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第 27 部分

  了伤。而姜好也受了自己功力的反啮,胸中一阵难受。而陆风澜又不管不顾地挥着剑乱砍一气,对付陆风澜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姜好只轻轻一挥,陆风澜手中的剑便飞向了房顶。
  陆风澜一呆,仍然扑了过去,任芳菲急喊:“澜儿,不可……”
  姜好伸手一点,陆风澜顿时僵住,姜好顺过气来,对着陆风澜苦笑道:“想不到我姜好也有这么一天,竟被一个毫不懂武功的丫头气得失了分寸,真不愧是个小魔头。”
  见陆风澜双眼冒火,愤怒地盯着她,总算出了一口气,笑道:“你就先站在这里吧,算是你不敬长辈的惩罚。”不管陆风澜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越过她走到任芳菲身边,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送到他口中,道:“这是你师傅炼制的疗伤圣药,吃下去便运功化解,任你多重的伤也死不了。”
  任芳菲吞下药后,轻声对姜好说:“师娘不要责怪澜儿,她有口无心的。”
  姜好苦笑:“她骂得很对,我便是她说的那样不堪,这丫头虽然做过坏事,但她对你的心却是真的,师娘不会怪她,只不过她这样目无尊长,我还是要让她吃点苦头的。”
  任芳菲一急,姜好笑道:“就是让她站那么一个时辰就心疼了?”
  任芳菲这才放下心来。姜好挥手,钉在房顶上的长剑落了下来,把剑放入任芳菲身边,走到陆风澜身旁,陆风澜身不能动,口不得言,只好用眼神鄙视地望着她。
  姜好笑嘻嘻地望着她,说:“你这个丫头嘴巴挺毒的,自我出道以来从没人敢这么骂过我,你是第一个。”
  陆风澜苦于开不了口,只好在心里骂她卑鄙无耻。姜好笑呵呵地对她说:“我知道你这丫头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反正我听不到,你就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吧。”
  扭头对任芳菲说道:“不许给她解x,呵呵呵,就是想解我的独门点x手法你也解不了。”
  拍拍手,乐呵呵地说:“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俩个了,好徒弟慢慢运功疗伤吧!”
  在陆风澜十万马力的怒火中施施然出了房门,还不忘将门带上。
  第三十五章 报 复
  任芳菲强撑着站起身,走到陆风澜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试着想给她解x,果然姜好没骗他,她的独门点x手法还真无法解开,无奈只好把陆风澜抱起放到床上,让她躺下。
  陆风澜看着他,眼中渐渐充满雾气。
  任芳菲柔声道:“澜儿不要担心,我没事。”
  陆风澜心下黯然,想想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口无遮拦竟让芳菲受苦,真是后悔莫及。
  任芳菲安慰道:“澜儿,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师娘已经给我吃了药,不防事的。唉,都怪我学艺不精没办法解开你的x,让你受委曲了。”
  陆风澜眨眨眼将泪意了回去,暗自下决心,此仇早晚要报却不在这一时。
  任芳菲象明白她的心思似的,笑了笑,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她终归是我师娘,是我们的长辈,你那样不留情面地骂她,换了旁人早就火冒三丈,再说她也是气胡涂了才动的手,其实她一出手便后悔了,否则我怎能接下她一掌才只受了点轻伤?”
  陆风澜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心说,轻伤还吐了血,重伤还不得丢掉半条命?终是担心他的伤势,以眼神催促他赶紧疗伤,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任芳菲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放开她,盘膝而坐,慢慢运功疗伤。
  陆风澜慢慢睁开目,看着任芳菲静静运功疗伤,见他苍白的面容渐渐泛起血色,想来那药丸已经发挥作用,不禁暗暗称奇,不知道是什么药,竟然见效如此之快。
  任芳菲身上慢慢升起一团白雾,开始尚少,过了片刻竟看不到他的面目了,虚幻缥渺得竟不似在人间一般。
  陆风澜心中惊讶,却出不了声,只能静静地看着,不久雾气渐渐散开,任芳菲的脸才又出现在眼前,陆风澜这才放松了下来,只这一放松便觉得困倦异常,眼帘似有千斤重再也睁不开。
  任芳菲眼开双目,吐了一口气,下了床试着将内力运转一周天,竟觉着比以前顺畅许多,功力也比以前精纯。心中赞叹,不知玉仙师傅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制出这样神奇的疗伤圣药,想来澜儿的病定能治好的。如此想着,心下高兴,向床上望去,见陆风澜沉沉睡着,不知自己疗伤花了多长时间,澜儿的x解了没有?轻轻来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晃了两晃,见她手臂伸缩自如,便知x道已解,这才放下心来。想到澜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定要怎样报复,以后的日子师娘大概不好过了。
  钟阅三人回到房中,面面相觑,苗秀不解地问:“郡主怎么会跟姜前辈混在了一起?”
