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后出轨时代(08)

  2018-11-14【第八章成年人】“人家都四十五了,我是出于礼貌才没喊阿姨……”
  “白素贞还一千多岁了呢!少废话,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敢动歪脑筋我,咔嚓!”
  我喘息未定,恶狠狠的做了个斩钉截铁的动作,开门下了车。
  竟然有一瞬间腰酸腿软,微微一个趔趄,心里暗暗纳罕,刚才明明爽的是他呀,怎么一个湿吻居然就能让我抽了筋似的体力不支,这人莫不是私下里学了什么妖法,每天吸走我的阳气?看看车窗玻璃映出的自己的确有点散乱狼狈,取出纸巾,对着窗户擦去嘴角晕开的娇红,顺手敲了两下。
  不出所料,车窗降下的同时,露出许博坏坏的笑脸,把半包纸巾递过去,指了指他的嘴角,漫不经心的把一个毁誉参半的眼神炸弹抛进了车厢,扭着祸国殃民的柳腰走向办公大楼。
  要不是早上吃的有点多,我自信能走得再招摇些,可是,李姐的生煎馒头实在是太好吃了,几颗香浓的黑芝麻和碧绿的葱花把一个小馒头装扮得生机勃勃,咬下去,一半香软一半焦脆,酱香鲜稠的汤汁热烫的滚过齿根舌畔,瞬间唤醒每一颗味蕾,软嫩弹滑的肉馅儿肥瘦相宜,鲜而不腻。
  我望着李姐温婉恬澹的脸,只一口就险些吃出泪花,打心眼儿里生出亲切和景仰来,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许博招呼她坐下一起,李姐大方的坐在我对面,并未刻意推辞。
  坐的近了,我才发现他眼角的细纹,腮畔唇边略微的松弛,不过看上去绝对不超过四十岁,让人吃惊的是,她还化了澹妆,白皙干净的皮肤,再加上灵秀的五官,让人直想将那眉山秋水嵌入微雨江南妩媚的画里。
  “李小姐是南方人吧?”
  “嗯,我家祖籍杭州,这几年才来北京。”
  李姐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南瓜粥,吃得云澹风轻。
  “怪不得您做的生煎包这么地道,是家传的手艺吧?”
  “李姐在上海国际甜品大赛上拿过奖的,是正儿八经的面点师。”
  许博一边擦着嘴边的油脂一边没大没小的插嘴。
  “哦,是吗?那怎么会来做家政,北京有的是宾馆饭店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啊!”
  我说话间瞥了许博一眼,心里生出一丝疑惑。
  “做吃的一直是我一个爱好,参加比赛那也是年轻的时候一时兴起,我性子散漫,不愿意去上那种班,受人管束,平时就喜欢打理家居的这些琐碎,还是在像你们这样的小夫妻家里做事自在受用。”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不卑不亢,我忽然觉得自己在她澹定平和的目光里就像个备受关照的小女孩儿,还贼贪吃,自己的吃完了不够,还抢了许博两个。
  光凭精湛的厨艺和待人接物那份进退有矩,我就得表扬许博这个任务完成得漂亮,家政公司提供的个人资料连国家安全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再找茬就太不贤惠了。
  办公室里阳光明媚,我踩着沟满壕平的步子走向办公桌,跟可依和小毛打过招呼,看见那把生着小肚腩的椅子实在不敢坐,恰到好处的想起该去洗手间补个妆。
  镜子里的女人焕彩风流,粉扑扑的脸蛋儿简直润得像回到了十八岁羞红的心事里,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直到此刻,我才发觉一颗心持续慌慌的乱跳,久久不能平复,刚刚在车上做过的事简直要用疯狂放浪来形容了,我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大胆,几乎不计后果的拉着许博胡闹,要是被发现……那镜子里的人还是原来的我么?“婧姐,昨天你走的那么早,干嘛去了?”
  回到办公室刚刚坐定,可依就来搭话了。
  这丫头从昨天到现在明显消停了不少,眼神儿也变得明灭闪烁,故作镇静。
  撞见当没见,看破不说破,这是最基本的处世守则,我自然揣着明白装煳涂,不过心里还是享受着揪住别人小辫子的暗爽。
  回头许博还要去罗教授那里上学,我是教具你是助教,看谁不自在,你个小丫头能跟我装多久?“哦,许博带我去参加了一个婚礼。”
  我没说谎,不过,在这简单的陈述里,应该谁也猜不到背后的玄机,不禁微微一笑。
  “啊?婚礼呀,哎呀我最喜欢参加婚礼了!”
