渐荒僻,两旁丛生着杂草guàn木,草间不时有虫鸣响起。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四人连忙屏住呼吸,悄悄躲进guàn丛。
  两个年轻的白夷守卫并肩走来,一边走一边低声笑语。其中一个停下脚步,转身对着guàn丛拉开裤子,接着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响。
  四个人屏住呼吸,都是一脸晦气。
  那守卫细声细气地说道:“今晚这一班值完,我便歇了,你呢?”
  另一名守卫站在他身后,低声笑道:“自然也是歇了……”
  几个人瞪大眼睛,看着那年轻守卫毫不在意地向后:升,依在同伴怀中,下面还“哗哗”发出水响。
  “有五天的时间呢……”
  “可不是嘛。”
  后面那名守卫从后面搂着他,一手朝他胯下摸去,笑着道:“我来帮你……”
  旁边的武二郎脸都绿了,牙齿“格”的咬紧。
  那守卫闻声扭过头,却被另一名守卫的头遮住。
  片刻后,两人chun舌分开,笑着走开。武二郎死死咬着牙关,等两人走远,才“呃”的一声,呕吐起来。
  武二郎险些把苦胆都吐出来,他喘着气直起腰,狠狠呸了几口,hu着脸跳起来:“我他妈砍死他!”
  “这有什么?”
  程宗扬笑道:“有个地方,整个军团都是这样的同xg恋,打起仗来拼命得很。老易,你说呢?”
  易彪和易勇面容扭曲,两人本来肩并肩靠在一起,这会儿醒过神来,立刻触电般分开。
  “嘘!”
  程宗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向前方。
  第九章 寻宝
  月光下,一片平整的广场出现在眼前。整座广场都是用白sè的石英岩铺成,散发出水一样的光泽。广场中央,是一个明镜般的祭坛,坛上用朴拙的刀法雕刻着花纹,中央是一只白兔的图案。
  “这是什么玩意儿?祭兔子的?”
  武二郎一脸的不善,似乎想找人打一架。
  “白夷这算好的了。”
  程宗扬一边观察着祭坛,一边道:“南荒种族多半都是半人半兽的怪物,也就白夷和花苗的男人还有点人样。不管怎么说,白夷的男人长得可真是俊美,比二爷的尊容可强多了。二爷就是愿意献身,也不一定有人敢要。”
  不等武二郎发飙,程宗扬一指祭坛:“咦,这是什么?”
  祭坛上那白兔的两眼是用红宝石镶成,光芒隐隐流动,似乎正看着他们。
  “易勇!”
  易彪低声唤道。
  那个年轻的术士取出水囊,往掌心倒了少许。他摊开手,不规则的水迹立刻悬浮起来,在掌心寸许的高处凝成一粒小小的水球,微微转动。
  易勇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就在这里!”
  程宗扬探过头瞧了瞧,讶道:“这里面能看到镜子么?”
  易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可学艺不jīng,只有靠灵砂才能凝出水镜。这点水刚倒出立生感应,可见此地灵力极强。”
  易勇露出炽热的目光:“我影月宗水镜之术就是模拟灵飞镜而来,因为年代久远,法术多有失传。宗门历代宗主都希望能找到此镜,修补法术中的不足。今日终于能得偿师门夙愿……嘿!”
  程宗扬看了武二郎一眼,“武二?”
  声称灵飞镜是骗人把戏的武二郎哼了一声,“小子,那破镜在哪个方向?”
  易勇托着掌中的水球,慢慢寻找着方位,最后目光落在祭坛上。
  白夷人用来祭柜神明和祖先的祭坛高及齐腰,表面呈圆形,直径超过一个人的身长,用纯白sè的石英石雕成。
  几个人四周看了一遍,哪里有镜子痕迹。难道是嵌在祭坛里面?
  易彪翻腕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刀尖c进岩石雕刻的缝隙,小心撬动。最后摇了摇头,“是一整块。”
  武二郎挤开易彪,张臂抱住祭坛,用力一推,祭坛纹丝未动。武二郎又试了两把,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小子,真让你蒙上了。”
  武二郎拍了拍祭坛,“底下是空的。”
  众人jīng神一振,既然是空的,下面必定有藏物的空间。只不过……入口在什么地方?
  祭坛位于悬崖一个凸出的平台上,面前便是深渊。可以想像,白夷人在祭坛上燃起祭祀的火焰,数十里外都能看到火光。
  程宗扬盯着祭坛上白兔的双眼,忽然道:“刀给我!”