  冯情与钟阅也很奇怪,冯情迟疑地说道:“阅姐,你觉不觉得这个郡主与我们听说的不太一样?”
  钟阅微微点头,说:“是啊,我也感觉很奇怪,跟以前听说的好象不是一个人?”
  苗秀不解地问:“怎么,这个郡主难道不是真的?”
  冯情与钟阅对看了一眼,虽心有疑虑却也不敢瞎猜,钟阅说:“她既然能拿出凤头钗来,自然与皇家大有关系。”拿出陆风澜交托的信囊犹豫片刻:“就不知她在信里说些什么?”
  苗秀大大咧咧地说:“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冯情心有顾忌,说:“私阅皇家书信可是不敬之罪呀!”
  苗秀不以为然地对她说:“这里就我们三个,难道还会有人告密不成?”
  钟阅点头:“秀姐说的有理,此事关系到秦妹妹,我们还是多些小心才是。”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把信囊拆开,三人聚拢一处仔细看了看,信不长,只有那几句话,苗秀开心道:“这个郡主也挺不错嘛,并不象人家说的那么不堪哪!”
  钟阅与冯情也放下了心,只是心中的疑惑更是加剧。
  陆风澜动了动,任芳菲立即发觉了,轻轻唤了声:“澜儿。”
  陆风澜睁开双目,看到任芳菲关切的目光,不由伸出手来,任芳菲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我没事了。”
  陆风澜这才发觉自己可以动了,忽地坐了起来,拉着任芳菲颤声问:“你真的没事了?”
  任芳菲柔声道:“真的没事了。”
  陆风澜静静地望着他,心中满是内疚与自责,这个痴情的大男孩为了自己不论多危险也要护着自己,可自己又是怎么做的?闭上眼轻轻偎进他的怀里,喃喃道:“芳菲,芳菲,你对我太好了,我真怕有一天失去了你,我会受不了的。”
  任芳菲搂着她低语道:“澜儿不会失去我的,不论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也会跟着你。”
  陆风澜轻叹,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搂着他。
  “呵呵呵!”一阵戏谑的笑声传了过来,只听姜好说道:“不听话的徒弟,你们亲热够了没有?”
  陆风澜的脸沉了下来,任芳菲低声劝道:“澜儿还在生师娘的气吗?”
  陆风澜松开他,看着他担忧的面容,微微一笑:“气她有什么用?我又打不过她。”
  任芳菲闻言不由失笑:“好了,别再生气了,你没看刚才把师娘气成什么样了?我既然拜她为师,她便是我们的长辈,你那样骂她怎么说也是不对的。”
  陆风澜垂着眼帘,不知心底想些什么,任芳菲不由担心,唤道:“澜儿——”
  陆风澜抬起眼来,妩媚地一笑:“芳菲,你不用担心,我不生气了。”
  姜好在门外叫道:“我可要进来了!”
  陆风澜暗骂,为老不尊的家伙,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任芳菲起身开了门,姜好笑嘻嘻地进来,看着陆风澜道:“怎么样徒弟媳妇,你还好吗?”
  陆风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甜甜地一笑:“好,怎么不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师娘,您老人家好吗?”
  姜好啧啧称奇,这个丫头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还以为她会不依不挠呢。见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眼中闪着不明的光采,心中不由一跳,说:“师娘当然很好了!”
  陆风澜点点头:“好就行!”
  姜好有些发毛了,如果陆风澜真跟她发火,她倒不怕,但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模样却让她有些担心了。
  第三十六章 雨中来客
  姜好干笑两声,讨好地对陆风澜说道:“好了,徒弟媳妇,是师娘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陆风澜诧异地扬眉,说:“师娘这是说哪里话?是澜儿的错,澜儿口无遮拦辱骂长辈,是不可原谅的,澜儿还要请师娘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澜儿一般见识呢!”
