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总裁(完结+番外)》第 13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什么!?你也来了?在哪儿!?”他又吓了一跳。
  “上高速路的岔口。”
  “真的?!你等等,别动啊,我马上到!”说着他挂了电话。
  我望着手里的手机楞出了神,相对于他的兴冲冲,我反而冷静多了,完全没有像他那样即将见到我该有的兴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走这一遭?是否,我天生就比较冷漠,属于感情慢热型,例如当时和罗嘉相处时,也是他来得主动、炽烈,仔细琢磨好像惟有面对晏子雷时,我才忍不住又打又骂,大发娇嗔……
  不,不,不!是那种马太欠扁了,他老爱惹我生气且每每无奈到气不打一处来,非要搞得彼此两败俱伤到一方不得不妥协了事的结局,而大多数妥协投降的是我。
  “叩叩”车窗被人敲响,我从冥想中抬头,看着钟鸣喘着粗气却笑眯眯的弯着腰睇我,其喜出望外的模样仿佛领到奖品的获胜者,。
  外面天气寒冷,估计他是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吐出的气团升成一朵朵白雾,我打开门让他进来享受暖气,钟鸣没来得及坐稳便上上下下、巨细靡遗的打量我,过了一会儿突的掐了大腿一把:“哎呦,原来不是梦!”
  我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问:“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那当然了,我接到你的电话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简直难以置信!”他哇啦哇啦的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了你的工作室,你的手下人告诉我的。”我大方的坦诚。
  “老天,你去了我的工作室?ho,mygod!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早知道你要来我就在那里乖乖等你了。”他大呼,整个车厢都是他释出的欢腾因子。
  “临时有空,你手机没开,所以冒昧上去找你,但你不在,不甘心找不人,我就杀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工作吧?”我简单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钟鸣闪动着充满喜悦的大眼,好不开怀的说:“没有,工作已经结束了。哎,你能来找我……噢,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太令我高兴了!”
  “那就好。”我淡淡的撇开头,他的热情让我开始头皮发麻,消受不了。
  见状钟鸣虽然像被兜头浇了一勺冷水,但他聪明得懂得该适时收敛的道理,顿了顿道:“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你开了车来没?”
  “没关系,我坐你的车,晚点再回来开。”
  “那不是很麻烦?”
  “无所谓,反正这边要通宵赶戏,明天我还得来。”
  听他这样说,我耸耸肩不再有异意,催油门上路。
  没有开回市区,而是直接将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一来方便钟鸣回去取车,二来我从没到这里,看看风景也不错。
  小巧的镇子和我当初任教职的小乡村截然不同,也许是挨近高速公路,交通便利的关系,这里的生活和都市相差无几,除了道路窄一点,建筑低矮一点。
  找了一间看起来干净舒适的咖啡座,我们一人点了一杯咖啡,钟鸣一边往咖啡里倒砂糖一边问:“你确定不来点蛋糕什么的?”
  “我不太喜欢甜食。”我只吃指定店家烘焙的咸味糕点,对那个品牌有着莫名的愚忠,啜了一口黑咖啡,嗯,味道差强人意。
  “是哦,我看你什么都没加。”他朝我的杯子做了一个怕苦的表情,接着拿起奶盅往咖啡里注入,随着他的搅拌黑跟白的y体瞬间混合成浅棕色漩涡不停的旋转。
  我差点脱口而出,这都是晏子雷带出来的习惯。遂微怔了一下,我说:“如果你饿了的话,点来吃没关系。”
  “吃东西和人一起分享才有滋味。”他向我晓以大义,“特别是情投意合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目的不在填饱肚子,在于情感的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思绪回到某个清晨窗前的地板上,一片烤土司在晏子雷的传递间,一口口被我们一同吃掉……厚!我今天是怎么了?竟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默默的盯着他,然后指着唇角说:“你在里有印子。”
  “是吗?”他抓起桌上的纸巾擦,我快他一步俯身过去,以指轻抹去那道浅浅的棕色水渍。
  “好了。”
  钟鸣呆呆的仿如遭到电击,温煦的笑容慢半拍爬上脸庞,点亮了他整个面部表情,他亲昵道:“谢谢。”
  我刚想收回手,他连忙握住,暖暖的掌心朝上贴合着我的,随即扣紧五指,我局促的看看四周,低声说:“别这样。”
  “就一会儿,七七。”他可怜兮兮的央求。
  我没辙了,只有任他,头埋得低低的躲避他霍然蛰猛的眼神。
  “七七,我喜欢你,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他问。
  我抖了抖,他拽住我又准备打退堂鼓的手,追问:“好不好?”
