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话说,张小冰的妈妈,在她大学三年级时的那年回国了。
由于之前她爸妈都在国外,因此,她和陈涛是在她家同居的。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她妈妈回来前。
妈妈回来后不久,她带他回家作客。在她的眼中,陈涛是英俊而聪明的。在大学里,他基本上也能算是个校草级的人物,况且家境小康,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喜欢他。只一两次,她就发现了。她想,机敏如他,应该也察觉了吧?
妈妈并没有冷面冷言,相反,很周到,甚至可以说是很和气地对他。但是,妈妈的那种对待他的方式,却让人感觉心冷。他是她的同学,是的。他是她的男朋友,是的。我知道,我明白,我不反对,但是我是持保留意见的――就是这样。
也许是因为妈妈的这种态度吧,她被激怒了。倔强如她,甚至不想与母亲讨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不看好他?
母女之间的剑拔弩张(确切的说,是一种暗中较劲),使她不愿意回家。周末,她开始找理由,留在学校。他们开始在校外租房而住。
妈妈肯定是心中有数的,但是,她并不点破。她一点也不象其他人的家长那样,如果孩子的伴侣不合心意,就拼命地拆散。她毫无行动,只是默默地表示着不认同。
也许,这是她尊重她选择的表示吧?也许,这是她有涵养的表现吧?很多时候,她希望是这样。可是,她没办法欺骗自己,不是这样。
她的陈涛应该是很受伤吧?
她要怎么安慰他呢?
低气压,似乎也开始笼罩在了他俩之间。她的妈妈不愿意和她沟通,她的爱人也宁愿装成没事人儿一样。他就是那么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她过着日子。每天上学,放学,周围的同学们当然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不妥。可是,她的心里,感到疑惑,委屈。
她去找苗苗,把心里的苦闷告诉她,期待她的开解。
她说,如果你打算不顾母亲的反对,要和他在一起,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按兵不动。你和他一起,毕业,找工作,然后,继续同居。反正你家人不出声,你也就不出声。如果真的和他一直都在一起,那么就到结婚的时候再见分晓吧!现在的风平浪静,总是好过惊涛骇浪吧?
“至于你家的陈涛,可能是太骄傲了吧?年轻男孩子的心事,我可猜不透,也不愿意猜。”陈永苗拍拍她的肩膀,说:“今天老韩带我出去玩,要不你也一块出去散散心吧?”(这个老韩是苗苗的现任男友。)
“韩?是挺汗的。”张小冰心说。不过,她实在是感到心烦,所以就跟着去了。
老韩的年纪大概是三十五、六岁吧。长的不错,事业有成的男人气魄更加为他增色不少。对于忽然增加的电灯泡,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就是年轻女孩子的优势了。不信?你带多一个男的,或者带多一个大妈去试试?准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这里好象是剽窃了亦舒大人的句子。)
苗苗就管他叫老韩。看着正向自己点头致意的张小冰,他淡淡一笑,递上一张名片,说:“小冰,就请叫我韩辰吧。对你,我可是一早就有耳闻了。今天请让我略尽绵力,招待一下两位美女吧。”
他还真不是个无趣的人,怪不得那么多年轻女孩喜欢找成熟男子!就连她家苗苗,也跑去凑这个热闹。回家的时候,张小冰得出如上结论。
张小冰记得,是在那天之后的,又过了两个多月以后的某天。
那是个周末。因为妈妈对她说,已经去了美国定居的马叔叔一家回来探亲,她要请他们吃饭,希望张小冰能够作陪。马叔叔家一度就住在她家隔壁,两家人做了好几年的邻居,关系密切。多年未见,见面吃饭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一口就答应了。她将此事和陈涛说了,他当然也没有反对。所以,那个周末,她就回家了,并且和他说好,星期日再回来。
问题就是出在那个星期六。
张小冰以为是要一起吃晚饭,但是不是,是吃的午饭。所以下午无事,她就回去了她和他的小屋,想给他一个惊喜。
喜没有,惊却是肯定的。所以亦舒大人说――千万不要试图带给别人惊喜,因为往往,反而是会得到出乎意料的伤害。
站在窗前,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窗外,不知道几时,又开始飘雪。片片雪花如落英纷飞,摇摇曳曳。而她的心,也是飘摇不定。为什么今晚,她想起了和他的旧事?还是说:回到了故地,就会不可抑止地回忆起旧人?现在的他,是在c市吗?还是,也已经回到家乡去过年了?
