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农村情欲长篇:黑土》第一章(1-7)

  第一章 婚嫁 第一节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数十年过去了。
  这一年的春天,柳枝萌芽、小草吐绿,春燕回归、江河开化,整个关东大地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地处于松嫩平原上一处叫上河湾的地方,勤劳的关东人民正在备耕生产。
  社员们下地早,在队长的带领下,天刚蒙蒙亮就出发了。单志刚扛着一袋苞米籽无精打采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慵懒地迈着步子。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高强度的体力劳动,那可怜巴巴的工分,怎么也激不起他生活的乐趣来。他有些怀念上学的时光来,让他引以为自豪的是,初中的最后一年,他参与了大串联,跟着成千上万的红卫兵们去北京看了一次毛主席。这是有生以来最让他激动的时刻,虽然那天安门广场上是人山人海,他也没有真正看清毛主席的面孔,但这次出行让他真正见了世面。回来后,他都不甘心在黑土地上耕作一辈子,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外面世界的人。但现实是残酷的,初中毕业后,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依旧一头扎在这肥沃的黑土中,靠着辛勤劳动来养活自己。
  想到这里,单志刚禁不住唉声叹气,他抬头望了望,猛然瞧见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没错,是小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可她不是正上中学吗?怎么也来下地干活了呢。单志刚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几步赶了上去。
  “小兰,你怎么也下地干活了?”
  “嗯,我爹不让念了。”
  小兰白了单志刚一眼,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
  “可你学习不是挺好的吗?你爹咋就不让你念了!”
  “嗯,我爹说我家成分不好,念了也白扯。”
  单志刚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自从小兰也当了社员之后,单志刚觉得原来枯燥乏味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干活也有劲了。有事没事他总爱和小兰套近乎,尽量帮小兰干一些重体力活,小兰对单志刚的主动献殷勤也不表示反感,一来二去,两个人打得火热。
  关于单志刚和小兰处对象的事情,上河湾公社李家庄的人尽人皆知,但是两个人的亲事却遭到了双方父母的反对。小兰爹的理由是单家穷,单志刚的大哥和二哥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妇,现在一大家子人挤在三间草房里,嫁给他都没有住的地方。
  而单志刚的父亲单宝反对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小兰家的成分不好,小兰他爹解放前曾在村公所做过事,若是再开个批斗会啥的,单家也会跟着受牵连,所以,这门亲事死活也不能同意。
  在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两个年轻人的婚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然而,幸好事情峰回路转,单志刚的奶奶最后出了面,这个60多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点着儿子单宝的脑门说,你这个不肖的东西,现在居然嫌弃起别人家的成分来了,就你的成分好,忘记自己当初是什么出身了?孩子们不记得,难道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一席话说得单宝冷汗噼里啪啦地掉,是的,母亲的话说得没错,当初要不是自己的成分不好,母亲也不会带着自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只是他直到今天也不明白,自己原本是靠山屯的大户,姓张,为什么母亲却将自己的姓改成姓单。每当单宝问起这件事情时,母亲总是不耐烦地说:“姓什么张,你原本就姓单!”
  第一章 婚嫁 第二节
  单志刚满是兴奋地告诉小兰,家里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小兰惊讶地问:“你爹那么倔,怎么就轻易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单志刚回答道:“幸亏我的奶奶,老太太要拿起拐杖揍他。”
  一句话把小兰说乐了,她咯咯地笑道:“真没想到,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这么开通?”
  单志刚遥望远处,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不知道啊,奶奶这些年多不容易,爷爷死得早,是奶奶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爹拉扯大,而且在那战乱年代,东躲西藏的,后来还要为爹爹讨老婆,我听说我娘是奶奶从外地捡来的,后来养大了才给爹做了老婆。”
  单志刚的话激起了小兰的浓厚兴趣:“噢,原来你娘是捡来的媳妇啊,那他们有没有感情啊?”
  单志刚看了看小兰: “不知道,反正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搭伙过日子呗,还讲什么感情啊,你以为这世界的男女都要像你我这样才能成为夫妻啊!”
  单志刚的一句话把小兰说得不愿意了,她嘟起小嘴佯装生气地说:“谁说我和你有感情了,别以为你家里同意了,咱俩的事情就算板上钉钉了,我爹还没有同意,这事情还没谱呢!”
