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for juice》j for juice（20）完

  作者：幕后师爷
  字数：4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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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桃子－nexttoyou，继续下去的故事！
  『nextisyou』来自佳琳的讯息。
  至於我回覆她的文字，与以往一样，全部既读不回。
  猜不透她的意思，也没有可以商量的对象。
  自上星期进医院以后，家里又开始呈现短暂的紧张气氛。
  弟弟们自动帮忙做家务，三不五时关注我的身体情况，兄弟间的吵闹也显着
  地减少。
  如果，不是只因为我身体出状况才变成这样的话就好了。
  药物的份量好像被稍稍增加了吧？身体总觉得疲累。
  不过也许是终於收到来自佳琳的短讯，心里总算是可以舒一口气了吧？
  发生了甚么事？我并不知道详情。
  弟弟友明紧闭着嘴巴甚么都不说，妈妈除了叹气以外亦不愿多说半句。
  我唯一知道的是，佳琳失踪了。
  这一次友明似乎也没有办法联络到佳琳。而像漏气的气球般的小道，每天都
  往佳琳的家处跑，却不曾看见过她。
  从没想过，她竟然首先联络我。
  『nextisyou』
  没头没脑的句子，我不懂她的意思。
  但这样一来，总算是向我报告她仍然平安的意思吧？
  可是，为甚么是我？
  自从她成为小道的…女朋友之后……我好像……
  嗯，心胸狭窄。
  不单是物理上，还是心灵上。
  聪明又美貌的佳琳，自小就是我妒忌的对象，而且她还把我最重要的小道给
  抢走。
  恨不得她不曾存在，恨不得小道立刻把她忘记……
  却从没想过她失踪了之后，我竟然感到如此懊悔！
  小时候的记忆像一张一张的图画般回忆起来。
  一起玩﹑一起笑……
  一起玩拼图的时候，我耍了坏心。
  她闯祸的时候，我替她迅速清理，但最后还是被发现，一起被妈妈责骂。
  佳琳……你明明可以更倚赖我的。
  为甚么我们的距离会越走越远？
  前所未有的，那么担心你。
  这就是所谓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收到她的短讯，知道她平安，很好，真的很好。
  但是，这么一来，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呼………
  我不敢告诉妈妈，也没有告诉友明。
  可以的话，我想先通知小道。
  然后，就像事前约好了似的，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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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伽姊…我找到佳琳了。」小道无表情地以平静的语气对我说。
  「嗯…这样啊。」被小道意外地平静的气氛影响，我一时想不到要怎样回答。
  小道在电话说想到我的家里见面，但是我暂时不想家里知道佳琳已经跟我联
  络的事情，才相约小道在家附近的这一间家庭餐厅里见面。
  想不到与小道见面的结果，却是他告诉我已经找到佳琳了。
  所以……结果佳琳还是先联络上小道，然后再联络我？
  「她…怎么样？」
  「嗯…很好。」
  「很好？」对这不上不下的答案，我不禁皱眉。
  「嗯…」
  「到底怎么样？佳琳在哪里？她发生了甚么事？！」
  「抱歉，柔伽姊！我…我们一直瞒着你。」
  「我们…是？」
  「是友明要我不要告诉你的，当然，我也认为…柔伽姊的情况…」
  「这样会令我更担心好吗？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啦！」
  小道的脸上满满歉意的神色。
  「她到底怎么了？」
  「呃…唔……」
  「这是你们要的辣味鸡翼，请慢用。」侍应生不合时地打断了我的题问。
  「柔伽姊，先吃饭好吗？」小道说。「我好像…很饿。」他补充。
  「嗯……」
  大快朵颐。除了这一个形容词之外，我想不起另外的说法。
