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第 22 部分

  陆风澜见他眉头轻皱不说话,知道今天的举动实在过份,难怪他生气,轻轻拥住他:“芳菲,不要再生气好吗?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那样做了。”
  任芳菲搂着她,黯然道:“澜儿为什么不相信我?”
  陆风澜摇头:“不是不信你,而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没有信心留住你,你是那样美好,神仙似的人物,而我呢,一无是处,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也没有,象个男人似的小心眼捻酸吃醋,站在你身边让我自惭形秽,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任芳菲紧紧搂住她,陆风澜说这些话时的伤感让他的心里泛起阵阵酸楚:“澜儿,为什么你会这样没有自信?在我心里,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物,没有人还能比得上你,能得到你的爱是芳菲此生最大的收获,跟你在一起才是芳菲最高兴最愉快的时候,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澜儿不喜欢我离弃了我,芳菲决不会主动离开澜儿的!”
  陆风澜抬起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怎么会离弃你,是你让我重新鼓起勇气再次爱人,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还可以有爱,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还有人爱我;如果我少爱你一点,我就不会这样难过,不会这样患得患失,不会这样心神不宁。这样的爱你我怎么会离弃你?我怎么舍得?”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任芳菲爱怜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那遮盖容颜的药粉也随之被溶解擦去,露出那无与伦比的娇容。
  任芳菲温柔地笑道:“有了澜儿的爱我的生命才会有了意义,没有了你我也没了生趣,既然我们相爱,就让我们互信,澜儿我好爱你呢!”任芳菲动情地对着她说。他的澜儿竟如此爱他,与他的感受一样,这让他动容,让他更为动情,让他的心陷得更深。
  二人紧紧相拥着,幸好此处偏僻,少有人来往,否则两个女人打份的人搂在一起不让人指责有伤风化才怪。
  因为脸上的伪装被泪水洗去,两人也不再乱逛,回到了客栈洗去身上的尘土,因离晚饭尚早,任芳菲便教陆风澜识字。这一路上陆风澜已学会了不少字,就是这毛笔字不好练,她用惯了硬笔,猛不丁用毛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让任芳菲偷笑不已,却又不敢让陆风澜发觉,怕她恼羞成怒不愿再学,只好强忍着,差点憋出内伤来。最后任芳菲想出一个法子,自己把字写好,让陆风澜一笔一划地描,这样渐渐地陆风澜的毛笔字才有了进步。
  第八章 笑谈风月
  秦无伤烦燥地将马交给家人,也不管姒兰公子自己一人径自进了府门。姒兰公子一跺脚,咬咬牙也紧跟了进去。
  秦无伤回到自己房里将门关上,双手抱头躺在了床上。
  姒兰公子在门外怎么敲门她也不理,直到惊动了秦无伤的父亲戚霜来到了门前,秦无伤才无奈地打开门。
  一进门,戚氏便开始数落女儿不懂事,不该这样慢待姒兰公子。
  姒兰公子红了眼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对秦无伤的一往情深竟被她嫌弃至此,让他在人前丢脸。姒家是皇朝的名门望族,自己也是被人赞为武林第一美人,配她秦无伤算是门当户对,只是没想到她对自己避如蛇蝎,为了躲他竟离家出走了二年,让他不禁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了怀疑:“难道自己当真是那么讨人厌吗?”
  今天好不容易缠着她答应陪自己上街,可是遇到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后,秦无伤便不再理会自己,更是将自己抛在府门前,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秦无伤拒之门外了,自己的脸还往哪搁?
  想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顾秦父的喊叫跑走了!
  戚氏拽起女儿,将她推出门去让她去追姒兰公子。
  秦无伤无奈,为了不再听父亲的唠叨只得出了家门。不过她可不是去追姒兰公子,而是跑到一边喝酒去了。
  秦无伤边喝酒边想着陆氏姐妹,她那么做是什么意思?向自己示威吗?她对自己的敌意是源于自己出手伤了她还是其她原因?
