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仙（h）》第五十六章：往事

  情动的时候渊澄就想做点坏事，要不是这里离金乌的住所太近，他还真想将浮云就地正法了，心里琢磨以后总有机会在云端上来一回的。
  渊澄也算是知道自己的这朵小云朵为什么会被天帝叫去给雷公电母帮忙了，她驭云的这个本领倒还真是不算小，是一朵很厉害的小云朵呢。
  两人看完云海后，渊澄并不想那么快就回家，回去的路上他又把浮云给拐走了。
  快到时，浮云反应过来，好像，要到酒仙的居所了，也就是她与渊澄上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说实话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并算不上十分友好，只是渊澄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了当初那个才到他膝盖高的‘小仙童’身上。说起来这倒还要‘感谢’一下酒仙，于是渊澄就带着浮云来顺道拜访一下他。
  这还是浮云第一次来酒仙的居所，不像渊澄的宫殿前前后后有好几进，还有专门的寝宫，专门的书房等等，酒仙的居所看起来有些……破烂，就像是人间的农家小屋，尤其是门，歪歪斜斜的，好像被人一碰到就会马上掉下来……
  浮云觉得，这个酒仙真是有些不拘小节呢。
  进去了渊澄才告诉她，酒仙平时才不住这里呢，这儿只是他放酒酿酒的地方罢了。
  有仙童仙娥是专门驻守在这里的，见到两位的到来便马上派人去告知酒仙了。
  有浮云在，渊澄也不好让仙娥像往常一样上酒，带着人在院子里面的石桌坐下后，吩咐仙娥上了点心和茶水。
  这位仙娥与渊澄也算是‘老相识’了，每回渊澄来酒仙这儿叁回有两回都是她上的酒，这回渊澄带了个小仙子来还不要上酒，简直是天界大新闻，她压住嘴角的窃喜，连忙下去准备茶水了。
  去通知酒仙的仙娥当然也将这个事情告诉了他，这回他来得飞快，茶水才上，他人就已经到了门口。
  酒仙华廷进门一看到了桌上的茶水就开始嚷上了：“难得难得，头一回你来我这没有上酒，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喝茶了啊？”
  渊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拈了一颗糕点给浮云。
  “哟，这又是哪位仙子？似是没有见过。”华廷虽然是在问浮云，眼神却打趣似的看着渊澄。
  “你见过的。”渊澄说道。
  “好久不见啊！上次还要多谢酒仙你呢！”浮云也跟着说道。
  见过的……上次……多谢……？
  酒仙的脑海里面只想起一个人……“浮云仙子？”
  “对啊对啊！酒仙你真聪明！我现在灵体已经好了！不会再变成小孩的样子了！”
  尽管浮云解释了，华廷仍是觉得神奇，这灵体还真是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自己这位老友为了她不喝酒还给她喂东西吃！这是什么千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啊！
  “浮……浮云仙子有礼了……”虽见过一次，但华廷总觉得她还是个初次见到的仙子。
  眼神在对面两人之间逡巡了好几回，华廷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问出了口：“渊澄，你，和仙子？”
  渊澄‘嗯’了一声，又吩咐仙娥上一盘别的糕点。
  华廷目光呆滞地喊住要走的仙娥，又叫她再上两壶他珍藏许久的千年醉来。
  渊澄有些惊讶，这酒华廷可很少拿出来喝啊。
  华廷见渊澄的样子，将手中的折扇一关，拍了拍自己的手心，说道：“千年的铁树开了花，当然得用千年醉来庆祝一下了。”
  “哪里的千年铁树开花了？我能去看看吗？”浮云哪里懂这些俗语。
  华廷听见这话，放声大笑起来。
  渊澄将华廷瞪了一眼，又对浮云说道：“他开玩笑的，别当真。”
  “喔，好吧。”于是浮云就接着啃她的点心去了。
  新的点心上来了，酒也上来了。
  坛子一打开，香气就扑面而来，不一会整个院子都是它的香气了。
  光是闻着，浮云都有些晕乎，想必比起上次九英的酒会更加醉人吧……
  喝酒的两人可不在乎那么多，连杯子也没有用，提起坛子碰一下，就先往嘴里倒了一口。看得浮云都目瞪口呆的，这样喝酒她可从未见过，吓得她嘴里连塞了好几口糕点。
  “听说那位，想请你出山？”华廷也不避讳浮云，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也不会有其他人传出去。
  “似是有这个打算。”渊澄又倒了一口酒，沉重地说道。
  “才平静多少年，好好地不行嘛，哎……”哎完也是一大口酒。
  “我尽量让那一天不会发生。”
  ……
  浮云就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口酒一句话，说的还是些她尽听不懂的话，一坛子酒哪里禁得起他们这样喝，华廷又叫仙娥上了两坛。
  话语之间，第二坛也快见了底。
  千年醉，醉千年，这是这个酒名字的来源，对于仙人来说，这也是够劲儿的一种酒了。就连渊澄也难逃，两坛酒下肚，眼前都变得有些朦胧起来，整个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面，有些懵。
  反观华廷还神色清明，毕竟是酒仙，不仅会酿酒，也会喝酒。
  他见渊澄已经醉得有些不知所云，悄悄地凑近浮云说道：“浮云仙子，在下实在好奇，你们是如何在一起的？”
  “啊……渊澄上仙问我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后来我知道了，好像就这么在一起了。”
  “喔~~还是他追求的你啊！”
  “什么是追求？”
  “啧，小仙子是被他给骗到手的啊！”
  “渊澄上仙才没有骗过我呢！”
  “好好，没有骗你。仙子知道他过去的事情吗？”
  “不知，我才出生不过百余年，就连你们经常说起渊澄上仙被封上仙的那场仙魔大战时，我都还没有意识呢。”
  “哎……仙子可知他为何被封为上仙？”
  “自是因为他战功显赫呗！”
  “此为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无非是与他功劳相等，甚至更为战功显赫的神将们都在那场战争当中陨落了，其中不乏他的好友，下属，活下来的他战功最大，便封了个上仙罢了。”
  “……渊澄上仙肯定很难过吧……”
  “哎……谁不难过呢……所以要珍惜现在的安静日子啊。”说完，华廷也满脸忧伤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将剩下的酒一口饮尽了，随手将坛子一扔，又说道：“酒喝完了，我走了，他就麻烦仙子自行处理了，带他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再将我这酒仙居的门给撞了。”
  浮云嘴里含着半块糕点，看了看华廷的背影，又看了看在那神游天外，自酌自饮的渊澄，震惊！就这么走了！？
  浮云扯了扯渊澄的袖子，问道：“渊澄上仙，渊澄上仙，你，你还能回家吗？”
  渊澄将散乱的目光努力集中，终于认清眼前人儿的小脸，是那个他想珍爱的小云朵的脸，将酒坛子一扔，伸手就把人给搂到自己怀里了。
  得亏酒仙走得快，没有看到这扎心的一幕。
  浮云也不闹，任人抱着，还乖顺地将人脖子给搂住了，轻轻说道：“渊澄上仙，酒喝完了，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