  易彪递过尖刀,程宗扬接过来,入手一沉,显然这把匕首不像看上去那样平常。
  他将刀尖贴着宝石边缘c进去,用力一撬,那颗红宝石滚落出来,露出一个积满尘埃的凹d。程宗扬一不作二不休,把另一颗红宝石也挑了出来,然后把刀尖伸进凹d。
  “好像有东西。”
  程宗扬放下刀,两手拇指试探着伸进凹d,往下一按。
  就在按下的同时,程宗扬脑中一晕,拇指仿佛被两条毒蛇咬住,体内的真yang狂涌而出。紧接着祭坛表面坚实的石英石突然一空,显出一个幽深的入口。
  “gan!”
  程宗扬心知要糟,不等他做出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涌来,他身不由己地坠入dx中。
  头顶的月光迅速拉远,身体仿佛在一个井中极速掉落。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遮没了月光。
  一只大手用力抓住程宗扬脚踝,身体的坠势猛然一顿。
  头顶的月光像被遮住般消失不见,武二郎双脚蹬着岩壁,一手抓住程宗扬,破口骂道:“你瞎啊!什么鬼地方都敢跳!二爷这回可被你害惨了!鬼知道这下面有多深!”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二爷消消气。就算掉下去,也是我在下面。喂,谁把上面盖住了?”
  “p!你这兔崽子掉下来,祭坛就封住了。要不是二爷手快,你这兔崽子就摔到底下变r酱了!”
  “二爷,这可是白夷族的地盘,你这兔字少说点。免得惹急了这里的兔儿爷们,咬死你。”
  武二郎哼了一声,一手攀住岩壁:“看到底了吗?”
  程宗扬头下脚上,睁大眼睛,依稀看到一丝波光。
  “下面好像是水……等等……武二!你给我放手!”
  武二郎手一松,程宗扬往下滑了半尺,随即一翻身站了起来。
  “gan!”
  原来这dx只有两丈多深,武二郎出手时,程宗扬已经接近d底。那些波光不是水迹,而是一层细碎的云母。站在d底,能听到四周涌动的风声,与他们穿越大山的溶d一样,这dx周围也不知有多少岔道。
  朝上望去,祭坛的入口已经完全消失,易彪和易勇被隔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两人身在d底,辨不出方位,仅有的退路也被封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头顶仍没有任何动静,武二郎恼道:“那两个家伙在做什么?你这笨蛋都能打开,他们两个加起来比你还笨?”
  程宗扬耸了耸肩:“要能打开,早就打开了。此路不通,二爷,咱们得另想法子厂。”
  武二郎攀住岩壁的凸起,壁hu一样游了上去,但离d顶还有数尺的地方,岩壁变得光滑如镜,丝毫没有借力的地方。武二郎试了半晌,也没找到出路,只好又跳了下程宗扬踢了踢脚下的云母粉,然后蹲下来,抓了一把,慢慢撒下。
  “好玩吧?”
  武二郎板着脸道。
  程宗扬拍了拍手:“右边风最大,多半离出口最近。二爷,要不要试试?”
  武二郎也不答话,当先朝右边走去。风声越来越急,忽然武二郎脚下二讥,钉子般立定脚跟。
  在他面前,是一片空旷的黑暗,两人似乎已经从d中走到悬崖边缘,却看不到丝毫星光。
  一阵异样的波动从心底流过,仿佛有一双眼睛正从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程宗扬一阵心悸,当他抬起头,那双眼睛仿佛重又合上,一切归于沉寂。
  寂静中,“嘀”的一声轻响,武二郎旋风般转过身来。
  程宗扬低头看着自己的背包,那声轻响是从包里传来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背包里没有任何能发出这样声音的物品!|那声音,像极了自己以前曾听过无数次的电子声。
  “那是什么?”
  黑暗中,武二郎沉声道:“石柱。”
  “我是说在上面。”
  武二郎抬起头,只见旁边石柱顶端,有一处微微发亮。
  “格!格!格!”
  武二郎攀到柱顶,伸出铁掌将丛生的石笋尽数掰碎,然后从中取出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物体。
  武二郎翻看几遍,又敲了敲,没琢磨出什么门道来,随手扔给程宗扬:“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物体,表面光滑异常,摸上去就像一柄被人jīng心打磨过的玉圭。在它背面,依稀雕刻着花纹。
  程宗扬仔细描摩着那些凸起而繁复的纹路,良久,他吐了口气,叹道:“二爷,你真该识几个字。这背面两个字,只要读过书的小孩都认识:灵飞。这就是灵飞镜。”
  武二郎一把抢过来,对着它龇牙裂嘴照丫半天,也没照出个影来。
  “什么破烂玩意儿!”
