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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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面泛起了道道涟漪,些许水珠洒在花灯上,伴着盈盈的灯光将之带走,一直向下游飘去,直至再也望不见。
  那一晚,许下这一生中,最后一个愿望。
  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水里,顺着河水向前飘去,一直飘向遥远的未来。
  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七夜,你猜我的愿望是什么?
  翘首望了许久,女子转身冲男子一笑,“就冲我们的花灯如此漂亮,花神娘娘也一定会实现我们的愿望!”
  笑,宁止不语。但见花灯流彩中,女子娇俏地立于他的身前,笑靥如花,和着华美的灯光,闪亮了他的双眸。
  ……七夜,万千闪烁的花灯中,哪一个是你的愿望呢?
  眼里的波光流转,他伸手拉过女子的手,一起离开了那承载了无限愿望的花灯河。
  无目的地游玩了许久,两人终是回到了客栈里,虽说时候已经不早,可大街上仍是热闹,行人欢笑不觉,通宵达旦。
  房内,正准备洗漱安眠时,蓦地一阵敲门声响起。扭头,宁止望向外厅的门,“谁?”
  门外,一声极为哀怨的声音乍起,好似只半夜里游荡的孤魂,惊得人头皮一阵发毛,“小爷我。”
  眉头微蹙,宁止起身走到了门前,顿了顿,伸手将门打开。门外,一身蓝衣锦袍将男子的身形衬得极为俊挺,向上看,但见两只肿成了核桃似的眼睛,极为煞风景。再向下看,半张脸蒙面。
  径直进了门,阴若熏斜眼便看见了坐在桌前喝水的女子。早已恢复了面貌,云七夜一身女装,颇为惊讶地看着来人,辛乌少将来做什么?
  小云,宁七…云七夜。不愧是宁止的女人,一样的阴险无耻!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阴若熏拒绝回忆当初的惨痛,利落地坐到了女子的对面,一旁,宁止跟着落座。
  扭头,阴若熏冲宁止道:“我来可不是找你的,我是来买巴豆的。”
  “我没问你来做什么。”宁止径直道。
  面不改色,阴若熏自顾自道,“我自己说说不成?”说着,他扭头睨了云七夜一眼,一直在桌下的手径直拿出一瓶酒,“除了买巴豆外,我还想请你们二人喝酒。”
  伸手拿过桌上的两只茶杯,阴若熏兀自将之满上,分别推倒了宁止和云七夜面前,“你们俩成亲时,我没见成。现在你们俩就当着我的面,喝杯交杯酒。”
  愕然,云七夜看了看阴若熏,又扭头看向宁止。抿唇,宁止垂眸看着那两杯酒,终是伸手拿过一杯,而后扭头看向云七夜,“那就喝吧。”
  闻言,云七夜不得已拿起一杯,面色渐进有些尴尬。成亲那晚,她都没有和宁止喝过交杯酒,现在反倒要在外人面前喝。
  看着两人,阴若熏揉了揉昨晚哭肿了的核桃眼,挥手不耐道:“赶紧喝。”
  终是伸手绕过彼此的胳膊肘,宁止和云七夜靠近,对视间,面上皆有异色,不由扫向阴若熏,但见男子以手撑头,一边揉核桃眼,一边瞪着两人。
  视线扭回,两人垂眸看着酒杯,旋即仰头一饮而尽。
  唇角倏地一抹笑,阴若熏起身,“好了,巴豆我也买了,酒你们也喝了,我要回去了。”说着,他扭头睨了宁止一眼,冲他勾手指,“你送我。”
  “好。”点头,宁止冲云七夜道:“你先睡吧,我去送他。”
  “好。”
  走在街边的暗影下,两名男子一前一后。掐准了时间,阴若熏扭头望向身后的宁止,一脸不怀好意,“宁止,你运运气,看看身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宁止微微一愣,旋即停下了脚步运气。立时,药力发作!胸腔有股热气直直涌出,迅速冲击过他的五脏六腑,周身一阵灼热燃起!抬眼,他望向阴若熏,咬牙,“你在酒里下毒了?”