他之所以和那人搞在一起,纯粹是为了能够获得一个留京的指标。他事后是这样解释给她的。那人的父亲是大学里会计系的系主任,轻易地就可以帮助他达成目的。他说,和那人秘密往来已经一月有余。那人,只是要做他的地下情人而已,这是他们谈妥的条件。
“这么说,在你我一起的这最近的一个月里,你都是这么脏的?”张小冰只感到心里一阵冰凉。
最初的惊愕和麻木过后,她渐渐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人是同届另外一个系的女生,中等容貌,平时在校园里趾高气扬,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张小冰的同学里也不乏那人的簇拥者。对此,她曾不屑一顾,哧之以鼻。至于吗?不过是一个系主任的女儿。可是,他却偏偏把自己卖给了这么一个女子。为了这么低微的一个要求,屈服给这么庸俗的一个女子。而那个女人,在人前一派的骄傲,人后,做的却是如此下贱的事情。
眼前,似乎又闪过了妈妈的脸庞,张小冰更觉得难堪。她的坚持就这么轻易地成为了一个笑话。谈什么毕业?谈什么工作?谈什么相守?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多少个夜晚,她在宿舍里无声哭泣。到了周末,她依然不会回家,她不能去他们的小屋,她只是躲在宿舍里,她不愿意和他接触。她更加害怕被妈妈发现她的异常。
她只想躲闪。她二十一年的人生骄傲,现在变得不值一晒。
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躲起来!自己偷偷地疗伤。然后,再重新回复成原来的那个张小冰。
陈涛还是在不停地找她,她不可能完全避开他,不和他说一句话。
“求求你,不要再找我了。求你给我,也给你自己留一点体面吧。”她能说的只剩下这句。
同学们不知情由,好心的人还在不住地劝说或是给他俩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私底下的时候,她威胁他,要公布这事的真相,如果他还是不肯给她一个平静的话。
“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怎么做都可以!”他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那么,你不怕身败名裂吗?你不想留京了吗?当初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吗?现在,为什么又不管不顾了呢?”
“因为当初,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地伤害到你。我以为可以背着你,偷偷地做完这笔交易。”他上前抱住她。
她拼命踢打,她不要他碰她。哪怕她被毒蛇环抱,也好过被他抱着。“你滚,你让我恶心。”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她觉得她快要崩溃了。
她呜呜痛哭。
终于,他放开了她。
她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走回宿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不要变成一个疯子,泪流干的时候,她暗下决心。
张小冰决定要尽快地忘记伤痛,恢复正常。错的那个不是她,那么在此情况下,如果她再不能够珍惜和保全自己的话,她也就活得太窝囊,太失败了。
从此,她要过一种轻松愉快的生活。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对周围的人说,她和他分手了。至于原因――抱歉,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所以恕自己不能也不愿讲给第三个人知。
其实,还是不能这么轻易地释怀吧?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的那么离谱。
和他分手的那个冬季,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她觉得好冷,是天寒地冻的那种冰冷。她常常缩在屋子里,不愿出门,学校的宿舍成了她的避难所。
陈涛依然会经常地来找她,希望得到她的原谅。也许是对上一次自己那种疯狂的样子心有余悸,他没有再迫她。于是,就常常是两个人枯坐在室内,相对无言。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苗苗约她出去逛街。甫一见面,苗苗就大吃一惊:她怎么变的那么了无生气?问明原委,苗苗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年轻的男孩没担当,不成熟,还是找个岁数大点的好些。
她的苗苗真的很为她着想,自那以后,就经常陪着她。就算和那个韩辰出去,也是叫着她一起。通常,三人行,一番玩乐之后,他们会先送她回家或学校,然后才开始自己的二人世界。
某次,她刚踏进校门,就被陈涛堵个正着。他y郁着脸,把她掳进怀里,“别离开我。”他说。
张小冰只觉可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上翘了嘴角,她的泪水却决堤般的滚落。
无声的哭泣。
良久,他松开手,默默地跟着她,眼看着她走进了宿舍。
那之后的晚上,他还是会经常截住她,相对无言,然后一次次默默地跟着她,直到她进入宿舍。
心事太重,没什么心思复习,张小冰的期末考试很不理想,好几门功课都是擦着及格线险险过关。陈涛也好不到哪里去,似乎还挂掉了一门。
不理它,张小冰决定把成绩丢在脑后,狠狠地玩一个寒假。
但是,她不想再和苗苗他们一起行动。她觉得韩辰看她的目光里似乎是多了一点什么,虽然除此而外,她不觉得还有什么其他的不妥,但是她肯定她的感觉是正确的。也许是应该提醒一下苗苗――所托非人。
犹豫了一阵,她还是对苗苗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没想到,苗苗听后,哈哈大笑:“小笨蛋,你这么久才发现吗?失恋把你搞秀逗了吧?”