  “我可以考虑吗?”
  “行,但不要太久。”他笑得牙齿透白。
  天,别又来了,招惹到平日凡事不打紧,遇到情情爱爱就摇身一变痴痴缠缠的家伙,这样的桃花运我最胆怯,本人反其道而行,性喜临渊慕鱼,退而结网拉倒。
  (本章完)
  第52章 喜欢谁
  坐在老爸的病床前,cd机里播放的经典英文老歌在房间里悠然流转,医生说病人潜意识里是可以听到的,我一边按摩着老爸肌r萎缩得严重的大腿,一边和着音乐小声的低喃:“爸,你女儿我现在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要不要答应他呢?”
  老爸没有反应,安静的睡着,我摇摇头:“你老人家就爽了,眼不见心不烦,不知今夕是何夕,一躺躺了快四年,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拿起指甲刀开始帮他修剪过长的指甲,又道:“那时候你呀光顾着怎么效忠红门,也不替我想想将来,我是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吧?你得给我找好了婆家再睡不迟嘛,害得我兜兜转转受尽折磨……”
  叹息着瞄了老爸苍白的脸庞一眼,把他的手轻放到被褥里,拂开他额前的发丝,说:“我不是怪你啦,我是你高杰的女儿,有什么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放心,我发发牢s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万一我有一天不能继续来这边向你尽孝道,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会拜托哲哥他们来照顾你的,再说总裁也不会放任你不管。”
  呼吸机规律的一起一伏默默的回应着我,四年来相同的情形让我充满无力感,当一个人像植物一样存在,终有凋零的一天,老爸的主治大夫委婉的告知,爸爸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仍旧感到难过,也许对老爸来说不失为一种解脱,他马上可以和心爱的妻子在天国重逢,而不是如此没有自由的栓在人间,偶尔充当一下女儿心灵的慰藉。
  走出医院手机响起,我一看是钟鸣立刻接起:“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他反问。
  “我以为你这段时间会很忙。”我开门上车。
  “再忙也有休息的时候,七七,我想你了。”钟鸣依恋的声音传来。
  “昨天我们才见过面。”我提醒他。
  “哪怕你就在我眼前,我还是想你。”
  我咋舌,这是哪部爱情电影的对白啊?我取笑道:“有人说我的气质很像凯特•布兰切特,我总算有点相信了。”
  “那个老女人怎么跟你比?!”他怪叫。
  我吃吃笑:“好了,别耍宝了,说正题吧。”
  钟鸣清清喉咙道:“呃,晚上有个行内的派对,我想请你做女伴,你愿意吗?”
  我一怔,搭在车钥匙上的手顿住,这是非常明显的变相要我回答是否做他女朋友的询问。
  因为既然是行内人举办的聚会,那么不消说只要我和他一同出现,隔天的娱乐版头条便刊登出来,家喻户晓,我点头,那么我们的关系等于正式确立。
  “那我岂不是要去买今晚要穿的衣服、鞋子,还有进美容院敷脸?”我轻松自如的调侃。
  他抽了一口气,傻傻的断了将近半秒钟才喊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怎么?还是你手头上有几个候选名单?”
  “不不不!你在哪里?我我我……我这就去见你!”他激动得结结巴巴,话筒里嘈杂一片。
  我笑:“买衣服当然要去百货公司,我们约在那边吧。”
  “好,我马上到!噢,感谢老天爷!七七,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他颠三倒四的语无伦次,惹得我又一阵失笑。
  挂了电话我转动方向盘上路,没想到手机再次响起,我接起来笑言:“干嘛?别告诉我你已经到了。”
  晏子雷磁哑的哼了哼:“小七。”
  我蹙眉:“总裁,什么事情?”
  “杰叔怎么样?”
  “还不都那样,不好不坏。”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还在医院吗?”