  这会儿不是研究灵飞镜奥秘的时候,程宗扬把镜子收进背包。“二爷,镜子到手,咱们该想办法回去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一个带翼的黑影从头顶笔直飞来。程宗扬反手拔出钢刀,横刀挡在身前。
  钢刀仿佛被巨锤击中,向后弹去,重重打在程宗扬xiōng口。程宗扬咬紧牙关,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一刀劈出。
  那黑影速度极快,无声地侧身一旋,避开刀锋,接着又疾掠过来。
  程宗扬努力瞪大眼睛,隐约看出那黑影的lún廓;没有羽毛的r翼像扇子一样张开,翼端的爪子又尖又细。那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它生着狐狸一样的头颅,吻部凸出,两对獠牙白森森闪着寒光;它两耳极长,一边飞一边不停的转动,灵巧之极。
  黑暗中,那蝙蝠却像白昼一样进退自如,程宗扬只是倚仗着内功略有基础,勉强能分辨出一些细微的光线,这时动手就和瞎子差不多。不多时,他身上便被蝙蝠尖细的爪子抓破几处,傅来火辣辣的痛意。
  程宗扬迭逢险情,武二郎却好整以暇地抱着肩,靠在石柱上,一边懒洋洋说道:“快着点,二爷可不耐烦等人。”
  程宗扬满头是火,他拼命挥舞着钢刀,在身前织出一道刀网,希望能挡住蝙蝠的袭击,但那蝙蝠总能寻出缝隙,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渐渐的,程宗扬发现,那鳊蝠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上的背包。那蝙蝠的尖爪几次抓到背带,似乎想把背包抢走。
  赌一把吧!
  程宗扬一把拽下背包,朝地上一扔,紧接着一脚踩住,一边朝着背包所在的位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刀劈出。
  “噗!”
  刀锋狠狠斫进骨r。
  程宗扬握住刀柄,手指微微发颤。那鳊蝠几乎是自己扑过来,撞向刀锋。自己漫无目标的一刀,正劈中它的颈侧。蝙蝠栽倒在地,深灰sè的r翼扭动几下,不再动作。
  武二郎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呵欠。“瞎猫碰着个死耗子。算你小于命大。”
  程宗扬余悸未消地直起腰,想骂几句也没有了力气。
  云苍feng回到商铺,天sè已经微微放亮。
  “程小哥猜的不错。”
  云苍feng有些疲惫说道:“白夷族长起初不愿吐露,老夫反覆劝喻,才承认确有此事。鬼王峒月前向他们勒索大量财物,声称会派使者来取。”
  苏荔道:“那族长的意思呢?已经答应了吗?”
  良久,云苍feng道:“白夷族这条商路,老夫走了数十年,与白夷族长相知颇深。白夷人文弱有余,勇武不足,但这位白夷族长颇有见识,断不会轻易投靠鬼王峒。”
  苏荔yu言又止。
  云苍feng半是叹息,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云氏就是个小小的商人,走南荒只为了赚点辛苦钱。南荒诸族的争斗,我们云氏管不了也没法管……”
  花苗族长垂头想了片刻,然后抬头道:“苏荔曾去过白龙江口,那里的商人总喜欢说一句话:在商言商。尊敬的云氏阿普,在商言商,如果鬼巫王把整个南荒都统治在他的y影下,你们这些商人还会有利可图吗?”
  云苍feng无可无不可地说道:“生意总会有的。”
  “如果我们花苗承诺,今后只与云氏做生意。云执事会帮我们吗?”
  云苍feng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慢慢道:“花苗不是已经承认鬼巫王足主人了吗?”
  苏荔鲜花盛开般笑了起来,“我们的心思瞒不过云执事的眼睛。是的,我们是要去刺杀鬼巫王。”
  祁远瞪大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云苍feng却镇定如常,他拿起茶杯:“那位新娘,是六朝人吧?”
  “是的。她有一种神秘的法术,可以让人短暂的失去知觉。她是个好心的姑娘,答应帮助我们花苗人。”
  “这样的秘密,族长为何此时吐露出来?”
