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时代》卷二 升迁有女人 第08章 试探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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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处长用略带苦涩的笑，巧妙地避开老婆话题后，与小珍间的关系，立即就进入一个全新阶段。
  大家再不扯什么你老婆我老公之类的刺探性敏感话题了，而是像两名单身者一样全都谈些社会上流行的，彼此都有点小关心会发出笑声的话题。
  大家越谈越拢，越谈越欢，大有知音难得，相谈恨晚的架势。
  这男女间话谈投机了，时间就会过得飞快，走起路来一点都不觉得远，不觉得累。
  他们从电梯谈出单位，又从单位大楼谈到饭桌上，眉来眼去，不亦乐乎。
  不过野棉花总有弹完的时候。
  蒋处长虽然感觉出小珍现在对自己印象不错，甚至都有点好感，但他还并没昏头到认为人家就已经看上自己，可以任由自己纵情发展下去的地步。
  人家现在能够这样欣赏你，陪你又说又笑又请客的，那是因为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手里有实权。
  你的那些表演，固然可以为你加点分，但那并非是主导决定问题的关键。
  现在大家关系已经拉得很近，气氛也已培养得差不多了，该到谈点实质性内容的时候。
  否则今天晚上这客请得还真有点不值。
  蒋处长见菜已上齐，服务员不会再来打搅了，小珍又是笑意融融媚眼如花的，于是试着转移话题道：“小珍，说实在话，我现在觉得肩上的压力，很大！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哦，是吗？有这严重！说说看，你现在都有哪些方面觉得压力大？”
  小珍果然关心起来，眼中的神情颇为诚挚。
  蒋处长小心印证了一下小珍诚挚的眼神后，继续道：“小珍，你知道吗？今天光召见我的局坐，就有四位。”
  “嘻嘻，局坐大人们召见你，这是好事呀，说明你在局坐们心里分量重。”
  小珍听罢蒋处长话后，表情很轻松，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看来这女人的确知道点内幕，的确是刚从一把手那儿下来的。
  这是小珍透露给蒋处长心中的第一感觉，第一信息。
  蒋处长心里一紧。
  不过他脸上当然还是显得毫无察觉地继续苦着脸道：“小珍，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性子随和，低调，没什么野心，现在到后勤处当这个处长，人地两生的，以后你可要多帮着点我。”
  蒋处长一开口，首先就向对方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再没什么向上爬的野心了。
  这一点很重要，在官场上有隔山打牛之功效。
  当然你这样说，人家又不是傻子，又岂会轻易信你？但是像在今天这样彼此都有好感知音式的良好氛围里，被人家相信的可能性，很大。
  蒋处长知道，男人糊弄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相对容易。
  就算那女人很精明，八面玲珑，照旧，只要那女人对男滴心生好感就行。
  而女人去糊弄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也同样相对容易点。
  至少比男人去糊弄男人要容易得多。
  “哦，这是蒋处对我掏心里话了？”
  小珍见蒋处长苦着脸，一副诚心交友，诚心寻求帮助的样子，终于有点小感动，开始正经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当然是心里话！还叫什么蒋处？叫我老蒋！”
  蒋处长脸色一正。
  “嗯，老蒋不好听，就叫你蒋全吧，老蒋？叫得好像你有多老是的！”
  小珍纠正了一下叫法，一点也没被蒋处长突然转变的态度震着。
  “呵呵，你愿意这样叫，那也随你，对了，小珍，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们后勤处都有哪些菩萨不好惹不能惹？”
  蒋处长开始深入。
  “菩萨？嘻嘻，蒋全同志，你可真会损人呀！告诉你吧，首先我这尊活菩萨你就得供好了！”小珍真真假假地道。
  “这我知道，不过你又不是外人，我们间还谈什么供不供的？”
  蒋处长心里一惊，头四个字溜出口，就知道自己犯错误了，立即亡羊补牢，补充改正。
  小珍脸色果然起先白了白，然后才又红润起来。
  “蒋全，你给我说说，你是不是听到外面对我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了？”
  小珍虽然很精明，立即闻出点味来，但是她能够这样问，显然还是很相信自己，还处在对自己的良好感觉中。
  蒋处长知道，关键时候就要来了，连忙更加真诚地回答道：“嗯，是有点闲言碎语，不过我全都没打心里去。”
  “哦，是吗？他们都说我些什么？”
  小珍的神情略显紧张，眼中流露出关注。
  “小珍，那些话，我真没打心里去，哪里又会记得？嗯，对了，好像是说，说什么你与李局？……”
  蒋处长首先表明完自己的态度后，再抛出引子。
  这就是语言行为的艺术，先讲什么，再讲什么，这先后顺序，可不能乱。
  “说我和他？和李局？哈哈哈……”
  蒋处长原本只想着试探下反应，没想到小珍听后却突然间眼睛瞪得溜圆，轰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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