  将她与陆氏姐妹相遇的情形细细想了一遍,陆风澜好象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自己,可自己那时还未曾伤她那是为什么呢?自己虽然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却也不是人见人恨的恶人,她为什么对自己的敌意那样深?就说自己无意中害她差点受伤,自己也道过歉了,那她为何还紧抓不放,甚至不惜与自己的姐姐翻脸?还有她们分手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并非是亲姐妹?而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却又止不住心思往那上面转。
  难道她们是一对恋人?那个陆风澜是男扮女妆的公子?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又不像是一个男子所能做的出来的,试想哪个男子竟敢在人前公然亲吻一个女子?还有刚才那示威性的举止,完全是在向人宣告“她是我的”!哪个男人敢这样做?
  可是她那尖酸刻薄的语言也不像是一个女子说的出来,哪有女人会象男儿一般如此的小肚j肠,那蛮横无礼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娇惯男儿。
  正是自己厌烦的那种男儿!
  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陆风淇——陆风淇——
  那样一个琴艺出众的人,大方得体,为了妹妹忍气吞声,忍受着她的无礼与任性,虽然受到伤害依然割舍不下,那眼中流露出来的竟是情深无悔的坚决。
  唉,真是越想越胡涂!
  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想到陆风淇找到陆风澜后面对着自己时的尴尬与不自在,还有那肿胀的唇,自己并不是没经历过风月,自然知道是怎样才能造成那样的结果。那一刻自己只想赶紧离开,离开那一对让自己莫名其妙有些烦恼的姐妹,不敢深想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真不愿将有着超凡琴艺的陆风淇想成一个有着那种为人不耻的y暗嗜好的下流人。
  拿起酒壶却倒不出来了,自己竟不知不觉喝光了一壶酒。放下空壶,喊了声:“伙计,拿酒来!”
  “哎,来了!”伙计脆声声地应着,片刻又送上一壶。
  倒满杯子,又是一饮而尽。刚要继续倒,忽听一人叫道:“秦姐姐,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
  秦无伤抬眼看去,笑道:“荀妹妹,是你啊!来陪姐姐喝一杯!”高声唤道:“伙计,再拿个杯子来!”
  被唤作荀妹妹的女子在一旁坐下,看着她笑道:“一别二年,可想死小妹了!”
  伙计将杯子送上,秦无伤满上一杯,递给她:“来先陪姐姐喝了这杯再叙!”
  荀慧忙站起双手接过:“姐姐折杀小妹了,应该小妹敬姐姐才是!”
  秦无伤将她拉坐下:“我们姐妹哪来那么多规矩,坐下喝!”一口将酒饮下。
  荀慧只好也一口喝干,执起酒壶给秦无伤满上,这才又给自己倒上:“姐姐,小妹借花献佛敬姐姐一杯,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
  秦无伤哈哈笑道:“还是跟荀妹妹喝酒痛快,好,干!”
  两人一照杯,相视而笑。
  放下杯子,荀慧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无伤道:“刚回来二天,还没顾得跟姐妹们联系,今天还真是巧,不想就在这里遇见了。”
  荀慧也笑道:“可不是巧嘛,今天我本来不想出来的,几位朋友说是快要选花魁了,各青楼伎院里的小倌们纷纷央求那些学子们写些新奇的词曲,好在选拔赛上夺个名头,最不济也学几首新曲好应付客人。她们说好了要在这里大家一起探讨、探讨,我这才来的。姐姐要不要见见她们?”
  秦无伤连连摇头:“我可没那个闲情雅趣,你们聊你们的,我片刻就走。”
  荀慧笑道:“姐姐还记得花想容吗?”
  秦无伤想了想:“是前年那个花魁吗?”
  荀慧笑着说:“他可是对姐姐念念不忘呢!”
  秦无伤笑道:“不过是一夕之情,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荀慧道:“他可是向我打听姐姐多次,想是姐姐的温柔怀抱让他动了心呢!”说着笑了起来。
  秦无伤以手点了她一下:“好啊,竟敢取笑姐姐?”
  荀慧忙笑道:“不敢不敢,小妹怎么敢取笑姐姐,借我三胆我也不敢哪!”
  二人笑了一番,荀慧接着道:“花想容最近一年有些难过,春风楼里新来了一个叫春来的小倌,年纪小还是个清倌,人长得也很漂亮,大有取花想容而代之的劲头。花想容这时候急着找姐姐,我想大概是想要借姐姐的名头给自己壮色吧!”
