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之1983》第307章 牛皮癣【求全订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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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期《同袍》杂志于2016年4月1日上市了。
  这一期杂志按照杂志社调整后的策略，一部分依旧送往全国各地的新华书店，更多的则是通过邮局直接寄送至订购了杂志的退伍老兵和那些对这本杂志感兴趣的人手里。
  像第一期一样，那五个业务员依然全国各地的到处跑，不过这次一次他们不在免费赠送杂志，而是开始到各地宣传、贩卖《同袍》这本还没断奶的新杂志。
  这一期的杂志印数仍是十万册，扣除读者订阅了的数量外，仍有几万册需要通过他们的努力销售出去，工作虽然累人，可这五人却干的热火朝天，因为从这一期开始，他们就正儿八经的开始赚提成了。
  而编辑部的其他同志们也都是干劲十足，杂志的经营状况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一天天好转起来，打给杂志社的电话和陆陆续续寄来的读者来信让所有人都信心十足，大家相信用不了多少《同袍》杂志一定能在中国刊物界有立足之地。
  而戈文则放下了对于《同袍》杂志的关注，全身心的投入到江东畜牧场的转型中去。
  春节后不久，陈红军就开始筹备组建饲料厂。
  因为自身的资金相对紧缺，早在春节期间，陈红军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一咬牙将江东畜牧场的近三十万只鹌鹑和母鸡全部宰杀，趁着过年市场上对肉类需求量较大的因素，将其贩卖了出去。上海几长江三角洲消化不了，就去重庆、西安、太原、北京，最远的甚至跑到了新疆。
  现在的江东畜牧场已经名存实亡，除了那些上海周边地区和畜牧场有合作的退伍老兵、当地村民还能稳定供应一些鹌鹑、鹌鹑蛋外，以后江东畜牧场再也无法向过去一样，号称全国鹌鹑之王。
  卖鹌鹑肉和母鸡肉回笼的资金在加上账上原有的资金对组建一个饲料厂来说还是杯水车薪，因为光是一条进口的生产线就要上百万元。于是破釜沉舟的陈红军又去了工商银行，直接贷款200万元。
  这样的魄力和胆量，曾一度让江东畜牧场的众人差点分裂，不过陈红军有着戈文的支持，再加上自身一直以来的威望，最终大家还是被陈红军说服，开始认认真真的努力建设新的饲料厂。
  至于戈文，这一次他却没有在投入资金，不仅仅是因为陈红军的坚持，更重要的是他确实没有这么多的资金，让他拿个十几万，他还能拿出来，可是上百万……好吧，他没有那么多钱。
  说起来，戈文绝对是这个时代最有钱的作家。每次出版的图书都是热销作品，而且他的稿费不像其他作家那样是一笔钱就卖出图书版权，他是按版税赚取稿费的，印数越多、销量越好，稿费就越多。可就算这样，也仅能让他成为一个万元户，过上舒服的日子。百万元户，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遥远。
  于是江东饲料厂就在原先的江东畜牧场原址上开始兴建了起来。
  除此之外，陈红军听了戈文的建议“想要占领中国的市场就必须把饲料厂做大做强，必须保持自身的科研公关能力”，同步建立了红军科学技术研究所，高薪将复旦大学农业系、畜牧系的那几位老教授聘请了回来，继续研发新型饲料。
  投资建厂、调试生产线、变更江东畜牧场的名称、扩大江东畜牧场的经营许可范围、注册商标……
  系统而复杂的转型工作让每一个人都精疲力竭，但是看到崭新一簇的饲料厂车间，看到高大上的电子计算机调配着饲料生产线运转，所有人都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
  “陈大哥，现在饲料厂已经开始投产了，我们要想些办法来招揽客户，光靠顾客的口口相传，销售的速度实在是太慢。现在饲料已经快堆满仓库了，这样下去可不行！”站在存放饲料的仓库门前，看着几个工人正从车上往里卸一袋袋的饲料，戈文皱着眉头冲身边的陈红军说道。
  “是啊，我也在发愁。除了卖给那些和我们合作的人外，这剩下的饲料必须尽快卖出去，不然饲料厂很快就得停产了。”陈红军也是有些无奈。
  当初戈文和他的判断一样，都是一致看好饲料销售市场，可是真的生产出来饲料了，才发现饲料竟然滞销了！
  除了和江东畜牧场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的那些养殖鹌鹑和小鸡的退伍老兵和农民们购买了大量的饲料外，饲料的每日销售量还没有生产出来的数量多。
  戈文抬起头看了看天气。
  现在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四月份，春天已经到来。
  这时候农村刚刚开始喂养各种家畜，小鸡、小鸭、小鹅、小鹌鹑……如果这时候打不开销售市场，等家畜们再大一点，开始要长膘了，谁愿意冒险买你的饲料啊，那可是一个人家一年的希望啊。
  戈文在脑海中快速的浏览着后世曾看过的一些关于销售方面的知识，然后就想到了一个非常棒的主意。