  姜好瞅着她,见她一片诚挚,话也尊敬有礼但总觉得不对头,却又找不到什么破绽,只好苦恼地看看着任芳菲。
  任芳菲心说,就知道澜儿不是那么轻易放过师娘的,见陆风澜笑吟吟地瞅着他,只好装作没看到。
  姜好暗骂这个不听话的徒弟,满脸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都有错,谁也别怪谁了好不好?”
  陆风澜垂着眼说:“澜儿怎么敢指责长辈,都是澜儿太任性惹得师娘生气,师娘您可要原谅澜儿呀!”
  陆风澜越是谦恭和顺,姜好越是感到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陆风澜委曲道:“师娘不说话,是不是不肯原谅澜儿?”
  姜好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苦着脸道:“徒弟媳妇,你不要再这么说了,师娘我听着害怕。”
  陆风澜吃了一吓,睁大眼睛:“师娘,澜儿又说了什么错话吗?您怎么会害怕呢?澜儿没说什么呀?”
  姜好脱口道:“你若真说了什么我倒不害怕了。”
  陆风澜委曲地看着她,说:“那澜儿岂不是又要犯了忤逆之罪?”
  姜好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怪你。”
  陆风澜浅笑道:“师娘,您真是个怪人,哪有人自己找骂的?这不是——”没说下去。
  姜好叹道:“师娘不是自己找骂,只是你这样跟师娘说话,师娘很难受,师娘还是喜欢平日里跟你斗嘴那样才快活。”
  陆风澜目光闪烁,越加恭敬了:“澜儿再也不敢跟师娘胡说八道了。”
  姜好瞪着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说不出话来。陆风澜眨着无辜的双眸,诚慌诚恐地望着她,姜好却觉着在那双看似无辜的双眸中闪着邪恶的光,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堪忍受这诡异的气氛,姜好只得说:“你们饿不饿,我们吃东西去吧!”
  任芳菲道:“我去让伙计把饭菜送过来吧。”
  姜好连连摇头,她怕在陆风澜的面前会吃不下饭:“还是去大堂吧,那里人多热闹。”说着飞快地消失在陆风澜眼前。
  任芳菲看着陆风澜抿着嘴乐,也不禁好笑:“澜儿,你就不要再捉弄师娘了。”
  陆风澜“呵呵”笑道:“谁让她伤了你,我虽然打不过她,可也不要她好过。”
  大堂里,姜好闷闷地喝着酒,陆风澜与任芳菲静静地吃着饭。钟阅三人在楼梯上已看到了她们,下了楼便径直走了过来。到了旁边给姜好行礼:“见过前辈!”
  姜好正自郁闷,见到她们三个不禁眉开眼笑:“好,你们来的正好,陪我喝上几杯。”
  三人正要给陆风澜行礼,陆风澜摇摇头:“不必。”
  三人道声“失礼”便在一旁坐下。姜好唤来伙计吩咐上酒菜,不一会酒菜便摆满了整个桌子。
  姜好有人陪着她喝酒好不高兴,总算不用再看陆风澜给她脸色了。
  苗秀也好酒,虽然姜好是前辈却也不惧,跟姜好推杯换盏起来。钟阅与冯情有些拘礼,只是文雅地慢慢喝着。姜好喝的兴起,竟与苗秀吆五喝六划起拳来。
  钟阅无奈地看着这两个如入无人之境的人,转过头来看向陆风澜,见她们神色如常,便低声问道:“郡主身患何病?有需要我等尽力的只管吩咐。”
  陆风澜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只不过这病有些怪异,师娘说只有师傅可以治,你们不用担心,我母亲不会为难秦大侠的,多了三五个月,少则一二个月我便会回去的。”
  钟阅被她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端起酒杯借饮酒之际做些掩饰。
  陆风澜又问:“秦大侠请了多少人来找我?”
  钟阅道:“秦妹妹为了寻找郡主发下武林贴,我想整个武林人士都在寻找郡主吧!”