  笑的得意,阴若熏无辜地推开双手,“非也,我可没下毒,只不过下了点药而已。”
  说的真是轻松!站在原地不动,宁止瞪着阴若熏,周身的那股灼热越来旺盛,逼得他直想找块冰抱上去!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秦然自若,阴若熏一字一顿,“当然是,春天里……要喝的……药啦。”
  双目圆瞪,宁止惊诧地看着阴若熏,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把解药给我!”
  眯眼,阴若熏扫过宁止微微颤抖的身子:“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小爷我给你下的是什么药啊?”
  “下流!”
  “那就是知道咯,既然知道还问我要什么解药?这东西没解药的,只有解人。”说着,阴若熏不怕死地指了指客栈的二楼,“喏,你的解人就在你房里,你回去就能看见了。”
  嗓子眼里渐进干涩,宁止看着阴若熏,恼怒地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药可是我废了不少的心思才弄来的,厉害着呢,你也甭抑制自己了。再说,我也是为你好,状似你和云七夜……还没?你这么闷骚的性子,指不定还要一直这么骚下去。这种事总得有个人推波助澜,你说是吧?所以,我就来了。你不是很想生个宁皮皮吗?那就赶紧回房找你的解人去吧,记得要温柔一点啊。”
  脑子里渐进有些混乱,宁止咬牙,“你下了多少?”
  “足够你一夜春宵的量。”
  一夜春宵,宁止的脸绿了。
  “喏,你也不用害羞,指不定云七夜比你还要热情万千呢。”
  闻言,宁止的身子微微一颤,呼吸愈发的急促。方才喝酒的人不止他一个,一惊,他旋即反应了过来,“你也给她下了?”
  面不改色,阴若熏道:“下了,还比你多一份的量。”
  哑然,宁止弯腰喘息,越来越热,忍不住伸手解开脖颈上的一颗扣子,他闭眼强行抑制。
  “啧啧,现在就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啦?”抬脚走到宁止跟前,阴若熏蹲身与之平视,眸里滑过一丝异样。
  咫尺,这个始终高高在上,带着睥睨眼神的男子,此刻竟也有着这般未经世事的羞涩无措。宁止,放开你,真是不舍得呢……
  静默地看了许久,阴若熏缓缓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面纱下,男子的肌肤出乎常人的细腻白滑,五官妖娆,流转的水眸下,鼻梁挺立,两瓣红唇轻轻一动,足以勾掉任何人的心魂,男女皆宜。
  看着宁止,阴若熏缓缓扯出一抹笑,压低了声音轻道:“宁止,作为我放弃你的条件,你便莫要……莫要叫我失望。半个月内,我定是退兵回辛乌,三千斤巴豆足够我那些兄弟们吃半个月的。呵,我很坏是不是?不过呢,我不会放着兄弟们不管的,我也会吃,一直吃,一直腹泻,然后再吃,再泻,直到把我这一身的恶心泻完。到时候,我会上书告诉皇上,就说是沧澜圣教的妖魔搞的鬼。我已经通知朝中的心腹,他们会在皇上跟前吹风的,保管他会大笔一挥,叫我退兵滚回辛乌。”
  “你可要记得,无论是男是女,你的孩子一出生,你就给我写信呐。呵,若是如此,那封信可是……可是这几年里,你唯一写过我的信了,却是要告诉我……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哎,那一刻,我就是你家娃娃的干爹了。不过,是男是女,那娃娃一定会生得如你这般祸害苍生的模样。那时候,我一定又会欢喜起来,天天抱着那孩子去巡视营房。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后悔今日这般下流……”
  渐进低下去的声音,男子缓缓将脸上的面纱蒙回脸上,静默了许久,又道:“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的脸了,宁止,往后若非遇到我甘心喜欢的人,我这张脸再也不会出现在阳光下。到时候,除非……你的死讯传来,除非我来苍流接他们母子回辛乌……我阴若熏在此以军人的荣誉发誓,此一生,再也不会踏进北齐半步!若违此誓,天地不容,死无葬身埋骸之所!”
  一字一句的听着,宁止垂眸,狭长的眼眸微动,有液体倏地从眼里滑下,顺着男子的脸颊着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坑。
  “你何苦 …”
  “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万般……也不会苦了。”竟是笑出了声,阴若熏扭头,不敢看宁止脸上的泪。可是那一瞬,你面颊上滑落的液体又是什么呢?
