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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似乎俩人都没有尽力。沧田秀子一直在试探,看金雁飞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开枪之球,的确是她故意捣蛋。否则,以她的水平,绝不可能让白球进洞。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金雁飞并没有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明明可以轻易的射进12分球,他却放弃了,选择了最难的1分球。结果以失败靠终。这一局,他可以不输的。最关键的时候,沧田秀子说热,弯着玉臂,抓着肩上的吊带,向两边滑去。
本就外露的迷人风光,更加。稍不留神,枪下走火。他莫名其妙的输了第一局。沧田秀子悄悄的笑了,脸上却没有流露一丝得意之色,反而更加小心。
第一局球,彼此都在拭探。各自有三次机会。每一次,金雁飞都以毫厘之差失手。表面看,的确是水平有限,已尽了全力。可她总觉得不对劲。每次失手都那样巧,妙到毫巅,无迹可寻。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如果金雁飞是故意失手,以她的水平都看不出破绽,他的实力如何,那是可想而知了。反之,金雁飞真的只有这点水平,就算她赢了,也没有什么乐趣,现在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金雁飞的表现令她更加迷惑,他没有一点紧张之色,比开球之前更轻松,谈笑风生,天南海北,无所不聊,事事皆谈。涉猎之广,远远超出她的意料之外。她第一次感觉到,他是如此的健谈。
每聊一个话题,从不持久,很快转移,有种无从捉摸,漫无边际之感。从他的谈话中,抓不住任何东西,比街头巷尾那些小贩闲聊更空无,纯属消磨时光。为了进一步拭探他的实力,第二局她提升了难度,一口气连进8个球。第九次的时候,故意失手。
金雁飞意外获得机会,仍没有珍惜。只进了两个球,无奈失手。她不再客气,一杆全进了。这一局,以金雁飞惨败收场。五局为限,三胜二输。他连输了两局。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后面三局绝不能输。
紧要之时,他更轻松了,微笑表示,方才两局太认真了。感觉有些累,暂时休息几分钟,喝杯咖啡,接着再玩。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沧田秀子顺他之意,同意暂停。却提了一个附带条件。
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结束之后,陪她去公共游泳池游30分钟。黄昏之时,再去按摩。并陪她共进晚餐。不必他请客,一切费用由她出。
他在等米雪俩人的消息,暂时没有事,爽快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他也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桌球结束后,要千叶西子五人过来,大家一起玩。仅是他们俩人,显得有些冷清,更没有气氛。
喝咖啡的时候,他旁敲侧击,试探性的追问她的身世。她没有隐瞒,神色微暗,道出她工作以后的全部经历。三年前,她和一个政界要员结了婚。因为拒绝收受贿赂,被黑帮暗杀。为此,她沉沦了整整半年之久。重新振作之后,就担任了现在的工作。
毕业之前的事,她一字未提。他也没有追问。方才这番话,他一时无法判断真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艳丽如花,风华绝代的女人,绝对早就经历了,而且时间不短,曾经疯狂的放纵自己的本能。
从她的眼神和面容看,似乎真的缺少爱情的滋润,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的确需要男人。到底是渴求男人的爱,或是男人的性,又或者是男人的关怀,他无法分辨。总而言之,她现在是一个空虚的女人。
休息10分钟,再次开战。沧田秀子故作大方,这局让他开球。金雁飞的表现,令她大跌眼镜。开球连进四个,一口气杀光。没有给她任何机会。第四局和第五局,他表现更离奇。第四局,三枪杀光。第五局,两枪扫完。
沧田秀子用力的抓着球杆,两眼越瞪越大,好奇而迷茫的看着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以来,她总以自己的球技为傲,做梦也想不到。早就被她否定,水平一般的金雁飞,突发神经。技术超越了她的认知。纵横桌球快15年了,她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高手。球技控制,收发由心,无迹可寻。静如死水,动若洪流。
呆了近2分钟,扔了球杆,困惑的看着他,问他为何故意相让?如果一开始就拿出真本事,也不必浪费时间了,可以早点进行下一个项目。
他打死不承认自己的球技有这样厉害,玩笑表示,他平时真的很少玩桌球。所谓的休息,只是一个借口u咖啡的时候,他并没有闲着,一直揣摩她的动作。说得文雅一点,他是现学现用。说得难听一点,是临时抱佛脚,活马当作死马医。瞎猫碰上死老鼠,他竟然成功了。
事实上,不是他的水平高,而是她的技术好,教得更好。所谓名师出高徒。有她这样的高手亲自指点,就是一块木头也能成为高手。更何况,他不是木头,曾经也玩过,有一定的基础。如此结果,不算太离谱。
她开心笑了,明知他没有说实话,却不想计较,更不想刨根问底。她相信他有过目不忘之能,绝对不相信现学现用,能达如此境界。就算是世界桌球神童亲临,也不可能达到境界。
闲聊已过,切入正题。她浅浅饮了一口咖啡,盯着他的双眼,双颊浮起一分紧张之色,轻声问他,是现在提要求,或是晚饭之后?
金雁飞放下杯子,耸了耸浓黑一字眉,迎着她的眼神,微笑表示,不必紧张,更不需担心,他的要求很简单。如果客观条件许可,希望她们六人一起去参加夏兰展。不管怎么说,参展费用是她们出的。这也是一个机会,可以见识一下各式各样的兰花。在此之前,相信她们没有参加这样的花展。
一向冷静的沧田秀子,乐的捧腹大笑,眼中仅有的担忧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快乐。她坦然表示,如果她赢了,所提的要求和他相同,就是希望一起参加兰花展。
金雁飞反而呆了。以为她会提别的,高难度的要求,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不管是真是假,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沧田秀子似乎很有诚意合作。这到底是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去了,或是另有目的,顺着自己的意思,故意掩饰她的真实想法?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努力向此行的目的靠近。她愿意等到花展结束,说明不会中途离开。她们正在付出,最后的结局如何,决定权好似全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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