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心跳游戏 蓝湖月崖》第 29 部分

  铱梢源鹩δ阕鲆患事情。喏,这个令牌你拿著,有需要的时候你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在令牌上我就会出现。?br /
  令牌?对,黑暗里头的“那个声音”也许能够知道刺槐当时出了什麽事情。
  我心下颤动,可下一刻我的心却又冷了下来。
  那个“黑暗里的声音”虽然给了我一块令牌。但那是给予我的灵魂,现实中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令牌。
  正如此想著,一块发光的令牌突然从我的胸口飞了出来,缓缓地落在了我的右手里。
  “令牌!”我惊喜。想起那个声音说召唤他的法子是把血滴在令牌上,於是我用小刀割破了手指,让一滴血落在令牌上。
  突然令牌白光大盛,强烈的光芒让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几秒锺後,白色光芒渐渐退去。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丫头,没想到你这麽快就来找我了。”
  “呃。”该叫他什麽呢?
  我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他,既然找不到称呼就不唤称呼了。我坐直了身子,对著空气说道:“你说作为第一名的奖励,可答应我做一件事情。这话可做数?”
  “当然!你这丫头著实多疑的可恶,如果不做数我出来做什麽。”
  “那好,我想知道我姐出车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声音很愤怒:“丫头,你把这麽一个大好的奖励用在问这个问题,你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吗?”
  我定定地凝著空气,道,“我的要求您做的事情已经提出,还请您给予答案。”
  “你、你、你!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麽蠢的丫头。”那声音气急败坏。
  “请您给予答案。”我再次说道。
  那声音沈默了许久,才再次说道;“我找找时空录像。”
  时空录像?那是什麽东西?
  “嗯,找到了。啧啧,你姐姐也真可怜呀。”
  听此,我拧眉,心里虽然焦急,但也没浮躁的连忙讨问。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沈得住气。虽然你很笨,但难得入了我的眼。嘿嘿,我就多给你看一些吧。”
  话音一落,我房里白色墙壁突然出现了宛如幻灯片一样的影像……
  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从刺槐逛街到被人抓去,到被三个禽兽男人凌辱,再到刺槐终於逃出洋楼,却因後面有人在追,慌乱下没看路被轿车撞飞……
  看完这些,我心下狠狠抽搐。
  那声音道:“看到你家姐姐撞到那物时,脑袋里闪出的那团蓝光没?”
  刺槐撞到的明明是“人”,他为何用“物”字来代替?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声音卖关子道:“那是什麽,你想知道吗?”
  我蹙眉,“是什麽?”
  “是你姐姐的灵魂,也可以叫做灵魂电波。”
  我愣愣重复:“灵魂?”
  “嗯。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被车那麽一撞,飞进了那物里面去了。”
  “飞进那物里面去?”想著,我的眼睛猛的瞪大,“那麽说,我姐姐到现在还没死?”
  “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明。”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爱好yy,什麽穿越小说,什麽重生小说,看得太多太多。不用细想,就那麽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那真的太好了。”我不管别人,只要刺槐还活著就好,无论她以何种形式。
  “咦?等等,丫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您不是说我姐姐的灵魂电波撞进那女人的身体里,您不是说我姐姐到现在还没死吗?”这意思不就是说刺槐重生了?
  “呃,对,。是这样,但是……”
  “但是什麽?难道是原本的身体灵魂还在?她和我姐的灵魂掐架?”
  “噗嗤,哈哈,你这丫头,实在太对我的胃口了,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嗯。你想象的这些都很好,不过……”他顿住了。
  我拧眉:“不过什麽?”
  “不过都是错误的。”
  “错误的?那实际情况是怎麽样的?”
  “实际情况是你家姐姐‘重生’在一部电脑里。”
  “电、电脑?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那个被我姐姐撞倒的人是电脑吧?”
  “哈哈。丫头够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拧眉深深,“请您解惑。”
  “没错,你姐姐很不幸地‘重生’在了电脑里。”
  “您为何要用‘不幸’来形容我姐姐的重生?”生命只一次,能够重生便是福气,虽然只是电脑,但毕竟也是重生,为何用上不幸二字?