  “我已经离开了。”
  “你约了谁?”他冷冷的问。
  “总裁,你特意打电话来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我岔开话题。
  “你究竟约了谁!?”他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吐气:“总裁,如果你没有其他要说的,我挂电话了,我正在开车。”
  “你敢!”他恶狠狠的吼。
  二话不说按掉通话键,并把他的号码设为黑名单,看他怎么打来s扰我!我对他的耐性已宣告用磬,我真担心自己成为第一个弑主的高家人……
  当天晚上,我挽着钟鸣步入派对现场,情况虽然没有上次和晏子雷一起时那么火爆,大概此次是行内人自己开的小宴会,谢绝记者采访的关系,不过也足以让所有人都愣住一分钟之久,然后嗡嗡的窃窃私语声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我神色自若的跟几个相熟的同行打招呼,亦陪着钟鸣应酬一些他的客户,完全不受耳语的影响,反正来前我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这是必须面对的。
  钟鸣端来两杯冒着气泡的香槟酒,分了一杯给我,举起晶莹的水晶杯轻碰了一下:“为了迷人的七七,cheers。”
  我微笑着啜了一口,说:“谢谢,今晚你也很英俊。”
  钟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深黑色西装:“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穿这么严肃的款式。”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要过于局限在自己的认知里,有时候做些适当的改变会有不同的效果。”很多现代人觉得自己的调调实在与古典的东西不搭,其实不然。
  钟鸣复古的礼服和我穿的墨绿丝质旗袍,正好相得益彰,成为这个时尚派对里较让人眼前一亮的一对,含蓄不张扬却自成一格。
  这时门口又是一片哗然,我稍侧头便看到晏子雷领着一位当红的女明星闪亮登场,男的英气人;女的娇俏妩媚,好一对金童玉女。
  我一眼认出那女明星是目前一部好评如潮电影的女主角,有传闻指出她将极有可能成为今年红门投拍大片力邀的合作对象。
  隔着重重人群,晏子雷的视线不遑多让的扑捉到了我,先是露出邪佞的笑,接着看见我旁边的钟鸣,突地一阵乌云罩顶,他整张脸刷的黑了泰半。
  我无可无不可的朝他举了举酒杯,随后优雅的拉着钟鸣转到僻静处接着聊天,只要有他在马上一面倒的情形我太了解了,根本没必要觉得有什么不公平,谁让他是社交界的宠儿呢?
  我刚刚有瞥到高哲的影子,估计今晚他被临时逮来做保镖,我扯唇笑笑,这个行程他没告诉过我,怪不得我“玩忽职守”。
  不过,他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他最近常常如此,好像是从上次在仓库我们不欢而散后开始的,他说要我信任他,而我决定不再c手多管闲事……
  “七七,你还好吧?”钟鸣觑着我,隐忍了半晌终于问了出来。
  我笑笑:“没事,估计一下子不太习惯吧,要知道我一向都是以助理的身份出席这种场合的。”
  他用下巴努努晏子雷的方向:“因为晏总裁吗?”
  “如果我说不是似乎太牵强,但我保证他对我的影响力绝对没你想象的那么大。”我望着他坦诚。
  “噢……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回不回答都没关系。”
  “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晏子雷?”
  (本章完)
  第53章 安全感
  “喜欢自己的老板应该无可厚非吧?毕竟几乎天天见面,若不喜欢怎么一起工作?”我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
  钟鸣摇摇头:“七七,我想你明白我指的是哪种喜欢。”
  我垂着眼睫,用手指轻轻描画着水晶杯的杯沿,淡道:“我以为我的男朋友是你。”
  “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有些人心里明明爱着一个人却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这种现象很普遍,因为很多时候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真正钟情的是谁。”钟鸣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印了印,问:“你是吗?”
  我被动的望进他深幽的眼底,里面有一抹叫做渴切的东西在流淌、发酵,我掀了掀嘴皮:“钟鸣,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他怔忪,出神的盯着我,良久才又问:“那么你愿意做我女朋友是为了什么?”
  “元旦节的晚上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了吗?我和晏子雷的确‘关系匪浅’,那么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要来追求我?”我将问题踢回去给他。
  “我喜欢你,我受你吸引,我无法自拔。”他笃定的说。
  “也就是说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到了不惜跟晏子雷争抢的地步了,对吗?”
  “可以这么说。”
  我抽开手,拂上他的面庞,说:“ok,我分析一下目前的状况,你喜欢我,而假设我喜欢的是晏子雷,晏子雷却不一定喜欢我,换成是你,你如何选择?”
