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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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叫他陪着
  你,长着似我一样的模样,叫你忘不了我,叫你不孤单不寂寞,不是一个人
  ,心甘情愿地做我宁止一生一世的妻子。等你死的时候,“云七夜”这三个
  字就刻到我的墓碑上,你就睡在我棺材里。我在下面,等你。”
  一字一句,何等之坦诚,也许执扭,也许卑微,也许自私,也许霸道…
  …可是,这是他毫无保留的爱。他状似在调侃,却叫她如此难过。
  —— 七夜,除了你,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所以,不想将来的你,和我一
  样。那就和我生一个小小的宁止,或者小小的七夜,让他们代替我来爱你吧
  。
  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她恨恨地看着宁止,竟是想要开口骂他,这个混蛋!
  看她又流出来的泪水,比方才来得汹涌,他慌了手脚,她的眼神里带着
  恨意,他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终是不敢碰她。
  哽咽,她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从七岁到现在,只流过三次泪,坠崖那次
  ,有你一份。今日,又有你两份。
  这半生的眼泪,全是你!
  宁止……你还要藏多久?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终是,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身躯,将泪水擦拭在了他的胸前的衣衫上。
  身子一瞬的僵硬,宁止垂眸看着云七夜,缓缓将她抱紧回怀里,将下颚抵在
  了她的头上。
  被子下,紧紧相拥的两具躯体,将彼此的温暖尽数慰藉给了对方。
  七夜……
  又抱到你了……
  除了你,再也不想抱谁了……
  七夜,只有你会让我觉得温暖幸福,会让我觉得活着不再黯淡无光,会
  让我永远不孤独。你闻得到我的气息,我听到你的心跳,所以,别离我太远。
  淡淡的烛光渐渐熄灭,帐内,一瞬的漆黑。桌上的夜兰,在夜里慢慢绽
  出了花朵,芳香四溢,直入梦中……
  即使明知你是天上的星,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摘,像银线一样缠在你的
  生命里,即使有过离别,兜兜转转后,也会回到你的身边,一生一世,缠着
  你的气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067 你真无赖
  快卯时了,万里的墨黑苍穹,好似被造物主融进了水里,黑色渐进淡去,直至出现了冬季的鱼肚白。山顶处,一轮暖阳初升,天色一点点地亮了起来,万物苍生尽被它笼罩,亘古的光明和温暖。
  在这些数不尽,望不完的光明和温暖中,多年后的她仍是坚信,这世上最光明,最温暖的源泉,是那个唤住宁止的男子。这世上第一个对她说爱,第一个吻她,第一个同她共眠的人。
  有多久未曾安眠过?踏入北齐,先是担心师父还会派人来砍去她的头颅,然后中毒,然后坠崖,再然后疼了许知“夜夜不眠。
  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她尚还迷蒙地看着咫尺的宁止,男子安眠的容,温暖的身躯,以及那双有力的臂膀,驱散了她的惶恐,呵护着她安眠,直至天明。
  帐内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气,清晨的凉风偶尔吹过窗前,些许钻进缝隙里,将香气吹得更远。被子下,相拥而眠的二人,一醒一眠。
  被宁止牢牢地抱在怀里,她枕着他的臂膀,腰部被他的手臂环着,抬眼便能看见他俊削的容,以及微弯的唇角,他在浅笑。这样的男子,像极了白棉花,清白无害的宛若春风般和煦。
  看了一会儿,她又闭眼躺回了宁止的怀里,不动声色地继续睡去,她贪念这来之不易的睡眠,有温暖的怀抱和兰的香甜,以及安适的梦。!‘殿下,这位是?”早饭的时候,郑远看着与宁止共餐的少年,不由问出了声。
  抬头睨了一眼早已易容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的锦袍,略有些秀气的容,除了那双明亮的黑瞳,俨然一名少年,何曾还有半分云七夜的影子?
  面不改色,宁止淡淡道:“她是我在乾阳时的贴身大夫,昨晚刚随泰宜来营,叫宁七。!”
  宁七?
  闻言,郑远冲云七夜一笑,豪爽道:!”哈,宁大夫和咱家殿下有缘分啊,都姓宁!”