  秦无伤道:“他的客人也不止我一个,怎么就想起我来了?他们之间争风吃醋我可不参搅。”
  荀慧道:“还不止如此呢,花想容不仅想找些老客捧场,还花重金求曲,说谁能给他写出好的曲子来,他愿出五百两银子。”
  秦无伤摇头:“真是疯了,五百两银子留下来再存些也够他赎身用的,竟然只为了争这些个虚名,真是走火入魔了!”
  浅谈陆风澜
  封尘真是太感动了,因为朋友们都在认真地看俺的文,还对文中不合理不妥当之处提出了宝贵的见意,封尘真的是太高兴了。虽然只是为了消遣但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这说明俺还是有点成绩。
  朋友们对文中提的意见俺都接受,也认真地去想去改,因为对女主不成熟的表现提的多,俺现在就女主的性格作一些交待。
  女主结婚前是一个受家人宠爱的娇娇女,人漂亮,业务上也是一个好手,因此可说是个一帆风顺没有受过挫折、受人瞩目的耀眼之星。因为李震亭与家人决裂,让一直宠她的父母赶出家门,对一个备受宠爱的人来说,这不能不是一个打击,她便将这一切都加诸在了李震亭头上,她陷入了一个误区,认为是李震亭才使得她失去了家人的关爱,她并没认识到自己的任性,因此她把失去的家人的爱与想要的夫妻之爱都混到了一起,让李震亭不仅担负起丈夫的责任,还要担负起父母的责任,对李震亭过多的苛责,因为自己不喜欢看娱乐节日,对爱看此类节目的丈夫冷嘲热讽,也因为工作的关系无形中冷淡了李震亭,这些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来,但文中也暗示了这一点。对一个业务骨干来说,她的工作不可能是清闲的。
  而李震亭也不是一个完人,他是个受人瞩目,受家人宠爱的花花公子,爱疯爱玩,因为爱上了陆风澜,他改变了自己,一心想跟她共度人生。
  但是陆风澜的任性、不成熟的形为让他也备受煎熬,因此他出轨了。但他还是爱陆风澜的,这一点陆风澜也明白,所以她才会用那种惨烈的方式来报复他,所以才会在异世一次次想起他,所以才会忘不了他,试想如果一个不爱她的人,一无是处的人,她想起他时只会有恨而不是念念不忘,不会有后来的怅悔。
  虽然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伤害也不是一天就能痊愈的,因为婚姻、事业、亲人的三重打击,这让她的自信心大打折扣,而且在这个女尊世界,处处以女人为尊,女人为强者,如果她没受过打击,没受过伤害,做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她肯定能应付自如。
  而她重生的这个主,在人们的眼中还是个恶女,如果不是有着显赫的身份与女皇刻意的照料下,她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担负着这样一个恶名,还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稍有个风吹草动便被传的沸沸扬扬,当然这里面也有别有用心的人刻意的传播,对一个普通的现代人来说,这样没有自由时刻被人监视的生活是很难适应的,还要应付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那可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事,那会牵扯上太多人的生命,是她不敢面对的,所以她要走,要离开。
  对沈若水她是怜悯他,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可以接受的人,只是想把他保护起来的一个可怜人。
  而对于任芳菲,那个对她痴心一片的大男孩,她从一开始的无所谓态度慢慢接触多了才渐渐有了好感。
  但就是有了好感,才会慢慢发展成爱,有了爱便会有了患得患失的不安,爱的越深不安就越强烈,尤其她受过伤的心充满了对自己的否定与自卑。
  大家想想,一个宠儿,被家人赶出家门,一个人人羡慕的老公有了外遇,一个业务精英差点要了病人的命,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物一下子从天上摔到了烂泥塘里,她怎么可能还有自信的资本?
