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阕离歌长亭暮》一阕离歌长亭暮_分节阅读_22

  赵平桢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少威,你输了。”
  孟金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胸膛一阵起伏,“哇”地呕出一口黑血来。制住他的侍卫一记手刀落下,孟金陵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赵平桢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瘫软的身躯抱在怀里,眼中的惋惜之意毫不作伪:“少威……”
  可惜昏迷的孟金陵已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冷眼旁观了全程的秦小楼直想拍手叫好:赵平桢两招釜底抽薪赌的太妙!他赌的是孟金陵的善良,两赌两胜!
  最后,皇帝派来的侍卫们带走了孟金陵。
  赵平桢在院子里默然地立了良久,向一旁的秦小楼招了招手,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叫人送热水来,你服侍我沐浴。”
  等两人进到房里,秦小楼沉默地替赵平桢捏肩的时候,赵平桢突然用力拉住了他的手,咬牙道:“为什么不说话?”
  秦小楼很明白,每次赵平桢自己想倾诉的时候,都会逼着别人去问他。
  他叹了口气,道:“我在想,今日殿下着实不须问我该怎么应对。”
  “噢?”赵平桢捉着他的手渐渐松了。
  秦小楼道:“孟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殿下比我清楚的多。”
  “呵。”赵平桢面无表情地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赵平桢慢慢沉入桶底。
  秦小楼冷眼在浴桶边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渐渐忧心要不要将赵平桢拉上来的时候,水底传来一串气泡。
  又过了很久,赵平桢从水底浮了上来,一阵猛咳,咳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好不狼狈。
  秦小楼温柔地替他顺气,却被他一巴掌拍开。
  赵平桢背靠在浴桶上,因气息不稳胸膛还在上下起伏,闭了眼,冷冷道:“滚回去吧,我今夜不要人服侍。”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分量够足把?平常两章的量哦~要留言哦~
  进入期末复习了,考试要到6.28全部考完,从本周就开始稀稀拉拉的考起来了。于是6月份的更新不能保证,有空了就更一点,暑假开始恢复更新~
  谢谢体谅~
  15
  15、第十五章 ...
  孟金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阴黑的屋子里。他一望就知道这里是监牢,因为门是铁栅栏制成的,不过这里和普通的牢房又有不同,因为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榻上铺的不是稻草,而是干净的床褥。再者房间里燃着一个火盆,使得此处不那么阴冷潮湿。
  孟金陵动了动,听到铁链子哗啦啦的声音,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戴了副镣铐,右脚也被连着墙角的铁链铐住了。
  孟金陵苦笑一下,又闭上眼重新躺回去,脑子里乱糟糟的,莫衷一是。
  不一会儿,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人走到他榻边坐下。光听脚步声,孟金陵就知道来的是赵平桢。
  赵平桢道:“饿了吗?”
  孟金陵也不睁眼:“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赵平桢叹了口气:“此事我也没办法……”顿了顿,低声道:“定远侯降了的消息,刚刚探子已经回报了。”
  孟金陵道:“五殿下,我不怪你。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骗我。”
  赵平桢摸了摸他的脸:“你不也骗了我吗?你是知道你父亲投降的消息才来找我的,却还口口声声说你父亲忠心为国,绝不会投降。”
  孟金陵突然睁开眼,目光凌厉地瞪着他,赵平桢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片刻后,孟金陵的气势弱了下来,眼中逐渐浮起一层苦意:“五殿下,你打过仗吗?”
  赵平桢道:“没有。”
  孟金陵道:“守一座孤城,每一天都是煎熬。没有援兵,没有物资,每天的粮食要用指甲抠着一点一点拨出来,城中的百姓都指望着主帅……我父亲已守了几个月,等到了什么?不是援兵,而是他儿子被皇帝当成人质威胁他的消息……”
  赵平桢道:“少威,你还单纯,你父亲却不单纯了。自古哪一个藩王不派质子入京?可他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却不顾家人的安危,是他害你至此。”
  孟金陵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不是!他给我的信在我的卧房里,你看过了吗?金兵的主帅答应他,只要他投降,就不屠城!阳城百姓和将士七千条性命……”
  赵平桢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突然就感到失望,从前对孟金陵的好感也消减了不少。原来他心心念念的小侯爷,也不过是个盲目崇拜父亲的人,甚至在这样的关头还要为他叛国的父亲狡辩,实在不是个超凡脱俗的人。他冷冷道:“那又如何?七千军民,只要再坚守一个月就能等到援兵。我大穆有多少百姓?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和一个城池的百姓,最后我大穆朝所有人都是金人的俘虏!”
  孟金陵双嘲讽道:“五殿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守过孤城吗?一天的粮食要吃一个月,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等到援兵,城外每天是敌人的叫阵和嘲笑,却根本不能出兵。城内饿殍遍野,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情境。守、守、守!为谁守城!为那个把刀架在他亲人脖子上逼他的皇帝吗!”
  赵平桢蓦地站起来,语气森冷:“我看你是被打糊涂了!你好好冷静一下,我改日再来看你!”
  赵平桢出了监牢,没有回皇子府,直接打道去了秦府。
  他闯进去的时候,秦小楼和秦程雪兄弟正并肩坐在院子里赏花,秦程雪乍一见赵平桢,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站起来,低着头往房里走:“我先回去了。”——对这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五殿下,他实在是怕了。
  赵平桢心情不好,也懒得跟秦程雪计较,直接把秦小楼拉进房里,往床上一推,压上去就开始粗暴地行房。赵平桢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从前行事称不上细致,但也总会多少顾及秦小楼的感受。这回他连往常润滑的膏药都不抹,上来就乱顶乱撞,把秦小楼疼的脸色都白了,豆大的汗珠滴在床单上。
  赵平桢逞凶了没一会儿,下体和秦小楼契合处就被温热的液体包裹了,低头一看,是秦小楼流出的血。他停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把分身从秦小楼体内退了出来:“罢了。”
  赵平桢命下人送来了热水和伤药,亲自帮秦小楼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便抱着他合衣在床上躺着。
  “为何疼也不出声?”
  秦小楼道:“殿下心情不好,我不想出声惹殿下心烦。”
  赵平桢厌恶地皱眉:“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并不曾欺负你,你若不好受,不必忍着。”
  秦小楼道:“是。”
  赵平桢捏紧了他的胳膊,冷冷道:“你既知道我不痛快,就别惹我更不痛快。”
  秦小楼笑了笑,道:“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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