  “唉,你这丫头,我刚夸你聪明,你怎麽又愚笨了起来呢。”
  “请解惑。”
  “唉,你家姐姐若是没撞到那电脑,机缘到的时候,灵魂电波被孕妇吸收,变成婴孩,重新做人了。可撞进电脑里面去,虽不算是‘死’,但也不算是‘活’……”
  听此,我心头一揪,“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那声音道:“你应该知道电脑辐s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或者胎儿死亡吧?”
  我心咯登一下,麻木地点了点头。
  “唉,跟你说太多,你也听不懂,简单一句话: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将渐渐被电脑电波感染,灵魂电波变得不再纯净,永远不能做人了。”
  “什、什麽?”我巨惊,身子不能自主地发颤了起来。
  “咳,咳。”那声音假咳两声,再度说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按理说令牌我也该收回了,咳咳,但是,你这丫头我著实是喜欢的紧。令牌就留下吧,如果你想要和我交易的话,就把血滴在令牌上,到时我会出现的。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我著急道:“您先别走,我还有事问您!”什麽灵魂电波变得不再纯净??什麽永远不能做人了??弄得我心神俱颤的时候却说要走?
  “呵呵,丫头,你舍不得我呀。不过我真太忙了,得走了,没时间陪你这丫头玩了。”
  “喂!喂!你别走!!别走啊!!”无论我怎麽喊,那声音都没再出现。
  等等,冷静,要冷静,我不能慌,不能慌。他说“你家姐姐的灵魂电波将渐渐被电脑电波感染”的意思是否说:刺槐的灵魂还未被感染?
  ☆☆
  “那个声音”说我还可以和他做交易。
  认真地想了三天三夜後,我终於悟了。那声音的主人既然能调出时空录像,又能让我穿越时空,那麽他一定也能让刺槐起死回生。
  难怪那声音会骂我愚笨,我也真真是不聪明。召唤他出来的时候,为什麽就不是要他让刺槐起死回生呢?而是问他刺槐车祸的真相?真相很重要吗?
  笨,真是笨!
  不过我还能和他做交易。
  要交易,就意味著要牺牲。
  想到此,我不由攥紧了拳头。
  害怕,我感觉自己正莫名其妙的害怕著。
  ☆☆
  刺槐能够复活这让我y霾的心情立马清朗了起来。
  不过,让刺槐复活前,我要去看看那电脑人(呃,叫电脑人应该没错吧?)看看刺槐的灵魂电波是否真的进入了电脑里。
  既然刺槐出车祸时撞倒了电脑人,那麽是否说明那个电脑人的主人就住在这区域附近(电脑是物事,是物事必定有主人,这个自不必多说。)?
  於是,我带著侥幸的心理在这条路上守株待兔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於“守”到了电脑人。呸呸呸~乱说话,那电脑里现在有了刺槐的灵魂,我好像不该再叫它电脑人了,不知为啥,这个称呼会让我联想到“鸟人”,委实不好听。
  它有刺槐的灵魂,就叫它刺槐吧。
  ☆☆
  刺槐站在马路边,呆呆望著马路。她眼神中的悲伤是那样的渗人,如果不是那声音事先告诉我它是电脑的话,我根本不会把它往非人类的方向去想。
  “刺槐。”慢慢向她靠近的我,尝试地叫唤了姐姐的名字。
  它猛的回头,见到我,惊喜掩藏不住地在她的眼眸里扩散。
  下一刻里,它收起惊喜,表露出惊讶来:“木槿,你、你怎麽知道我是、我是……”
  我心下激动,这麽说来,它真是刺槐?
  “刺槐,真的是你!”我奔过去,紧紧抱住它的身子。它的身子不但很软而且还有温度。我疑惑了,眼前的刺槐真的只是一电脑吗?
  “木槿,木槿。呜呜,是我,是我!”刺槐点头承认。
  久久拥抱後,我和刺槐缓缓分开,手牵著手,搭公交,到我的公寓里。
  一进公寓,我便急忙问道:“刺槐,你、你现在是一部电脑吗?”
  刺槐吃惊不小:“这个你也知道?”
  我拧著眉,不回答她,只是说道:“刺槐,你既然重生了,为什麽不回家来?”
