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兄友弟恭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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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耳很失礼的吗？刮别人胡子之前，先把自己的刮干净吧！
  「哥哥，你不要光扒饭不吃菜。」两片鳕鱼送到我碗里。
  我迅速用筷子拣起来，丢到手边装垃圾的小纸盒里，继续干巴巴吃我的米饭。
  动作太明显了，满桌人都静了静。
  「小友，你干什么？」
  「我忘了哥哥不敢吃鱼。」骆邵恭抢先开口。
  气氛缓和了一点。嗯，是的，体贴、懂事、好得没话说、零缺点，优等生嘛！我把头埋得更低一点，用力嚼着塞了满嘴的饭粒。
  「这个是你最喜欢的。」他殷勤地夹给我的，是特意剥去蟹壳的夹子肉。
  「邵恭，你挺关心你哥哥的呀。」
  哈，你，想表现你的体贴，给谁看啊？
  「我吃饱了。」碗里米饭吃得干干净净，就剩下骆邵恭夹给我的那些菜，动都没动过。
  「那也别急着上楼，先到那边坐坐，不是有水果嘛？」
  我只好坐在不远的沙发上，默默吃着橘子，望着宽屏幕电视发呆。
  橘子难吃，电视节目也无聊，骆邵恭的笑脸更碍眼。时针怎么走得那么慢？
  等熬到那女生切入正题，要去骆邵恭卧室跟他讨教功课，接待她的重任就全落到骆邵恭头上，闲杂人等总算可以全部退场。我带着一肚子的橘子，步履蹒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上楼回自己房间。
  ◇◇◇
  头脑本来就不好使，今晚状态更糟，做了两个钟头，还在和同一页习题搏斗，老妈又无声无息推门进来，笑得一脸奸恶。这个表情被人看见，她趁早不要在广告界混了。
  「干什么？」我先知先觉地合上习题，有一个晚上泡汤了的心理准备。
  「小友，你说，她会不会留下来过夜？」
  「老妈，你也太限制级了吧？」老爸有这样一个成天在想这些无聊东西的老婆，其实也满可悲的。
  「我是很开放啦，对这种事情不反对哦。」
  正常的父母，都应该反对才对吧？
  「只要小恭小心一点就好了，不知道他房间有没有准备这个？」
  看了一眼老妈手上的盒子，我深呼吸两下才忍住，「妈，你真的很八卦耶，那么担心，直接把套子拿去他房间，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说得也是。」老妈眉开眼笑，「妈妈是一直觉得，青春期正确的性教育是很有必要的啦，你们俩一直都没和女生交往的经验，妈妈会不放心哦。尤其是小恭，别看他酷酷的一副十项全能的样子，遇见真心喜欢的人，搞不好会笨手笨脚咧，第一次一定会很紧张哦......」
  你放心好了，骆邵恭，他......早就拿我当试验品，做够练习了。
  早早上床睡觉，冷气好像出问题了，闷得我热得要命，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真要命，老妈这个家庭主妇做得完全不称职，明天自己拿零用钱请人来修吧......
  隐约听到隔壁开门和说话的声音。骆邵恭没留那女生过夜吗？哦，反正，也不关我的事。翻个身，努力继续睡觉。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我真是恨透这个房间都不能死锁、完全没有隐私权、没有个人空间的烂设计，看来零用钱除了修冷气，还该请人来替我重新装锁。
  「哥哥，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睡着了，你不要来吵我，我不想明天又黑眼圈。我屏住呼吸一声不吭，暗暗祈祷他快走。哪知道，门关上的声音之后，这家伙的脚步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近。
  被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抱住的时候，我几乎想踢人了。你又想做什么？
  「哥哥......」
  感觉到他爬上床，我咬住牙忍耐着不踹出去。
  「真的睡着了吗？睡着了我也要把你吻醒哦。」
  送走女友，转身就若无其事地对着亲哥哥说出这种话......他怎么会这么无耻？
  他的嘴唇还真的用力贴上来，我立刻开始反抗，激烈推拒踢打，他没法像平时一样轻易制服我，只好不大情愿地放开，笑着打开灯，「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眼睛不能适应地闭起来，下一刻又被他趁机紧紧抱住。
  「是不是在生气？嗯？说实话！」
  如果觉得我在生你的气，那你还开心什么？
  「没有。」尽量用平静的声调回答他。
  「说谎哦，哥哥一生闷气，就会把饭扒得到处都是。」
  我慢慢能睁开眼睛，看清楚他笑意盈盈的脸了。
  「是为了晚上失约的事情吗？我再跟你道一次歉好不好？」
  拜托，你这种笑嘻嘻的样子，根本半点诚意都没有。
  「说了没生气就是没生气！」怒气冲冲朝他吼这个，好像没什么说服力。我说的，也差不多是事实，才没小气到为那种小事介怀，白白等上个把钟头，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因为......