  陆风澜听的有些发呆,整个武林都在找她?任芳菲也是一怔,心下有些不安。
  陆风澜苦笑,对钟阅说:“麻烦钟大侠回去对秦大侠说一声,把这个武林贴撒了吧,为了我一个人搞得大家不得安生,真是过意不去。”
  钟阅盯着她片刻,才说道:“郡主不必过意不去,安靖王乃我朝贤王,能为贤王分忧是草民的荣幸。”
  陆风澜听出她的言不由衷,看了她一眼,见她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没说话。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一阵马嘶,停在了门外,从马上下来几个人走了进来。店主迎上前笑道:“几位客官辛苦了。”早有伙计上前接过她们身上的蓑衣,其中一人说道:“店家可有干净的上房准备三间,我们休息一下。”
  店主陪着笑脸报歉地说:“对不住了客官,房间都已经住满,没有空房了。”
  为首一人皱眉道:“麻烦店家给找间空房就可以了,我们好换下衣衫,稍事休息便可。”
  任芳菲听见这个声音一惊,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去,那一行五人浑身湿了半截,只片刻脚下便积了许多雨水。不敢多看,低下头去默默吃饭。
  店家为难地说道:“如果客官不嫌简陋,倒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就怕客官嫌腌臜。”
  为首之人喜道:“不妨,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即可。”
  店主高兴道:“那客官就先在此用些酒食,我让人收拾干净客官再去休息。”
  “如此甚好!”
  几人找了张空桌坐下,伙计殷勤地上前问她们要吃些什么,为首之人道:“随意上些即可,再拿些酒来。还有我们的马儿也请小二姐给喂一下。”
  伙计连连点头,说:“客官请放心,包您满意。”说着自去料理。
  陆风澜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不由盯着她们看了看。
  那为首之人也状似无意地四处打量着店中诸人,她们一行人雨中行路极为惹人注目,店中人都看着她们。那人倒也不以为许,见无异状也就收回目光。片刻伙计就将酒食送上,她们一路冒雨赶路,看到酒食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了。
  第三十七章 措手不及
  陆风澜认出了那人,竟是在二皇女府上调戏自己的任倾城。心下奇怪,她不是玉璃国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下这么大的雨仍然赶路,想是有很重要的事,只不过在这里她们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做呢?
  因为与任倾城的交往并不愉快,所以陆风澜可不想与她打照面,便低下头慢慢吃饭。
  这一行人正是任倾城等人,当初她们袭击皇太女得手后,本想一举除掉金凤鸣,只是接应皇太女的军队已到,只好退却。转而去找寻任芳菲的下落,却早就失了踪迹。
  一想到任芳菲终于跟金夙蓝遇到了一起,任倾城就感到不安。金夙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清楚,见到任芳菲那样出众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虽说她的性子跟以前不同,但终究是个好色的主,而芳菲又对她心存爱意,一想到会出现的后果任倾城就头痛不已,只能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现那样的结果。在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后更是焦急,如果君上知道实情,只怕会引起天大的祸事来。
  只是任芳菲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多年的经营与历练让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该怎样隐藏自己的踪迹,多日的寻找竟毫无结果,就在任倾城束手无策时,竟得知了天下第一剑客秦无伤发下武林贴寻找金夙蓝,这对她无异于久旱逢甘霖,只要找到金夙蓝也就找到了任芳菲。虽然不明白金夙蓝怎么会惹上了秦无伤,但这不是她关心的,只要跟着那些寻找的人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任芳菲,还可以趁机除掉金夙蓝而嫁祸于秦无伤。
  把手下人分成多路,自己也带着一部分人盯着那些武林人士。只是这个鬼天气真是让人难受,多日的大雨让她们吃尽了苦头,却仍然不敢轻易放松,因为君上给的时日不多了,在那之前找不回任芳菲,那她与任家的麻烦可就大了。
  食不知味地吃着酒食,无意中看到两个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其中一个竟感到眼熟,任倾城放下酒杯,眯起了眼,会是谁呢?
  陆风澜与任芳菲回到房里,任芳菲心神不宁地看着陆风澜,欲言又止。陆风澜心里一直在想着任倾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倒没发现他的异样。
  任芳菲预感到了不妙,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任倾城,自己身边有姜好,自是不怕任倾城一行人,他担心的是陆风澜,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是玉璃人,而且还曾经暗算过她,她会怎么想?如果她因此不原谅自己而离开他,自己该怎么办?