  虽然这家庭餐厅每一道菜的份量也是较少，但连续吞下四碟意大利粉和三碟
  白汁蘑菇饭，也未免太过份了吧？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这种简单菜式，我也能够轻松做出来啊！
  「柔伽姊，你不吃吗？」塞得满嘴意大利粉的小道说。
  「唔唔…我不饿，你喜欢吃便多吃一点。」
  「嗯！」
  「这么喜欢…我下次煮给你吃。」
  「嗯！柔伽姊煮的一定更好吃！」
  「吃完再说话，别喷出来啦！怎么还像个小孩？」
  「哈，嘿嘿…对不起。」
  「真拿你没办法！」我拿出纸巾替他刷去沾在嘴巴上的汁液。
  「哈哈，谢谢柔伽姊。」
  「嗯……」
  小道的笑容，真的很可爱。可以一直不要长大吗？
  不过，我又很想看到小道男子汉的一面啊……嗯～很矛盾吗？
  喜欢……不就是矛盾的事情吗？
  电视上播放着某人因为离婚﹑被追债﹑跳楼身亡的新闻。
  世界上，也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啊……
  我的身体不好，但也努力地在生存啊！可以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吗？
  每次看到这类型的新闻，我都不禁摇头。
  啪叮﹑啪叮﹑啪叮……叉子勤快地刺着只余下蕃茄酱的碟子。
  小道的脸上是对食物满足的笑容，但是那一双眼神……
  那一双眼神，是空虚？还是痛楚？
  完全看不出笑意的眼神。
  佳琳到底怎么了？
  小道和佳琳之间到底怎么了？
  「柔伽姊，我可以再要一碟吗？」小道说。
  「…不行。」我按捺不住曲着眉。
  「呃…？柔伽姊？」
  「我说不行。」
  「可是…我…还很饿啊…」
  「你确定现在感觉到的是饿吗？」
  「呃……我…」
  「可以说了吗？你和佳琳到底怎样了？」
  「我……嗯，也是呢……」
  小道终於放下他手上已经被挖得乾乾净净的碟子。
  「柔伽姊……我真的不懂啊。」
  「嗯，都说给我听。」
  「我…是喜欢佳琳的吧？」
  「…………」
  「为甚么佳琳说，我真正喜欢人的并不是她？」
  「………她…这样说？」
  「嗯……」
  「所…以？」
  「…不知道……」小道的脸色尽是迷茫。
  『你跟小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虽然明知道只是干白活，但放在餐桌下的手
  还是悄悄地在电话上输入文字。
  既读。
  「柔伽姊？」
  「唔？没﹑你继续说。」
  「…就算你要我说，我也不懂怎么说啦……」
  输入中……
  甚么？！
  「…柔伽姊？不﹑不是哪里不舒服吧？」小道关切地看着我的脸。
  「呃﹑没﹑没有啦！」
  慌忙地关上了显示屏，脑海中清清楚楚浮现着佳琳回覆的语句。
  甚么﹑跟甚么嘛！
  别要像是很伟大的语气来教训我好吗？
  好歹，我也比你年长一年啊！
  这点小事﹑这点小事…我﹑我当然懂得！
  「小道…要不要……」
  「嗯？」
  「要不要……约会！」很热﹑脸很热！
  「啊？约﹑约会？」
  「别﹑别说啦！跟我来！」我拉起了小道的手，直往餐厅大门的方向走去。
  「可﹑可是……」
  「…两位，不好意思，你们还没有买单！」侍应生从后追了过来。
  呜哇～～～很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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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陌生的车站下车，没有目的地游览。虽然看起来就只是另一个住宅区而已，
  但是只要离开了自己熟识的生活圈，那种感觉便变得既新鲜又有趣。
  自小很少往远的地方走动，其一是因为身体的问题，其二是我对没来由的外
  出不感兴趣。
  但是，只要牵着小道的手，世界好像变得更有趣了。
  对此，他甚么也没说，只是任由我牵着他走。
  也许他已经他察觉到了些甚么吗？
  我不知道，也没有向他确认的勇气……
  这一点，我的确及不上佳琳……怎么可能立即就表白，然后接吻？
  每一件事情，也应该有一个顺序吧？
  还是说……所谓的天才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柔伽姊，真的不要紧吗？已经天黑了哦。」