  “死後灵魂还在的说法我不知道爸妈会不会接受,况且我的重生很催悲,只是一部人型电脑。加之我还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一缕脑电波还是只是接受了‘刺槐记忆’的电脑。所以我……”
  我挑眉亵笑:“刺槐你的想法真纠结。”纵便眼前的这个刺槐已经不是当初的刺槐,我依旧不变与她相处的方式。因为重生成电脑的刺槐很自卑很敏感很脆弱,她经不起我待她的方式与以往不同。
  “呵呵。”见我待她如以往一般,刺槐开心地笑了。
  唉,我的傻姐姐,我该拿你怎麽办呢?
  刺槐捉了我的手,轻声低语道:“木槿你呢,你还没告诉我,一年前你为何会突然昏迷?”
  我眨眨眼,道:“刺槐,你给我一点时间吧。此事太辛秘,我现在还没做好讲述的准备。”我和刺槐从小到大无话不谈。这麽个辛秘的“穿越”我也没打算瞒她(只是现在实在没心情说自己的事情。),可见这个姐姐在我的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
  确定了刺槐真真变成电脑後,我立马滴血在令牌上,一道刺眼白光後,那声音又出现了:
  “丫头,你想好和我做交易了?”
  “嗯。”我点点头。
  “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什麽。”
  “让我姐姐重生为人。”
  “呵呵,丫头,今次来,你变聪明了。”
  我傻傻谦虚:“您过奖了。”
  “本是小事一桩,可惜令姐的灵魂电波已受感染……”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您神通广大,一定能救我姐姐的,是不是?”
  那声音静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你真想让你家姐姐重生为人?”
  “是的。”我坚定地点点头。
  “无论付出怎麽样的代价?”那声音带著怀疑。
  我蹙眉,心里很不安,但还是很坚定地回答:“是的。”
  “即便是交出你自己的身体?”那声音带著试探。
  我心下狠狠一悸,道:“呵呵,您千万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世上成为植物人的无主躯体应该个把个吧?”
  “唉,若是令姐的灵魂电波没被电脑电波感染,那麽自是什麽人都可以。只是这一感染,时间虽短,却已不是纯净的灵魂电波。”
  “那……”我一咬牙,“您的意思是说我姐姐用我的身体便可以重生为人了?”
  “嗯。你与她不但是亲姐妹,从小在一处,无论是血y、吃的食物或者是吸收的空气都是一样,与她的本体相差较少,对灵魂电波的纯净度要求较低,如果你出让你的身体,那麽她就有可以重新做人了。”
  我深深拧眉:“那麽,要怎麽做才能将我姐姐的灵魂电波变回纯净?”
  “呵呵,灵魂电波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就像是你手上的伤口,只要不受细菌感染自然会有好的一天。令姐现在的环境对灵魂电波来说是个细菌恐怖的环境,因时日较短,她感染较轻微,能恢复,若是时日长了,那麽便是永生无法再为人了。”
  那麽说来,我这身体是非让不可了。因为我无法看著姐姐无法再为人。
  “我把身体给姐姐後,我的灵魂该往何处去呢?我是否能重生在别人身体里?”
  “能啊。不过丫头,你别忘了,你家姐姐若要重生,你就必须和我交易。”
  我紧张地蠕著嘴唇,问道:“你要的交易是什麽?”
  “我要你回到你们先前游戏的那个时空里去。”
  我头皮发麻,连连摇头,道:“不!这个代价太大了。”
  “呵呵,作为交易的一方,你可以选择不答应,我不是个会勉强人的人。不过呢,这麽一来你家姐姐就永远不能再做人,啧啧,多可怜啊。”
  “为什麽?”我悲愤。
  “你通关了,我自不能留你在那时空,但是……但是我心有不甘呐。那般好玩的游戏,却因你的‘好心’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若不是你乱当好人,那些个女人根本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把那四个男人聚到一起。……没能把他们聚到一起,……那麽她们就会努力去实现这个目标,到最後y谋阳谋的自然少不了。呵呵,多好玩多刺激的一场游戏啊。……唉,近来我越想越觉得不甘,我准备那麽久的游戏为什麽这麽容易就被你这丫头给毁了呢?我说丫头,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呢?为什麽要帮助她们呢?眼睁睁地看著你家的男人被糟蹋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我闭了闭眼,抖著唇,无法再说话。
  “好了,我忙的很,如果你心肠硬,想看著你家姐姐的灵魂无法再做人,我们就不用交易了。我把令牌收回,我们永不再见了。”
  “等等!”我深深吸了好几口长气,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去。”我心下抽搐,才从那里回来,为什麽又要过去?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那声音”看穿了我的悲愤,叹了口气,道:“唉,丫头,凡事皆有因果,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
  我心神很乱,我很恐惧,真的恐惧了。
  ☆☆
  我歪著头,露齿一笑,问道:“刺槐,你相不相信穿越?”