  自从听说秦无伤发下武林贴寻找陆风澜,他就知道要坏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就这样促不及防地到来。
  任芳菲心如油煎,忐忑不安,不时地看着陆风澜,陆风澜无意识地把玩着桌上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澜儿,”任芳菲轻声叫着。
  “什么?”陆风澜随口应着。
  任芳菲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曾伤害过你,你会不会不理我,离开我?”
  陆风澜笑道:“只要不是背叛我,什么事都好商量。”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说起这个,不禁看了他一眼,见任芳菲却是一脸认真,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你说说,是怎样伤害我的?”她笑着问。
  任芳菲掩饰地笑笑:“我只是打个比方。”
  陆风澜却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不由收起了玩笑之心:“芳菲,你有心事!”
  任芳菲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无止无休的大雨,不说话。
  陆风澜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倒让她摸不着头脑。她起身走到任芳菲身边,拉着他问:“芳菲,有什么事你说。”
  任芳菲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这样,陆风澜也开始担心起来:“究竟什么事让你这样为难?”
  好一会,任芳菲才垂着眼帘轻声问:“如果我不是皇朝人士,澜儿会不会介意?”
  “还有呢?”任芳菲不是皇朝人倒也让陆风澜有些惊奇,不过她知道这不是他所担忧的,肯定还有下文,便追问了一句。
  “我曾对你说过,有一个有权势的人家要娶我为夫,我没应允,跑了出来。”
  陆风澜点头:“我知道你是逃婚出来的。”
  “如果说,她们追过来要抓我回去,澜儿该怎么办?”任芳菲抬起头,盯着陆风澜,不想放弃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陆风澜也看着他,任芳菲这番话倒让她深思起来。任芳菲没催她,只是看着她。稍后,陆风澜抬起头,说:“芳菲,还有什么没说的都一起说出来吧!”
  任芳菲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不同来,但陆风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芳菲迟疑片刻,反问道:“澜儿认为我还有什么要说的?”
  “比如,”陆风澜慢慢地说:“你是玉璃人?”
  任芳菲浑身一震,陆风澜接着说:“你与任倾城是一家人?她是奉命来追你回去的?”
  任芳菲后退了一步,半晌才道:“澜儿还知道什么?”
  陆风澜慢慢理清了思路:“任家是玉璃数一数二的人家,能让任家顾忌不得不答应或者乐于促成的婚事,我想那位有权势的人家是与玉璃皇室有关吧!”
  任芳菲冷静地问:“还有呢?”
  陆风澜沉默了,好久才难过地说:“一个如此身份的贵公子,怎么会滞留别国不回去?一个被皇家看中的人,怎么会跟着我这个声名狼藉之人?”
  陆风澜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只是任倾城此时出现的如此蹊跷,而任芳菲如此慌乱的神情也是从来没有的,这不象他素日的表现,细细看来,才发觉他与任倾城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怀着一丝希望,希望任芳菲一口否认她的猜测。只是任芳菲在沉默,时间越长,她的心越凉。她真的很难过,从来也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任芳菲也很难过,他竟然不知道陆风澜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若无其事地当作不知。一时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对望,失望、痛苦、绝望在两人的眼中相互纠缠。
  第三十八章 杀人灭口
  “为什么骗我?”陆风澜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暗哑。
  任芳菲带着一丝希翼,说:“如果,我说我是真心跟你在一起,你可相信?”
  陆风澜笑了笑,说:“给我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
  任芳菲怔怔地望着她,半晌惨笑道:“你在心里已经对我有了论断,任我再怎么说也只会被你当作狡辩,澜儿,我对你如何,日月可表,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陆风澜半晌才道:“只要你说。”
  任芳菲凝视着她,摇摇头:“澜儿,你多疑的性子我领教过,即使我说的都是实话,在你的心里依然会不信,那我何苦多此一举。”
  陆风澜挣扎着说了一句:“你说,我,便信!”
  任芳菲苦笑,上前一步,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澜儿,何苦自欺欺人?虽然你口中说信我,但你心里依然有y影,我任芳菲再怎么喜欢你,也不愿过这种貌和神离被人轻贱的的日子,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分手吧!”
  陆风澜浑身一震,咧嘴笑了笑,是啊,任芳菲说的对,即使自己勉强装作信了,但自己心里终是怀疑,既然如此又何苦自欺欺人?
