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色》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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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洛洛的小腹很疼，像利刃在她子宫内反复搅着，她疼得蜷缩住身子。
  睡梦中的沉洛洛脸色白得吓人，她的手很冰，秦衍怎么捂也捂不热。
  床头挂着的药水快用尽，秦衍叫人进来给沉洛洛拔针。
  小腹的巨疼没让沉洛洛醒来，针拔出她手背的那一瞬间，却刺激到让她睁开眼。
  秦衍看到她醒来，笑了一下，脸上的惊喜还没止住，沉洛洛就自己撑起身子，抬手。
  “啪——！”
  秦衍的脸被打得微微侧过去，室内安静极了。
  给沉洛洛拔针的护士和刚走进来的阿姨都愣住了。
  沉洛洛的这一下打得很狠，她剧烈喘息着，手重重落在床上，眼睛很红，嗓子很痛，“你怎么没把我操死？”
  护士站在床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睛看向秦衍，忍不住腹诽：“有钱人真是会玩。”
  阿姨心疼沉洛洛，又顾忌着秦衍，只能拉着那护士要走。
  秦衍没说什么，回过头，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递给她，“宝宝，先喝水。”
  沉洛洛接过来，手一扬，温水直接泼到他身上，玻璃杯也被她摔到他头上，然后砸在地上。
  秦衍额角有血流出来，顺着他脸颊滑落，和滞留的温水融在一起，滴在床单上，逐渐晕染开。
  “恶心。”沉洛洛瞪着他，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掉出。
  她还想骂他，骂无数遍都不够，想让他尝尝疼痛的滋味，看着他流血她就觉得无比痛快。
  沉洛洛嘲讽似的一笑，说：“昨晚不是还叫我沉轻轻吗？怎么不叫了？还是说沉轻轻这个名字，就要在床上叫才比较爽快？”
  秦衍的脸很平静，他抽了两张纸把湿掉的擦干，对站在门口的阿姨说：“等会儿把这里拾一下，床单也要换。”
  “好的，先生。”阿姨点头。
  秦衍站起来，往外走，直到沉洛洛再也看不见他。
  沉洛洛突然没忍住哭了，她瘫倒在床头，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阿姨让护士出去，走过来坐在床边，把刚才端上来的粥放到桌上，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她温声开口道：“再怎么样也不能自己委屈自己，我先喂你喝点粥垫垫肚子，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沉洛洛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两天，她点点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已经疼得让她发不了声。
  阿姨端来碗，用勺子舀了一点粥喂给她，“我等会儿去拿点润喉的药给你吃。”
  沉洛洛眨着眼，眼里还泛着点点水光，她轻轻点头。
  沉洛洛在床上休息了半天，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才下床去浴室洗漱，上厕所时脱掉裤子发现卫生巾已经浸满了血，她赶紧换了个新的。
  以前她来生理期的时候，只有第一天才有这么多的出血量，而现在已经是第叁天了，她还在大量地流血，小腹也在一阵阵的疼着，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秦衍那晚的强暴才导致她现在变成这样，总之她现在这种情况，和秦衍脱不了干系。
  她穿好裤子洗了手，捂着肚子走出去，看到秦衍站在浴室门口，看到她出来时他担忧的表情还没完全起。
  沉洛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额角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贴着创口贴。
  她从他身边走过，秦衍抬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在空中顿住，又僵硬地回来。
  沉洛洛走到床边坐下，又躺进被窝里。
  秦衍走过去，站在边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沉洛洛刷着手机，陈若给她发了催稿的消息，她点进邮箱，把前几天画好的章节发过去。
  发好后，又打了一局游戏，看了一会儿娱乐新闻。
  她不理他，他也一直不动。
  沉洛洛看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她平静地开口：“怎么，现在又想跟我道歉了？”
  秦衍蹙着眉头，张口想说什么，又被她淡声堵回去：“秦衍，道歉没用。”
  秦衍看着她，认真说：“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沉洛洛抬头看向他，“解释？你要怎么解释？解释你酒后乱性，那不是你的本意？”
  沉洛洛冷笑出声：“你为什么会强暴我，不就因为你骨子里本来就带有暴虐侵向吗？”
  “蜡烛？皮鞭？”沉洛洛看着他，帮他回忆起她主动勾引他的那天晚上，“原来你当时不是口嗨啊，你就是个变态，秦衍。”
  秦衍什么也反驳，双腿一曲，跪在床边，低着头：“宝宝，别离开我，只要你别离开我……”
  沉洛洛放下手机，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劲，秦衍的脸瞬间通红，“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你就该死！绑架、拘禁、迷奸、强暴，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秦衍没反抗，闭着眼，额角青筋暴起，他微张着口急促呼吸，面色难忍。
  沉洛洛微微歪头，轻声说：“你觉得你还能用笔记本的事威胁我吗？杀了你什么都结束了，坐牢而已，总比在你这儿耗死强。”
  这么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松了，秦衍捂住脖子，另一只手握住她的。
  沉洛洛要挣脱，没成功，就用拳头用力锤他的手腕，“放开！别碰我！”
  秦衍的手腕红了，他盯着她，说：“我的确不算是你写出来的秦衍，你想的秦衍，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沉洛洛停住，头低着，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秦衍继续说：“一个没有缺点的男人，除了有时会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做一些很愚蠢的举动，这样的他，简直完美。”
  这世上，总有女人渴望一个对她近乎痴迷的优秀男性，一边希望他的心里只装着自己再没有其他，一边又希望他的学识、谈吐、身价、外貌等等都是完美的。
  但优秀哪有那么容易？而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存在？
  总有些人会怪罪那些角色人物多么的虚幻失真，却又控制不住惦念幻想甚至渴望得到，到底是什么病？
  但想想也只是想想，万一成真了，自己又能承受的住吗？
  沉洛洛其实从没想过写在笔记本上的什么人物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那个婆婆说的愿望，她没有，既然没有，写点东西又怎么了？又为什么单单是秦衍出来了？
  沉洛洛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开，她往后坐，人靠在床头缩在一起，手环抱住腿。
  秦衍看着她，没动，就一直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