  现在的身份又是一个人见人恨、花见花落的恶g,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大字不识一箩筐,处处让人照顾的千金大小姐,她怎么不对优秀的任芳菲产生自卑?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女主并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所以才对自己用心计得到任芳菲感到内疚。但也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才让她怀疑任芳菲的爱,害怕他总有一天也会抛弃自己。
  这也是源于她并没有把自己真正融入这个女尊的世界,她骨子里仍然是现代人的认知,并没有女尊世界女子为强者女子为尊的自觉,也因为任芳菲的坚强让她有了习惯性的依赖,这种依赖是不知不觉的,是因为他们现在的环境所造成的。任芳菲是个武功高手,金夙蓝是个娇弱女子,以现在社会的眼光来看,就是一个女强人与一个小男人之间产生了爱恋关系。
  说了这么多,原本是想把这些话放在正文上方的,但一下子写了这么多,怕朋友们看文不方便,就单放在了新章节了,朋友们对封尘的总结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欢迎朋友们和封尘来个大讨论,好不好?
  第九章 倌伎之论
  秦无伤摇头:“真是疯了,五百两银子留下来再存些也够他赎身用的,竟然只为了争这些个虚名,真是走火入魔了!”
  荀慧道:“姐姐不知道这里边的事,想他们青楼里的小倌们,尤其是头牌花魁,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大手大脚惯了的?不仅为了接客要打扮得花枝招展,还要应付下人打赏,虽然挣得多,但花销也多,不多挣些银子,等以后年老色衰,再没有从良嫁人的,只有靠这些银子养老了,所以才会拼命想尽一切法子争花魁,有了花魁的名头才能挣多些银子,五百两看似多,其实跟以后挣的相比,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秦无伤道:“如此说来,倒是情有可原了!”
  正说的热闹,只听有人在喊:“慧姐姐怎么还没来?”
  秦无伤对荀慧说:“找你呢。”
  荀慧道:“让她们等会,我跟姐姐二年不见,还有好多话要叙呢!”
  秦无伤笑道:“我既然回来了,一时半会又不会走,等你闲了,我们再找时间好好叙,不要让人家久等,我也要走了,你快去吧!”
  荀慧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秦无伤也不再继续喝下去,喊来伙计结账走人。
  栖州这一阵子可真是热闹,刚刚才结束了赛诗会,又开始了花魁大赛。为了应对比赛,小倌们拼了命地为自己妆扮,生怕落了后让其他人看不起。因此那些商家们无不一车一车的货物往栖州而来,这个挣银子的好机会谁愿放过?
  陆风澜与任芳菲也很好奇这花魁大赛,陆风澜从来也没见到过这样疯狂的场面,简直是全城出动了。人人见面三句话不离花魁大赛,各家客栈更是暴满,就连百姓家里也住满了人。
  当然人们谈得更多的是前两届的花魁花想容重金求曲的事,五百两在当时可是个天大的数目,一百两够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过个富裕的五年,五百两是个什么概念?因此人人都挖空心思想着能写出什么出色的曲子能让花想容看上,那样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陆风澜也动了心,自己与任芳菲不知道什么年月才回家,那一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是不够花的,如果能将这五百两银子赚到手,那两人就可以多逍遥一段时日。
  私下里她问任芳菲:“芳菲,你会不会写词曲?”
  任芳菲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不语。
  陆风澜不明白:“会还是不会啊?”
  任芳菲无奈道:“澜儿,我们不要这银子好吗?”
  陆风澜奇怪地问:“为什么?”
  任芳菲踌躇片刻才道:“青楼小倌们的银子是怎么得来的澜儿应该很清楚,这样的银子芳菲不愿去要。”
  陆风澜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嫌他们的银子肮脏。
  沉默片刻,陆风澜才道:“其实,那些个小倌哪一个不是好人家的儿郎?哪一个是天生的小倌?不是为了生活,不是为了家人,谁愿意去过那种迎来送往的日子?他们并不下贱,他们因为没有托生在好的人家,没有生存的技能,才只能做这种行业;如果没有买春的人,他们就不会做卖春的事;他们没有偷,没有抢,没有不劳而获,只用自己天生的本钱来挣口饭吃。挣来了生存的银子,却付出了青春,付出了r体,付出了健康甚至于付出了生命,他们已经是最可怜的人,为什么我们还要看不起他们?甚至连他们的银子也不屑于去碰?
  银子是没有生命的死物,没有高贵低贱之分,如果不是用它来做为交易的筹码,它也只不过是一种金属而已。
  所以我们去挣那银子没有什么可耻的,只要我们有那个能力,有那个才华,为什么不去挣那笔银子呢?”
