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音畅然一笑,利落翻身上马,“上来,本小姐带你回去。”
“小姐,不用了。奴婢走着回去。”阿柳苦兮兮道,别看闪电现在那么乖巧,但性子野着呢,它只顺服小姐。如果她上去了,指不定闪电会记恨她。
“上来,你再磨蹭就不用回去了。”慕轻音脸色不耐,不悦道。
看着慕轻音就欲发火,阿柳一个哆嗦,赶紧就着慕轻音的手翻身上马。小姐的脾气有时候不好,如果惹怒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架!”慕轻音满意的催促闪电,她很久没有骑马了,更何况是这等上好的汗血宝马。
在慕轻音的一声令下,闪电立即撒开步奔跑。慕轻音畅怀大笑,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闪电很快就追上北陵玥的马车,看着马背上笑容明媚的少女,北陵玥眸光幽幽,“阿英,这慕轻音,你怎么看?”
“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呵呵……”北陵玥低低笑了一声,笑声带着一丝愉悦,“的确深不可测,这手熟练的马术,放在北陵都是少见。”
北陵国有专门的马场训练马,但能如此自然的控制马的人不多。何况慕轻音只是一介闺中女子,竟然靠口哨就能控制上等的汗血宝马,这自然是令人意外。看来慕轻音身上藏着的秘密不会少。
听到笑声,阿英诧异地看了北陵玥一眼。他很少看到王爷笑。即使笑,那也是淡笑,不带丝毫情绪。今天的王爷身上似乎多了些人情味。看着远去的少女背影,阿英若有所思。
两人不再言语,阿英赶着马车慢悠悠往府里走。
慕轻音原本想畅快的骑行,但没想到闪电太优秀,一刻钟就奔到府里。慕轻音嘴角微微抽搐,郁闷极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如风般的自由。
下马后,慕轻音循着记忆快速回到自己的小院。今天刚穿过来就一直在忙,她还没来得及整理脑中的记忆。她要回去歇歇,顺利整理记忆和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还得想办法解了太子的婚约,想办法婚姻自由。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慕轻音一阵烦躁。她怎么就这么穿了呢,这种事情都能被她遇到,她以前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斜斜卧在软塌上,慕轻音闭眸分析当前的局面。就在慕轻音缕清朝廷明面上的势力,想睡觉时,门外传来的喧哗让她眼里不由自自主升上一股冷意。
“好你个小贱人,连我都敢拦!”尖利嘶哑的女声疯狂钻入慕轻音的耳里,“小贱人,你还不快让开,误了老娘的事,你家小姐肯定打死你。”
“小姐让我守在门外,没有小姐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阿柳坚决道,小姐在宫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到府里了,她一定要守护好小姐,不能别人欺负小姐。
“我呸!”陈婆狠狠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阴阳怪气嘲讽,“小姐?和杨公子都有肌肤之亲了,还配叫小姐?我看也是个不知羞的小贱人!”
“你,你放肆!”看到这疯婆子如此侮辱小姐,阿柳气的胸膛上下起伏,“我家小姐和杨公子什么都没发生,那个禽兽想害我家小姐,没能得逞,居然还想着毁坏我家小姐的名声!”
阿柳气疯了,上前推着陈婆,“你滚开,你再不滚,休怪我不客气!”
院子外,府里的奴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好戏,却没有任何人出来帮忙。
“你个小贱蹄子,老娘就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被阿柳推着,陈婆泼辣的脾气上来,冲着阿柳怒道:“老娘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呸!”阿柳怒气上涌,朝着陈婆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啊啊啊!”唾液慢慢从头上往下流,陈婆瞬间气疯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吐唾液,“贱人,小贱人,今天我饶不了你!”
一手抓住阿柳的头发,陈婆气红了双眼,另一只手就往阿柳脸上狠狠招呼。
阿柳在这之前从没有和人打过架,自然不是陈皮这等泼辣婆子的对手,眼看着陈婆的手掌就要落在脸上。这时,一只纤细嫩白的手轻轻抓住陈婆那只苍老的手。慕轻音冷冷一笑,“好大的狗胆!本小姐的人何时轮到你来教训?”
话落,慕轻音手指微微一动就将陈婆的手折了。
“啊啊啊!”陈婆凄厉大叫,另一只手连忙抓起垂落的手。恐惧地看着慕轻音,明明她都没如何用力,但她的手就像断了一样。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心里一狠,不管不顾大叫,“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尖利苍老的声音让慕轻音升起一股烦躁,一脚踹在陈婆身上,“我本来不打算杀你,你再叫,我不介意这里多一具尸体!”
听着慕轻音阴森的语气,看到她嗜血的眼神,陈婆才知道慕轻音不是在开玩笑。想到今天慕轻音在宫里毫不犹豫废掉杨镇的事情,而且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陈婆才狠狠打了个冷战,慕轻音连杨公子都能下手废了。那么再废掉她这么个下人,自然没有谁会惩罚她。
这时候,陈婆才懂得恐惧,现在的慕轻音已经不是以前让人欺负的那个慕轻音了。
陈婆哆嗦着开口,“小姐,妇人请您去祠堂。”
“夫人?祠堂?”慕轻音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开口,“将军又娶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将军府又多了个夫人?”
“小姐,她说的是胡姨娘。”阿柳在旁边纳闷开口,以前府里的人也是一直称呼胡姨娘为夫人。但小姐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甚至默认了这个称呼。
今天为何又会这样发问?阿柳担心地看着慕轻音,夫人又叫小姐去祠堂了。祠堂是什么地方?当然是犯了错需要去祠堂悔过的人,看来胡姨娘又要找借口惩罚小姐了。
“呵!夫人?”慕轻音阴狠一笑,“比贱婢高不了多少的贱妾而已,经居然敢自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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