  “没错,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又脏又爱哭……”说着,隐隐哭咽的男子缓缓起身,看着宁止颇为自嘲道:“呵,还挺犯贱的。小子,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再骂我一声,叫我滚?”
  ——  这样,我才会死心呐。这样,我才会忘记你昨晚对我所说的一切。
  此一生,遇见你我难过,可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会更难过。
  —— 交杯酒都喝过了,你要好好和她在一起,活下去。但愿……终我一生,都没有踏进北齐的机会。只愿……你活下去,带着我卑微的执念,活下去……
  —— 我看见你和她放花灯了呀。一红一素,看起来,挺好玩的。呵,我们辛乌不流行放那玩意的。所以,我在下游拦截了你和她的花灯。
  一红,愿苍流宁止,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一素,惟愿,我的妻子,一生多福,永无寒冷。
  后来,我也有放,我也有拿毛笔写字,蓝色的弯花灯,和你们两个的一起,流向远方。
  ——自弃三生姻缘,惟愿,苍流宁止,云氏七夜,永生永世,生死不离!
  满面的泪水,阴若熏颤抖着肩膀,却仍是笑着,“小子,快说啊,叫小爷一声滚,我也好赶着回去!你若是不说,我可不放你回去找云七夜啊。”
  缓缓地站起了身,宁止看着男子,许久,许久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滚……”
  “哈,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真要滚了,再也不来苍流看你了,哈哈.
  …再也不来了。”绝提的泪水,男子笑出了更多的眼里,眸里是模糊的宁止,他一字一顿,“不会和你说再见了,往后但愿再也……不见。”
  转身,他离去。
  眼泪的液体,止不住地落下,一身白衣的男子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将近转角,他终是喊出了声,“阴若熏!—— ”
  头也不回,一身蓝袍的男子走得潇洒。若我,还和以前一样呐,爱哭,是个蹲在你身后小心翼翼……带着傻乎乎笑容,喜欢玩泥巴的……小孩子。
  云七夜的宁止,
  要幸福啊……
  活下去,不枉我自弃三生……
  风中月下,宁止伫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抹消失不见的身影,久久不动。许久,一身红衣的女子终是出来寻他,“宁止?”
  转头,男子面上的泪水早已风干,他看着她,“不是叫你先睡么,怎么出来了?”
  闻言,云七夜抬头指了指月色,“时候不早了,见你还不会来,就出来找你了。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吧。”
  “回去……”点头,宁止拉过女子的手,缓步朝前而去。身后,两道相依在一起的身影被无限的拖长,拖长……光阴的痕迹,多想,一直,一直把你贮藏。
  洗漱过后,床上的二人安静地躺在被子里,相拥而眠,呼吸轻且浅。直到半个时辰后,男子蓦地睁眼,轻微的喘息出声,被压下去的药效又发作了。
  “该死…”紧紧地贴着云七夜的身子,宁止浑身不由一颤,愈发的口干舌燥,周身渐进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喘息间,他的身子愈发的灼热,感觉身上的某个地方,发生了古怪的变化。只消轻轻碰触女子的肌肤,只那一瞬,他喉咙里不由溢出了一声难忍的低吟,“嗯……”
  正想着宁止和阴若熏的关系,云七夜尚还睡得浅,立时察觉到了宁止的异样,不由睁眼,“宁止,你嗯什么?”
  咬牙,他不做声。
  不明所以,云七夜看着他额上的汗水,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很烫,还有好多的汗。而且当她碰触到他的时候,只觉得男子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倒是惊了她一跳。不由一慌,她忙道:“宁止,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吃力地挤出两个字,他强迫自己闭眼不去看云七夜,他贪恋她方才的触碰,只那一瞬,他周身的血液好似立时沸了起来,每一处都敏感的要命。
  尴尬至极,他的眉头皱起,手指不由用力扯住了女子腰上亵衣,强行压制那阵欲望。可即是如此,他还是清楚地感知到了那具紧贴他的身子,温润软绵。她</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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