  听着陆风澜那一番话,任芳菲迷惑了,在他自小的教育里,男子从一而终是为贞洁,为了利益出卖r体是为下贱,那些青楼中的伎子不能嫁入正经人家做正室,只能为侍为小郎,没有妻主会为他们生儿育女,只把他们当作寻欢作乐的工具,因为他们不配做父亲,没有做父亲的资格;因为他们被千人枕、万人睡过,所以他们是肮脏的、下贱的,死后也不会被葬入族坟,连碑文也没有,因为他们也没有后代来祭祀他们。
  可是澜儿的这番话却让他有了新的认识。
  是啊,他们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如果能生活下去,谁愿意去做那种羞人的事?不怪他们去做,要怪也只怪那些前去买春的人,因为她们要寻欢作乐,所以会有青楼出现,所以才会有伎倌出现。
  怪不得澜儿会为了沈若水那样伤心,在澜儿的心里,他是个可怜的人,是个为了她献出生命的可怜人,所以澜儿忘不了他,为了他将自己的头发给他赔葬,为了他而痛哭。
  他的澜儿真是与众不同呢,这样的话也只有澜儿才能说出来,试想天下人谁能将一个伎子死后迎进门,还要葬入族坟?尤其她还有着那样显赫的身世背景!
  “芳菲惭愧!”任芳菲拉着陆风澜的手低声道。
  陆风澜叹道:“你有什么可惭愧的,那些去买春又看不起这些倌伎的人才应该惭愧。”
  顿了顿,陆风澜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会还是不会做那些曲子呢?”
  任芳菲为难道:“会到是会,只不过芳菲做的曲子却不适合在那种场地演凑。”
  陆风澜明白了,想他一个大家公子自小受的是高雅艺术的熏陶,做的都是阳春白雪之事,哪里会那种浓词艳曲,即使能做的出来的也不会拿出来让人欣赏,只不过是增添闺房情趣罢了!这样一想便有些失望。
  想想自己前世那个世界里古代的先贤们,有那么多传世之做,怎么也能找出几首来应个景吧。可是自己从来就没用心记过,现在竟是一首也想不起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第十章 清平三首
  清平调三首完整的是: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因为存了这个心思,陆风澜每天都和任芳菲往那些学子们群聚的地方跑,想听听她们都是怎么做的。
  听了两天不禁大失所望,无非是一些华丽词澡的堆砌,还有露骨的描述,听得任芳菲面红耳赤,陆风澜也感到好笑。就这些,连自己都看不上,还想去应征?
  有心想去春风楼看看,但碍着任芳菲便不好意思说出口,怕他误会。
  两人相携出了茶房,任芳菲见陆风澜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澜儿还在想着那件事么?”
  陆风澜不甘心地道:“五百两银子,够我们过多久的啊,有了那笔钱,我们就可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整天在外面跑也不是个办法,我想与芳菲有个安定的家,想跟芳菲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这些都是要银子的,其他的我又做不了,我不能让你来养活啊,毕竟这里的女人才是养家糊口的不是吗?”
  任芳菲感动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可是——”陆风澜皱着眉头,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好的应景的诗词呢?哪怕记个三二句,其它不够的让任芳菲帮着添补也行啊,可她怎么就是记不起来?
  想想最伟大的诗人是李白,还有杜甫,白居易,他们写的都是什么了?
  陆风澜苦苦思索,嘴里不时低声念叨着:“‘鹅,鹅,鹅……’不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也不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太长,没记住。”
  陆风澜想着李白那个著名的典故让高力士脱靴,杨贵妃打扇的时候写的是什么来着?
  “花想容,什么想什么花想容?花想容……花想容……”陆风澜苦苦思索着,没注意任芳菲的脸沉了下来。
  任芳菲心里很是难过,难道澜儿往日的脾性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记忆中?她口中不住地念叨着花想容,难道她是想要会一会那个花魁?既然如此,往日里对我说的那些话难道只是为了骗我开心?