  钟鸣瞠目结舌,一时消化不了我的话里的意思,想了半天嗫嚅道:“我觉得…我是备胎……”
  我翻了翻白眼:“钟先生,千万别妄自菲薄,人的感情是复杂的,你要是都不介意我的‘过去’,我想我们有的是未来。”
  “但我还是很没有安全感。”他抿抿唇,落寞的低下头。
  我笑道:“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若要打退堂鼓请早,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不要!”他激动的揪下我的手,按到胸前,“对不起,七七,是我太没自信了,你答应做我女朋友这件事来得太快太顺利,我的心一直飘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我担心一切是不是在做梦而非现实。”
  哎,这个大男孩……我无语的叹息,然后欺上前,嫣红的唇瓣落在他抿起的嘴角上,感到他抖了抖,全身肌r僵硬得好像死尸,估计他被我吓到了,我忍不住笑开了花——
  霍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生生扯离,我有经验了所以头也没回便低吼:“总裁,你这是在做什么!?”
  晏子雷理都不理我,一个直拳直接把钟鸣揍趴在了地上,天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从天堂掉到地狱吗?钟鸣的脸除了被扁红扁肿的部分,其他的完全煞白。
  “钟鸣!”我心疼的冲过去扶起他,“你有没有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钟鸣都懵了,一管鼻血流了出来,厚~~~可想而之晏子雷刚才下手有多重!
  我抬眼狠瞪晏子雷:“你疯啦?!干嘛乱打人!?”
  晏子雷始终不搭话,两个大步踏过来一把揪起我,猛然失去依靠的钟鸣一个失察脑袋咚的一声跌回地上,造成二度伤害,我看见他痛得脸皱成了一团。
  “钟鸣!”挣开晏子雷的钳制,跪下来将他抱在怀里,“你还好吧?”
  钟鸣头昏眼花得两眼发直,他喘了喘:“噢……好……”
  好才有鬼!我甚至怀疑他脑震荡了,刚才那声脆响非常大声。
  “高七七,过来!”晏子雷犹如地狱魔鬼般耸立着俯瞰我们,酷厉的声音里夹杂着诸多爆点,但凡碰到火星决计会立刻毫不犹豫的炸开!
  我一边擦着钟鸣的鼻血一边轻柔的摸向他的后脑勺,那里肿起了一个大包,当我手指拂过,本来神色涣散的钟鸣马上凝神屏息闷哼,我手足无措的慌了,这个文弱书生怎么经得起一而再的重击?
  “女人,你聋啦?!”晏子雷蛮横的又吼:“过来!”
  多亏我们呆的地方够僻静,不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到时候我们还有脸面在这行里混吗?!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而对钟鸣说:“我带你去医院。”
  “高七七!你tmd该死!”
  晏子雷发飙了,他抬脚就要往钟鸣身上踹,我反应迅速的趴伏到钟鸣身上,以自己的背抵挡他的暴行,晏子雷没料到我这样做来不及收势,结果这一踢扎扎实实的被我承受了下来,顿时我觉得背骨都碎了般不禁梗住了呼吸,胸腔有几秒钟因供痒不足而灼痛,后背阵阵痉挛……
  晏子雷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睑,怔怔的望着我,仿佛化成了石膏像。
  钟鸣惊恐的握住我的肘:“七七……”
  我甩甩头,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你站得起来吗?”
  “嗯……你?”
  “你伤得很严重,得去医院。”我强调。
  钟鸣见我满额的冷汗,不敢再多言吃力的撑直身,我咬牙搀起他,他打了一个趔趄才勉强站好,接着又忧心忡忡的问:“七七,你真的不要紧吗?”
  我悄悄吸了口气,故意调侃道:“我比你耐打。”
  “噢……”他朝旁边仍纹丝不动杵在那里的晏子雷s去谴责的目光。
  “我们走吧。”我选择无视,拄着钟鸣越过晏子雷。
  估计是发现我们这里有不寻常的状况,高哲匆匆赶来,他蹙着眉睨着一脸狼狈的钟鸣,最后质询的眼落向我,我没心情和他玩心理游戏,别过头和钟鸣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将要接近衣香鬓影的会场时钟鸣对我说:“七七,我想我们这幅模样还是走后门吧,反正我的车停在地下室,我们可以搭员工电梯下去。”
  “嗯。”
  为了避免别人有不当的臆测,钟鸣装成喝得伶仃大醉的客人,把受伤的脸压在我肩侧,我则请求几个宴会工作人员协助我们,空出一趟电梯让我们搭乘,好在我也算是娱乐圈名流,冲着我的面子,工作人员态度和蔼体贴的答应了我,于是我们很快的抵达了地下停车场。
  拿过钟鸣的车钥匙,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坐进去,刚准备转到另一头上车,忽然后颈挨了一记,我眼前一黑,下一秒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之前听见钟鸣焦虑的低呼:“七七……”
  (本章完)
  第54章 又绑架
  从昏睡中醒过来,睁不开眼,因为被蒙住了,手脚也被捆着,嘴巴贴胶布,我侧躺在地上,鼻子里呼吸到的全是陈年累积的尘埃味道,而且还很y冷,只穿着一件旗袍的我冻得瑟瑟发抖,周围静谧得听不到一丝细微的声响,我无法判断自己在哪里?