  她盯着任芳菲,就是这个大男孩融化了自己心上的坚冰,突破了自己内心的防线,让她破碎的心有了一丝温暖。只是没想到,他做了那么多事,是另有所图。
  任芳菲痴痴地盯着她,陆风澜也同样看着他。
  任芳菲轻轻说了声:“保重!”
  “谢谢你给了我快乐,”陆风澜用手指着心口,说:“也谢谢你在这里c下一把刀,我不会忘了你的!”
  任芳菲眼中露出伤心绝望的泪光,深深看了一眼,转身冲出了房门。
  陆风澜笑了,她笑自己真是个大傻瓜,活了两世,被人欺骗抛弃了两次,自己真是一个情感的白痴。她哈哈笑着,控制不住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仍在笑,只是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净,这边擦那边又落下新的来。
  任芳菲在雨中奔跑着,心痛如绞,想不到自己一片痴情竟换来这般下场。
  雨依然不停地下,任芳菲浑身湿透,他浑不在意,这天地也知道他心痛得在流血,在陪着他哭,他从没觉得这雨竟也是如此善解人意,如此可爱。
  停住脚,仰天大笑:“澜儿,澜儿,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机,让我心甘情愿投入你的怀抱,身心俱失,在你对我柔情蜜意的时候是不是在暗中耻笑我象个小丑一样在表演?这就是你对欺骗了你的人的报复吗?想不到我任芳菲竟然会有这一天,老天,你真是太公平了,我算计她,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如此对我,倒真是让我无话可说。这就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啊!”
  任芳菲大笑着在雨中踉跄,直到被人围住这才停了下来。
  任倾城一行人下了马,把任芳菲围在当中。
  看着眼前之人,任芳菲冷冷一笑:“三姐姐,好本事,终于还是让你找到了我。”
  任倾城皱着眉,看着他一身狼狈,开口说道:“六弟,你任性也够了,离家这么久,还是跟我回去吧!”
  任芳菲冷笑:“回家?家里难道还能容下我这个不孝之子?”
  任倾城叹了一声,柔声说:“祖母说了,只要你听话,便既往不咎。”
  任芳菲“哈哈”一阵狂笑:“既往不咎?三姐姐,你可相信?”
  任倾城肯定地说:“我信!”
  “是啊,”任芳菲低语:“你们自然会既往不咎,因为你们还要送我进宫,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可惜,你们不知道,我这个玩物已经丧失了可以利用的资格了!”
  任倾城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任芳菲一动不动地任她抓住自己,嘴角噙着苦涩的微笑。任倾城将他衣袖掀起,随即放下,脸色象任芳菲一样惨白,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随即怒火中烧,“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你怎能如此胡涂?”
  任芳菲的脸登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也随之被雨水冲洗干净。
  任倾城y沉着脸,目光闪烁不定,缓缓抽出剑,沉声道:“如此,我今天便要为任家消除这一祸根。”
  任芳菲凄然一笑:“多谢三姐姐成全。”闭目负手而立。
  任倾城眼中露出狠绝的神光,瞬间飞身,几个起落,任芳菲耳中听到几声惨叫,不由睁开眼来,只见任倾城身边的几个从人俱已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愤怒地指着任倾城,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杀……人……灭……”
  话未说完任倾城一剑刺入她的心窝,冷冷地道:“我就是杀人灭口!”随后又在其她几人身上补上一剑,又把几人的脸砍得稀烂。
  任芳菲心有不忍,扭过了头去。
  做罢一切,任倾城这才对着任芳菲,说:“这事我也无法做主,你还是跟我回去让祖母来做决定吧!”
  任芳菲摇摇头:“三姐姐何不也一剑杀了我干净?”
  任倾城怒道:“杀了你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任家怎么办?你可知道君上已经下了旨,定下日子让你进宫,到时任家交不出人来你让祖母家人怎么办?”
  任芳菲惨然道:“是了,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样进宫一样会祸及家人。”
  任倾城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任芳菲才低声道:“三姐姐,你就放过我,对祖母说我已经死了,世上从此再没有任芳菲此人,我会隐姓埋名不再露面,这样君上也不会找家人的麻烦,如何?”
  任倾城气道:“你倒想得极美,你以为这样君上会就罢休?”
  任芳菲无语。任倾城看着他,问:“你不是跟她在一起的吗?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
  任芳菲心口剧痛,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任倾城狐疑道:“难道你们怄气了?”
