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追随他至死不渝》绝命逃杀

  雪女赫拉的红心,传声的介质,和窥视大陆的眼睛,此时此刻,正跳动在流光的胸膛里
  流光强健的心脏,延续着祝紫蓝的生命,逆天禁术,惊世骇俗
  赫拉雕像被坏,阶下众雕像部臣传声介质开始喧闹,雪殿,有摇摇欲坠的迹象……
  而赫拉留下的禁忌咒术,也因为红心的易主,静悄悄的开启了……
  “哐当,哐当,”雪殿的建筑物体开始崩塌
  死而复生的狂喜被打断
  流光猛的一转头,一双利眼紧盯着洞口,除了尖啸的风声,十分隐蔽的夹杂着一阵低沉喘息,像是体型巨大的野兽的嘶吼,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像是受到了谁的召唤,预备一场屠杀……
  他一起身,眼前就是一阵发黑,只一瞬,就强迫自己看清楚,剜心之痛,过多的失血,和模糊的臂上血口,都比不及棺中女人此时危急的境况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而祝紫蓝,早已因为剧痛的伤口,疼晕了过去
  剑入鞘,所有能用的衣物紧紧包裹在祝紫蓝身上,俯身,就是一阵钻心的疼,胸口的赫拉之心,像是在内里凿出了一个血坑,没动作一步,就是对血肉模糊伤处的一阵野蛮拨拉……
  可是越来越逼近洞口的神秘追杀者,已经容不得他慢下来
  嘴唇都咬出血了,面容是苍白而狰狞的,小心翼翼揽起祝紫蓝,抱在胸前,提起内力,健步如飞,在殿堂完全崩裂的最后一秒,出了洞穴,身后一片残垣永藏
  刚出了洞,他听声辨物,千钧一发之间,一个侧身,便躲过了一个黑色影子狠狠刮过来的一掌
  身前的祝紫蓝因为这猛的侧身,触动到伤口,昏睡中的一个婴宁
  流光赶紧低头去看,见她胸口伤处未渗血,心下稍安
  余光仍观八方,此时的洞外,狂风暴雪,天茫茫地茫茫,雪花风刃扑打切割在脸上,眼睛都难睁开,可是猛兽在侧的死亡威胁,敲击着敏锐的直觉,即使是如此冰天雪地的巅峰暴雪夜,那巨兽垂涎粗喘的气息,敲打他的耳膜
  流光原本紧握着祝紫蓝腰身的手,又更紧了些,头皮都绷紧
  他必须要怀里的女人毫发无伤
  而此时的下山路,只有一条,近在眼前,可那野兽想必窥探已久,若贸然硬逃,他速度不及,最后体力耗尽,只是死路一条,再加上他如今有伤在身,内力耗损只有两成功力能用
  必须将这畜生一击毙命
  他尽力睁大眼睛,两耳警觉竖起,想要听到那兽喘的来处
  咻——
  又是猛的一侧身,险险又躲过那迅疾暗影速度奇快的一掌爪击
  怀里的女人又是随着他身体的速度被蹬了一下,又是一声婴宁
  流光听得女人的声音,心下焦急万分,已经是冷汗连连。他微微一撇天,云层渐稀疏……
  那畜生也知道这剑客不可小觑,不敢轻易上前,更没有冒然现身,只是王者威严,对自己的肌肉和自己的领地,还是有一种唯我独尊的自信,且看这剑客两个扑杀下去,只险险躲过,无力还手,于是开始围着流光,如同隐身一样仗着这纷飞暴雪,慢慢踱步绕圈,准备下一次的围猎
  一等一的剑客,心细如发
  暗处的动静,高手已经看出端倪
  流光不动了,一动不动,睫毛都根根静止
  死一样的寂静
  天上的云剥开面纱,有微弱的月光倾泄
  更待何时?!
  那猛兽嗷的一声怒吼,一跃,已是将那两人罩在身下阴影里,这是它无比自信的最后一击,千仞巨兽雪豹敖饕月下的身影,带来死亡的阴影,无人能够逃过它一跃百米的速度,一掌千钧的重量和那能够嚼碎尖锐坚硬岩石的利齿……
  可是它碰到的,是不怕死的人,是踏着地狱火重新活过来的人,是怀里抱有希望的人……
  有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敢迎面硬刚敖饕的致命一击呢
  是向死而生………
  是长长的爪入肉穿透的声音……
  “嗯哼…”男人的闷哼声,不过一会儿,血便大面积的涌出他肩臂……雪豹的利爪从高处往下砸向流光,右键往下叁寸,都被穿透了,血滴在雪地里,又马上被洁白覆盖
  而那大大张着,仍有腥臭和长长唾液的血盆大口,能吞下他们两个人不带嚼的,仍是大大张开,在离流光鼻尖不及零点一寸的正前方
  伏羯剑已穿透雪豹敖饕的咽喉,敖饕兽眼大张,喉咙深处赫赫粗喘,垂死挣扎,而流光双脚已经陷入雪地十寸!
  砰的一声
  那团黑色兽被弹开,嘭的撞在厚雪层的岩壁里,深陷,月下一丝闪亮,
  “叮!——”的一声,迅疾如风,伏羯剑从流光左手脱出,笔直飞过,终于将那猛兽牢牢钉死在璧上,就地斩杀!
  云完全散开了,月凉入水
  雪地上的男子单膝跪着,头埋在怀中女人的胸里,身前是一大片一大片雪地里雪色残痕,长长的血色死迹的尽头,是千仞山,山中霸王敖饕的死尸,死不瞑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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