她似乎是毫不在意呀?可为什么自己却痛不欲生?
“因为男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苗苗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内心疑问,继续解答下去:“我是已经看开了,你呢?初遇挫折。不怕,慢慢你就会习惯了。当然,幸运的话,永远没机会习惯才好。”
苗苗说,她早就发现韩辰看小冰的眼光不对劲。就是不知道他除此之外,还有没有背着自己在外面干些其他的事儿。 “要不我给你创造个机会,你去试试他吧?” 苗苗忽然来了兴致:“看看你能不能把他钩到床上去。――如果他老实,我就继续留用;不老实的话,就直接毙掉。顺带给你练练手,也气气那个陈涛。”
苗苗的异想天开,最终竟是真的实施了。张小冰也不知道自己倒底是怎么鬼迷心窍的,反正她是做了。既然她的苗苗并不反对,既然那个韩辰色欲熏心,那么她也是无所谓,没损失。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开心的。那个韩辰的床上功夫不错,至少让她有过一刻的迷醉。也许因为是算计之爱吧?她少有的主动,并且享受了这种掌控的乐趣。真能算是一次试手。
但是,最让她开心的,是那夜回到学校,竟遇到了陈涛。
好不容易挣脱了韩辰的怀抱,她推开车门,就看到了校门口昏黄路灯下他瘦长的身影。
他瘦了好多,她还是今天才刚刚发现--羽绒大衣穿在他的身上,有种松松垮垮的感觉。她一下就觉得很心酸。是因为她刚和另一个男人上过床吗?今天的她,没有了那么多的忿恨,只是深深的感到悲哀,她和他,竟走到了这一步。
韩辰的汽车绝尘而去,她的初恋一动不动地站在路灯下。在她走近的时候,她看到他愤怒欲狂的可怕表情。
“你居然搞3p。”他哑着嗓子喊。
“什么?”她有点目瞪口呆:他怎么知道?再说,这个不能算3p吧?她只不过是……
“你就这么恨我吗?做这种事?你这样就算干净了?!事后你的那个好朋友还有胆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说!”他低吼。
张小冰有点明白了。刚刚从韩辰家出来的时候,她给苗苗发了一条短信“搞定他了。”
就是这条短信吧?想不到苗苗居然会这么说!
惊讶,诧异,然后,刚刚涌起的那点点的怜惜就化为了一腔悲愤。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做的这样的彻底和堕落?!
她不知道,这一刻的她,已经是泪如雨下。她只知道,在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此时此刻,她竟是觉得丝丝的愉快。是的,在痛击他的时候,她居然感到了久违了的愉快。
她全身颤抖,说出了那样的一句:“我们扯平了。”
陈涛自此没有再找过她。听同学说,春节期间他没有回家过年,而是整个寒假都窝在宿舍里喝酒买醉。
这只是听说,因为开学之后,他的表现似乎很正常。张小冰也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各自若无其事地开始了貌似正常的新生活。只除了,全都极力避免遇到对方的这一点。
同样,也是为了惊喜
之后是怎样呢?