  「那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呢？」
  他怎么笑容越来越大？我不解地望着他。
  「哥哥，」他凑近我耳朵，「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什么？超出理解范围的词，让我呆了片刻。
  「是不是？」
  终于消化完那两个字的涵义，我咬牙看他的笑脸。
  吃醋？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随便谁，让你抱两下、亲两下，就会迷你迷得死心塌地？炫耀自己的魅力，也要有个限度！
  「抱歉。」我声调平平的，「我又不是变态，对男人没兴趣。」
  骆邵恭抚摸着我背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僵硬了一会儿，声音有点不稳，「哥哥，说什么气话啊，你开玩笑的吧？」
  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只喜欢女生而已啊，他的紧张让我有点疑惑。「我说真的。」
  他的双手突然捧住我的脸，逼我和他近距离对视。
  「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好严厉的眼光，可我难道说错了吗？我被他上的时候没什么反抗，并不代表我就喜欢被人这样对待。我只是个正常男生，怎么会有那种嗜好？还是说，他因为我以前的不反抗，就以为我是那种人，他不用负责任，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对我......
  心里有点难受，我用力直了直脖子，「我当然不喜欢男人，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才......」
  话没说完，就被他蛮横地堵住嘴唇。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暴、野蛮得多，完全不是温柔甜蜜的深吻，根本就是在用力噬咬翻搅。我唇上一阵刺痛，本能地剧烈挣扎，几乎顺不过气来。
  我被憋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才稍微平息怒气，慢慢放开我。
  「哥哥，」他用手指拨开我额上汗淋淋的乱发，专心望着我，「以后别开那种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困难地喘了一会儿，我激动起来，「我才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根本不喜欢男人，又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女孩子，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误会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嘴巴一下子被他捂住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骇人。
  「你胡说什么？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我说不出话，急得只能拼命摇头。对你，是哥哥对弟弟那样的感情而已啊，和那种事情，根本没有联系的吧？
  「开什么玩笑，不喜欢我，还那样和我莋爱？」
  那还不都是你自己想做？我只是......想做个好哥哥，却对你纵容过头了。我努力摇着头，用眼神辩解。
  「不是这样的吧，哥哥？」他的声音有点嘶哑，「你是喜欢我的，我感觉得到啊！我明明就感觉得到啊！」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身体被他翻过来，脸朝下压在床上。
  「骆邵恭，你干什么？」又气又急，害怕被爸妈听见，只能压低声音朝他吼。
  睡裤被扯下来，湿热的吻顺着耳根，一路重重蔓延下去。
  「我证明给你看。」他含糊不清地在我身上肆虐，睡衣也早就敞开了，他的手用力揉捏我的胸口和腰侧，「证明......你是喜欢男人的......」
  「才不是！」我恼怒不已，奋力勉强地朝后方踢打，「我才不喜欢！快给我住手！」虽然不断抵抗，熟悉了这种xing爱方式的身体，在他技巧的逗弄下，还是很快起了反应。
  「对吧？你是喜欢的。」他压住我扭动的上身，手在腿间摩擦套弄，「不喜欢的话，怎么会这样？」
  我羞耻地涨红了脸，徒劳无功地挣扎。
  「哥哥......很舒服吧？」
  我拼命想摇头否认，身体的表现却根本掩饰不了。
  「喜欢吗？你是喜欢的吧？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你想证明这个，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毫无顾忌地羞辱我吗？
  他继续在我背上热切亲吻，胳膊伸到胸前环住，要把我抱起来。
  我用仅存的一些力气不停挣扎，声音不知不觉带上哭腔，「骆邵恭，你要是......要是还当我是你哥哥，就给我住手！」
  他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清晰的说：「我从来没当你是我哥哥。」
  什、么？
  「我也从来不希望你是我哥哥。」
  终于，说实话了吗？你果然，就是像我一直暗暗自卑的那样，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做你哥哥？你果然......
  那为什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也不用像个小丑一样，这么拼命努力，想做得好一点，想让你多尊敬我一点、亲近我一点......甚至蠢到，想维持好不容易才融洽起来的关系，就甘心用身体做你解决需要的道具，还自以为是，觉得你已经接受、承认我了，原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放开我。」声音嘶哑了。
  「哥哥？」
  「你给我出去。」
  在他面前哭得这么惨，真的很丢脸，可我也控制不住，卖力地演到全剧落幕，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多余的丑角。
  「出去！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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