  刺槐眼眸大瞪:“穿、穿越?某非你昏迷的日子是穿越去了?”
  “嗯嗯。”我忙不迭地点点头。
  “真的?木槿你竟主角了一回。快跟我说说是怎麽个情景。”
  我心下痛苦,神马“主角了一回”?刺槐啊,现实生活不是穿越小说。──只要是个穿的,就是主角了。
  我抿了抿嘴,在虚荣心的作祟下,无可奈何地把那四个男人琼瑶了一把,说的是个个对我是情深意重,爱若痴狂,没我就死,四男一女,女尊万岁。
  在刺槐面前我死要面子,所以我怎麽可能告诉她我穿越去的那个世界其实是个色女游戏的世界(脸皮太薄,实在无法说出口,你偷偷看a片被亲亲爱姐发现是一回事儿,当著亲亲爱姐的面大声说你看了a片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怎麽可能告诉她其实里面有很多个穿越女(物以稀为贵,穿越女多了就不稀奇了。)?怎麽可能告诉她其实一个弄不好我就永远不能回来了(那时通关实在是别家穿越女的功劳,人家那才真正叫穿越女,谋略和手段一样都没少。)?更不可能告诉她,我其实恨死了那该死的穿越(小心翼翼地去讨好男人,这样卑微的穿越生活真没人喜欢。)。
  听後,刺槐唏嘘不已:“你运气真好,一穿就穿到了女尊社会去。三夫四侍,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我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你家妹妹的运气一向顶好。”我心下抽搐,如果真相如同虚构一般美好,那该有多好。
  “不过我觉得吧,就算你穿去了女尊世界也该一心一意才对。”刺槐悟了,不再是一枚np控了。
  我西施捧心,眼泪汪汪:“我也想呀,可是那四个男人都同样出色又同样爱我,无论是谁,我都割舍不下。”经典的np文女主的心理独白。
  刺槐认真道:“是问你自己的心,不是他们的心。”
  我蹙眉道:“都是真心,何必分太清?”
  “木槿,你的心只有一颗,分不了那麽多的男人。”
  刺槐顽固不化,我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刺槐,你该不会只有一件喜欢的衣服吧?”
  “没有,我有很多喜欢的衣服。女人对漂亮衣服的狂热不是一件两件就能够满足了。”
  我点点头,道:“这就是了。”
  “这就是什麽?”刺槐垂死挣扎。
  我眨巴眨巴眼,慎重道:“姐姐没听过:‘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吗?”
  “呀!不愧是去了一趟女尊社会的女人。不过木槿,你要记住,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不再是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了,你只能有一个丈夫。”
  我很郑重地点头:“嗯,我知道,在这里我一次只能有一个丈夫。”;
  “……”刺槐风化了。
  “对了,你穿越去的那个女尊社会,是不是女人在外养家糊口,男人在家相妻教女?”刺槐粉好奇。
  不知为啥,我无法自制地想象了那四个男人呆在家里带孩子的画面,无法克制地起了一身j皮疙瘩,定了定神,我决定把yy合理化:“不是这样的。嘿嘿,那里因为空气的原因,那个世界里男子的出生率是女子的五倍多,女子太珍贵了,如果不实行一女n男,人类如何能太平?”
  “哦。”刺槐恍然大悟。
  “刺槐啊,他们是万中无一的痴情男子,我舍不掉,抛不下,所以我想回到有他们的世界。你就用我的身体照顾好爸妈吧。”
  “原来在你心中,他们比我们还重要。”刺槐吃醋了。
  “刺槐,你原谅我吧,这一切只因他们爱我爱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没有我他们会死的。我舍不得他们死啊。”
  “……”刺槐猛的打了个激灵。
  “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爱恋啊,多麽的可歌可泣啊,刺槐呀,你若不成全我,你就不是女人了!”