  “鬼巫王是个可怕的敌人,我们不想给朋友带来危险。但现在,白夷人也面临着同样的敌人,而我们又失去了进入鬼王峒的资格。”
  花苗人的两个伴娘,阿葭身死,阿夕又失身于程宗扬,不可能再找出两个替代的处女,这使得苏荔改变了主意,“我们想与白夷人联手,一起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云苍feng淡淡道:“祁四哥怎么看?”
  祁远嗫嚅片刻,然后问:“鬼王峒的使者还要多久能到?”
  云苍feng道:“从熊耳铺到白夷有十多天的路程,咱们抄了近路,只用了一半时间,鬼王峒的人比咱们早走两日,快则明日,慢则三日就能赶到。”
  祁远有些坐卧不宁,他起身朝门外看了看。去寻灵飞镜的四人到这时还没回来,他心里一直悬着。
  云苍feng慢慢啜着茶,良久道:“我们云氏只有十几个人。”
  苏荔伸出皓腕,拔刀在腕上一切,鲜血滴落下来,“你们是过路的商人。苏荔只希望阿普能告诉白夷的族长,我们花苗人不惧怕死亡。”
  云苍feng耸然动容。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先是易勇推门而入,接着易彪背着程宗扬闯进来,最后是武二郎不紧下慢地跟在后面。
  看到程宗扬身上的血痕,众人都是一惊,连忙围拢过来。武二郎却一眼看到苏荔腕上的血迹,腾地跳了过来,吼道:“怎么了!”
  苏荔随手从他衣上撕下一条布缕,缠在腕上。“我自己划的。他怎么了?”
  程宗扬从肩到腿大大小小遍布着十几道伤痕,虽然不深,但伤口隐隐发黑,脸sè却出奇的苍白。
  武二郎放下心来,说道:“这小子运气不好。碰到只不长毛的蝙蝠,谁知道是有毒的。嘿嘿,这下可有他受的了。”
  程宗扬有气无力地伸出手,狠狠朝武二郎比个中指。两人在d里摸索多时,最后不知从哪个d口钻出来,发现正在悬崖中间。武二郎费尽力气攀到崖顶,找到易彪和易勇,又系上绳索将程宗扬接上来,一直折腾到天亮。
  这一夜事情急转直下,乐明珠的身分已经不是秘密。整个伍队也就这个光明观堂的弟子会解毒。苏荔让人叫来乐明珠,察看程宗扬的伤势。
  程宗扬从背包中取出那面方镜,勉强笑道:“幸不辱命。”
  云苍feng接过方镜,审视片刻,然后郑重地拱手说道:“程小哥援手之德,云氏绝不敢忘。”
  程宗扬闭上眼,嘟囔道:“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儿。”
  第十章 灵飞
  “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程宗扬怔怔看着面前的花苗少女。顷刻间,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打开,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身影。
  从哪里来?我真的还记得吗?
  这一刻,程宗扬才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始终在压抑着对从前的回忆。
  在自己的意识里,来到这个世界的种种经历,都仿佛一场终究要醒来的梦。下一瞬间,自己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睡不着吗?”
  一只柔软的手掌放在他xiōng口,在那里温柔地按摩着。接着那张白净的脸庞栘来,轻轻贴在他xiōng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那个面试……”
  “我会去的。”
  “我今天飞上海,会在那边休息两天。”
  “上次买的那套内衣,我还没有穿过,到时候你带来……”
  难道真要一辈子当个小职员吗?职位大小不是那么重要,但……这么早就确定平平凡凡过一辈子?这真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这个世界的生活太没意思了。”
  段强大声说:“宗扬!我要跟你一起去上海!”
  “那里是北纬三十度线!金字塔、空中花园、百慕大三角……全世界最神秘的事情都发生在那一带,而且我计算过,搭飞机穿越的机率比一般情况下高出一倍。说下定我会在扬子江上穿越呢。”
  “来,玩个游戏,如果给你一个穿越的机会,只限你带三样东西,你会带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都是穿越时的必备物品。帐篷、睡袋用来野营,防虫剂、药品是防护的,充电器用来给照明设备蓄能。还有这些书,都是讲各种产品的基础制作方法。”
  段强随手翻开一页,“水泥:将石灰和黏土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加水至百分之四十,入窑烧gan,磨碎即可。简单吧。白痴都能学会。”
  “雷电打中飞机,唯一会发生的事情就是坠机,去死国有路,三国你就别想了。”
  无法抑制的回忆在脑海中疯狂地蔓延着。
  那些已经忘却的、模糊的、褪sè的、消散的、琐碎的往事,一件件从心头掠过,每一件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声音──“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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