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23

  年家祖宅。
  “奶奶，祝您新年快乐呀。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噢。”年念念把敲碎的核桃递给年奶奶。
  年奶奶摸了摸年念念在壁炉的灯火下，印得红扑扑的脸颊。“小念最乖了，奶奶争取百岁，送你出嫁。”
  说完年奶奶从厚厚的针织外套口袋里拿出红包递给年念念。“去给你爷爷磕个头吧，你爸爸下午打电话，要带阿姨回来陪我过年。小念啊，我知道你因为他们离婚心里不痛快，这么多年，你都是在国外陪你妈妈过完年之后赶回来陪我。我知道你是乖孩子...”
  年念念撇嘴，接过红包。“奶奶，他出轨跟我妈离婚，现在想娶那个女人。我才不承认这种人是我爸爸。”
  想到那个女人和周梓钰相似的面容，年念念嘴角扯开出一个弧度。“不一定能娶成噢，奶奶。”
  跪在软垫上的年念念，看着黑白照上的年爷爷。穿着军装，眼里满是坚定。纵使战功显赫，可是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慈祥的爷爷，会在夏天的夜晚陪自己捉蟋蟀的爷爷。是得知父母离婚之后，怒火攻心，一气之下去世的爷爷，是新闻里全体默哀的将军。
  “念小姐，先生带着客人回来了，老夫人喊您去客厅。”佣人敲了敲房门，年念念对着年爷爷的照片磕了三个头之后起身。
  “这么说，你们已经领完结婚证了？”年念念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年奶奶的声音。
  她看向客厅里，年奶奶坐在软椅上，年诣祈和那个女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那个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年念念很熟悉的身影。
  年诣祈点点头，就看见年念念端着水果走了过来。她把水果放在年奶奶面前的小茶几上。
  坐到年诣祈对面，年念念把樱桃放进嘴里，咬出红色的汁液。“按照年先生的德行，当初轰轰烈烈的爱情怎么就偷偷摸摸的领证了呢？”
  “小念！”年奶奶轻声喝道。“你爸爸是长辈！”
  吐出果核，年念念瞥了一眼坐在那个女人旁边的人。“女士，您多年上位成功，怎么还带了拖油瓶来呢。”
  “念念，我父母去希腊考察了，所以我才会和小姨一块出现在这里。”周梓钰轻叹之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