  单志刚看小兰生气了,赶紧用手扳过她的肩膀,用力往自己怀里拉,嘴上说道:“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说着玩呢吗?”
  小兰故意不理单志刚,假装扭动着身子往外挣,怎奈单志刚的力量大,早被他揽在怀里,搂了个结结实实。小兰羞红了脸,低声呵斥道:“你快撒开,被人看到了可不得了。”
  单志刚说:“我不管,反正这辈子不和你在一起,死都不甘心。”
  说完之后,单志刚大胆地对着小兰的小嘴是又亲又啃,小兰开始的时候挣扎了几下,渐渐地尝到了香甜的滋味,也就由着单志刚孟浪了起来。
  夜渐渐地深了起来,两个人搂抱在河边的堤岸上,只听到沐石河哗哗的流水声和小兰低声的娇喘声。随着长时间的爱抚,单志刚渐渐兴奋起来,那一双手就要从小兰的胸前探往两腿之间,却被小兰触电一样挡住:“不要,现在还不能给你,等结婚那天才行。”
  单志刚可怜兮兮地说:“可我忍不住了!”
  小兰说: “你再忍忍吧,反正迟早都是你的!”
  目光中充满了怜爱。
  单志刚将那手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才下定决心说:“那我再忍忍吧,不过你可要尽快说服你爹,我想尽早把我们的婚事办了。”
  小兰说:“你放心吧,我爹拗不过我的,他迟早都得答应我们的事情。”
  单志刚不放心地问:“那他要是不答应呢?”
  小兰说:“如果不答应,我就和你私奔,这样总成了吧?”
  单志刚听小兰这样说,才放心地将小兰再次搂在怀里,脑海里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婚姻的渴望。
  果然,正如小兰所说,小兰爹最终没有拗过她,尽管这个固执的老人百般阻拦小兰的婚事,但小兰执意要嫁给单志刚,甚至以死相威胁。后来,爷俩几乎决裂,小兰爹指着小兰的鼻子骂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啊,吃苦受罪别让我管,别说我这个当爹的没有提醒你。”
  小兰说:“不用你管就是,脚下的水疱是我自己走的,吃苦受罪我都认了。”
  第一章 婚嫁 第三节
  在小兰的坚持下,单志刚和小兰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简单的婚礼了,没有鲜花,没有美酒,有的只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结婚气氛。单志刚的奶奶叮嘱家人将那养了多年的老母鸡杀了两只,然后再去镇上扯了几尺红布,给小兰做了一身新衣裳。彩礼也相对简单,干脆让单宝挑了两担稻谷给小兰家送去,算是下了聘礼。
  结婚的当天晚上,前来道喜的亲友陆续散去,临入洞房时犯了难,整个单家老老小小总计十多口人,却住在三间茅草房里,住宿似乎都成了问题。还是单奶奶会安排,干脆让大哥大嫂领着两个孩子住西屋的南炕,二哥一家三口人住西屋北炕;单宝老两口连同单奶奶住东屋的南炕,单志刚和小兰作为一对新人则住东屋的北炕。虽然条件艰苦了点,但是那个年代南北炕的问题对于关东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尽管如此,临上炕睡觉的时候,小兰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她忸忸怩怩半天也不好意思解开自己的衣服,好在炕沿的上方通情达理的单奶奶给拉上了一道布帘,一些有碍观瞻的行为都可以在帘子拉上之后进行,免得被公婆瞧见失了体面。
  单志刚对这一天可谓是期盼良久,等新娘子和衣躺下他就暗算着这一夜怎样将她压在身下。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东北有个习俗,新婚之夜要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随同新郎新娘睡在一起,名曰压炕,意为将来能够儿孙满堂、幸福美满。给单志刚和小兰压炕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的长子二蛋子,今年刚满9岁,淘气得很,煤油灯一吹就央求着老叔给自己讲故事。单志刚哭笑不得,虽然心不在焉,还是慢腾腾地给二蛋子胡编起故事来,满指望能尽快将他哄睡着,谁成想这孩子却越听越精神,听完了这个还要听下一个,直急得单志刚浑身冒汗,嘴上讲着故事,身下的一双手早已越过孩子,和小兰打起了恋恋。小兰在一边感觉到好笑,她当然知道单志刚的所思所想,对单志刚伸过来的双手,偏偏不让得逞,刚刚摸到了关键处,就被小兰毫不犹豫地打掉。单志刚越是急,她就越是打,还时不时地闪动着身子躲避着。小孩子在被窝里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天真地问了一句:“老叔老婶,你们在干吗?”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的冷汗差点没下来,赶紧在被窝里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了。
  还是单奶奶善解人意,在南炕适时地喝斥了孩子一句:“二蛋快睡觉,再缠人小心太奶奶下地揍你!”