  105饥饿
  “醒来!混帐!贱人!你给我醒来!”迷糊中,有一个既愤怒又悲凉的嘶哑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咆哮。
  是谁?声音太吵!太烦!太尖锐了!刺的我的脑袋发痛……
  “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贱人!贱人!”
  我忍受不住地紧紧蹙眉。
  “醒来,醒来!你给我醒来!”
  谁?究竟是谁?干嘛老在我耳边暴吼?
  “醒来!醒来,快点醒过来,你听到了没有!!……”天!不要吵我,我的脑袋痛的像要爆炸了。
  “醒来……快给我醒来!!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千刀万刮,拿去喂狗……醒来!醒来!醒来!你听到了没有!!”耳边的咆哮声音越来越悲凉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愤怒了。
  我心下一紧,这是谁呀?干嘛这麽悲凉这麽绝望这麽愤怒?
  “木槿……”
  “醒来……”
  “贱人……”
  “贱人……”
  声音闷闷的沙哑,像在哭泣。
  “贱人……醒来!听到了没有!!”
  谁在哭?
  不要哭了,好悲凉,我不想听。
  口口声声骂著贱人,为何还要为他口里的贱人哭泣?矛盾,真真是太矛盾了。
  呜,脑袋好痛,不想思考,不能思考,不要思考,我要休息,要休息。休息。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逐渐清明了起来,沈浸在混沌里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缓缓睁开了眼睛,莹白的光线让我无法抑制的落下泪来。
  待眼睛渐渐适应光线後,我才再次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古典的卧室,古典的床榻,古典的被褥,床榻前还趴伏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沈如冶……”嘴巴比脑袋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趴在床头的沈如冶很敏锐,我一出声,他立马就抬起头来。
  “啊!”沈如冶的眼睛又红又肿,嘴唇深深龟裂,下巴上胡渣乱成一团。这样狼狈的他吓了我一跳。
  他的眼睛猛的晶亮,里面盛满了狂喜。
  倏地,他冷下脸,粗蛮地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从被褥里揪出来,拳头一握,狂风暴雨的往我的肚子上砸来。
  “唔!”锥心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
  “贱人!”紧接著,他扬手甩我一耳光。
  “啊!”我的身子像根木头一样的从床上滚落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随後,他蹲下身来,我以为他会继续打,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想不到的是,他只是伸手把我抱上床榻。
  我吸了吸气,忍下了疼痛,把脸转向床榻的里边去。
  他愤恨的粗喘了一声,一手揪著我的头发,一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过去,面对著他。抬起手再次狠刮了我一耳光。
  这时候我迟钝的脑袋才反应过来,我苦笑一声,静静看他,道:“要杀要刮,给个痛快吧。”
  “怎麽?你想一死了知?嗤!没这麽容易。”沈如冶冷笑,扯动龟裂的嘴唇;缓缓流出血来。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好狰狞。
  我心下一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谁允许你装死了?”他再次揪紧了我的头发,令我的头皮隐隐作痛。
  我蹙眉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想要怎麽做?”
  他狠狠瞪我,许久後,才冷冷勾唇,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世上死不是最痛苦的。”
  “呵。”我笑笑,没再说话。是呀,有时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他眯了眯眼,站直了身子,对外面吼道:“来人,备饭。”
  “是。”门外有丫鬟应声。
  沈如冶快速地吃了一碗燕窝粥,又命人送来一碗稀饭,强行揪起我的头发,把稀饭灌入我的喉咙里。
  “咳、咳!”我难受的直咳嗽。
  “滚里边去,别妨碍爷睡觉。”沈如冶粗鲁地抬脚把我的身子往床榻里边踹。
  “唔。”好痛,我蹙眉直呻吟。
  我躺在床里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害怕被他再次狠踹一脚。
  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只听他呼吸声绵绵传来。
  我有些愣,他睡著了?
  他看起来很累。为什麽?