  险些被噎住,云七夜扭头看向宁止,不期然碰上了他的眸光,分明在说,我的妻子,难不成不该冠我的姓?
  宁氏七夜。
  惊诧自已居然能听出他的潜台词,云七夜悻悻,旋即将视线转回到了桌上的米饭碗里。
  扭头,宁止看向郑远,“一早来我帐里,郑将军有事么?”
  点头,郑远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殿下,今天一早阿妞那丫头就来信了,说她已经带着姚都尉的遗体回到家乡,抚慰金够她花好几辈子的了。她在信里也提到您了,说大恩不言谢,希望您能早日为她哥哥报仇雪恨,以慰亡灵!”姚都尉,……
  脸色一瞬有些不自然,云七夜不由扭头看向宁止,但见男子静默了半响后道:“此事交给我便可,待到冬天之前,我自会给她一个交代。”
  只消君子一诺,自是相信!闻言,郑远不由激动道:“有殿下这一句话,姚都尉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
  不想那日姚都尉居然死了,对方出手太过狠辣,甚至没有人性!胸口一瞬的憋闷,云七夜全然没了吃饭的心思,宁止何等的聪明,自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答应了会替姚都尉报仇,也就是说他会一直查下去,直到查到凶手。
  凤起。
  不由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她终是放下了筷子,不是滋味的狠。看在眼里,宁止不曾言语,只是对郑远道:“和辛乌休战也有半个月了,阴若熏那边可有情况?!”
  闻言,郑远思量了片刻,“倒是也没什么大的动静,要非说有呢,也无非就是辛乌军开了一次全军大联欢,闹腾了一番。”
  挑眉,宁止不由问道:“联什么欢?”
  有些不屑,郑远嗤之以鼻:“还不是阴若熏那娘娘腔,眼看春天要过去了,他脸上的面纱可以摘了,有脸见人当然是欢喜万分啦!”
  闻言,宁止不言语,却是被郑远提醒了一件事情,快立夏了。呵,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可真快。等立了夏,过不了多久,秋天也就要来了。等秋天一过,村叶凋零,应情应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冬日……,
  丝毫看不出宁止面上有任何异样,而他却是没有任何异样,郑远又道:“殿下,阴若熏都休战了这么久了,这也太耗耐性了,兄弟们老早就想杀敌了,要不然咱们派人去催战吧?”
  “不用。”回过神来,宁止摇头,“既然阴若熏有脸出来见人了,那他肯定是开心口以他的为人,只消他一开心,就想要别人伤心,十有八九会将目标瞄准我们。你传令下去,这几日叫将士们好好休养操练,有松有弛,时刻准备开战,务必在一个月内将辛乌军赶出北齐“,
  “一个月?”皱眉,郑远的面色有些为难。辛乌军原本便有数十万,加之上次战败又新增了援军,现在的驻军少说也有二十万大军了。要想一个月内要将他们尽数打出北齐,未免有些困难。想着,他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异议,“殿下,恐怕不妥吧?辛乌有二十万人马,咱们三十万,要一个半月消灭他们还有肯能。这一个月,“”,未免太急促了点吧?还望您重新定断!”
  不为所动,宁止胸有成竹,淡淡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闻言,郑远的眉头立时松开,跟了宁止三年,他对其的用兵之道自是深信不疑。既然他如是说,那肯定是早有计谋了,旋即道:“那就听殿下您的,也没什么事了,末将这就传令三军!!”
  “好。!”
  “那末将告退!”语毕,郑远冲两人一礼,旋即出了帐。待他走后,宁止扭头看向云七夜,她的面色不是很好,“为什么不吃了?”
  抬眼,云七夜淡淡道:“吃不下去。”
  “还是多吃点为好。”说着,宁止动筷给她加菜,不刻便是满满一碗。胸口的郁气尚在,谈何吃得下去,看着,云七夜不由蹙眉,“我真的是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也得吃。!”不理会云七夜的话,宁止继续为她加菜,话里有话,“你太瘦了,盈盈不足一抱,我抱你的时候,会不敢用力。!”