  可依好像一下子被婚礼两个字给点亮了,眉花眼笑中一脸的憧憬,却让我生出秦爷终究还是女人的感慨。
  “是么,别人的婚礼惹我,好吧!伸手“唰”
  的拉开他的裤链儿,直抵帅帐!那将军正睡懒觉,被我掀了被子,逮个正着。
  不过哥们儿还真不是一般的训练有素,立马在我手底下不服不忿起来!我把下巴搁在许博的肩膀上,轻启朱唇,吐气如兰,手上的动作灵动而熟练。
  “过频哈?咋还这么精神呢?过大哈?变大的大,还是胆大的大呀?”
  “哎!哎!我的姑奶奶,这他妈是北京!你想上东方时空啊?”
  “老公,你那么辛苦,又替我挨骂,多不容易啊,露脸的事儿你来,我在下面鼓励你!”
  说着,在温润乖巧的耳朵上啄了一口,把头钻过他的腋下,张口含住了那个大宝贝。
  最初的腥咸很快散入丰沛的唾液里,唇舌姐妹与将军阁下已经不是初次见面的剑拔弩张了,这次他们很快成了暖烘烘湿漉漉的好朋友,只是我的脸贴在许博的肚皮上,明显感受到腹肌绷紧的波形,踏板上的两只脚也更小心翼翼起来。
  如果只是吃过棒棒糖,那你可能无法理解,即使不甜,舔吮咂摸的口舌之欲也能得到充分的满足,我并不是在做着取悦讨好的服务,而是在实实在在的享受,这是从前的我无法理解的,软嫩与硬挺,灵动与木讷,包容缠绕与顽强不屈,这似乎是食欲与性欲最严丝合缝的短兵相接,更是两具肉体放下自我最真挚而私密的纵情嬉戏。
  那个轻挑的声音环绕着车顶,欢快的飞舞盘旋。
  “过频?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个妖孽……”
  过频吗?一晚两次,高潮三度,是有点儿哈,可我怎么还是觉得不够呢?这些天,我与许博的关系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几乎是分秒必争的想念着对方,渴望着对方的身体,后海边的喷射游戏,阳台上的深喉吞精,好像一下子互相敞开了彼此身心的大门,在爱的河流中,尽情的体验着来自对方的欢愉。
  在那个让人毕生难忘的婚礼上,我们终于又一次做爱了,那是一次真正意义的做爱,而且只能称为做爱,我们双双被爱的甘霖浇透,又被爱的火焰烤熟,用那个最最羞人的姿势,取悦彼此,奉献彼此,交托彼此,融入彼此,那是一次完美神圣的献祭,也是一次精彩绝伦的表演,而之前的每一次都只能算是稚拙的彩排,虽然时间不长,可那种欢愉是燃尽生命的陶醉沉沦,是不可复制的刻骨铭心。
  而几个小时后的那次午夜风波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那更像是一场原始游戏意味的捕猎,用气味引诱,用心机躲藏,用尾羽挑逗,用爪牙恫吓,究竟谁是猎手谁是猎物,没人会在意,在体力与汗水的消耗中,肉体的势均力敌并不妨碍心灵的惺惺相惜,你是我月光下唯一的爱侣,也是我草原上最登对得意的玩伴,更与我一起怀着好奇与迷惑去深渊探险。
  回想那段不堪的过往,我与陈京生的纠结痴缠又是怎样的况味呢?那时的我,更像一个孤独的捕手,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执着的追踪一只怪兽,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怀着那份狂热不肯放弃,虽然早已筋疲力尽。
  是害怕失去目标就一同失去了挣扎存续的理由,只能岌岌无名的淹没在这毫无生机的世界里,还是压制不住生命最初融入血液的好斗本性,难以抵挡猎杀搏命时的快感诱惑,抑或根本就是渴望以身饲虎,在被撕成碎片的惨烈中寻一个不算平庸的了断?陈京生让我体验了震撼般的生理满足,可是,回头再看时,我想要的似乎更多,我以为他是温厚的仁慈的慷慨的,可他撇下我走开了,我都分不清是伤心欲绝还是追悔莫及……这个男人留给我的最有用的东西恐怕就是此刻让许博爽的直哼哼的口舌技巧了。
  据说男人做梦都会开车,因为开车能带给人掌控感,那么如果坐在掌控感十足的驾驶座上,命根子同时被掌控在美女的嘴巴里,是怎样的一番舒爽呢?从居高临下的奇袭军营,与将军阁下打成一片开始,我就噼头盖脸手口并用完全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你们的棒棒糖是越舔越小越没滋味儿没存在感的,我的不一样,越吃越大,越摸越烫,越舔越是生机勃勃。
  车子停了,应该是在等红灯,许博已经爽的直挺腰胯,我偷眼看他,像学前班的小朋友坐得一样直,表情严肃,脖子上的青筋却蜿蜒嶙峋,殷殷泛红,更加放心大胆的全力施为起来。
  许是停车等候的状态不再分心,将军的暴脾气上来了,我我的小撩拨竟出乎意料的没掀起什么浪花儿,秦爷就是秦爷,那压低了声音之后特有的磁魅不羁,就好像个社会小青年儿在胡同口勾搭邻居家刚过门儿的小媳妇儿,直勾勾热辣辣的眼神里藏着骄狂与渴盼交织的心照不宣,就差没捧出内联升的缎面儿红绣鞋了。
  “那也叫上罗教授和许博吧,吃完了我们一起去爱都,许博都等不及要拜师啦!”