  今年流年不利,我“又”被绑架了。
  侧耳仔细的聆听,仍旧一无所获,如果不是鼻子里喷出的气体是热的,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y曹地府,真是该死!我讨厌这样的状况!我超不喜欢失去控制,哪怕下一秒给我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是晏子雷吗?
  应该不会,他那种男人下流归下流,种马归种马,但是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他才懒得做,他若逮我肯定第一时间弄上床,用“武力”使我屈服。
  最近我有得罪什么人吗?哈,那多了去了,光是“探戈事件”我不晓得结下多少冤家,但据我浅显的了解,那些耍笔杆子的文人也好,狗仔也好,即使有那个心估计没那个胆。
  我是和钟鸣一起去的停车场,莫非是钟鸣的仇家!?
  我清晰的记得被人打晕过去前,听见他喊我的名字……糟糕,钟鸣也被绑了吗?
  忍住还很浑噩的晕眩感,我努力爬坐起来,轻轻用头去探前方是否有墙壁或是障碍物,慢慢的挪以肩抵壁站起来,一跳一跳的挨着屋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钟鸣,除了一个低矮的门外,没有窗户,从风来的方向我猜大概顶上有气窗,我想我是被单独关在一间地下室里。
  真是跟“地下”犯冲,地下停车场被绑又关地下室,以后即使找不到停车位打死我也不停地下……
  我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半夜或凌晨,正是普通老百姓们缩在暖呼呼的棉被里睡大觉的时刻,所以说十个蛊惑仔九个衰到底,混黑道的人生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风光。
  冷得实在受不了了,为了提醒绑匪们r票醒了,我咚咚的开始撞门,沉重的门板发出暮鼓晨钟般暗哑暗哑的声音,我失望的摇头,天啊,鬼才听得到。
  也许应该庆幸绑我的人是“鬼”,因为过没多久便有人来开门了,我向后滚了两圈等他开门。
  门一开,随即冷风灌入让我止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抖,来人是个大块头,他的步伐很重,走到我身边站住,似乎门外还有一人,他像是在等候那人的吩咐,得到许可后他一把拎起了我跟拎起一只猫咪一样轻松。
  我吊在他手臂上,门外的人轻轻的走了,大块头则拎着跟在他后头出去,上了一段台阶,我时而两脚悬空,时而踢到楼梯,这样跌跌撞撞的行走让大块头很不耐烦,他蓦地将我提高,窄小的领口卡着脖子让我差点窒息,我下意识的撑大鼻翼大力呼吸,他嗤的笑了笑,像是嘲讽。
  幸好楼梯不多,很快的便结束了致命的折磨。虽然蒙着眼睛,但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上面灯火通明,空气中有木材燃烧发出的香味,而且越是接近越温暖,原来他们有烧火驱寒。
  大块头把我丢到火堆的旁边,我立刻如获至宝的欺近,这种宴会服光是好看压根不保暖,害我冷得牙齿上下打架,鼻水都流出来了。
  远处传了一浪接一浪规律的海潮声,有风将一扇没有关好的窗子吹得啪啪作响,伴随着回音飘荡入耳,我猜这里是靠近海边的一个废弃的大仓库,绑匪两人,大块头是听命行事的小喽啰,另一个则像小头目。
  钟鸣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抓了我们他们要向谁勒索财物?我手提袋被他们拿走了,稍微聪明点的话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便会发现自己惹上了什么难缠的人物,希望他们罩子放亮点,尽快放了我,或许看在他们没真正伤害到我的份上,我会发发慈悲饶他们一回。
  木材噼啪爆出脆响,绑匪依然悄无声息,似乎在等待什么。果然过了一段时间,仓库外驶来一辆车,听声音判断这车不知道是太久没去维护,还是刚出了车祸,总之问题颇严重。
  接着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显得相当凌乱,几个男人瓮声瓮气的彼此谈论着,看守我的其中一人走了过去加入他们,是那个走路很轻的小头目。
  后头来的男人们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隐约还闻到些火药味,按以往的经验看这个头目不该称“小”,因为他们的气势不同于一般小混混,流气有余而实力不足,吓唬吓唬街坊乡民罢了,他们给我的感觉有点亡命之徒,天生嗜杀的狠角色。
  那么很明显的他们绝不是钟鸣的仇家,是专门冲着我来或是冲着红门来的,这样才对嘛,开始我还想说仅凭区区二人就敢来挑战红门第一杀手,不是太白目就是自不量力,看来是我低估了对手,也好,起码死在他们手上比较有尊严,对得起高家的金字招牌。
  不期然的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童声演唱的“咿呀咿呀哟”曾经惹得我忍俊不禁好多次——
  “哈罗,晏总裁……”
  这个声音……我猛地一震,仰起脸庞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我还是觉得金星直冒!