之后,那个韩辰被苗苗踢飞,成为路人甲。她当然也不会再度理睬他。再然后,就是一段荒诞无聊的日子。再再然后,她大学毕业,来到了a市。
应该说,当初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在这座南方的小城里,她调整心态,悠闲度日,还遇到了可爱的光光。只是,不知道这次,她的光光能否入了妈妈的法眼。
也许也难吧?她还没有对她谈及此事。但是,她只想尽到告知的义务,而不想去理会她的态度。其实张小冰并不想那么早将婚姻提上日程。她觉得,男人,还是需要多多观察几年的,毕竟是要托付终身的良人。结了婚再离,可是大大的麻烦。所以,她的光光――有无尽的考验和漫长的岁月等在你的面前呢。
不过好奇怪呀?今天一整天,王光都没有打电话给她。
不能说是今天了,看看手表,现在零时已过。昨天,那个下初雪的日子,他们甚至没有能够通话,好遗憾呀。
想到她的现任男友王光,她的心情转好了一些,可惜,却心存点点疑惑。
她终于不敌困倦,昏沉睡去,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快到中午了。妈妈已经做好了午饭。
她的妈妈是很惯着她的,一有时间就会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平时,对她更是宠爱有加。譬如,母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妈妈会把葡萄一粒粒剥开皮,送入她的嘴中。――真的,只要是妈妈在身边,她就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剥过葡萄皮。――这种感觉好的不得了。
虽然曾有过隔阂,但是自己毕竟还是好想她,好爱她。自小到大的这唯一的一次和妈妈的不协调,随着日子的过去,也变的不那么明显了。
只是,但愿这一次,能和妈妈达到步调一致吧。
吃过中午饭,妈妈照例是要睡个午觉的。张小冰帮忙刷好了碗,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窗边,她拿着手机,在手中反复把玩。刚刚查看过,还是没有信息或者是未接来电什么的。
嗡……正准备拨打电话,那个小东西就自己振动起来,是她的他!
电话的那端传来他清晰明快的话语声:“宝贝儿,你猜我在哪里?”他笑了一笑,直接给出了答案:“我来北京了,现在在f饭店的1603房间。我想你啦,现在能出来到我这里吗?”
“当然可以。马上就出来。”她惊喜。
“宝贝儿,不急。我在房间等你。在飞机场整整等了一天机位,又脏又累,我先得洗个澡。你慢慢地过来就行了。”
“好。”
她虽是答应,但是,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家门。
电话里王光对她说,他之前的一早就决定今年的春节假期到北京陪她过,但是因为首先要回家看看,所以不能和她一同出发。为了给她这个惊喜,他瞒着她,订好了随后的机票。
不想,今年由于大雪,南中国大部分地区的铁路和航空运输都严重受阻和延误。他明明是昨天的飞机,却一直要在机场轮候舱位,今早才得以出发。为了不事先暴露行程,所以昨天在机场时,他就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
路面上,昨夜新下的雪和之前已经融化成冰水的部分相互混杂,结成冰棱,泥泞而湿滑。出租车开的极慢,不是很远的一段路程,走了大半个小时都还没有到。张小冰不禁有些心急,象火烧了p股,不停扭动兼左顾右盼。忽听那司机说“到了。”小冰一喜,看向前方,可不是已经到了?她匆匆付了钱,跑进了宾馆。
大堂的深处就是电梯间,张小冰跑过去,正看到一扇电梯门打开,她想也没想,就向里钻去。
居然就这样一头撞进了某人坚硬的怀中。她抬头一看,那不正是她的光光?!
他也没有想到,会和她这么戏剧性地重逢,尤其,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不由的一笑,伸手将她揽紧,按在了胸口。
拥抱是这么的紧,但他,还想和她贴的更近!
可是现在不行,因为他已经太饿,否则,也不会下楼来找饭吃。松开了抱住她的手,改为拉着她的小手。他和她来到餐厅。她已经吃过了,所以,只是看着他吃。
感觉,今天王光好帅呢!眉清目秀不说,光是穿在身上的那件宝蓝色的羊绒毛衣,就彰显出他平日里不多见的斯文隽逸。
她眯眯地笑,在今天,她收获了最美好的惊喜和最浪漫的相遇。
回到房间,心急的他将她一把顶靠在墙上,并,用脚踢上了房门。
不可否认,她,真的很漂亮,黑亮的长发,雪白的脸孔,带着淡淡红晕的面颊和那星眸皓齿,都是他不能也不愿抵御的。他,一早就被她征服了吧?