  “二乃乃,吃饭了。”翡翠端了一碗稀饭进来。
  我蹙眉问道:“为什麽又是稀饭?”以前顿顿山珍,现在顿顿稀饭,而且没有一点配菜,只有白白的一碗稀饭。
  翡翠把头压的低低的,没敢说话。
  看她这样子,定是沈如冶交代只能给我吃稀饭了。
  我接过稀饭,快速地把稀饭吞下肚去。别问我为什麽这麽没骨气,我实在是饿的慌,每天早上一碗稀饭,中午一碗稀饭,晚上还是一碗稀饭,能饱才是怪事呢。
  “二乃乃……”翡翠眼眶红红的落下泪来。
  见她如此,我心下暖暖,笑了笑,说道:“傻丫头,你哭什麽。有些穷苦人家只吃树皮树根呢。”我有稀饭吃,已经是很好了。
  这时候,我不由想到,我这个做主子的,一天只能吃稀饭,那丫鬟呢?
  “你们不会没饭吃吧?”
  翡翠的身子顿了顿,低低地说:“我们和夫人吃的一样。”
  我愣神了。
  许久以後,我才回过神来,“我的那些嫁妆呢?”我的嫁妆很丰厚,按理说不应该饿肚子的。
  翡翠摇了摇头,说道:“二乃乃,二爷下了命令,您有再多嫁妆也没用。”也就是说没法用钱收买下人,弄饭来吃。
  “……”我咬著唇,没说话。
  翡翠犹豫了半响,说道:“二乃乃,二爷对您其实挺好的。”
  “扑哧!”我笑了,还真是个大笑话啊,沈如冶对我挺好?
  “二乃乃,您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在你昏迷的那几天,二爷不吃不喝得守在您身边,只到您醒来时才喝了一碗燕窝粥……”
  我怔了一下,难怪我醒来那天沈如冶的唇都龟裂了。
  106 茫然
  饿,真的很饿。
  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饥饿带给人的痛苦。
  肚子叽里咕噜的不停叫,很想吃东西。
  这就是沈如治虐待我的手段吗?一天只三碗小稀饭,让我不断地承受饥饿,又不至于饿死掉。
  沈如治从屋外走来,手里端着一碟首乌糕。
  我懒懒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忍受饥饿带来的折磨。
  他在塌边坐下,随手捏了一块,递到我跟前,夹在晶莹手指间的红褐糕点很是漂亮,特别是在饥饿的时候它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见此,沈如治笑眯了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吃吗?”
  我拿眼瞪他,这种男人实在卑鄙,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人。而我也才知道饥饿原来是这么的折磨人。
  “怎么?不想吃?”
  我摇摇头,眼睛死死盯向他手中的糕点。
  他低低一笑,在我耳边慵懒吹气:“这世上没有白得的食物,你想要就得付出代价。”
  我冷冷一笑,道:“不想。”对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来说,食物无疑是最难抵御的诱惑。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若不想恶性循环,那么就不能如他的意。
  他愣了一下,勾唇冷笑,“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说着,他起身走了。
  一直站在身旁服侍的珍珠走上前来,欲言又止。
  见她如此,我不由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二乃乃,二爷想要台阶下,你为什么不给?”
  我抬眼看向珍珠,摇了摇头,无奈道:“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
  连续饥饿了一个月,我的肚子渐渐没有了开始的饥饿。
  我傻笑,原来,饥饿也是可以习惯的。
  “二乃乃,大乃乃来看您了。”珍珠撩帘进来回禀道。
  珍珠的话音刚落,鸢尾的声音便响起:“妹妹。”
  我抬眼看向从屋外走进来的鸢尾,只见她的乌黑的眼眸里盛着浓浓的关心。
  这种眼神我很熟悉,是刺槐看我的眼神,是姐姐看妹妹的眼神。
  我甜甜叫她:“大姐。”
  “你这孩子,怎么瘦了这么多?”
  “大姐,你怎么今儿才来看我?”我嘟着嘴儿软软抱怨,跳过前边的话题。
  听到这处,鸢尾的脸色很不好:“二弟说你病的厉害,不能打扰。”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难怪自从我醒来后就没见鸢尾和娘家人来探望我。
  不过。。。。。。“那今儿你怎么能来了?”
  鸢尾道:“二弟说你已经好一些了。”
  我再次点头,却更不知道沈如治这般又是为何。
  “妹妹,这是我亲手熬的乌j汤,喝喝吧。”鸢尾转身接过一丫鬟手中的汤,舀着要喂我。
  我笑笑,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来。
  鸢尾走后,三个丫鬟喜笑颜开。
  见之,我笑问:“你们为何这般开心?”