  这男人,得了便宜卖乖!脸上不由一红,云七夜索性扭头不看他。见状,宁止不由扯唇,居然害羞了。旋即朝云七夜那边挪了挪椅子,他将慢慢一碗小山凑到了她的跟前,“吃此吧,为人妻者,太瘦了不好,人家会说虐待你的。何况这些饭菜挺好吃的,不信你尝尝?”说着,他自己先动了一筷子,将菜放进了嘴里,颇为享受的咀嚼,然后吞吃入腹“,很好吃的,七夜,”
  很好吃的七夜。
  几个字萦在口中,好似胜过天底下任意珍馐,让人顿觉无可比拟的展足。扭头,云七夜看着宁止,但见男子的红唇上下微动,吃得悠闲却也意味深气
  “很好吃的,七夜。”那样的话,好似他嘴里的食物便是她一般,就那样慢慢被他一步步,吞吃入腹。看着,她不由怔住,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唇角的笑愈发深,宁止将筷子含在嘴里。许久后,筷子出嘴,他漫不经心地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了云七夜跟前,“喏,吃吧。”
  浑身一个哆嗦,她看着那双筷子,又抬头看宁止,但见男子漫不经心地轻舔了舔唇瓣上的汤汁。
  “我自已吃吧。”终于,她拿起自己的筷子,低头吃饭。
  总有办法把你吃的死死的。扯唇一笑,宁止将筷子挪了回来,静静地吃起了饭。许久后,但闻云七夜淡淡一声,“你知道是扒,“杀了姚都尉?”
  抬眼,他看着云七夜,隐约看出了她眸里的挣扎“,不知说”
  不知道?蹙眉,云七夜不明所以,“既然不知道,那你找谁去给姚都尉报仇?”
  闻言,宁止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慢各斯理地拿起帕子擦拭唇角,面上无任何波澜。七夜,我的时日不多了。一个月内,我务必要打退辛乌二十万大军,然后带你回乾阳,我也好安排自己身后事。不仅要为姚都尉报仇,最重要的,沧澜教是你的仇家。我要在我死之前,尽数铲除掉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任何人事!
  将帕子放回桌上,宁止扭头望向云七夜,淡淡道:“虽说具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姚都尉,但肯定是沧澜教的人无疑。这样灭绝人性的邪教,还是尽早铲除为好,也省的再去祸害无辜的世人。”!‘可是你……”
  “七夜。”漫不经心地将女子的话打断,他转头看了看帐外的天色,倒是不错。“七夜,吃完饭,我们去散步吧。”
  抿唇,云七夜看着他,终是没有说完那句话。可是你,要怎样和沧澜斗?
  看着天外的浮云朵朵,宁止以手撑头,颇为闹适,就算是死,也要保你不死!
  静静地用完早饭,两人便出了营帐,朝营外而去。半个月没有踏足营外的那片草地,那里的草长比以前高出了好些,夹杂着好些五颜六色的野花,五颜六色,娇艳翠绿口风轻云朗下,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清香。
  仰躺在莘地上,宁止蓦地一笑,五指像在走路般,慢慢走到了云七夜的手边,而后将她的手握到了自己的手里,一点点握紧。
  感知到他掌心里的温暖和力量,云七夜扭头看着他,柔和的春日下,男子的唇角微扬,淡淡而笑,淡得宛若春风轻拂,花香四弥。她扭回头望向天空,万里的苍穹,自由自在漂浮的云朵。就在昨日,她也不曾想过自己居然还可以再和宁止一起散步看天,她以为他会认定她是杀人凶手,然后不由分说将她千刀万剡,血债血偿。
  幸而,你相信我。
  缓缓地阖起双眼,她静静地感知着来自他的温暖。那一刻,漫长得像是一辈手,只消互相握着彼此的手,便觉心安。
  许久,宁止轻声开口唤着女子的名字,“七夜。“
  “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她扭头,但见一抹小小的红色向她移来。
  将再次系回腰间的平安符解下,宁止将它晃到云七夜的眼前,蓦地竟是调笑起来,全然不似方才的淡漠,不想要往后,留在你记忆里的,全是我淡漠的面乳。
  “其实这个平安符,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吧?”
  一愣,云七夜看着那只小小的</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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