在她的柔美面前,他只有丢盔卸甲的份儿!
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舌头,先是,轻舔着她的唇瓣,一次次地触碰和挑逗,惹得她微启开嘴唇。然后,他的,就立即灵巧地探进了她的口腔,并且一下子就贴住了她的。他用力地吸吮,舌头使劲地缠绕着她的。厮磨纠缠之间,她不觉情动,软化在他的怀中。他变换了节奏,用舌尖轻轻地点击着她的,仿似触电般,给双方带来丝丝的麻痒。他们,开始相互地磨擦,挑逗和追逐,他和她都沉迷其中,乐此不疲。
替她脱下羽绒服,双手按上她的后肩,使劲地将她压向自己。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两人中间已经没有一丁点的缝隙。可是,他还是不能满足,他想要更近,更近。
似乎着火的人并不仅仅是他。她一边和他吻着,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裤链。
他任由着她褪下他的裤子,扒开他的上衣。衣冠不整之下,他再也按捺不住,用自己的火热挺住了她。手急切的去揪扯她的衣服,嘴巴对着她呼出热气,声音炙烈而暧昧:“等等,宝贝儿。我这就来了。”
当俩人终于结束了这场狂烈的欢爱后,张小冰仰头靠着墙壁,满足地笑了出声。他抱起她,一同来到床上,轻点她的鼻尖,说道:“快要了我的命。”
她躺在他的怀里,闭目轻笑,问:“那你喜欢吗?”
“嗯。”他搂紧她,感到困倦阵阵袭来,他没有抵抗,和她一同沉沉睡去。
当张小冰醒来的时候,王光还没有醒。可能是昨天在机场枯坐,太累了吧?她怜惜地看着他――刚刚才住下,又被自己给吃了。她还真是个色女呀。
小心地离开他的怀抱,她下床去打点自己。
虽然正值寒冬,可是房间里的气温挺高,热烘烘的。难怪人说:“饱暖思y欲。”果然半分不假。
当她把自己整理好的时候,他醒了。
“过来。”他说。
她上床,乖巧地趴在他的胸上。他的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拥抱着。半晌,他说:“真想再要你一回,可是,好累。”
她抿着嘴,不出声地笑。
因为她被他按在胸前,所以他还是发现了她的微笑。恼怒地翻转身,他将她压在身下,说:“不许笑。”
“知道了。”她亲了他一下,说道:“别闹了,快起来,我们去吃饭。”
“可是,我更想吃的是你。”
“得了,还是吃饭吧,都这样了,还逞强。”说罢,她督促着他,尽快地起床。
京城几日
春节的假期,张小冰在北京一共呆了八天,基本上是很愉快的。这次带王光回家,妈妈的态度似乎还挺不错。她没有表现出很大的热情,但是,也很周到。尤其,和上一次对比,张小冰觉得可以算得上是亲切的了。
她很高兴。
王光是客人,妈妈也是因为出国,很久没有观赏这京华的景色了。所以这次的行程主要是安排为游览。短短的的几天里,他们三人的足迹就遍布了整个北京:故宫,北海,颐和园……前门,王府井,西单……他们玩的很开心,也很尽兴。
王光活泼好动的一面展现无遗。经常是她们两人已经累的气喘嘘嘘了,但是他还正精力充沛,意犹未尽。好在他很迁就她们,一看到她们疲惫,就立刻提议休息或者就是干脆回家。
妈妈并没有一直充当电灯泡的角色。她以需要休息为借口,给了他们俩单独行动的机会。于是,这宝贵的时间就被两人用于了室内运动。
欢爱过后,她躺在他的怀中,她喜欢这样被他抱着。絮絮地,她对他讲起儿时往事和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王光真的算是挺了解她的了。尤其,是她放荡不羁的一面在他的面前从来不需要掩饰。
离京前的一晚,两人去后海喝酒。
之前,北京的酒吧街是在三里屯一带,那里临近使馆区,由于外国人很多,而率先发展起来。之后开发的后海酒吧街地处前海,西海,后海三片水域的交汇处,由于风景秀丽而后来居上。(其实,所谓的海就是指:海子,似乎是水潭,湖泊的意思。)
如果是夏季去饮酒的话,感觉很棒――三五知己坐在湖畔,被夹带着荷叶清香的夜风一吹,把酒言欢,人生一乐事也。
冬天去的话,就没有这种享受了,只能是坐进烟雾缭绕的室内。好在,精彩的乐队演出弥补了上述的不足,使人也可以尽情地玩一个晚上。
这晚,他们先去的一家是“蓝莲花”。这个与“丁丁历险记”某集同名的酒吧算是这里历史最悠久的之一了,它请的演出乐队很不错。