  一想到这里心如刀绞,便停了下来。
  而陆风澜只顾着在脑海里翻找那首诗的记忆,竟没有发觉。
  任芳菲呆呆地望着仍独自前行的陆风澜,她竟然没发现自己落在了身后,这会,她的心里口里只想着那个花想容,没有他,忘了他。
  抬头看着天上的缕缕白云,陆风澜猛地叫道:“云想衣裳花想容!对,就是这个!芳菲,你听听这个怎么样!”她回过头来,却没看到任芳菲的身影。
  “哎,人上哪去了?芳菲,芳菲——”陆风澜向着来的方向一路喊着。发现任芳菲黯然地立在那里,显得那样孤独与寂寞,看的她心里一阵难过。
  忙跑上前拉住他的手,心疼地问:“芳菲,你怎么了?”
  任芳菲垂着眼帘轻声问:“澜儿是不是想要见花想容?”
  陆风澜道:“我是想见他,想看看我刚才想起来的那首诗能不能用,如果能用,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赚到一大笔银子了!”
  任芳菲抬起眼,盯着她:“澜儿只是为了想赚那笔银子才想见他的?”
  陆风澜奇怪地看着他:“当然了,不然我干吗要见他,见他大概要不少银子吧,我们可没那个闲钱,再说,谁还有我们家芳菲好看哪,为什么还要看其他人?”
  任芳菲心中的y霾消散一空,开心地笑了。
  陆风澜心中一跳,赶紧拉着他的手道:“不要笑了,我们走!”看看没人注意她们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客栈,陆风澜让任芳菲拿出笔墨,把那首诗写下来。
  任芳菲低声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好诗,真是好诗!”
  任芳菲眼睛闪闪发亮,看着陆风澜激动地说道:“澜儿这首诗写得很好啊,为什么你却说自己不会写诗呢?”
  陆风澜笑道:“你以为是我写的?错了,是一个叫李白的人写的,我曾经看过,只不过时间长了,忘记了,这才刚想起来。”
  任芳菲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首诗:“李白?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花想容?如果是写给花想容的,那花想容怎么会不知道?”
  陆风澜忙道:“李白可不认识什么花想容,这只不过是巧合。”
  任芳菲指着诗文道:“怎么可能是巧合,连春风楼都暗含在里面。”
  陆风澜苦笑:“真是巧合,这里的春风可不是指春风楼。”
  但是不论她怎么解释任芳菲就是半信半疑,因为哪有这种巧合的?甚至怀疑根本就是陆风澜自己所作,而假托为别人。
  陆风澜只得说:“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作过诗?我连字都认不几个怎么可能做出诗来?”
  这么一说,任芳菲才相信,果然如此,澜儿如今每天跟着自己认字练字确实不象会做出那样华丽的诗作的。
  陆风澜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其实这首诗共有三首,可惜我只记得这一首。”
  陆风澜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其实这首诗共有三首,可惜我只记得这一首。”
  任芳菲一听精神大震,追问那二首是什么。
  陆风澜不禁后悔多嘴,为什么说还有二首,这下可好。
  “澜儿!”任芳菲柔声叫道。
  陆风澜被这一声叫得心头发紧:“做什么?”
  任芳菲走到她身边,脉脉含情地望着她,手指轻抬她的下颏。
  陆风澜心跳加快,闭上了眼睛,期待那柔软的唇印上自己的唇。
  任芳菲在她红唇上一点,附在她耳边轻笑道:“好好想想,想出来有将赏!”
  陆风澜浑身酥软,喃喃说道: “……汉宫……,可怜……飞燕倚新妆……”
  任芳菲在她耳上轻舔,问:“还有呢?”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再想想。”声音越发地轻柔。
  陆风澜带着轻喘:“我,我想不起来了……”整个人都快挂在了任芳菲身上。
  任芳菲怅然地叹口气,吻上了她的嘴。
  好一会才放开了她,陆风澜羞红了脸,这任芳菲竟然色诱她,让她不知不觉动了情差点控制不了自己。
  任芳菲把这二首残句写下来,看了半天,摇摇头,真是还不如不知道呢,不知道就不会想这样的残句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澜儿,这李白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此人?”
  陆风澜郁闷地道:“他是个不得意的文人,是我无意中遇到的,不过他已经死了很久,这诗也就只留下这些!”
