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之冬暖,未之夏寒》七、你的淡出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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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尘往事,过往云烟,就象昨日之事,今日竟已物是人非。
  林未雪想着过往,不无伤感,想想仅仁赫已去了北京,更觉得恐怕再无见他的可能,于是黯然销魂地问单晓云。
  “李艳粉他们去北京做什么?”
  “hsk呗!听说先去看看情况,然后再选择考试的时间。”
  晓云随手打开电脑,让王菲空灵的歌声瞬间充满了整个宿舍,她跟着哼了几句,“反正你也不在乎,他走了倒清静了。”
  未雪的心一沉,没想到自己在听到他的消息之后,会变得这么烦燥,只感觉整个人陷在泥沼中,越挣扎陷得越深。
  她靠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书,但实际上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只听得那歌里,空灵得没有了灵魂,整个魂魄都象出了窍一般。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莫里
  ……”
  她看向远远的留学生公寓,想起以前权仁赫曾经说过:“林未雪,你知不知道从我的窗户可以看到你们的宿舍楼?你住几楼?”
  未雪当时根本没理他,只是顺口胡说:“我住在楼的另一面,你看不到的。”
  他脸上是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望,“那你可以看我,我的灯亮着,我就一定会在。”
  “我为什么要看你?”林未雪白了他一眼。
  她从未想过要透过窗子来找他,就象现在他住在四楼最左边的房间,那里已经漆黑的一片,就象他说的,灯亮人在,灯不亮人已离开了。
  原来透着窗,可以更加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心。那里的黑暗,就象希望已经生生地被按熄了。
  “唉,未雪,我还忘说了,今天我路过体育馆,那里有校园招聘会,你猜我看到了谁?”
  未雪强打精神,转身过来,“谁?”
  “欧阳文笛呀,我看见他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难看,估计不太顺利,前一段不是还在传系里要保送他去读研究生吗?怎么现在出来找工作了?”
  未雪摇头,她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晓云啧啧了两声,见她没有兴趣,也就不再言语。
  未雪感到心烦,拿起书,:“我要去图书馆,一起去吗?”
  单晓云连忙闪到一边,跟着音乐摇晃着身体,向门外摆了摆手。她无语,只好一个人走出门去。
  外面的天依然很冷,凛冽的北风,象薄薄的刀刃刮在脸上有些许的疼痛。
  她抱着书站在长长的校园甬道上,这里扫得干净,路两旁是堆得有些发黑的雪。
  她又想起了权仁赫,这里就是他上次在鹅毛大雪里将自己找到的地方,那暖暖的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温暖依然还在,那停在自己头顶的柔软也依然还在,唯唯是他,已经看不到了。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唇,那暴戾而粗重的感觉,已没了最初那令人厌恶的抗拒,好象混着茶香的甘甜还在嘴边。
  原来他已撕咬了自己的心,让失神哀伤、想念牵挂,不可抗拒的不约而至。
  她有些害怕,好象这种感觉是对欧阳文笛的背叛,可她又知道这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自讨苦吃。
  她又再次看向留学生公寓的方向,四楼最左边的窗前几天便已悬挂了一面浅蓝色的窗帘,她不记得权仁赫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面窗帘?
  不免心中戚戚然冰冷起来,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回来了?不知道是否和李艳粉在一起了?不知道他准备什么时候考hsk?
  那些促膝而坐,音容笑语,可以近到感受他呼吸的一起学习的日子,一去不回了。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放手了,如今再想找回,却已是生生地将他丢掉,想到这儿,她竟难受起来。
  这时,远远的走来一个人,玉树临风、清新俊逸,熟悉而又动人,她定睛一看,竟是欧阳文笛。
  他瘦了很多,原本就很瘦削的身影,更显得孱弱。
  他也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大踏步地来到她的面前,两人之间是默默呼啸而过的风,冬意正浓。
  未雪冲他微笑:“欧阳。”
  他也笑,但笑得有些疲惫。
  “最近……很忙?”
  “嗯,我在找工作。”
  “怎么不读研了?”她早就知道他之所以留在学生会,就为了那个保研的名额。
  欧阳沉思了一下,“还是早些立业,早些成家的好。”
  “为了……她?”
  许屯那个瘦瘦的身影,依然象把刀深深划过她的心。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上次借着扶贫的名义,他是有意带她回了家乡,他是在故意告诉她,她已经再无机会可寻。
  他没作声,未雪有些心酸,虽然早就猜到了,但这良苦用心还是让她长长叹了口气,“工作找到了吗?”
  “有两家,一家在北京,一家在深圳,我还在考虑。”
  “都这么远的。”她突然有些难过,不外乎感情,而是觉得原来就此一别,天涯陌路,竟来得这么快。
  他要走了,权仁赫也不在了,原来那么纷繁复杂的世界,这么快就要安静了。
  “她怎么办?”她强打精神问了一句。
  “带着走,我去哪儿,她跟去哪儿。”
  “可是……”未雪完全想像得到他们日后的艰难。
  欧阳却淡然地说:“既然选择了,多苦都得走下去,而且也未必就有想像中的那么难。”
  未雪定定地看过去,好久才伸出一只手,“欧阳,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好,一定要比我们任何人过得都好。”
  欧阳脸上是纠结而难耐的表情,他看着未雪,迟迟不愿伸出手去,好象一旦碰触到,就再也无法松开似地。
  他低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便用脚踢着路边的雪沫,“我还有事,先走了。”
  未雪想张嘴叫住他,可却发不出声来,直到自己在他消失的身影背后,感到浑身的神经都已麻木,才知道他已经在慢慢地淡出自己的世界。
  ------题外话------
  【赫赫】还敢说心里没我?
  【未雪】…………再说,我买票去深圳……
  【赫赫】嘶……怎么就看上你?怎么就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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