其实张小冰的泡吧,在很多的时候就是冲着欣赏音乐去的。她发现,在酒吧里驻唱的歌手有很多水平都很高。象张靓颖,陈楚生,成名以前就是酒吧歌手。而北京的酒吧里更是藏龙卧虎,很多想成名的业余歌手都混迹此处,一是为了挣口饭吃,更主要的,就是希望通过表演,被满布京城的星探或者娱乐公司老板、管理层发现。
张小冰去过长沙和成都,觉得这两处的酒吧文化已经是相当的发达了。不过,和北京的比起来,硬件虽是高出一筹,但是这软件,却是没法相提并论――无他,想成名的都跑这儿来了,所以素质明显要高。
他们进去后刚刚坐下,某一时间段的表演就开始了。唱歌的是一位美女,看着象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话,是不能算年轻了。但是她唱的真的很好听,张小冰觉得,她至少是要比那些已经成名的“一首歌”女歌手要强好多。
唱到中途,那位女歌手收到一张下面传上来的纸条。她念了起来:“有位裴程先生要给美丽的张小冰小姐点歌。他说好久未见到她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偶遇。啊,裴先生长的好帅呦!”酒吧的一角,站起一位男士,一时间,一片口哨声和呼闹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张小冰抬眼望去,果真是他――曾经的追求者。
女歌手问他:“请问,我能否有这个荣幸,见见那位美丽的张小姐现在在哪里吗?”
裴程并不答话,他穿过座位,向张小冰这边走来。他来到她的桌边,站定,微微一笑,对她伸出了右手:“小冰,好久不见。”
“坐呀。”她让他的手握住她的,不理会他的暗中使劲儿。转回头,对王光说:“这位是裴程,我的朋友,某某医院年轻有为的心脏外科医生。”
抽出手,她对着裴程嫣然一笑,靠在王光的身上,道:“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王光。”
裴程坐了下来。这时,酒吧里的欢闹声渐停,女歌手开始唱歌:
……
她欣赏着歌曲,任由对面的裴程仔细地打量着她。音乐停歇,裴程和小冰、王光聊了几句,得知他们明日就要启程离开,很遗憾地说:“可惜不能一尽地主之谊啦。今晚的酒,就由我请客吧?”
小冰说:“那就谢谢你啦。”她又要了杯威士忌加冰,和裴程碰杯饮尽。
裴程微微笑,说:“得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向他们点头致意,起身离去。
她一直是靠在王光的怀里的。裴程走后,他将她又往怀里拉紧了一些,凑在她的耳边说:“又是个爱慕者吧?”
“是啊。你吃醋了吗?”
“嗯。有点儿。”他吻上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酥痒。
她嘿嘿一笑,扭头亲上了他的嘴。
其后,他们又去其它2家酒吧玩了一阵,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已近午夜。
张小冰收到一条短信:很想你,下次回京,一定要来找我。――刚刚才得到了手机号码,就急不可耐地给她发了信息。她轻轻地按下删除键,睡觉去了。
亲们,不要pia我。。。
回到a市不久,王光被派往新加坡学习酒店管理,要历时两年半。这事儿要是搁在半年前,他肯定是喜出望外。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有点放不下张小冰这如花美眷。但是又不能不去,不可否认,这是个好机会,而且他的学历本身是比较低的,这次能够稍稍地镀镀金,对他的前途有很大的好处。
临行前的一夜,他对她极尽痴缠,不肯停手。最终,如他所愿,第二天顶着个大熊猫眼登上了飞机。
王光前脚刚走,刘一平的电话后脚就追来了,他约她吃饭。
这是个周末的傍晚,他们约在a宾馆的中餐厅。刘一平对她很殷勤,点了很多菜。她笑说:“这哪儿吃得下呀?太多了。”
他说,你就吃吧,吃不完可以打包。
中途,王光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对刘一平说了声“失陪。”就起身出去接电话。
王光并没有什么事情要说,于是她对他说,长途电话费很贵的,不许他浪费金钱。他超委屈地说:“我这不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吗?”