  珍珠笑道:“二爷先向二乃乃低头了,我们自然开心了。”
  听之,我愣神,问道:“此话何讲?”
  玛瑙道:“二爷让大乃乃来看您,就间接不让您挨饿了。这样的事情不算低头吗?”
  是吗?沈如治不想再折腾我了?
  ☆☆
  “丫头,果真好本事。短短一个月就让沈如治向你妥协了。”一个声音毫无预兆的在空气里响起。
  我抬眼看向发音处的空气,蹙眉道:“你怎么来了?我不记得有把血滴在令牌上。”那声音告诉我,我若想找他,就把血滴在令牌上。
  “唉,真是个无情的丫头,我想你了,找你聊天来着。”
  我翻了个白眼,无力道:“你老还真是有空。”
  “丫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那声音很好奇地问道。
  听之,我沉默不语。
  那声音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情,提醒道:“丫头,你还是快快行动的好,别忘了,你只有一年的时间。”
  我依旧沉默,因为我很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107 妥协
  “那声音”给我制定了一个游戏规则:一年之内,要让那四个男人爱上,不然毕将死去。
  这样的规则太残忍,但是,我却无法怨恨,因为想得到,就得有付出,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我要求他让姐姐重生为人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其实,人性是自私的。纵然是亲姐姐,我也没勇气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
  可当听到“那声音”说刺槐永远不能投胎做人的时候,我没办法不答应。——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是从小护我,疼我的姐姐。
  。。。。。。
  “二乃乃,二爷打发人来请你过去。”翡翠欢天喜地的说道。
  过去,是“去”沈如治的院子里吗?
  ☆☆
  走进沈如治的屋子,见他正坐在饭桌前。
  我顿住脚步,暗自猜测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他转头向我,蹙眉道:“发什么愣,还不快过来。”
  我咬了咬牙,踱步上前。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猜测的。
  他又道:“坐下。”
  我蹙眉。沈如治不会是让我坐在一边看他吃饭吧?
  “还不坐下!”沈如治发了火。
  我垂眸坐下,静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上菜吧。”沈如治道。
  我冷笑,他果然是想让我瞧着他吃饭。(让一个饥饿的人看着吃饭,这招毒不毒?)
  “是。”屋外的丫鬟应了声。
  不一会儿,四个提着食盒的丫鬟鱼贯进入,站在一旁服侍的丫鬟们连忙上前,掀开盖子,从食盒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来。
  待食物摆满桌子后,沈如治一抬手,丫鬟便屈膝行礼,全部退下了。
  “吃饭。”沈如治道。
  “呃?”我惊愕,他刚刚说什么了?
  他抬手拾筷,夹了些平素里我爱吃的食物放进我眼前的白瓷碗里,道:“吃吧。”他涨红了脸,仿佛是做了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我饿了很久,见到满满的一桌子饭菜,早就两眼冒星星了。听他让我吃,连忙端起碗,直扒饭,把小口塞的满满的。
  “呕!咳。咳!”也不知道是吃的太急,还是太久没吃干饭了,总之还没吃几口我就被饭呛着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站起身来,为我顺背。动作既温柔又自然,仿佛这样旖旎的动作他已经做过千万遍了。
  “嗯,嗯。”我点点头,继续举筷扒饭。可是我只吃了一小半的饭,就再吃不下了。
  见我停住不吃了,他蹙眉问我:“怎么?饭菜不好吃吗?”
  我摇摇头,说道:“我吃饱了。”
  他冷冷瞪向我,道:“饱了?你才吃了几口怎么会饱?”
  我撇撇嘴,说道:“饿久了,胃就变小了。”
  “你。。。。。。”沈如治抿了抿嘴,扭开了头,说道:“只要你以后不惹我生气,就不会再挨饿了。”
  呃?
  沈如治这是什么意思?
  我眨巴眨巴眼,完全反应不过来。
  唉,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了半晌没听见我的回答,沈如治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转头怒瞪着我,“给你台阶,你就下!别得寸进尺了。”
  呃!我被他突然的翻脸吓了一大跳。
  沈如治。。。。。。
  向我妥协了?
  我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沈如治真的真的妥协了。
  他,今儿要我来和他一起吃饭是。。。。。。
  是为了
  为了妥协?