  任芳菲扭过头去,不让她看自己。
  “难道——”声音突然尖利起来:“她对你始乱终弃?”
  任芳菲眼中刺痛,突然拔腿疾奔,任倾城怔了一下,飞身上马追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追 踪
  姜好一怔,盯着陆风澜道:“你说什么?”
  陆风澜淡淡地说道:“雨停后,我跟钟大侠等人回凤都,就不跟师娘您去拜见师傅了。”
  姜好惊叫:“你不要小命了?”
  陆风澜怆然一笑:“生死由命,上天若让我活便活,若不要我活即便治了也会有其他原由来收回这条命。”
  姜好表情严肃了起来:“我那徒弟怎么说?他到哪里去了?”
  陆风澜摇头:“他到哪里去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也不关我事。”扭过头去,不想让姜好看到自己快要忍不住的泪。
  姜好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短短一时,竟发生了什么老妇不知道的事?”
  陆风澜不语。
  姜好喝道:“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风澜硬声道:“他骗了我,骗的我好苦。”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姜好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头,说:“告诉师娘,怎么回事?”
  陆风澜双肩发颤,再也忍不住伏在姜好怀里无声地抽泣起来。
  姜好拍着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细细问来:“芳菲怎么骗了你?”
  陆风澜拭去眼泪,哽咽道:“芳菲他竟然是玉璃的探子!”
  姜好吃了一惊:“怎么会?”见陆风澜哭的伤心不似作假,不由奇道:“难道你开始不知道他是玉璃人?”
  她这样一问,陆风澜更加痛恨自己的无知与轻信,自己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任芳菲说什么自己便都信以为真了,竟然从未问过他家在哪里,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姜好问:“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陆风澜将当初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姜好又问:“那你们又是如何在一起的?”
  说起这个,陆风澜更是痛苦:“当日皇太女接我回凤都,路上被人袭击,是他趁乱救了我。我只当他是好意,再说那时我并非是真心想回去,便随他行走江湖。开始我并无他意,只当多了一个保镖,因此也没问他太多,只是他处处对我示好,还说喜欢我,时间长了便也有了心思。”
  说着陆风澜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以后只因沉浸在爱意之中,更是无从想起追问他太多。如今情根深种,才发觉自己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此时想来,当初与皇太女被袭也定与他大有关系。
  姜好问:“这也不能说他是玉璃的探子啊?”
  陆风澜凄楚地问:“师娘可知他在玉璃是何身份?”
  姜好问:“什么身份?”
  陆风澜冷“哼”了一声,才道:“他是玉璃任家的公子,还与皇室有着婚约,澜儿有着什么样的名声,全天下怕没有不知道的,这样一个天之娇子,如果没有其他图谋,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我?”
  姜好半晌不说话,低头想着什么,最后才抬头对着陆风澜严肃地说:“澜儿,只怕你是错怪他了!”
  陆风澜冷笑:“我怎么错怪他了?”
  姜好看着她,认真道:“如果他真与皇家有婚约,那任家断不会让他轻易涉险,如果有什么图谋,更不会以清白之身付你,你可知道男儿的清白之身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尤其还与皇家有婚约的?”
  陆风澜一怔,她的思维还处于前世男女平等的认知里,虽然也知道这里男子的清白的重要,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当时只道芳菲欺骗她的感情来谋划什么,却没想到这一层,姜好这一提醒,倒让她想起曾被一个学究深恶绝地当面指责一事,这才惊觉自己过于武断,不该如此轻易怀疑任芳菲。想起任芳菲临走时绝望的眼神,心中更是悔恨,自己怎么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这个世界可不是现代社会,一个没了清白的男子该是怎样的痛苦与绝望?还有任倾城——
  一想到任倾城已经找到了这里,那芳菲岂不是会有危险?陆风澜有些急了,忙说:“坏了,师娘,任家的人已经找来,芳菲就这样跑出去会不会出事?”
  姜好见她白了脸,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会子倒急了?”