  二蛋听了太奶奶的话,再也不敢吭声,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单志刚和小兰屏住呼吸,各揣心事,一点困意都没有,两个人都在心知肚明地坚持着,他们知道只有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才能行那夫妻之事。
  渐渐地,南炕传来了单宝老汉的呼噜声,身边二蛋也鼻息融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单志刚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他轻轻地将二蛋往不远处挪了挪,腾出地方来供他和小兰行那苟且之事。农村孩子白天贪玩,晚上睡得死,所以任凭单志刚将二蛋移出好远他都没有醒,只是翻了一个身又沉沉地睡去。单志刚乐了,满心欢喜地躺到了小兰身边,将那胳膊搭在了小兰的身体上。正要表示一下亲近,怎奈恰好这时,从南炕传来了一声咳嗽,将单志刚僵在了那里。原来是单妈妈多年的哮喘病发作,每天晚上都要不定时地咳嗽几声。
  单志刚和小兰又观察了半天,看没有什么大动静,两个人开始宽衣解带,着手行动起来……
  第一章 婚嫁 第四节
  这小兰也是初经人事,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虽然心中仿佛揣了小兔子一样,咚咚地跳个不停,但毕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害羞得很,生怕动静大了惊醒了南炕的公婆。而且,在小兰的心里,她也不能确定是否公婆就真的睡着,保不准在支楞着耳朵听动静。这样想着就越发有了心里障碍,任凭单志刚怎么挑逗,也激发不起她的兴趣来。
  那单志刚可管不了那么多,即便是让爹妈听到了,他也认了,钻进小兰被窝后,他迫不及待地去摸小兰的双乳,刚开始隔着衣服摸,觉得不过瘾,又将那双禄山之爪伸进内衣里去摸,小兰扯着衣襟不让单志刚得逞,暗示他会被南炕的人听到,单志刚却理都不理她,将那双手兜住了整个隆起处,左三圈右三圈,忙了个不亦乐乎。在他的大力揉搓下,小兰渐渐的有了反应,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哼唧出声来。那单志刚再也忍不住了,腾起身子就要爬到小兰身上,却被小兰一把推下来。单志刚正面有愠色,心想都新婚之夜了你还不让我做,什么意思嘛?却见小兰自己褪下内裤,侧过身来,撅起屁股对着自己摆好了姿势。单志刚心中暗喜,原来细心的小兰怕两个人摞在一起,目标太大,难免会弄出什么响动,赶紧心领神会,掏出自己的物件儿冲着那丰满白嫩的屁股贴了上去。
  也许是第一次的缘故,那单志刚忙活了半天也不得入港,急得满头满脸的汗,小兰在身后都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万般无奈之下,小兰伸出一只手帮了他一下,可这个莽撞的家伙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旦找到了洞口,竟然嗞地一下尽根到底,疼得小兰“啊”地叫出声来,感觉里面仿佛炸裂了一般,小兰从来没有想到这滋味竟会这般难受,马上用手按住单志刚的胯部不让他动。单志刚感觉到了小兰受到了重创,刚才那一声“啊”叫得是十分响亮,想必南炕的人也听得万分清楚,因为就连单宝老汉的呼噜声都被这一声“啊”给叫停了。于是,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半天之后,直到单宝老汉的呼噜声再次响起,单志刚才小心翼翼地前后移动起来,小兰则咬着嘴唇默默地承受着……这是一个艰难而有趣的过程,两个人仿佛做贼一样,内心中充满了渴望,又充满了刺激。
  在整个过程中间,他们偶尔会听到西屋有人起夜的声音,那起夜的人会走到厨房的角落,十分清脆的在尿斗子里哗哗地撒上一大泡尿,然后又到水缸旁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瓢水,才又重新回屋上炕睡觉。单志刚听出这是二哥的声音,这么多年,他已经能通过撒尿声准确地判断出那起夜的是谁,包括他的大嫂和二嫂,在单志刚的印象里,大嫂撒尿气势恢宏,仿佛万马奔腾一泻千里;二嫂则相对腼腆了一些,一股子一股子的,如清泉石上流,叮叮咚咚却也万分清脆。