  “哈哈,不愧是红门的老大果然厉害,咱们明人不做暗事,现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该怎么办想必你心里有数,我不多说什么了,恭候您的大驾,拜。”
  钟鸣!?
  居然是他!
  我挣扎着坐直身体,努力消化着这个极具爆炸性的意外。
  倏地蒙眼的布条被人一把扯开,突来的强烈光线让我不适的闭上眼,然后我忙不迭的瞠大眼,瞪着蹲在我旁边笑吟吟睨着我的男人。
  一向笑容阳光的大男孩此刻噙着的笑意说不出的诡异,双眸里几许残忍;几许戏谑;几许讥讽,白净的脸上贴了一块药膏,那是之前晏子雷送给他的纪念。
  他又将封口的胶布撕掉,我疼得侧头低喘,须臾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勾起我的下巴,仿似无限怜惜的看着我:“啧啧,高小姐就是高小姐,即使惨遭情人背叛仍旧冷静自若,我还以为你至少会为我流两滴眼泪。”
  “值得吗?”我好笑的问。
  他放开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昨天你替我挡下那一脚的时候,我感动到差点觉得你真爱上了我,女人啊,是万万不可信任的动物,前一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曲意承欢,下一刻又好像对我死心塌地,其实统统是在做戏!恶心!”
  钟鸣朝地上啐了一口,随后拖了张凳子坐下烤火,其余一共六名神色鬼祟猥琐的男人围在一旁,均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他们鼓起的腰间和萧杀的气息告诉我这是一道攸关生死关卡。
  (本章完)
  第55章 小马哥
  “为什么?”我盯着钟鸣被火光映红的侧脸,“跟红门为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晏子雷的实力。”
  他对着火苗嗤笑,说:“道上的人都怕他,我可不怕,大不了一死,但能拖着大名鼎鼎的高小姐当垫背也是不错的结局。”
  “你就那么自信能搞垮我?”在“列强”环伺的状况下,说这种带有挑衅之嫌的话语很不智,但我更好奇是什么理由让他换一个人般,如此的不可理喻,我眯起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钟鸣转过头对上我的视线,轻柔的问:“那现在谁是谁的阶下囚,嗯?”
  我闻言苦笑,的确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活像案板上的r等着任人宰割:“对啊,我想我大概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非常遗憾呀七七,我不是晏总裁,懂得对女人怜香惜玉,甜言蜜语,在我的眼里只有敌人,抱歉委屈你了。”钟鸣戏谑的伸手拍拍我的脸。
  这是一个典型双重性格的人,此刻他的眼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整个完全是森冷黑暗的,哪怕笑起来仍令人毛骨悚然。
  “告诉我原因,让我做个明白鬼。”我懒得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切入主题。
  钟鸣勾起一边嘴角,眼珠转了转,考虑了一会儿才说:“ok啦,起码要对得起你帮我挨打的份。”
  我嘲道:“那我岂不是不用说感谢了?”
  他皮笑r不笑的睨着我,然后看了眼腕表,接着朝一个同伴比划了一个手势,同伴点点头大踏步走了出去,直到那人消失在大门外钟鸣咳了咳说:“你应该还记得油鼠这个人吧?”
  油鼠?!那个想在我们的场子里倒卖毒品,最后在牢里上吊自杀的大毒枭!
  我蹙眉不解的问:“你是油鼠的什么人?”
