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情长情不灭》第 6 章

  步,两个来回后:“瞒不住就不瞒!来人,摆驾冷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冷宫走去,御医走在萧楚御身后一步处,行至一半,他疾步走萧楚御身后仅半步处,小声:
  “皇上,那事既瞒不住,不若将娘娘接至凤仪宫?”
  萧楚御斜睨他一眼,御医立即噤若han蝉.
  舞轻尘当然猜到自己怀孕了,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小腹日复一日凸起,即便穿着厚衣,其他人看不出来,可如何能瞒过自己?
  更何况,这冷宫的变化,再没有人比她感受更深。
  从没有任何食物到每日滋补汤饭不断,从日日被人凌辱到照顾周全,从这座宫里只有赵青荷派来折腾自己的人,到越来越多陌生面孔……
  赵青荷必定容不得她,能做到这些事情的只有萧楚御。
  萧楚御……呵,男人……
  上一刻恨不得你死,下一刻,听说你怀孕了,嘴脸就变了!
  舞轻尘在接到通报听说萧楚御要来时,径直走出房间,跪在冷宫院子中间。
  这样一个举动,全冷宫上下,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
  然,
  当萧楚御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时,觉得刺眼极了——
  印象中的舞轻尘,从来不给任何人下跪,先皇还在时,因极宠爱她,早免了她的跪拜之礼;
  印象中的舞轻尘,每每看见他,总是喊着“楚御,楚御”,如蝴蝶般扑来;
  印象中的舞轻尘,那样张扬的,“本小姐跪天跪地不跪人!”……
  “你不是说不跪人吗?”萧楚御脱口而出。
  他行至她面前,蟠龙鞋在衣摆下露出一截。
  第11章 嫉妒使我疯狂
  “回皇上,臣妾跪的是命运。”舞轻尘声音中并无太多生气,她叩首,“多谢皇上派人保护臣妾和臣妾的孩子。”
  一句“臣妾的孩子”,全冷宫上下,所有人哗然。
  “你倒是个明白人。”萧楚御冷冷看她,这一刻,他觉得无趣极了!
  当日,舞家满门抄斩,唯留下舞轻尘,他想看她顺从,看她后悔,看她臣服在他脚下,如今,当她真的跪在他面前,他又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是。”舞轻尘额头抵至地面,“臣妾很明白,臣妾于皇上而言,不过是个工具。孩子生下来之前,臣妾会尽量保护好这个容器,也请皇上费心。”
  一句“工具”,一句“容器”,萧楚御反而笑了,这是在反讽么?
  呵,还是她……明明做出顺从样子,依然忍不住反抗。
  萧楚御弯腰,抬手勾起舞轻尘的下巴。
  那张脸,纵然血痂掉了,可疤痕依然留下……
  然,便是这样一张再谈不上美的脸,因得一双眼睛,瞬间变得生动起来。
  眼睛里没有半点臣服,满满的全是不甘、愤怒,以及……失望。
  萧楚御只觉得瞳眸骤然一缩,捏在舞轻尘下巴上的手如火灼般收回。
  这样一双眼睛,他一点不想对上;这样一个尖瘦的下巴,他一点不想捏;还有她脸上的伤,每一条都像一把尖刺,莫名往他看心头戳去。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看着的舞轻尘:“好好养胎,朕的嫡长子,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顿一下,“平日多吃点,朕不想孩子生出来像你一样瘦骨嶙峋。”
  舞轻尘没吭声,复又低头,萧楚御再看不见舞轻尘的脸,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漫上心头,像是心疼。
  “有什么缺的,就给宫人说。”
  “是,多谢皇上。”.
  舞轻尘怀孕的消息像长着翅膀,不到半天时间,宫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皇上亲自去看,叫她好好养胎,这是要复起的征兆吗?
  赵青荷当然也知道,她在知道后第一时间都带着名贵补品去看望舞轻尘了。
  “妹妹,真是恭喜啊!”赵青荷跨门就便笑,目光落在舞轻尘小腹上。
  “你嫉妒的样子,真难看!”舞轻尘头也不抬,只眼皮掀了下。
  “是。”赵青荷行至舞轻尘身侧,弯腰,在舞轻尘耳畔低声:“嫉妒使我疯狂。”.
  之后,赵青荷一如往常,三天两头去看望舞轻尘,贵重物品连绵不绝送去。
  萧楚御偶尔也去,看着舞轻尘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为人之父”的喜悦与日俱增,他会摸舞轻尘的肚子,会张罗人赶紧给孩子找nǎi妈,给孩子做衣服,会绞尽脑汁给孩子起名字,恨不得把所有美好愿望揉进名字了……
  舞轻尘的脸上渐渐有了生气,是母性的光辉。
  同样为了孩子,她愿意把血海深仇放到一边,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直到再四个个月后——
  赵青荷中毒,吐血不止.
  “怎么回事?什么毒?”
  站在赵青荷寝殿外面,萧楚御看着跪在地上这一排御医,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在房间里看到的画面:浅sè被褥床单,黑血触目惊心。
  “回皇上,是‘斩阳’,微臣等已给贵妃娘娘服过一次解药,完全没效,应是混了舞家独门的‘冥参’。”毛御医说。
  斩阳,顾名思义,斩断人的阳气,也就是生机,一旦服下,12时辰内必死无疑。
  而冥参,冥参本身无毒,混在滋补品里,能让滋补品功效翻倍,同样,混在毒液里,毒液里的毒性也会翻倍。
  这两个东西,萧楚御都知。
  斩阳有解,而冥参,一旦混入毒液,能解毒的只有一样:舞家人的心头血……
  在人未死之前,活生生将心剖出,趁心脏还在跳动,取心脏最中间的一滴。
  第12章 漫天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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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楚御沉默了。
  他矗立在殿前,藏在袖中的手有轻微颤抖,舞家到如今,剩下的只有舞轻尘。
  而取心头血……那场面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心跟着在凌迟。
  这些日子,看望舞轻尘的次数多了,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他是不受宠的皇子,母妃死得早,后宫里,很多人欺负他;她是镇国将军府的独女,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是比宫里所有公主都尊贵的存在。
  她叫他“楚御哥哥”,她在大年夜给他送食物,她站在所有人面前,说欺负楚御哥哥,就是欺负她……
  便是那时,他默默发誓,要qiáng,很qiáng,要站在舞轻尘前面,要保护这个曾经保护过他的女子。
  后来,她不叫他楚御哥哥了,她红着脸叫他楚御,那时,他们已经长大……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恨她的?
  大概是青荷说,舞轻尘不爱他,选他,不过是家族的选择;大概是看见舞轻尘跟在太子后面,一口一个太子哥哥;也大概是看见舞轻尘和呼延邪一起打架,舞轻尘小小个子却搂着呼延邪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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