  一夜终于过去,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兰就早早起床,下地忙着全家人的早饭。农村有个习俗,刚过门的儿媳如果懒在被窝里,会被人笑话,自古以来,那勤快的儿媳妇都会被人赞赏。小兰是个要强的人,自然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当小兰做好了全家人的饭菜,正要进屋叫单志刚起床的时候,却见单奶奶正翻开小兰的被窝,从里面拿出一块绣花布来,用眼仔细地瞧着,当她看到有鹅蛋大小的一块血迹的时候,老太太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这边小兰弄明白了奶奶的意图之后,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奶奶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都不知道,早上黑灯瞎火的起得匆忙,也忘记了检查一下。可奶奶却不管那一套,当她确信了小兰是黄花大闺女之后,笑着说道:“用不了多久,奶奶又能抱曾孙喽!”
  说完之后,老太太笑嘻嘻地走了。
  第一章 婚嫁 第五节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兰最终也习惯了那南北炕的日子,包括一大家人相处的种种不便,譬如早上上厕所的时候,为了避免和公公、大伯子或者二大伯子发生冲突,她一般都等男人们上完了再去。她自己遇有大解的时候,一般都将围裙搭在厕所的栅栏边,暗示她已经蹲在里面了,免得男人们冒冒失失闯进来。即便这样还是闹出了笑话,那天她解手完毕后,忘记把围裙收起,结果害得家里的几个男人憋得实在不行了,不得不去别人家的厕所解决了问题虽说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有诸多不便,但祖祖辈辈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小兰自然也不会挑挑拣拣。
  日子依旧平淡如水般过着,虽然对单家的贫穷早有了思想准备,但很多事情还是在意料之外。首先,她没有想到单家居然穷到时常有揭不开锅的情况,俗话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小兰常常为做完这顿饭不知道下顿该做什么而发愁。其实也不光单家如此,那个年代十家有九家都这么穷,生产队的效益不好,即便你一年到头拼命干,也难保会填饱肚子,况且家里还有一帮嗷嗷待哺的孩子。
  其次,让小兰没有想到的是,这人一穷了,矛盾就来了,正应了东北那句老话“穷叽咯”小兰发现,原来大嫂和二嫂之间并不是一团和气,这个看似和谐的大家庭里,其实有些很深的矛盾。小兰没过门之前,大嫂和二嫂就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等小兰嫁过来之后,承担起了大部分的家务活,两个女人又常因孩子的问题而闹矛盾。这一天,小兰收拾好了里里外外,正要下地干活的时候,却听见妯娌俩又吵了起来,小兰赶紧跑过去,只听二嫂破口大骂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大人没能耐,孩子也跟着受欺负!”
  原来,二嫂家的小不点儿拿了一块窝头吃,却被大嫂家的二蛋抢了去,还把小不点儿推倒在地,脸上蹭破了皮。
  小兰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赶紧劝解道:“大嫂二嫂,多大点事儿,不要因为孩子伤了和气,我再给小不点儿拿一块窝头就是。”
  二嫂见小兰来劝架,满肚子委屈都向小兰倾诉道:“你不知道小兰,她就能欺负我,你没过门这些年,冤枉活儿我干多了。”
  大嫂一听二嫂话茬不对,也不让号,破口大骂道:“欺负你怎么了,你是小的,你不干谁干,难道让我干?你不在这个槽子里吃饭咋的?”