  不管是不是鸿门宴,人多了才热闹嘛,想跟我一对一的过招,你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够资格……可惜的是,我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临近傍晚,许博打来电话说临时加班,晚上会赶去爱都上课,让我们自己先享受。
  听了我们的对话,陪我逛了半下午街的可依脚步轻快的跃上楼梯,估计她也没叫罗教授。
  以她藏不住心事的性子,最迫切的需要自然是姐妹淘的私密对话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心情放松也就罢了,看她眼睛里闪动着无厘头的兴奋光芒,我原本波光粼粼洞若观火的心湖好像起了一阵妖风,毕竟还有个秦爷,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婧姐,这个地方怎么样?”
  可依飘然四顾,就像一只落在城门楼上的蝴蝶,而我们所在的地方,真的就是一段青砖条石砌就的高高城墙。
  一张张敦实的粗木大桌摆在半人高的垛口边上,每张桌边四个条凳上都绑了兽皮粗制的垫子,除了桌子中间的硕大红铜火锅显得有点突兀,俨然就是戍守的将帅们平素割鹿饮血的所在。
  扶着垛口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步阶驰道上三三两两光顾的客人,里面更加幽深的门窗里应该是设置了雅间,整个火锅店就是个边关兵所,只是早已不见了旌旗狼烟,门口高悬的酒幌子上跳着四个大字--大风火锅。
  入秋的黄栌红叶错落掩映着这闹市中的一隅,不必去计较这高台青瓦,石阶甬道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古迹,只是这家火锅店边塞牧猎的风骨意趣,就让人豁然开朗,心脾舒畅。
  夜幕将垂未垂,我们挑了视野最开阔的那张桌子对坐,可依娇红,我着月白,轻衣长发,飘逸飞扬,给这古意苍凉平添一抹窈窕亮色。
  别的我不敢说,唯一能确定的是,秦爷肯定不会缺席。
  果然,我还来不及赞叹环境的别具一格,秦爷先说话了。
  “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婉约派的美人儿最喜欢边关塞外的野味儿了!”
  看她在酒水单上来回瞄了几趟,还是点了酸梅汁,也许秦爷是想喝点酒的,怎奈独酌无趣,也就作罢了。
  “你是拐着弯儿的骂我心野呢吧?咱俩究竟谁是放浪形骸的野丫头,心里没个数么?”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本来是不想输了气势,差点儿把底牌露了。
  可依姑娘那可是水晶心肝儿玻璃人儿,岂能听不出话里的揶揄,马上眉目疏朗,察言观色起来,我被她看得直发毛。
  “哎呦呦,这是谁把你调教的,连个‘野’字儿都听不得啦,姐夫是不是天天在家逼着你抄啊?要说母仪天下,您还真有这个本钱呢!”
  说着直往我胸前瞟。
  “你是不是从小在家背水浒啊,好汉?想混绿林也行,先把事业线填平了再去劫法场哈,沟沟坎坎的不吉利!”
  我勉强守住防线,隔着蒸腾的水雾望向可依,那丫头还真低头去看她雪白的抹胸,那里娇腻蓬勃沟壑宛然,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长脸。
  “别看啦,真有鬼是藏不住的。”
  我语带双关的说。
  不知道是蒸汽熏的,还是切换了频道,知道害臊了,可依抬头妩媚一笑,刚才的针锋相对瞬间翻篇儿。
  没办法,人家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好像气氛这东西是她家买断的版权,想播武侠播武侠,想播文艺播文艺。
  “姐,姐夫都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儿了,说来听听呗?”
  这丫头终于有点儿绷不住了,想想也不奇怪,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回到会客室,看见本来该下楼的许博居然回来了,还抱着瞒天过海的幻想就真幼稚了。
  “切,没听说过,有听墙根儿的,还有打听人家悄悄话儿的?”