  转身看着陈红军，戈文有些兴奋的说道：“陈大哥，我觉得现在中国已经进入经济时代，以前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想法已经被淘汰了。你看在七十年代电视上哪儿什么广告，现在呢？从81年中央电视台播出的第一个雷达表广告开始，现在什么产品不打广告啊。广告尤其是电视广告已经成为老百姓消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了。老百姓买东西就是看广告的，手表、饮料、牙膏、香皂、方便面，甚至收音机、电视机、洗衣机、汽车……现在社会上不是有一句流行语吗——‘我是广告我怕谁’，所以，我觉得我们也要打广告，尤其是要打电视广告！”
  戈文声情并茂的演说并没有感动陈红军，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戈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已经没钱了！现在账上还剩不到一万块钱。要是这批饲料卖不出去，恐怕生产线就要停产了。电视广告？咱们打不起啊！”
  “呃……”陈红军的话，让戈文有些哑然。无奈，他只能继续想其他办法。
  在后世有一种广告方式被城市里的环卫工人痛恶之极，那就是被称为城市“牛皮癣”的“小广告”。
  在汽车站、火车站的卫生间的墙上，在马路两侧的电线杆上、路灯杆上、地面上，在住宅小区的院墙上、楼道内、电梯间的轿厢里……这些讨人厌的小广告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深恶痛疾，最可气的还有它的内容，低俗而廉价。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假的，都清楚这是骗子骗人的伎俩，可是依然时不时有人会上当受骗、涕泪俱下，真让人又好笑又好气。
  戈文前世在念大学的时候，经常玩一种真心话大冒险的扑克游戏，其中一个经典的段子就是让输牌选择大冒险的人到马路上抱着一根贴有小广告的路灯杆撕心裂肺的大吼——“我的病终于有救了！”
  现在戈文开始不知廉耻的将这个段子介绍给了陈红军。
  “既然电视广告打不起，那咱们就搞一个土广告！”
  戈文理直气壮的话，让陈红军一下子来了劲。对于戈文的奇思妙想和博学，他始终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什么土广告？”
  戈文的神情有些古怪，他看了一眼陈红军，强憋着笑意说道：“广告也不一定非的在电视上打，先前是我的考虑有些不周到，你看买饲料的一般都是农民，都在村里，村里才有多少电视机啊。所以我们打广告应该像《同袍》杂志一样，直接打到农村去！我们可以设计一些广告语，然后印刷到纸上，就像过去的传单和大字报一样，贴到村里的电线杆上、墙上、村委会……这种广告方式效果应该也不会差，成本也低，或许唯一的难处就是需要的人手比较多。”
  “唔，这方法很棒啊！”听了戈文的想法，陈红军的眼睛一亮，赞叹道。
  “咱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啊！”
  “没错，这种广告方式，咱们甚至都不需要去印刷厂。《同袍》编辑部就有刻印机，只要买点纸，写上广告语，可以直接复印。”戈文也被自己偶然想到的办法给弄得有些激动起来。
  这小广告的成本还真低啊！怪不得后世到处都是小广告呢！
  “那广告语呢？”
  听到陈红军的话，戈文顺口就将后世知道的一些经典广告语改头换面说了出来：“这还不简单呐，简直就是张口就来——‘养殖想致富，红军来帮助’、‘吃一斤长一斤，红军饲料就是精’、‘红军独一家，养殖全靠它’、‘红军饲料，中国第一’……”
  戈文滔滔不绝的说着广告词，一边的陈红军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和笔忙手忙脚的赶紧记录。
  没几天陈红军等江东畜牧场的职工就各自带着制作好的小广告下了乡，他们就像是蝗虫一般，很快就窜遍了整个长江三角洲地区，并开始以上海市为中心，慢慢的往全国辐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你在农村，只要你院子里养了家畜，只要你家有猪圈、羊圈和牛圈，你都可以绕着院子去认真找一找，然后你就能在砖头、石头或泥土垒就的家畜圈上、你家的墙头上看到陈红军他们贴上去的小广告。
  这些广告的内容五花八门，不过都是和饲料有关。
  红军饲料的口号早已成为村里小孩们朗朗上口的顺口溜。
  再然后，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红军”牌饲料的销量就开始一鸣惊人，成了全国著名的饲料品牌，和刚刚从泰国回国投资建厂的“正大”牌饲料两分天下。
  谁能想的到，在戈文改变了的这个时空，后世依然有被人厌恶的城市“牛皮癣”小广告。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这小广告的开山鼻祖竟然是戈文和陈红军！
  那时的两人，一个已经成为全球声名远扬的文化大师，另一个变成了中国的首富。
  ……
  ……
  我家房子在漏雨，在漏雨，在漏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