  正吵嚷着,却见奶奶拄着拐杖进来了,大声喝斥道:“都吵什么啊?你们也不怕丢砢碜,你们多学学小兰,凡事忍让些,亏你们还是当大的。”
  小兰一听老太太拿自己打比喻,心里面感觉很不舒服,连说:“我也做得不好,大嫂二嫂已经够谦让我了。”
  这次事件之后,小兰发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那就是大嫂二嫂看她的眼神不对了,好像少了几分真诚,多了几分猜疑。一次无意之中,小兰听到大嫂和二嫂的窃窃私语,大嫂说:“嗯,看她那假积极的样子,也说不上装给谁看,有能耐就装一辈子!”
  二嫂也说“嗯,我当她是好人呢,就能在老太太面前买好,难道是图什么不成?”
  小兰听到这样的话,当时就委屈得哭了,她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一心想要做一个好儿媳,偏偏却落得别人这样的猜疑。
  晚上,单志刚干活回来,依旧要兴致勃勃地干那事,却被小兰一把推开。单志刚发现苗头不对,就问小兰:“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小兰就把白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临了还补充了一句:“你们家的人咋都这样,我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
  单志刚听了,颇为理解地搂过小兰的头,安慰道:“大嫂二嫂就是那样的人,没啥文化,说话心直口快,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小兰窝在被窝里没有说话,但是她却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样扭转这样的局面才好。
  第一章 婚嫁 第六节
  然而出乎小兰意料的事情还在发生着,如果大嫂二嫂在背后仅仅是嚼嚼舌头、说些风凉话,小兰还能够受得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止是嚼舌头、说风凉话这么简单了,它更涉及到了小兰做人的尊严和荣辱。
  这一日,二哥单志海要去镇上加工一些草料,偏赶上他着急装车,身边却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二哥便叫小兰替他张一下袋子,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于是两个人就一起钻进了草栏子里。等装完了草料出来的时候,却偏巧被大嫂看到了,这下可不得了,大嫂添油加醋地对二嫂学说了事情的经过,说什么她看见志海和小兰一起从草栏子里出来,小兰还边整理衣服呢……二嫂本来就脾气火暴,听大嫂这么一说,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志海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臭骂: “怎么的,长能耐了?知道和兄弟媳妇搞破鞋了?是不是嫌我老皮老脸的没有魅力了?”
  那单志海被骂得狗血喷头,却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他弄明白原来二嫂是怀疑他和小兰有一腿时,这个正直的关东汉子气愤至极,二话没说,扬起巴掌就给了二嫂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二嫂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下可好,仿佛捅了马蜂窝一样,一家人乱成了一团。小兰在东屋听到响动,跑过来看时,却见二嫂捂着脸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哭得正厉害,刚想劝几句,却被二嫂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狐狸精、小骚货,你给我滚开,不知羞耻的东西,连你的二大伯子都勾引……”
  小兰长这么大小,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当即捂住嘴哭着跑开了。
  要说小兰在上河湾十里八乡也算标志的姑娘,那一米六几的身高,发育良好的身材,即便是穿上宽大的的确良衣裤,也能看出前凸后翘。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小兰长了一副少见的好皮肉,白嫩得很,好像稍微一用力都会捏出水儿来。这样的美人,自然会引来男人们羡慕的目光,以及女人们嫉妒的眼神,也许正因为这样,才惹出这次不必要的麻烦来。
  单志刚找到小兰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河边的堤岸上哭。是的,别人家的媳妇受了委屈,还可能回娘家倾诉一番,可是她小兰却不能,正因为她当初执意要嫁给单家,才遭到了爹*反对,如今她怎能回去诉苦?小兰望着滚滚东去的沐石河,心里委屈极了,心想或许纵身跳进河里去,才能好受些。
  单志刚看到孤伶伶的小兰,心里面也不是滋味,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受了怎样的委屈,可一面是他的哥嫂,一面是他的爱人,他胳膊肘往哪边拐都于心不忍。单志刚悄悄地坐到了小兰的身边,小兰似乎并未察觉,依旧身子一抖一抖地低声抽泣着。单志刚说:“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其实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小兰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泪眼婆娑地望着那清洌洌的河水发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
  单志刚见小兰沉默不语,继续愧疚地说道:“其实,原本以为你嫁给我会幸福些,没想到反倒让你……唉!”
  单志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都怪我无能,小兰,你不要生哥哥嫂子的气,要怪你就怪我吧!”