“现在已经听到了,就挂了吧。”她发出指令。
回到餐厅里,他们继续吃饭,一边闲聊,一边喝了点葡萄酒。渐渐的,张小冰感到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刘一平一边赶忙结帐,一边关切地扶住她,说:“是不是喝的有点急?晕吗?我送你回去吧?”
“好。”她闭目养神,任由他搀扶着她前行。
似乎,中间有段时间,她被暂时地搁在了一边,也没人理她,她滑坐在了地上。接着,又被人抱起,随着步履的轻摇,她坠入了梦乡。
这个梦好长呀。
仿佛,这是个春梦呢。――身体,被轻柔地抚摸着,胸前的两点也酥麻肿胀。她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却好象被钳固住而不能动弹。然后,她的腰被托了起来,身体被某种东西贯穿……她刚刚轻哼出声,就感到一阵剧烈地颠簸,晃的她头昏欲死。她抬手欲推开身上的重量,却反被紧紧地纂住十指。似乎,双臂被拉举过头顶,她觉得这样好难受,轻喃道:“放开……”也许就是在倾刻之间吧?嘴巴也被堵住,呜呜地没法出声。
身上的那人忘情地啃咬着她的双唇,身体重重地压着她。躯干,手臂,双腿,无不被他用相同的部位按压着。她使劲地扭开头,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却被那人立即追上堵住。
他在她的身体上律动不息,渐渐地使她的呼吸转急促。好熟悉的感觉,是她的光光吧?晕眩间,她睁开沉重的双眼,几乎不敢相信所见到的,再看,――确实是他!
她的身体已然动情,她不想,也无力推拒他。任由他疯狂地爱着她,她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水流了出来……
感到那人释放了激情,逐渐停歇,她也渐渐地恢复了神智。想挣出他的钳制,但是,却不能如愿。他的吻如影随行,落在她的嘴上,脸上,脖子上和锁骨上……然后,又回到了她的嘴唇上,他极尽诱惑地吻着她,期望得到她的回应。
她使劲反抗,可是他并不理会。他坚硬的身体压迫着她,一手紧握住她的双手,翦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一路下滑而去……缠斗角力之间,他又一次地占有了她。
她哭着。他搂紧她,无比认真地说:“我就是要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手。”
晚上,和王光通话的时候,她没有对他提起那件事情。
她应该好好地反省自己的行为。
一直以来,男人被她掌控。除了陈涛的那次,就只有她拒绝男人的份儿。虽然有时候,她也感到自己荒诞不羁,但是她又会替自己辩护:她并非刻意纵欲,除出男朋友,她只是有过几段露水情缘而已,一点而过,逝去再不留痕。这对于现代社会的成年女子来说,并不为过。
可是,她忘记了,――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
刘一平这人面兽心,看来并未死心。甚至,这次王光的出国培训都有可能是他的手笔。因为时间上,实在是太巧合了。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没能够得逞。
刚好陈涛来a市找她。虽然她一直没有理睬他,但是他还是经常有来。他有时是打电话亲口告诉她,有时侯就只是发一条短信。她不见他,他也不强求,呆几日就走。
他对她说,今天他刚刚住下,在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进来。他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边吃饭,边享受着看她的乐趣。她出去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男的往她的酒杯里倒了些东西。虽然离的很远,看不清楚,不过他立刻告诉自己,将有好戏看了。事态的发展,果然不负所望。当他把她截下来的时候,那男的气得脸色铁青,却是不敢声张,灰溜溜地逃走了。而他,好整以暇地抱得了美人归……
他笑眯眯地对她说着,一派怡然自得。
被他占了便宜,她就快要呕死了。但是更加可怕的,却是他的那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手。他该不会是要一直缠着她吧?头痛欲裂,她决定还是先睡觉吧。不是有句名言吗?――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也好想惩治一下刘一平这斯。但是昨天的事情毕竟算是未遂,更何况她不想将此事闹大。便宜了陈涛!――噢,他怎么能这么可恶!一想到陈涛,她只觉一阵的气愤恶心。
不,还是接着想想怎么摆平刘一平吧。――如果,是找其他的事情打击他,以他的精明,应该很容易地就联想到她。她并不是怕刘一平,而是怕牵扯到王光。由于刘一平的下药,直接导致了她和陈涛的发生关系,她的光光如果知道了,将情何以堪?况且王光又在刘的手底下做事……
第二天清早,她醒来后,继续思量此事,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之后,麻烦就来了。张小冰发现,她的月经晚了快十天了。该不是怀孕了吧?