  “唉,可惜。”任芳菲爱惜地将残诗收藏起来。
  第十一章 意外相逢
  第二天,任芳菲本想让陆风澜一个人去春风楼见花想容,却又不放心,只好跟着她一同去见花想容。
  来到春风楼,因为是早上,那些个倌伎都是过夜生活的,所以春风楼内静悄悄地。
  一个粗壮的女人过来问:“二位姑娘来早了,倌人们还都在休息,您二位先回,等晚上再来!”
  任芳菲扭过脸去,陆风澜笑道:“我们不是来找小倌的,我们是来找花想容公子的,他不是重金求曲吗?我这里有一首不知能不能入了花公子的眼,还请姐姐给通报一声!”
  那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几天,天天有人拿了些歪诗找花公子,花公子吩咐了,如果没有真才实料还是不要来现丑吧!”
  任芳菲一听此话很是生气,他本来就对陆风澜来此心有芥蒂,虽然陆风澜那一番关于倌伎的理论让他不再歧视那些小倌,但对青楼的厌恶感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消除的,尤其这个伎楼里的女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满脸横r,一双混浊的眼闪着凶狠的光。
  不愿跟她多说,拉着陆风澜就要走。陆风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安慰地拍拍他,笑着对那女人道:“姐姐请放心,我带来的曲子一定会让花公子喜欢的,你只对他说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他如果愿意听下面的便会见我们的。这里有点散碎银子留给姐姐打酒吃。”说着把准备好的碎银子递给她。
  那女人心中虽然高兴,但仍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只不过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出卖了她。将银子放进怀里,说了声:“那你们就在这里等会吧,我跑一趟。”
  花想容此刻正在床上偎着秦无伤沉睡,秦无伤为了避开父亲的唠叨又无处可去便躲进了花想容这里。可把花想容喜欢坏了,使出浑身解数把秦无伤伺候得飘飘欲仙,真不亏了他花魁的名头。
  那龟奴到了门外轻轻扣门唤道:“花公子,花公子!”
  秦无伤早醒了,推了推花想容:“有人喊你。”
  花想容累坏了,不想睁眼便咕呶了一声翻过身又睡去。
  秦无伤无法便代问了声:“什么事?”
  那龟奴一听是客人的声音,不敢不回,便道:“是两个女人来找花公子,说是有曲子来让花公子看看。”
  秦无伤听是此事,便不肯做主,又推了推花想容:“想容,有人拿曲子来,你要不要看看?”
  花想容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曲子?”
  秦无伤只好又代问一句:“什么曲子?”
  龟奴道:“她们只说了一句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其它的等见了公子再说。”
  话音刚落花想容一翻身便坐了起来,睡意也没了,连声道:“请她们到前厅看茶,我等会便来。”
  龟奴答应着下去了,这里花想容飞快地穿上衣服对秦无伤笑道:“秦姐姐,小弟去去就回,您再睡会儿!”
  秦无伤却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将你的名字嵌在里面还天衣无缝我也想见识见识。”
  花想容妩媚地一笑:“这些天看了好多曲子,没有一个中意的,今天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两人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一同向前庭走去。
  陆风澜与任芳菲跟着龟奴到了前厅,龟奴一路上不住嘴地说着自己怎么再三央求才让花想容答应见她们一面。
  陆风澜笑道:“辛苦姐姐了,如果花公子看中了这首曲子,我们不会忘了姐姐的好处的。”
  龟奴笑呵呵地吩咐人来看茶,请她们二人坐下稍等,自己方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陆风澜笑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任芳菲却心中不安,澜儿一个尊贵的郡主竟喊一个下贱的龟奴姐姐,真是让他即惊讶又感动。如果不是为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澜儿怎么会如此放下身段受辱?澜儿为了他真是付出了许多。
  见他不说话,陆风澜还以为他不习惯呆在这里,不由歉疚地说道:“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无能,怎么能让你来这里,委屈你了!”
  任芳菲更是感动,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没什么!”
  秦无伤一脚踏进前厅便傻了眼,那不正是让自己烦恼的陆氏姐妹二人吗?难道是她们来卖曲子吗?