  “亲弟弟。”钟鸣的声音轻得好像无意间拨过一根琴弦,却造成惊天震地的效果。
  原来如此,他是来替兄长报仇的。
  “所以你是想拿我来威胁报复晏子雷咯?”我叹息,“你会不会太没有创意啊?这种老梗,电影电视都没有在拍了,你多少也算混过娱乐圈几天,这都还搞不明白吗?”
  我讥诮的话音刚落,那个拎我上来的大块头二话不说揪过我,肥硕的熊掌一扬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顿时耳朵嗡鸣,口腔里满是腥甜,半张脸又辣又痛。
  钟鸣挥手让大块头走开,笑得十分腼腆的向我致歉:“不好意思高小姐,我的手下人比较不介意打女人啦。”
  我吐掉一口血水,无所谓的说:“没关系,下次动手麻烦提前通知,我好有点心理准备。”
  钟鸣一脸敬佩的说:“七七,你跟着晏总裁真是屈才了,哎,你不姓高该有多好。”
  “呵呵,看来我们注定今生是孽缘。”
  他俯下身捧起我的脸呼了呼,怜爱的眼神仿佛回到了之前的钟鸣,满溢的关切之情汹涌如潮水,我变成了他竭尽生命呵护的宝贝。
  我恶寒,不禁抖了抖,这男人有够变态!
  正在此时仓库外一阵急刹车,轮胎火爆的摩擦地面——吱!
  没多久有重物轰然倒地的声音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呻吟传来,其他几个还围在一起烤火的大汉纷纷拔出手枪,钟鸣冷凝的递出一记眼色,让他们稍安勿躁,一切静观其变。
  仓库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腐朽的木头板子四下飞溅,晏子雷缓缓走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短风衣,同色的紧身裤,脚蹬一双小牛皮黑亮短靴,手里抓着一根金属棒球g搭在肩上……厚~~败给他了,耍什么帅,他以为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吗?对方就算少了一个人也还剩七个,七条枪,他会不会太轻敌啦!?
  和我有一样感觉的还有钟鸣,他毫无惧色依然目不斜视的睇着我,捧脸的大手关爱备至的小心翼翼的划我肿高赤红的伤处,蓦地唇挨过来,伸出舌尖亲昵的舔过我淌血的嘴角……
  胸臆间翻搅着浊气,我怕吐出来于是定住不动,而晏子雷类似《英雄本色》小马哥般的飒爽亮相几欲当场破功,他暴怒的把棒球g一头砸到地上,激起一阵烟尘,撑着g子的大手紧握泛白,青筋一根根凸鼓,咬牙啮齿的闷吼:“你tmd这只不要脸的死贱货!有种过来跟我单挑啊,欺负女人,孬!”
  拜托,人家绑了我要挟你一个人单刀赴会,明摆着就是要以多欺少,再说世界上最凶残的除了毒贩不做他人想,钟鸣会乖乖听话和你单挑才有鬼!
  心里是在骂他没错,但却有一股感动的热流在四肢百骸里流窜,晏子雷的到来或多或少给我注入了莫大的勇气,不可讳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看见他这无赖兼大种马,值得了。
  “来给我收尸啊?”我刻薄的问他。
  晏子雷瞪向我,两眼喷出烈焰焚烧的火柱,他张开嘴气咻咻的叫板:“收你妈的头啦!”
  “我说过别顺便问候我去世的亲人。”
  “我靠,谁让你惹我!?”
  钟鸣无法坐视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情骂俏”,一把推开我站起来:“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想表现情深义重的戏码等上了黄泉路,有的是时间!”
  大块头用枪指着我的头,其余的人早把枪统统对准了晏子雷的眉心,形势紧绷得一触即发,敌胜而我劣,结果浅显得白痴都看得出我们死定了。
  钟鸣叼起香烟,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头点着,大力的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后悠哉的对晏子雷说:“当初你玩死了我哥,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狸猫,你想怎么玩,我晏某奉陪到底,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放了七七,她跟这件事情无关。”说着晏子雷一把扔掉惟一的“武器”,大大方方的摊开双手,一副“想怎样我照单全收”的模样。
  “……狸猫?呵呵。”我冷不丁的吃吃笑。
  钟鸣扭头看我:“你笑什么?”