基本上,她的生理卫生就学的不怎么样。什么安全期的,苗苗给她普及过n次,她也没记住。主要也是由于她不放在心上,她都是靠避孕套来避孕的。她觉得这样比较干净,并且能防止性病和爱滋。
她的防护工作一直都做的很好,从未马虎。只除了在北京和光光的那次,当时太激情了,啥都没想,就……
还有,就是和陈涛的那次,好象他也没有做什么措施吧?
完了!怎么办?她居然不能确定是谁干的!
她无语问天。随即,她就想起来,其实,她是有机会纠正错误的。可是,居然神经大条到忘记!自己居然可以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也不一定会是那么糟糕吧?
她去买了测试笔,试了几次,都是显示没有。她略松了一口气,可是,立刻又开始担心是因为时间离的太近,而检测不出来。
这种状况又持续了三天,她决定去医院里找医生看看。
在医院里,张小冰挂了一个专家的号。(友情提示:其实,挂个普通号就可以了。)在等待了n久之后,终于轮到她了。她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以后,专家给她开了个检验单,叫她先去交钱化验。
验n,其实和她自己在家里的测试同出一辙,连结果也一样。专家说,暂时看起来是没有,但是由于时间比较近,因此不能完全肯定。如果她不准备要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的话,就可以去照一下b超,那样,会很准确。而且,早些确定,万一真是有的话,可以早些采取措施。
张小冰问,是什么措施。专家说,在42天之内,药流的成功率很高。说完,就问张小冰要不要先开b超检验单。专家说,医院里需要照b超的病人很多,交了钱也不能立刻检查,还得排期轮候。所以建议她先付费排期,以便及早确知情况和解决问题。
她听从专家的意见,办理了相关的手续。
之后,她抬表一看,发现已经是12点30分了。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呀。
因为只请了半天的假,所以飞速地填了下肚子,她匆匆地赶回了办公室。
同部门的李亚是个靓丽活泼的女孩儿,张小冰和她处的比较愉快,平日里经常有说有笑。见她回来,李亚就说;“回来啦?下班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但是上午出去有事,跑了半天的路,好累,下班就想回家里睡觉。”
“那算了,本想约你出去逛街。”
“抱歉,下次吧。”
“对了,最近都没见你的男友来接你下班。你的气色也好差,不会是吵架了吧?”
对呀,好久都没有见到光光了。
以前,他经常会来接她下班,然后,两个人一起……有几次;他们被同事遇到,同事们会冲她挤眉弄眼一番,再会心地笑。那时,多开心,可是自己还说他r麻……
李亚见她一直不说话,急忙说:“你别嫌我多嘴呀。我--”
张小冰打断她,说:“不是这样的,他最近出国了。你一提,我就有点想他了。”
“噢,这样呀。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你知道的,有时候我就是嘴巴大。嘻嘻。多包涵,多包涵。”
……
下班的时候,还真有个人来找她――陈涛。
看到他立在自己办公室的楼下,她有种想哭的感觉。似乎短短二十来年里仅有的几次大哭都是奉献给了此人。现在,她身心俱疲,好想靠在某个人的怀中。可是那人却远在天边。尤其最重要的,是她没胆告知他。她不仅不能倾诉,反而还要假装无事,尽可能地瞒住那人。
此刻,造成这个乱局的始作蛹者正风清云淡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副悠悠然,一切尽在掌握的作派。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落到今天的这个窘境?
欲哭无泪。――当时如果不是他,那么,她就是落在刘一平的手里了。出手的人是刘一平,所以,她要恨要怨,似乎更应该找刘一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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