  陆风澜与任芳菲也看见了她,陆风澜笑了:“秦大侠,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任芳菲脸腾地红了,秦无伤出现这里,自是与这里的主人关系不一般,这样相见真是尴尬。
  秦无伤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她们两个,虽然女人逛青楼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她就是不想让陆风淇知道自己是来嫖伎的,但这样猛然相见却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花想容虽然心中疑惑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却不去管,只笑道:“几位请坐!”
  陆风澜跟任芳菲依旧坐在原位,秦无伤迟疑片刻坐在了陆风澜身边,花想容笑着在陆风澜对面坐了。
  花想容笑问:“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陆风澜抢先开口道:“我们姓李,我叫李白,这位是我姐姐,喊我们李姑娘便可。”
  秦无伤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对面的任芳菲,任芳菲垂着眼不说话。
  花想容笑道:“李姑娘,刚才那首诗能完整地说一遍吗?”
  陆风澜笑着看了秦无伤一眼,道:“当然可以。”
  轻咳了一声,便开口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花想容简直惊呆了:“好诗,好诗,我的名字与春风楼都嵌含在内却不生硬突兀,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秦无伤也是惊讶地看着陆风澜,这是她写的诗吗?如此华丽如此契合现实,这是那个刁蛮任性无礼的陆风澜吗?可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真名,反而假借他人的名字?
  陆风澜笑道:“花公子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花想容连声道。他真是太高兴了,有了这首诗他有信心这届的花魁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几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花想容告了个罪,下去取银子去了。
  第十二章 尽释前嫌
  厅内三个人坐着大眼瞪小眼,秦无伤咳了一声问:“两位姑娘缺钱吗?”她想两人不像是贪财之人,大概是手头缺钱了。
  陆风澜笑道:“现在已经不缺了,多谢秦大侠关心。”
  “陆姑娘——”
  “李姑娘!”陆风澜纠正道。
  “好,李姑娘,你们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秦某人帮的上忙我一定尽心!”
  陆风澜笑了:“秦大侠,你太客气了,我们没什么困难,只不过是有银子不赚白不赚,谁也不会嫌银子扎手的。”
  秦无伤顿了顿,问任芳菲:“风淇姑娘,你们来这里几天了?”
  任芳菲勉强答道:“已经有几天了。”
  秦无伤道:“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到天仙楼给两位洗尘,还请两位姑娘赏光。”
  “不麻烦秦大侠了,我们办完事便要离开,还请秦大侠谅解。”任芳菲拒绝道。
  陆风澜微笑着看她们说话,也不c嘴,只低头喝着茶水。
  秦无伤还要说,看到花想容带着人捧着银子进来便住了嘴。花想容示意人把银子放在桌子上,对陆风澜说道:“李姑娘,请点一下。”
  陆风澜看着满满五大盘白花花的银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
  看了看任芳菲:“能拿的动吗?”
  任芳菲点点头,秦无伤道:“我来帮你们吧”
  陆风澜还没说话,任芳菲却道:“不用麻烦秦大侠,我还能拿的动。”
  陆风澜有些担心,这么一大堆的银子有几十斤重呢:“要不就让秦大侠送我们一程。”
  任芳菲笑笑:“你放心,我可以拿的动。”
  对花想容道:“麻烦花公子找二个包裹我好包一下。”
  花想容笑着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示意一旁的侍童把银子包起来。
  陆风澜叹道:“真是太麻烦了,如果能有什么票证之类的东西来替代就省事多了。”她真的很怀念现代社会那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纸币,还有银行卡之类的,多省事省力啊!
  花想容心中一动:“李姑娘所说的票证是什么东西?”
  陆风澜问:“这里有没有存银子的地方?”
  “有啊,有银庄可以兑换银子,也可以把银子存放在里面,等用的时候再取出来。”
  陆风澜问:“银庄收了银子后会不会给你们一个手续来证明你的银子是存放在她们那里?”
  花想容道:“自然有的!”
  陆风澜道:“那个证明手续便是票证了,如果这个银庄在好多地方都设立有分店,那你拿着手中的票证到任何地方她们的分店里就可以取银子,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要带着这么一大堆的银子上路,不仅重还很不安全。”
  秦无伤与花想容听得入了神,这样的想法真是前所未有的,果真这样实行开来,那真是方便了许多。
  秦无伤想起一事:“如果有人仿造票证怎么办呢?”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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