  “猫鼠不是天敌吗?你哥叫油鼠,你叫狸猫,你难道没想过是你克死你大哥的?”我好心的解释。
  钟鸣一听眼神转黯,手里头的火g一旋抵到绑着我脚的麻绳上,立时嘶嘶几声闻到皮肤烧焦的味道,灼烫的火苗不但烧断了绳索,也烧伤了我,我屏息一窒,下意识踢动双腿,踝关节周围一片血红……
  “狸猫!”晏子雷冲上两步,无视黑黝黝的枪口已然杵到了额前、胸口,瞠大的虎眼布满血丝。
  钟鸣状似无辜的掏掏耳朵,说:“大家玩玩嘛,怎么晏总裁心疼啦?是不是烫在她身痛在你心啊?”
  几个嗜血的家伙配合的哄笑起来,晏子雷惊怒的盯着我,我丝丝吐纳,镇定的摇摇头,无声传达“我没事”的讯息。
  “用不着眉目传情了,咱们来点直接的。”钟鸣踱到我身边扯起我的头发说:“晏总裁很喜欢这个妞吧?古圣贤有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的这几个兄弟饥渴好久了,正好请高小姐帮个小忙。”
  他想怎么样?!我惊慌的看到他朝大块头努了努下颚,大块头会意,j笑着一手拿枪轻佻的点点我的太阳x,一手松开皮带,拉下拉链……
  (本章完)
  第56章 都是命
  男人都是畜生!
  我死死的瞪着大块头的动作,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心想绝不能露出一丝难色,免得他更加得意。
  钟鸣低低的哼笑,不正经的问:“你小子是不是a片看太多?哪来那么多花招?”
  大块头握着自己的分身往外掏,一边回答:“猫哥,我只是比较爱音乐……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男人j邪y贱的笑,一对对暧昧的眼睛滴溜溜的在我身上滑动,然后全停在我对着大块头裤裆的唇上,兴致勃勃的准备欣赏“音乐”。
  晏子雷铁青着脸,气得灵魂出窍,五脏具裂,炽烈燎原的怒目蕴含着毁灭一切生灵的能量,我甚至觉得笼罩着他周身的空气都映出了冲天的红光!
  我吞了吞口水,媚眼如丝的绕场一圈,眼神与男人们勾勾缠缠一番,然后非常迎合气氛的缓缓提议:“噢?原来大家都是有艺术品味的人,那太好了,那么在音乐奏响之前,先让我们听听男高音清唱的夜曲吧……”
  不知何时缚住我双手的绳索解开了,我犹如幽灵般在众人来不及看清楚的情况下,摸出别在大块头脚脖子上的美式军刀,银光一闪——
  “哇啊啊啊啊……!!!”
  只见大块头那话儿和他的两根手指被我生生削了下来,霎时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下身痉挛抽搐和右手断指的痛导致他不禁仰天凄厉的哀嚎,我用膝盖一顶,他手里的枪飞出,我一把握住旋身转到他的背后,一左一右接连开了两枪解决掉两个还在愣神当中的家伙。
  形势陡转,乾坤颠倒,眼前发生的一幕太出乎意外,谁也没料到本来必死无疑的我们一下咸鱼大翻身,一干人等直到枪声响起,血溅五步了方才慌慌张张的做出反应。
  当然刚刚收到我暗示的晏子雷已经在我有动作时便闪身撂倒了一个,从地上抓起之前丢弃的棒球g,按下机关拔出一柄特制的细长钢刀,照着敌人的小腿凶狠一划,削铁如泥的刀刃过后两个排排站的大汉只觉脚下一凉,声音尚卡在喉咙里人却矮了一截,堪堪倒于地上痛得死去活来,杀猪似的惨叫才滚出嘴巴响彻云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啊,痛死我啦,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钟鸣毕竟有个三两三,震惊过后马上开枪还击,分别打中我身前的大块头以及晏子雷临时抓过来当挡箭牌的同伙,已然是半废人的大块头这会儿真的去见阎王了,随着他瘫倒的身体,我机灵的跟着趴下回敬钟鸣两枪,而晏子雷也夺过一把枪一起朝他s击。
  钟鸣发现情况不妙,大脚火速点地跃起跨过一堆废弃物,猫一般伶俐的躲到一排旧货柜后面藏了起来,飞驰的子弹击中铁皮柜子爆出星星点点的火花,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扩散,混合着血腥味、哭号声,仓库里俨然成了炼狱。
  除了没能制伏的钟鸣还剩下两个负了轻伤的歹人,其中一个没命的往外逃,一个则反方向往仓库里面跑。
  晏子雷眼疾手快的请妄想逃出生天的那个人吃了一枪,然而由于钟鸣的从中阻挠,我一直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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