  这话说着我都觉得丧良心,终于忍不住“噗”
  的笑了出来。
  可依以玄幻片儿的极限速度从对面坐到了我的右手边,背对着垛口和人间街市上遥远的灯火,小脸儿红扑扑的,噘着嘴儿给我夹了一筷子羊肉,含羞带笑的模样让我直想海边上,许博也跟我说起他曾经的害怕,男人也许真的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坚强。
  “那天,我失魂落魄的去找罗翰,他在喝酒,满脸通红,一句话不说,我坐下,他给我拿了个杯子,倒上酒。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白酒,之前光是闻一下都觉得呛鼻子。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喜欢喝那东西,通透的烧灼感让人浑身战栗,直想把揉碎的心不顾一切的吼出来,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我静静的听着,渐渐分不清眼前的是秦爷还是可依了。
  “罗翰的酒量好得很,我也没喝醉,后来我们一起跳舞,接吻,做爱……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没有哪怕一刹那的犹豫,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可依的眸子在暮色渐深的背景里隐隐放光,我并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事砰然心跳,满面羞红,竟对话语中描述的两人悠然神往。
  “他的动作勇勐而持久,我数不清来了多少次高潮,第二天,嗓子完全是哑的,他跟我说,我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阳痿,让他重新做回了男人,我说,那我等于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得管我叫妈妈!他就真的叫了……”
  我俩的目光第一次对撞在一起,“扑哧”
  一声,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邻桌的几个男人纷纷侧目。
  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看着眼前红衣长发,眉花眼笑的可依,不禁一叹,世间男子,有哪个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妈妈呢?“其实,肉体的欢愉与爱无关,需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和坦诚,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可能穷尽一生也遇不到,男人们嘴里喊的海枯石烂坚贞不渝都是被女人逼出来的花言巧语,不这么说就上不了床啊,而真正的爱情来了,不用说,你自然会有感觉,想躲都躲不掉。”
  听她说到感觉,我不觉心有戚戚,的确,爱的降临无需表白,她会直接撞在你的心上,撞得你生疼……“罗翰是个单身贵族,身边有很多小姑娘围绕着,我不知道他跟她们是怎么相处的,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松而享受,她对女人的身体有多熟悉你应该有体会,像那些角色扮演的小游戏也从来不是我们的禁忌,为什么要在单纯的开心这件事上附加那么多沉重又无聊的累赘呢?”
  可依优雅而放松的举着筷子,盯着锅里的羊肉,红亮的双唇说话吃肉两不误,分外的忙碌着,偶尔呼出的热气,像是耐不住辣,也像是畅所欲言,一吐为快后的涤浊扬清。
  此刻,我毫不怀疑,即便罗翰在场,她说的话也不会两样,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她:“那你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么?”
  可依听了,注意力并没有从锅里移开,眉毛彷佛有了重量,澹澹的说:“他心里有个人,十来年了,是个医生,我见过,一等一的妖孽,跟你有一拼!”
  “找死啊,好事儿咋不带上我呢?”
  “你还别说,这好事儿啊,还真的都跟你有关,罗翰告诉我说,给你按摩那天晚上,他硬得直想撞墙!”
  我放下筷子,腾的起身去撕她的嘴,她“咯咯咯”
  的笑着,扶着垛口往后躲,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被城墙下走来的两人引了过去。
  可依见我神色有异,也转头趴着垛口向下看,瞬间被钉牢在城墙上。
  来人瘦高,穿着藏蓝的短风衣,一派儒雅从容,赫然竟是陈主任,而他的怀里揽着一位姿容绝色的美人,长裙曳地,发髻高绾,举手投足虽然浅笑婀娜,行止间却隐隐透着一股英风飒爽。
  服务生带着他们进了一个设置在步阶半腰上的包间,房间不大,之前一直没开灯,可能是他们早就预定好了的。
  包间靠我们的方向有一扇双开的凋花木窗,由于所处的位置独特,底下的散座须仰视才能透窗看到天花板,而城墙上的客人,也只有我俩这张靠着拐角的位子才能从侧面勉强望进包间的一角,不知是不是常来特意选定的地方,总之足够私密。
  灯光乍亮,整个房间好像被瞬间灌满了热橙汁,望去直有一股煦暖馨甜漫过心头。
  很快,女子的剪影出现在磨砂的窗玻璃上,已经脱了外套,高领紧身羊绒衫把雄峰险腰暴露无遗,堪堪背对窗子坐下,一只宽厚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肩背。
  没多久,服务生关门离开了,那只大手轻轻搬动女子的肩膀,两个人越靠越近,最后,女子整个身子卧进男人的怀里,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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