  「我告诉友明了，没关系。」
  「嗯……」
  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答，一丁点也没有「约会」的气氛。
  我是……真的不懂啦！故事里都是没有过程的，不是来到结局就直接「从此
  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白雪和王子去约会到底是甚么一回事啊？！
  「柔伽姊，你很热吗？满手都是汗水了…」
  「呃﹑才﹑才没有！」
  「嗯……」
  很害怕与小道对话，手牵在一起，他的脸太近了……
  无言步行来到海傍边，一所高级酒店的外围。
  毕竟还是在市区，天上没有出现戏剧性的满天星光。但是船只们的灯光和它
  们在海上的倒影，也别有一番景致。
  「柔伽姊，住在这里的都是游客吧？」
  「嗯？大概…吧。」
  「可是，走在那边的是本地情侣吧？」小道指向正往酒店侧门进去的一双男
  女说。
  「……别往奇怪的方向想啦！一定是去吃饭吧？自助餐之类的！」
  「啊…是哦？原来还有这种…」小道说。「那女生很漂亮啊。」
  「漂亮的女人都爱说谎哦！」我丢下了他的手。
  「呃……柔﹑柔伽姊！」他瞬间便从新拉住我的手，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从指
  尖刺向心头……当然不是病发的那一种！
  「佳琳没有教导你吗？约会时不要说起别的女生啊。」
  「呃……可是，那个女生看起来比佳琳还…」
  「你还要说下去吗？」我横了他一眼。
  「对不起……」
  怪不得佳琳要把你甩了！不过…纯真的小道，也不坏啊！
  「那边有椅子，休息一下吧。」我说。
  「嗯…」小道轻轻点头。
  海傍只有微弱的灯光，自那对情侣路过以后，再也没看到半个人。
  牵着小道的手，手臂在互相紧扣……彷彿…真正的情侣。
  「我在想……我真的是喜欢佳琳吗？」
  「嗯……」刚才说了吧！约会中不要说起另一个女生好吗？！
  「…我应该是很喜欢她才对啊！但是……」
  「但是？」
  「但是当她说我真正喜欢的不是她的时候，我竟然无法立即作出反驳。」
  「………」
  「也许……我并没有这么…喜欢她？」
  小道的眼角处滑下了两颗泪水。
  「嗯…或许吧。」我说，并将头轻轻倚在小道的肩膀上。
  很可靠的肩膀…男性的肩膀……
  「佳琳说，我真正喜欢的人其实一直在我身边。」
  「……嗯…或许吧。」
  佳琳…你……这是……？！
  『笨柔伽，小道需要的是女友，而不是另一个妈！懂吗？』佳琳的讯息再次
  在我的脑海中浮起……
  nextisyou……原来，是这一回事吗？
  「柔伽姊，谢谢你。」
  「嗯？」
  小道认真的脸正在凝视我……很近……该﹑该不会？！
  很热…脸很热…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啦！
  感谢到他的呼吸了！啊啊～我该怎么办？！
  闭﹑闭上眼吗？！嗯嗯嗯！剧集都是这样演的！
  「你是在安慰我吧？我就知道柔伽姊一直对我很好。」
  呃……！
  「你﹑你说甚么？」我睁开了充满怒火的双眼。
  「嗯？」小道一脸不解。
  「去死！你给我去死！现在！立刻！从这里跳下去！」我一边手指着前方的
  大海向他怒吼，另一手则在搥打他。
  「呃﹑喂喂……啊！别打﹑我﹑我说错甚么了吗？！」
  「不要跑，给我站住！」
  「柔伽姊不追我就不跑了！」
  「追啊！追到断气也一定要把你追到啊！死小道！笨小道！你到底把我当成
  甚么！」我一直追着他搥打。
  「哎﹑别打了！我不跑了！哎﹑柔﹑柔伽姊当然就是柔伽姊啊！世界上独一
  无二的柔伽姊啦！」
  「死小道！蠢小道！笨小道～～蠢死了！快把刚才的气氛还给我！」
  「啊？啊～～？」
  我，扑进了小道的胸膛前……
  抱住我，别使坏心了啦……很想这样说，可是…
  佳琳说，nextisyou，下一个是我。
  但现在的我，只想，nexttoyou，在你的身旁。
  有人说「明天的事明天办」的人是笨蛋。
  但是，在故事的最后一页写上「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之前。
  这还是一个……继续下去的故事啊！
  《jforjuice－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