  单志刚说完之后,将双手深深地插入了头发里,一副痛苦的表情。
  单志刚的一席话,说到了小兰的伤痛处,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到丈夫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其实,小兰并不怪丈夫,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换位思考这件事无论是谁都会很难做,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深爱着自己,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丝毫问题,只是小兰满肚子的委屈无人倾诉,不哭出来实在是憋得慌。小兰哭得很放肆,她紧紧地搂着单志刚,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钻进他的身体里。
  第一章 婚嫁 第七节
  等小兰哭够了,忽然从单志刚的怀里挣出来,擦了擦眼泪,居然破涕为笑,说了一句让单志刚万分惊讶的话:“算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哪有锅碰不着盆的时候,可能是我太介意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给我看着点,我想洗个澡,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地洗个澡了。”
  小兰说完之后,居然真的宽衣解带起来。还没等单志刚完全反应过来,小兰已经褪尽了最后一件衣衫,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单志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此刻的小兰一丝不挂,那丰满白嫩的身子尽展眼前,挺拔的双乳似两个刚出笼的馒头,滚圆地扣在胸前;那平坦的小腹在阳光的照耀下,仿如涂上了一层羊脂,熠熠闪光;小腹的下端是浓密的毛发,呈倒三角状整齐地生长在隐秘处……
  小兰发现单志刚睁大了色迷迷的双眼看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捂着私处,笑咯咯地跑向了河水中。
  此刻,正值夕阳西下,那落日的余晖似金色的锦缎一样铺洒下来,正落在小兰的身子上。小兰半蹲在齐腰深的河水中,一边仔细地擦洗着身子,一边轻轻地哼唱着愉快的小曲:一不要你忧来二不让你愁,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啊,四不要你慌来五不叫你忙,六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儿的花衣裳,小妹妹送情郎一送到大门外,问一声情郎哥你多暂还能来呀啊,回来与不回来给小妹我捎个信儿,免得小妹我朝天每日挂在心怀啊。……
  一抬头我瞧之见,一对鸳鸯来戏水呀啊,鸳鸯戏水呀啊成双又配对呀啊,也不知情郎哥多暂才能把家回呀啊,单志刚仔细听时,却是那首广为传唱的《送情郎》在小兰的深情演绎下,竟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在这样的情境下,面对着这样一幅人间美景,任凭是圣人也不能不为所动,那单志刚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瞅瞅四下无人,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河里。那小兰正洗得专心,被单志刚突然跳入河里吓了一大跳,头脸处也被溅得全是水。小兰埋怨道:“要死啊,要你看着,你怎么也下来了,万一来人了怎么办?”
  单志刚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来人就来人吧,我们是夫妻,被人看到了又能怎样?况且这地方挺偏的,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会有谁来?你就放心吧!”
  说完之后,单志刚也不管小兰愿意不愿意,在水中就把小兰给托了起来,小兰“啊——”
  地一声尖叫,站立不稳扑到单志刚的怀里,单志刚软玉温香抱个满怀,感觉受用极了。虽说单志刚与小兰结婚已经半年有余,但他还是头一次如此直观地接触妻子,这种感觉要比在自家火炕上舒服得多。单志刚睁大了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小兰的玉体上逡巡着,恨不得将每一寸肌肤都贪婪地看个够。
  这一次,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两个人借助水的浮力,尽情地做了一次。许是得到了长久压抑后的释放,两个人配合得恰到好处,小兰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当高潮的一刻到来时,她紧紧地抓住单志刚的后背,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背部肌肉里,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啊啊”声,久久地在空旷的原野中回荡着……
  激情过后,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似两个粘在一起的鱼儿一样,长久地缱绻,互相亲吻、抚摸着……不知过了多久,小兰仰躺在单志刚的怀里,手摸着他长满短须的下巴,幽幽地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已经好久了,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单志刚“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想法,你说吧?”
  “我想和哥哥嫂子们分开过,现在在一起矛盾多,日子还不见富裕,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分开,我想只要我们两个勤劳肯干,那日子一定会好起来。”
  单志刚问:“那分开了,爹妈和奶奶怎么办?”
  小兰说:“如果他们愿意,就尽量跟我们,你放心,我会对他们好的!”
  单志刚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小兰的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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