  陆风澜顾不得其他,只是催促她拿主意。姜好问她怎么知道任家人找来了,陆风澜道:“刚才那些雨中行路之人便是任家的三小姐任倾城。”
  姜好想了想,便对陆风澜道:“这样,我去问店家她们走没走,你去找钟阅她们请她们跟我们分头去找芳菲,这样人多些,把握也大些。”
  陆风澜答应着,急忙跑去找钟阅三人,对她们说后,三人倒也没推托,便冒雨出去找人了。陆风澜回到房里,姜好也已回来,说:“店家说那几人并未住下,已经离开。”
  陆风澜这下子真急了:“她们肯定是发现了芳菲追过去了,师娘,我们也赶紧去找他吧!”
  姜好说:“你还是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找。”
  陆风澜说什么也不依,怎么说任芳菲也是被自己气跑的,自己如何安心呆在这里苦等?无法,姜好只好带上她。
  倾盆大雨扑面而来,雨点砸得人睁不开眼,陆风澜虽然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依然湿了半个身子。她与姜好骑着马向城外寻去,出了城,极目望去,满天满地都是水,似天河倒挂般。骑马跑了一阵,一点线索也没有,姜好倒是不担心,安慰着陆风澜:“澜儿不用担心,我那徒弟虽没跟我学过功夫,但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好手,功夫好的很,雨下这么大,我想他大概是到什么地方躲雨去了。”
  陆风澜可不敢这样轻松,如果任倾城不是发现了任芳菲,怎么会冒雨出发?如果任芳菲真被任倾城捉了回去,那芳菲的处境会是什么样的?想想就害怕。
  正在这时,忽听右方传来一阵呼啸,姜好也回了声,不一会,苗秀骑马跑了过来,道:“姜前辈,那边发现几具尸体,象似刚才投店之人。”
  陆风澜不等她说完便纵马奔了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竟是几具面目被毁的尸身,由穿着上看果然是跟随任倾城之人。陆风澜虽然前世是个外科医生,尸体见多了,也解剖过无数个尸身,却从未见过这样被人刻意毁损的,脸上划得乱七八糟,伤处的皮r外翻着被水冲洗的泛白。
  钟阅对她们道:“看是被人突然袭击来不及防范,致命伤是胸口处,把脸损毁,想是不愿让人认出她们来。这里还有一串马蹄印,一直向北去。”
  姜好下了马观看一番,陆风澜也跟着下了马看去,只见一串几乎看不清的蹄印在雨水中浸泡,倘不细看,竟发觉不了。陆风澜来不及说话,姜好已经上了马,说:“顺着这个蹄印定能找到他们。”
  几人上了马,一路向北寻去。
  第四十章 重 逢
  任倾城追上任芳菲,一把将他抓起放到了马上,二人一骑冒雨前进。不知过了多久,见前方一处房屋,任倾城径直奔了过去。到了近前才发觉是一处破败的庙宇。下了马,二人进了庙,只见处处灰尘,佛象也不知去向,案几坍塌了大半,屋顶也多处漏雨。二人找了处不漏之所,稍事清理一番。
  任倾城嘴里诅咒着把身上湿透的外衣脱下拧干,又对任芳菲道:“你也把衣服弄弄干爽,这样穿在身上着实难受。”说着背过身去。
  任芳菲没说话,只是依言走到一旁把外衣脱下拧干,然后便运内力将里衣烘干。
  任倾城把破旧的门窗拆下些来,又将地上丢弃的蒲团撕开,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火绒燃起蒲团,不一会火竟也升着了。
  看了一眼只望着门外雨幕出神的任芳菲,气道:“还不过来把衣服烘烘干。”
  任芳菲走了过去,把脱下的外衣伸开在火旁烤着。任倾城看他面无表情,俊雅的面容憔悴不堪,一点也无往日的神采,气不打一处来,训道:“当日我是怎么说你的?你却不听,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又有何打算?”
  任芳菲垂着眼帘,只盯着闪烁不定的火苗不说话。任倾城更是恼火,叱道:“难道你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个混蛋?”
  半晌,任芳菲才心灰意冷地说:“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与她人无关!”
  任倾城大怒,挥掌便要掴他,却看到他脸上刚才被自己打的手印依在,愤愤地放下手,恶狠狠地道:“我们任家何时被人欺负过不还手的!金夙蓝,这笔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早晚我会连本带利收回!”
  任芳菲淡淡地道:“这是弟弟做下坏事受到的报应,如果不是我先去招惹她,她怎能负得了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有什么好抱怨的?”
  任倾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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