  “说话!哑巴了?”沈如治彻底恼羞成怒了。
  呃,沈如治呀沈如治,你未免也妥协的太快了吧?你是不是忘了我做过什么了?
  “说话呀!”他的声音在此刻有些发哑了。
  我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你要我说什么?”我的脑袋乱糟糟,觉得事情的发展太妖异了。
  “你。。。。。。”沈如治气得脸色发青。
  我低眉敛眼地站起身,对他躬身一礼,道:“二爷,如果没别的事,我先退下了。”
  沈如治抬眼冷笑,森冷道:“叶木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低垂着头,怯怯说道:“二爷,我所做的事情实在无法原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还请您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一刻,连我自个儿都为自个儿的胆量喝彩了。
  沈如治冷笑:“嗤!无法原谅?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是。”我点了点头。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沈如治抬手就是一巴掌,我的嘴唇被他这么一扇,便破了开来,一丝红血缓缓流出来。
  108 苦中作乐(慎)
  后脖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全身无力的躺在湖中水榭的地砖上。抬眼一看,见水榭的石桌旁坐着一个优雅喝茶的男人。
  “沈如净?”我的心脏倏然发紧,背脊处更是阵阵y凉。
  沈如净转头看向我,细长的黑眸微微一眯,怡然浅笑,风华醉人。“醒了?”
  我深深蹙眉,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你抓我来做什么?”他太平静了,平静的无比反常。我深以为他此刻该做的事情是对我拳打脚踢,毕竟我“强暴”了他一次,还出口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想想当初对他说的那些话,我真真是悔断肠子了,果真是凡事不能做的太绝了。现在害怕了吧?
  沈如净浅笑依然,“做你喜欢做的事。”他站起身子,缓缓向我走来。
  我蹭着身子,不停的往后挪,脱口惊呼:“你别过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傻帽的一句话来。我只知道那一刻里我真的很害怕,明明是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却让我有种他比沈如治危险千百倍的感觉。
  沈如净挑了挑眉,眸里划过一道轻蔑。他缓缓蹲在我身旁,动作优雅地扯落了我的衣带。
  明明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缓慢,那样的没杀伤力,可我却就是阻止不了他。因为我的身子没有一滴力气啦,我猜测自己可能被沈如静下药了。
  “沈如净,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你的弟媳。”天知道说出这个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想死。——怎能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强暴”他的?为什么今儿的脑子特别笨呢?
  沈如净讽刺地挑了挑眉,乐呵笑起:“呵呵,你还真不要脸。”
  我眼珠一转,道:“那个……沈如净,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觉得看到一个发怒的仇人比看到一个带笑的仇人来的安全的多。
  听之,沈如净眸光一冷,眼中寒光四s,可随即,他又恢复如初。依旧十指优雅的脱我的衣服。
  我惊愕地眨巴眨巴眼,呃,怎么会不管用?我一度以为此招一出天下无敌,沈如净就算不发怒也会发火的。看来是我错估了沈如净的抵抗力了。
  我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道:“那个,那个,沈如净,你脱我的衣服做什么呢?难不成想回‘抱’我一下,来个两不相欠?哎呦,我说你这个男人也忒小气了吧。不就被我‘抱’了那么一下下吗?又不会少块r,何必斤斤计较呢?再说你是男人耶,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吧。”
  沈如净额上青筋直跳,呵呵,这是发怒的先兆!可喜可贺,我已经成功激怒他了。
  “撕拉”一声,我可怜的胸衣被沈如净的大手猛的撕裂开去。
  “喂喂,沈如净,你能不能温柔点?这件胸衣很贵的。”我记得是二两银子来着。
  。。。。。。
  沈如净的动作很优雅,非常的优雅。优雅这一词另一解释就是慢,特别特别的慢。
  捅一刀就死,是痛快的死法。捅万刀还不死,那是痛苦的死法。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被捅万刀还不死的那一种。——痛苦被无边延长了,嗯,沈如净折磨人的方式可比沈如治有创意的多。
  “喂,沈如净,你做事能否别这么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似的。”给个痛快吧。
  “闭嘴!”沈如净终是忍受不住地把胸衣揉成团塞进我的嘴里。
  “唔唔~ ~”
  我快速抬手,把嘴里的胸衣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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